布须曼人说,纳米比亚也许是上帝愤怒时创造的。
千万年来气候的极度干旱,造就西南非洲绵延海岸线2000多公里的沙漠,需要无比巨大的勇气才能在此生存、繁衍,这里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小的国家之一。纳米比亚的国歌就叫《勇敢之地》,歌颂着“我们赢得了自由斗争,荣耀归于他们的勇敢”。
大海迷恋沙丘,万物竞择自由,有8000万年的红色温柔,有死亡之名的绝地探险,有触手可及的星空苍穹。还有必须了解的,这个非洲最后一个摆脱殖民统治的国家,她的苦难与新生。
纳米比亚钻石产量在世界上也是数一数二,如今大部分来自海洋;右手沙漠,起伏的纹理清晰、明暗分明,好几个冲沙营地散落其间。偶见路旁两道整齐的海枣树
驱车回到鲸湾港,接近傍晚。海上渐弱的日光已经在酝酿一场礼赞,给一群优雅的粉色精灵,勾勒它们S形的婀娜。就在我住的酒店边上,是一片泻湖,稀释了大西洋的狂躁,却是留给火烈鸟栖息的天堂。
这里是南部非洲最大的大火烈鸟聚集地,最盛时会有超过5万只火烈鸟在此过冬,但那时应该是5月份左右。我到来时的3月,南半球的冬天刚刚开始,只看到零星的几只在享受黄昏,闲庭信步,如跳探戈。我可以非常近距离地观察它们,修长的腿、黑色的喙、淡粉的体态,可能察觉被人注视着,它们会将头蜷在身体里,时而试探地向前迈几步。
穿过一片粉红色的盐池区,又见火烈鸟,但是这次它们是成群结队在盐池里散步。“它们就是吃了粉色的盐颗粒,所以身上是粉红色的”,司机说。虽然我将信将疑,但这个色系置于荒凉的天地间是温暖而诱人的,粉色的鸟儿流连粉色的水面。
我们要奔赴的是三明治湾,位于“地球上最古老的沙漠”边缘。但更令人向往的是,它紧贴大海,无数游记描述为“一半海水一半火焰”的人生必至之地。
大海一侧,来自南极的本格拉寒流,在海洋上形成了低气压,阻碍海水的蒸发,让空气流动减缓;陆地一侧,风还是源源不断吹向海洋,大量水分被风带走,沙却越积越高,形成了海边百米高沙丘连绵的奇特景观。
可以确定,整个三明治湾只有我一个游客。我可以纵情幻想,我“承包”了这绝美的沙海邂逅,沙是古老的,海却是新潮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