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7年,在张勇成为“逍遥子”的时候,他说:“我已经干过一个30亿美金企业的CFO了,我想干一个300亿的。”
他成功地将民间的“光棍节”打造成了网络上的购物狂欢节,又从陆兆禧手中接过无线事业部,实现了他提出的将无线作为最重要战略的构想。
五年前的达沃斯夏季论坛,马云说:“为了说服他(张勇)出任董事长,这两年我是几乎一有空就给他‘下药’,而且他答应的那一天我非常感动。因为我知道,当阿里巴巴的董事长、CEO是非常不容易的,因为他处理的不仅仅是商业问题。”“他不行了就是不行了,不行了我也不回来了。”
张勇离职阿里后,各种议论,正面的反面的,阴谋论危机论,层出不穷。
作为一个曾经的“阿里人”,翻看了连篇累牍的报道后,只有一个反应:事情哪有那么复杂?张勇的离开,最简单的原因,一定是阿里需要改变和更新自己。在一个把“唯一不变的是变化”和“拥抱变化”奉为圭臬的组织里,人事更替终究是一场阳谋。
2014年初,在阿里巴巴入职面试的时候,面试官问了我一个大而笼统的问题——怎么看阿里和腾讯这两家公司。
在直觉的驱使下,我脱口而出:基因不同。阿里的商业基因是腾讯所欠缺的。
现在想来,这是一个自作聪明的回答。因为换个角度说,腾讯所具备的社交天性,同样也必然是阿里的缺陷。
2015年,一位前同事,出差时恰好在高铁上与北方一个县级市副市长邻座。副市长出差杭州的目的,就是找村淘谈合作,但是他的目的没有达成。他抱怨道:村淘想的是把东西卖给我们的村民,却没有想怎么把他们的东西卖出去。
村淘团队应该用了很大的工夫去做供应链的下沉,而对于农产品的上行,基本无所作为。
但在不久之后,拼多多做成了这件“农村包围城市”的功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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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谈及老东家,这位前同事跟我说:用后视镜来看,村淘更像是一次消费降级的预演。
我并不完全赞同这位前同事的看法。我认为,村淘是阿里在消费市场下沉方面所做的一次努力,目的是教育或培育市场,让农村消费者得到更便捷的商品服务和更便宜的商品,然后使之转化为自己长远的流量。
曾经的阿里巴巴,在卖货这件事上,的确是“打着望远镜也看不到对手”。但是它的集市或者说商铺租赁的模式,也让村淘因为欠缺整合上行供应链的能力,从而丧失了一条前进的腿。
市场指责张勇错失战机,认为是他的“大中台”战略让阿里陷入“半计划经济”的僵化之中,从而丧失了快速反应应对对手的能力。例证就是阿里直到2019年将聚划算、天天特卖、淘抢购三个业务合并,便是“大中台”合并业务同类项的经营理念,效果不及预期之后,才推出淘特正面与拼多多短兵相接,不过此时拼多多已经羽翼丰满,阿里错失良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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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一观点我也难以苟同:一个以千人千面为出发点,提供海量商品针对不同消费者群体的公司,和一个以千人一面为出发点、以爆款低价变现流量的公司,他们的策略和动能自然也是不一样的。
把张勇的引退归因为对拼多多的误判,并纳入其整体战略的失策,恐有偏颇。
但是一个阶段有一个阶段的使命,“1+6+N”这一架构的革新,宣告了大中台使命的终结。
张勇成就了“双11”和“All in 无线”,这二者也成就了他。
那个时候的张勇和阿里巴巴,站在了风口上,抓住了它。
但这并不能带来高枕无忧。
这是一个充满危机感的组织。其危机感甚至并不是来自于自身,而是来自市场与科技变化带来的压迫。
互联网的世界,BAT曾经各执一牛耳。
十年过去了,它长成了一条生态繁复的大河。我们的互联网是一条大河,但并不是奔腾不已的大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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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开放的、生态互相支持的互联网,像雾像雨又像风。
如果给这个生态做个切面解剖,承担着最直接的人与人关系的社交功能的微信,显然处于上游的有利地势;其下为以抖音为代表的内容;再下游是淘宝、美团等商品和服务环节;而支付功能则处于最下游和弱势的地位。
河水可以顺流而下,难以逆流而上。
在陆兆禧时期,阿里砸出了来往这样的产品,也就是后来的钉钉,试图打破通向上游的缺口。然而,这个带着2B基因的产品,一直到今天,依然烙着2B的基因,普通人对它的接受程度,远远不如一个企业主那么甘之若饴。
阿里在移动互联网这波浪潮,错过了社交和内容,这并不是它有意或无意为之的错过,某种意义上说,这是它的“基因”所决定的。
焦虑感一直激荡在互联网的河道。不仅下游如此,上游也是如此。
作为流量的上游,腾讯的对外投资多表现为如何变现,而阿里的对外投资主要为抢占流量入口。腾讯的水流向了京东,流向了拼多多……随着内容平台抖音、快手的崛起,小红书、得物、私域电商微信等对细分或垂直市场的切入,以及微信视频号的崛起,阿里的势力范围周围全是窥视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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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在这个过程中,阿里从“打着望远镜找不到对手”,开始有了流量焦虑。
直播带货能带来增量吗?目前来看他们更像是流量黑洞:头部主播会得到最大的流量倾斜,因为他们能带来最大最直观的效益。
流量焦虑演变为生存焦虑,生存焦虑上升为文化焦虑,加上过去的几年的内忧外患,几次舆论危机把阿里推到风口浪尖,以至于众口铄金。
2021年3月,一位阿里员工发在内网的辞职贴火到了外网。这位90后员工在帖子里愤懑地质疑:“我觉得大家基本上进到阿里之初,多少是带有一些憧憬的。不论我们来到以后如何去评价阿里,但我觉得当我们在围城外的时候,对这家公司的规模业绩以及庞大的体量多少都有点敬佩,公司在国际上可能规模有限但放之国内互联网绝对算超一流公司。所以这就造成了我进阿里以后的第一次迷茫,如此体量的公司,为何一直在不停的贩卖焦虑?”
这个帖子在内网迅速盖楼,共鸣声震动了整个阿里巴巴。
人事有更替,往来成古今。
正如新任CEO吴泳铭在全员信中所说,AI时代来了。
在AI时代,阿里巴巴能不能实现从消费股到真正意义科技股的转换?
四年前的一幕还恍如近在眼前。在阿里巴巴20周年年会上,接任集团董事局主席的张勇对着舞台另一端的马云唱了一首《You raise me up》。
时至今日,“18罗汉“(指阿里巴巴的创始团队)如轻骑兵般的创业也仅仅过去了24年,阿里巴巴已是一个拥有20多万员工的庞然巨物。
技术和时代的更迭,普通人总是后知后觉。
想起一个发生在2010年的冷笑话式时刻。那一天,在饭店等位的时候,几位80后同事刷起了智能手机。面对这一场景,我也不甘示弱地拿出了用了多年的2G手机,认真地看着。
直到终于有人抬头问我:你在看什么?
“拜年短信。”我说。
在那个时候,移动互联网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就像风刚起于青萍之末,还未有震撼之感。
即便是最有国际范儿的公司之一,也不可能站上每一个风口。但当风来的时候,它抓住了一次,那么,我们期望,它应该还能够抓住下一次。
人也是如此。
图源:阿里巴巴官网
但是可以猜想,几年之后,大概很多人都会淡忘,张勇曾经在阿里“逍遥子”的名号。就像淡忘卫哲,淡忘陆兆禧。
网上的热闹与喧嚣,高潮总是以段子的面目出现:
“张勇(逍遥子)这次被撤,主要就是没有为阿里赋能,没有用心沉淀,共创生态,导致无法落地,拉通两端需求,打法日趋落后,点线面打不出组合拳,高中低层无法合理,发力也做不到精细化,对小商企没有资源倾斜,聚焦痛点,跟进布局,达不到快速响应,因此玩法被动。而上半场只顾去中心化,下半场认知乏力,最终形成不了降维打击,双十一之后再无引爆点,串联不起各自流量,链路断裂,塞道落后,落盘做不到闭环,也不愿抽离……为此马云(风清扬)再次怀着改变世界的价值观,倒逼体系变化,重组布局,复盘中台,摸索并联动输出,加速载体因子裂变,拆解组织梳理脉路,建立新的生命周期,强化阿里整体认知,增加结果导向,重新闭环……”
这一段对互联网“黑话”的戏仿,也是互联网黑化的一番写照。
这样密集而虚无的语言,肯定来自一个焦虑的时代。
我们的互联网大厂有几个在真正玩科技,能坚持搞创新的有谁?成功变现的案例太多,主流玩销售,找赚快钱的风口,各领风骚几年,一丘之貉!
简直一派胡言,马云大师虽然经常讽刺国有企业效率低下,他自己的企业管理,绝对地球天花板。下次让马云说说他自己的企业,内部勾心斗角。
关门大吉
淘宝为什么完蛋,就是不如拼多多的客服好,每次买到假货,拼多多就直接退货,淘宝是一直在给商家洗白,后来就没有去过淘宝了
文章阳谋说张勇,阴谋说阿里。
他们这些大哥不退下来,下面的小弟怎么升上去呢?
[哭笑不得]
市场竞争这么激烈 不焦虑改变就完了
淘宝天猫搞这么多养鸡种树农场什么的,耽误事,你有这决心还不如去搞家游戏公司。天天进去就让你去签到去喂鸡[裂开][屎][好生气]
拼多多很多都是仙人跳的,你想要东西你一但付款了以后他总是没发货绐你,要是你、等不了说退款了,他马上给你办,但收取那什么费用,反正没有全款退你
人人都想成富豪,关健的一点不是你现在拥有多少财富。而是有一天你的财富会被谁控制?
淘宝天猫搞这么多养鸡种树农场什么的,耽误事,你有这决心还不如去搞家游戏公司。天天进去就让你去签到去喂鸡
文章阳谋说张勇,阴谋说阿里。
电商在没有创造足够的就业岗位时,不应该允许其境外投资。砸了别人的饭碗,造成大量失业,利用国内市场赚钱,怎么可以去境外投资呢!
他们这些大哥不退下来,下面的小弟怎么升上去呢?
这对于他来说是好事!
有时感觉,英雄很悲壮
马云的太极并没落实成阿里文化,一直和对手斗力较劲产生的焦虑表明阿里文化一直还是“太急”
双11活动与张没有半毛钱关系
光棍节愣是给我打造成购物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