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婆婆临时加价18万彩礼,我转身取消婚宴,未婚夫追到机场下跪

是菲菲呦呀 2025-02-23 19:33:27

试婚纱那天,母亲第三次扯歪我腰间的别针。三个小时后,准婆婆把房产证拍在茶桌上:“加十八万彩礼,否则婚礼取消。”当未婚夫跪在浦东机场的血迹里哀求时,我攥着录音笔转身走进安检口——原来爱情能称斤论两,但尊严永远不打折。这场用拆迁房和算命先生堆砌的婚姻,终究碎在了飞往敦煌的航班轰鸣声中。

我叫林晓,今年28,在上海陆家嘴当网页设计师。上周三试婚纱时,我妈第三次把我腰侧的别针拽歪了。

"妈,这缎面禁不起折腾。"我按住她发抖的手,镜子里的鱼尾裙摆晃得像被风吹乱的湖面。她突然红了眼眶:"浩浩他妈...真没再提别的要求?"

这话问得我心口发紧。陈浩是我谈了整三年的男朋友,他爸早逝,家里靠着三套拆迁房过得滋润。当初商量婚事,他妈王美凤翘着镶水钻的指甲盖在茶桌上敲:"二十八万彩礼嘛,应该的呀,我们家浩浩可是独苗。"

昨天半夜陈浩还溜来我家,举着豆浆油条在楼下学布谷鸟叫。我裹着睡衣冲下去,被他用外套裹住:"我妈非说婚前不能见面,可我想你想得胃疼。"他手心的温度透过塑料袋传过来,那瞬间我觉得二十八万这个数都配不上他的好。

但此刻婚纱店空调吹得我后颈发凉,我妈手机突然响起——是王美凤的微信语音:"小林啊,明天下午三点,半岛酒店茶室见个面?就咱娘俩。"

半岛酒店茶室的香薰熏得我太阳穴直跳,王美凤把翡翠镯子往手腕上推了推,推过来一盅燕窝:"先润润喉,我们慢慢聊。"

我捏着瓷勺搅动琥珀色的汤汁,听见她指甲敲在红木桌上的哒哒声。"小林啊,阿姨找人算了你和浩浩的生辰八字。"她突然按住我手腕,金镶玉的戒指硌得我生疼,"大师说你们属相相冲,得再加十八万彩礼压一压。"

瓷勺"当啷"砸在盏底,我盯着她新做的玫红色美甲:"阿姨,当初是您主动定的二十八万。"玻璃窗外正好有架飞机掠过,她嘴角跟着机翼抖了抖:"你要不肯,后天婚宴上我可就穿黑旗袍了。"

手机在包里震个不停,陈浩的微信一条接一条蹦出来:

「宝贝你到哪儿了?」

「我妈心脏不好,说什么你都先应着」

「等我年底项目分红下来,钱都不是问题」

我攥着手机冲到洗手间,镜子里口红不知什么时候糊了,像道血痕斜在嘴角。拨通陈浩电话时,听见背景音里麻将哗啦响,他压着嗓子说:"我在陪客户,晚上给你带小杨生煎?"

"你妈要加十八万彩礼。"我盯着盥洗池的金色水龙头。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接着是他吞咽口水的声音:"就当...就当存她那儿,婚后肯定还咱们。"

水龙头滴落的水珠砸在大理石台上,我数到第七滴才开口:"陈浩,我们领证前你说过什么?"

他沉默的呼吸声里,我听见自己重复他当初的誓言:"你说'这辈子绝不让任何人作践我,亲妈也不行'。"

回到茶室时,王美凤正在通电话:"抵押手续抓紧办,下个月利息不能再拖..."看见我进来慌忙挂断,胭脂都盖不住发青的脸色。她甩出本房产证:"加名字的事得婚后五年才能办,这规矩你妈没教过?"

我摸到包里硬邦邦的U盘——里面存着熬夜做的婚宴3D效果图,指甲掐进掌心:"阿姨,我和陈浩都是211毕业的,您真觉得用拆迁房就能买断我下半辈子?"

她突然笑起来,眼尾皱纹挤成一团:"你爸死得早,你妈扫大街供你读书不容易吧?十八万够她扫十年了。"茶汤泼在她LV围巾上时,我自己都吓了一跳,滚烫的水珠顺着桌沿往下淌。

"婚宴取消吧。"我抓起包往外走,听见她在身后尖叫:"离过年的黄道吉日可就剩三天!你这时候悔婚谁敢要你?"

地铁玻璃映出我扭曲的脸,陈浩的来电在车厢里响了七遍。直到第八遍我才接通,他带着哭腔喊:"晓晓你在哪?我妈高血压送医院了!"

"代我问阿姨好,"我抹掉糊在睫毛上的眼线膏,"记得把婚纱照电子版删干净,毕竟..."

"相冲。"

出站时看见蹲在路边的陈浩,他手里还攥着医院缴费单。深秋的雨丝里,他伸手要拉我:"我们先假结婚,等我妈..."

我退后两步,看着他指尖粘的创可贴——上周他给我剥栗子划伤的口子还没愈合。

"浩浩,"我第一次当着他面删掉情侣合照,"你闻不到吗?你身上都是你妈的香水味。"

浦东机场T2航站楼的广播在催我的航班,陈浩攥着登机牌的手背爆出青筋:"非要今天走?我妈还在ICU吸氧!"

我把行李箱转了个方向,露出托运标签上"敦煌"两个红字:"替你妈省下十八万,不该去月牙泉放烟花庆祝?"他脖子上的领带歪了,是我们挑婚戒那天我系的温莎结。

"晓晓你别这样,"他突然跪下来,金属扣砸在地砖上的声响引得路人侧目,"我现在就回家拿户口本,我们马上领证!" 额头的冷汗把他刘海粘成绺,我闻到他身上混杂着消毒水和檀香味——准是刚从医院佛堂过来。

掏手机时摸到包里那个U盘,我把它拍在值机台上:"婚宴设计图改成了辞职报告,你妈不是嫌我克夫吗?" 玻璃幕墙外有架飞机正在爬升,轰鸣声里我打开录音——

"生不出儿子就离婚,彩礼按天扣!"王美凤尖利的声音炸开,陈浩像被抽了脊梁骨瘫坐在地。他腕上的红绳突然断开,檀木珠子滚进安检传送带,那是去年我一步一叩从普陀山求来的。

"让让!" 地勤推着行李车撞开我们,陈浩扑上来抓我手腕的力道像铁钳:"你把录音删了,我什么都答应!" 他西装口袋露出半截诊断书,我瞥见"妊娠高血压"被红笔圈着——昨天他妈妈发我的病历照片,时间戳显示拍摄于麻将馆卫生间。

扯回胳膊时订婚戒指勾住他袖扣,铂金圈在空中划出弧线,正掉进清洁工的垃圾铲。陈浩疯了一样扒拉咖啡杯和纸巾团,我指着LED屏上的航班信息:"EK302马上起飞,等你捡回来,我都到迪拜转机了。"

他突然把流血的手指按在玻璃上,血珠顺着"国际出发"的标识往下淌:"你要走,除非从我尸体上跨过去!" 两个保安冲过来架住他时,他嘶吼着像头困兽:"我妈说对了!你们没爹的孩子心就是狠!"

我摸出登机牌划开他染血的手,塑封膜沾上暗红印记:"回去告诉你妈,二十八万我能自己挣,至于你..." 安检门警报器刺耳鸣叫中,我背对他摘下耳钉,"留着当一辈子妈宝男吧。"

经济舱第三排靠窗位置,我打开遮光板。云层下方,陈浩变成蚂蚁大的黑点还在挥手。空姐递来毛毯时,我摸到口袋里硬物——那枚在洗手间卸下的钻石耳钉,正硌着掌心发烫。

敦煌的夜风卷着细沙拍在帐篷上,我蹲在沙丘顶调试相机参数,远处传来越野车的轰鸣。同行的北京摄影师老周扔来罐啤酒:"小林,你客户真够狠的,为个酒店官网项目跑大西北吃沙子。"

我瞄了眼手机,陈浩的短信躺在收件箱最底层:「我辞职去深圳了,我妈中风后天天骂护工」。月光在易拉罐上淌成银溪,突然想起那枚掉进垃圾铲的钻戒,现在大概埋在浦东机场的填埋场。

"周哥,帮我扶下三脚架?"我冲五十米外的月牙泉扬下巴。老周却把车钥匙抛过来:"自己弄,我闺女跟你一样大,在纽约自己换轮胎呢。"他笑得胡子沾满沙粒,我突然鼻子发酸——上次有人说"你自己能行",还是我妈退婚宴时抖着手却挺直的脊梁。

凌晨三点拍完最后组镜头,北斗七星低得像是要坠进沙海。我裹着羽绒服翻看素材,发现抓拍到流星的刹那,沙丘上有两道并排脚印——我和自己的影子。微信突然弹出妈妈的消息,她站在我家新装的玄关自拍,背后挂着我在敦煌拍的星空图。

"囡囡,物业说车位抽签结果出来了,"她语音带着笑,"你猜抽中哪个号?"我放大图片,她围裙兜里露出半截彩票——是我们退婚那天买的双色球。

关机前刷新朋友圈,刷到陈浩在深圳城中村吃肠粉的照片。他左手小指戴着那枚檀木珠,配文「重新开始」。我按下锁屏键,沙漠重归寂静,只有鸣沙山的流沙在风里唱着千年未变的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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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菲菲呦呀

是菲菲呦呀

人生就是听不完的谎言,看不透的人心,没完的酸甜苦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