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流明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从小我就知道外婆看不起父亲，她总是觉得父亲是个“乡下仔”，配不上母亲。
每年去外婆家时，外婆总是对父亲出言嘲讽，甚至不让父亲上主桌吃饭。
去年父亲面对外婆的嘲讽忍无可忍，直接掀桌子走人。
如今外婆却对自己的行为后悔不已，哭着求父亲原谅。
01小时候，我常常跟着父母去外婆家，每当外婆看到父亲，她的脸上总会露出一丝不屑的表情，话语中也带着几分冷嘲热讽。
记得有一次，外婆在饭桌上对着父亲说：“你就是个土里土气的农民，怎么配得上我女儿？”
那时候我并不懂这话的含义，只是觉得外婆每次都喜欢用那种语气和父亲说话，父亲只是低着头，一言不发。
我看向母亲，母亲的眼中也有一丝不悦，但依旧没有说什么。
外婆总是觉得，父亲配不上母亲，她说母亲本该找个有文化、有地位的男人，而不是一个从农村来的“乡下仔”。
每次外婆这样说，母亲总会抿嘴不言，眼神里有些无奈。
我小时候只是觉得，父母的婚姻生活就像大多数家庭一样，大家都是一家人，应该和和睦睦地相处。
但那时的我并没有意识到，这种表面上的和谐背后，藏着外婆对父亲深深的偏见。
舅舅更是言辞激烈，几乎每次来我家探望，我们全家坐在一起吃饭时，他都会故意提起父亲出身。
舅舅总是冷笑着说：“你就这条件，居然能娶到我姐姐，真是个奇迹。”
那时父亲只是默默地低下头，不做声，仿佛是习惯了这种讽刺与指责，我能感受到父亲的沉默。
那种沉默让我心里很难受，父亲无论多么努力，外婆和舅舅始终不曾改变对他的看法。
我记得有一次，外婆在饭桌上又说起了父亲的过去，甚至提到父亲在农村家里有过一段艰苦的生活。
她不假思索地说道：“你看看隔壁老李的儿子，大学毕业，在外面做生意，哪里像你，连个像样的工作都找不到。”
外婆的语气里带着深深的鄙夷，仿佛父亲这一生注定要低人一等。
舅舅站在一旁，笑得有些得意，他总喜欢这样讽刺父亲，每当这种时刻，我总是默默低下头，装作没听见。
这些年，我和父亲也慢慢习惯了外婆家里的这种冷淡和不友好，每逢假期回外婆家，父亲总是躲在我们这些小辈身边，尽量避免和外婆和舅舅接触。
而我也只得在一旁看着他们落得如此冷漠。
每年正月初二，按照习俗，我们一家人都会去外婆家拜年，那时我还小，对这些习惯并没有太多的理解，只是觉得热热闹闹，和亲戚们一起吃饭、聊天总是很开心。
父亲，几乎每次都会和我们几个小辈坐在一起，永远不会和那些大人坐在主桌上。
我小时候，曾天真地以为这只是因为父亲不喝酒，所以大人们才没有让他一起坐。
毕竟，外婆家和其他亲戚们的年夜饭都是以喝酒为主的，父亲并不喜欢喝。
然而随着我慢慢长大，我开始留意到了一些细节，每年到外婆家，外婆总是把最重要的位置留给了舅舅，和母亲一起坐在主桌上。
父亲则总是被安排到一边，和我以及一些年纪小的亲戚们坐在一起，这种分座位的习惯，并不是出于父亲不喝酒，而是外婆对父亲的态度，她从来没有把父亲当作家中的一员。
有一次，外婆专门在主桌上为舅舅准备了一个位置，周围坐着一群长辈，热闹非凡，父亲在旁边默默地坐着，一直保持沉默。
我看到舅舅和一些叔叔们兴致勃勃地聊着生意上的事情，母亲则悄悄地低着头，偶尔和外婆说句话。
父亲却只是安静地低头吃饭，偶尔端起茶杯，眼神空洞，仿佛那一桌的欢声笑语和他无关。
有一次我问父亲，为什么每年都坐在我们这些小辈旁边，而不和大人们坐在一起，父亲只是轻轻一笑，说：“我和你们坐一起也挺好的，咱们聊聊天，吃吃饭，不用和那些大人一样，讨论一些无聊的事。”
当时我并没有多想，心里只是觉得父亲总是那么随和，似乎对什么都不在意。
但随着我渐渐懂事，我才意识到，父亲并不是不在意，那种被忽视的感觉，深深地刻在他的心里。
每年过年，外婆和舅舅的态度似乎都在告诉我们，父亲永远不会被接纳到他们的圈子里，他们觉得父亲从农村来的出身决定了他永远无法与他们同等看待。
哪怕他在外面努力工作，照顾家人，依旧无法改变这一点。
父亲，虽然每年都默默忍受着这一切，但他从不在我们面前表现出任何不满。
每次过年，父亲只是低调地待在一旁，微笑着和我们这些小辈说话，偶尔安静地吃饭，从不争取什么。
02去年过年，外婆特地准备了一场“盛大”的家宴，她满心欢喜地安排了一切，甚至提前几天就开始忙碌着，想要让所有亲戚都感受到她对这个节日的重视。
那时，我并没有特别在意，还是像往常一样准备去外婆家拜年，和父亲、母亲一起。
然而，这一次的宴席，彻底改变了我的看法。
正月初二的午餐，外婆按惯例准备了丰盛的菜肴，整个家族的亲戚们都聚集在她家，气氛热烈。
大家围坐在大餐桌旁，父亲依旧没有坐上主桌，而是和我、小弟一起，被安排在旁边的一张小桌子上。
舅舅和外婆的亲戚们坐在主桌上，谈笑风生，讨论着彼此的生意和家长里短，父亲依然沉默地坐在旁边，像往常一样不出声。
然而，饭局进行到一半时，外婆突然站了起来，环顾了一圈，目光停留在父亲身上。
她没有丝毫的犹豫，大声说道：“今天我请大家吃饭，家里要热闹点，桌子上的人都是有本事的，不像有些人，什么都做不好。”
她的话语中没有一点留情，声音里甚至带着一丝嘲弄。
全场突然安静了，所有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转向父亲，而父亲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他低着头，似乎完全没有料到外婆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出这些话。
大家也都默不作声，只能感受到那股浓烈的尴尬。
她的话语几乎没有给父亲留下任何反驳的机会，语气更加尖锐，“你看你这么多年都没有做出什么成就，连个像样的饭桌都坐不上，真是丢人。”
父亲的手微微颤抖了一下，他站起身来，沉默片刻后，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了桌子，他没有看任何人，只是默默走出了房间。
我从小到大，从未见过父亲有过如此激烈的反应，他平时总是默默忍受，从不与任何人争论，但今天，他终于没有再忍耐。
那一刻，周围的人虽然没有再说话，但空气中却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氛，我看到母亲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她低头不语，并未为父亲说话。
宴席继续，但我再也没有吃下去什么，那天的气氛让我心里压抑不已。
父亲离开后，我偷偷地去找他，却什么也没说，只是看到他坐在角落里，眼神远离了所有的热闹，安静得像是一个局外人。
外婆的话，刺耳而直白，但却没有人敢反驳。
今年刚过完春节，外婆在家里不小心摔了一跤，腿部受伤严重，几乎动不了了。
起初，她觉得只是小伤，根本没当回事，但当她试着站起来时，痛得无法忍受，连自己站都站不稳。
这时外婆打电话给舅舅，想让他赶紧回来帮忙，舅舅接到电话后，表示自己有事，没办法回去照顾她，反而让外婆自己照顾自己几天。
外婆尝试打电话给其他亲戚，大家也都表示忙不过来，面对这种情况，外婆终于没有选择再打电话给其他人，而是给了我父亲一个电话。
父亲接到电话后，并没有任何犹豫，他立刻放下手头的事情，赶往外婆家，将她接到了自己的家里。
父亲并没有怨言，默默地照顾外婆的饮食起居，外婆身体不方便后，父亲细心地照顾她，给她倒水、喂药、整理床铺，一直守在她身边。
父亲并没有追究什么，而是默默地承担起照顾外婆的责任，照顾着她的每个需求。
而外婆在这段时间里，愈发后悔自己过去的言行，她每天都在想，自己当初为什么对父亲如此苛刻，为什么不能给予他更多的理解和宽容。
她不停地向父亲道歉，眼里常常带着泪水，声音也颤抖着：“我真是错了，真的对不起你。”
父亲只是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说：“没关系，过去的都过去了，现在就好好休息，身体最重要。”
随着时间的推移，外婆的身体逐渐恢复了些许，虽然依然行动不便，但至少能够独立坐起来，和家人们稍作交流。
然而这段时间的照顾也让外婆的心态发生了很大的变化，每当她看到父亲无微不至地照料自己时，内心的愧疚便越加深重。
但也正是这份愧疚，让她和父亲之间的关系开始悄然变化。
如今的外婆再也不会对父亲出言嘲讽，反而在与其他亲戚聊天时，每当提起父亲语气中都充满了赞赏。
不知道大家身边有没有这样的事情，如果有，大家又会如何应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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