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流明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儿子成家后选择留在大城市打拼，我虽然不舍但还是表示支持。
从那以后，我每年最期待的事就是儿子一家回来陪我过年。
可今年儿子却并没有回家，反而将我接到了城里过年。
我本以为能跟儿子一家过一个团圆年，可晚上儿媳却悄悄带着孙子出去住。
第二天我偶然听到事情真相，我立马收拾好东西，选择离开。
01那年秋天，儿子决定要去大城市发展。
我记得那天他坐在我对面，眼神坚定地告诉我：“妈，我决定了，去城里闯一闯，那里机会多，等我有了成就，您也能享福。”
我只是点了点头，心里却不由得涌上一阵难言的情绪。
儿子一天天长大，已经不再是那个依赖我的孩子了，几年前，他还会缠着我讲故事，而现在，这个家已经不再是他心中的中心，他有了新的目标和梦想。
而我呢，只能在家里，抱着老照片，默默地送他远行。
“妈，您放心，我会常回来看您的。”他笑得很阳光，试图让我不再感到孤单。
我知道，他的承诺和决心比任何人都要强烈，但作为母亲，我还是有些无法放下的惆怅。
儿媳是个善良的女人，每次我们打电话时，她总会轻声细语地问我身体好不好，甚至提醒我不要再为儿子操心，自己多照顾自己。
她这么说，虽然温柔，但总是让我觉得有些距离感。
她没有儿子那么亲切，也从不主动邀我去她家住，也许她和我有些不同的生活方式吧，我并未多想，只觉得她的冷淡是因为生活节奏太快，忙碌得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
然而最令我不解的是，儿媳和我之间似乎有着一些无法言说的距离，我们每次谈话的语气总是稍显紧张，尤其是她偶尔会表现出不耐烦的情绪。
我开始感觉到，儿媳和我之间有些无法逾越的沟壑，虽然表面一切平和，但一直有一种隐隐的疏远感。
每年过年，是我最期待的时光，我会准备好丰盛的菜肴，布置好屋子，等着儿子一家人回来看我。
尽管儿子远在大城市，但我相信，他们还是会在除夕夜回到我身边，像往年一样团聚在一起，笑着聊起过去的岁月。
距离过年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候，我就开始忙碌起来了，家里年味儿渐浓，我早早地准备了许多好吃的。
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像往常一样提前备好年货，打扫得一尘不染，期待着儿子一家回家。
心里充满了期待，我几乎每晚都在想象着儿子牵着儿媳的手带着孙子走进家门的场景，那时的我，仿佛回到了儿子小时候，他总会跑到我面前，抱着我喊“妈，过年好！”
一想到这些，我心里就充满了温暖，岁月的流逝似乎让我有些迷失，但只要想到和儿子一家团聚，那份心安定下来。
然而就在一个普通的下午，电话铃声突然打破了我的思绪，是儿子的电话，我拿起手机，赶紧接了起来。
“妈，过年我……可能没法回来，”电话那头，儿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沉默，“工作忙，临时的项目很多，真抽不出时间。”
我愣了一下，心里有些失落，每年过年，家里最热闹的时光就是儿子回来，我努力压下心中的失落，尽量让语气显得平和：“没事，妈知道你工作忙，能有个好工作挺不容易的，你自己也要照顾好身体。”
话音未落，儿子又接着说：“妈，不用担心，我会安排好，近期我会回来接您，带您进城过年。”
听到这里，我的心忽然轻松了许多，仿佛压在心头的石头终于被移开。
我笑了笑，感慨道：“好，那你忙吧，妈等着你。”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心里却欣喜若狂，终于还是能和儿子过个团圆年了。
挂掉电话，我长舒了一口气，仿佛整个冬天的寒冷都被这通电话驱散了。
终于儿子带着我回到了他们住的大城市，车从机场开到市区，儿媳和孙子早就在家门口等着我。
孙子见到我，扑进我的怀里，开心地喊着：“奶奶！”我笑着抱起他，心里满是幸福。
儿媳也笑得很温柔，拉着我的手进屋，说道：“妈，辛苦了，您一路上一定累坏了吧，快进屋坐下。”
她的态度一如既往地热情，我心里渐渐放松了些许疑虑，觉得一切或许只是我的多虑罢了。
02然而到了晚上，事情却发生了变化。
吃过晚饭，我准备和他们一起坐下来聊聊天，享受这难得的团聚时光，可没想到儿媳突然拉着孙子说：“我们去逛逛，给宝宝买些新衣服。”
她这话让我有些惊讶，毕竟过年期间大家都喜欢一起待在家里，而她竟然主动提议带孙子出去。
我抬头看了看儿子，他脸上似乎有些为难，但没有说什么，只是点点头。
“妈，您要早点休息，外面也冷，别等我们了。”儿子最后补充道。
我没有多说，只是笑了笑，心里却忍不住有些疑惑，这么晚了，她怎么突然想带着孙子出门呢？
我回到客房里，静静地等待她们回来，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屋子里变得越来越安静，直到深夜，我都没听到她们的声音。
直到第二天清晨，儿媳和孙子才悄悄回到家里，还在我面前装出一副什么也没发生过的样子。
我勉强笑了笑，心里却涌起了一阵不安，究竟发生了什么？
下午，我坐在沙发上，偶尔瞄到儿子和儿媳的举动，他们似乎有些不自在。
眼看儿子和儿媳进了卧室，我也打算回房间休息，经过儿子卧室门口时，却隐约听到他们的对话。
“你昨天怎么又带孩子出去住？妈今天都问我了，你这么做会让妈觉得不舒服。”儿子的声音有些急切。
“我实在不想跟她待在一块，妈来了之后，家里总是压抑得很，像是被人监视着一样，”儿媳的声音有些疲惫，“我每次都得小心翼翼，生怕做得不对，她会说我什么。”
“你也知道，妈年纪大了，做事有点固执……”儿子声音低沉，“我会跟她说清楚的，别太担心。”
“她固执倒是没关系，”儿媳的语气渐渐急躁，“问题是她管得太多了！一点小事她都要管，根本不给我们空间！你就不能帮我说点公道话吗？我也快受不了了。”
那一刻，我的心像是被一根无形的线勒住了，原来她对我的厌烦和压力，早在我不知情的时候就已经积压得如此深。
她所说的“管得太多”，是指我那些年里所做的一切，那时我只想着给儿子一家带来一些关怀和帮助，觉得自己对儿子儿媳的生活应该有所参与，现在看来，我的好意反而成了他们的负担。
我静静地站在卧室的门外，心中一阵阵沉重。
渐渐地，我意识到，我在儿子和儿媳的生活里，变成了一个多余的存在。
尽管我心里有些痛，但我知道，作为母亲，我不应该成为他们的压力源，我不想因为自己的固执而破坏他们的家庭。
那一夜，我决定不能再继续这样下去，不仅为了儿子，也为了自己，我不想再成为他们的负担，也不想让自己在这个家里感到更加孤独。
于是，我轻轻地写下了一张离开的字条，放在儿子的桌上。
我把字条放下后，收拾好了行李，没有告诉他们，我只是默默地走出了他们的家。
那一刻，我感觉自己像是做了一个正确的决定，也许只有当我离开，他们才能真正过上属于自己的生活，而我也能找回属于自己的平静。
我坐上了回乡下的车，车窗外的景色在夜色中快速倒退，心中却有一种前所未有的宁静。
突然，手机铃声响了，是儿子的电话，我有些犹豫，但还是接了起来。
“妈！您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告诉我一声？”儿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切，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又不知该如何表达。
我深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儿子，我没有生气，我只是不想打扰你们的生活，你们有自己的空间和方式，我也希望你们过得轻松点。”
“可是，妈，”儿子声音变得哽咽，“你怎么突然就走了，我真的很难过……”
我轻轻一笑：“我知道你难过，但我不想成为你们的负担，我也明白，儿媳她并不是故意的，只是她有自己的压力，你不要责怪她，她只是希望能有属于她的空间，我懂得这种心情。”
电话那头的沉默几秒钟后，儿子终于叹了口气：“妈，我……对不起。”
我低声说道：“没什么对不起的，你们过得好，妈就安心了，祝你们新年快乐，身体健康。”
挂掉电话，我把手机放回包里，眼睛望着车窗外渐渐变得熟悉的乡村景色，心里有些温暖。
虽然孤单，但我知道这是我该做的选择。
也许有些事情，不是坚持和逗留就能解决的，放手才是最好的方式。
如果这件事发生大家身上，大家又会如何选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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