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和大伯两年不来往,看到大伯卖樱桃被别人欺负,父亲冲了上去

温玉琂 2025-01-18 09:26:16

我望着那熟悉的身影,心里五味杂陈,"咋就成这样了呢?"父亲叹了口气,转身朝大伯走去。

我叫冯小红,今年13岁,生在山西一个叫杏花村的穷山沟。

咱们村四面环山,到处是黄土高坡,种庄稼都难,更别提啥子好日子了。

我家和大伯家原本关系亲得跟一家人似的,可两年前因为一件小事闹翻了,从此再也不来往。

说起来,我爷爷奶奶一共有三个儿子。我爸冯二柱是老二,上头还有个大伯冯大山,下面还有个小叔冯三宝。

大伯长得矮小瘦弱,跟我爸小叔长得高大英俊一点都不像。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大伯是我奶奶在地里捡回来的孩子。

那是1965年的冬天,奶奶去地里捡柴火,听见路边有小孩哭声。

循声一看,竟是个不到一岁的小男孩。

当时奶奶刚结婚没多久,正怀着我爸呢。她一时心软,就把这孩子抱回家当亲生儿子养大了。

虽说不是亲生的,但爷爷奶奶一直把大伯当亲儿子看待。

大伯从小就寡言少语,可对我爸和小叔可好了。

那些年日子苦,家里要是只剩一个窝窝头,大伯都会掰开给两个弟弟吃。

大伯长得不起眼,找对象也不容易。奶奶好不容易给他说了个媳妇,家里的积蓄都掏空了。

我爸娶我妈倒是容易,长得高大帅气,亲戚朋友都抢着给介绍对象。

大娘个子高大,长相一般,说话声音洪亮。

刚开始我们一大家子都住在一个院子里,挤得连转身都难。

后来1982年分了家,大伯家搬到村北边,我家搬到村南边。

虽说住得远了点,但我妈只要做了好吃的,总让我爸给大伯家送去。

可谁知道,就因为借五块钱的事儿,两家人闹翻了。

那是1989年春天,我妈和大娘一起去赶集买小猪,我妈手头差五块钱,就跟大娘借了。

回来后我妈马上还了钱,可大伯家只有我堂妹在家。

一个月后,大娘来我家要那五块钱,我妈说已经还了,大娘不信。

"你别想赖账!五块钱可不是小数目!"大娘嗓门大得像是要把房顶掀翻。

我妈急得直跺脚:"我真还了!问问你闺女就知道了!"

两个人吵得面红耳赤,左邻右舍都出来看热闹。

我爸刚从地里回来,听说这事儿,脸都绿了。最后他只好又给了大娘五块钱。

从那以后,两家人就再也不来往了。

每次过年,看到大伯一家来奶奶家拜年,我爸妈就找借口离开。

我爸心里不好受,可又拉不下脸。

有时候半夜醒来,能听见他在院子里叹气。

我妈劝他:"要不咱主动去解释解释?"我爸摇摇头:"算了,一家人闹成这样,还有啥好说的。"

就这样过了两年,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1991年夏天,我爸决定去省城打工。

临走那天,他站在院子里看了半天,目光一直往大伯家的方向瞟。

我知道他是想去道个别,可最后还是没去。

我爸走后,家里的活儿全落在我和妈妈身上。

种地、喂猪、做饭,忙得连喘口气的工夫都没有。

有时候晚上干完活,我累得连饭都不想吃就睡着了。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去,直到那年秋天在集市上,我们看到有人欺负大伯。

原来大伯种的樱桃树长大了,他摘了樱桃来集市上卖。

一个小伙子看大伯老实,就一直吃他的樱桃不给钱。

我爸二话不说冲上去帮大伯说话,那小伙子吓得赶紧给了钱就跑了。

大伯很感动,给了我一大把樱桃。

我们以为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谁知道当晚大伯一家就来我家道歉。

原来是我堂妹偷偷拿了那五块钱买桃酥吃,一直不敢说实话。

"对不起啊,二弟。"大伯低着头说,"都怪我没教育好孩子。"

我爸眼圈都红了:"大哥,是我不该怀疑你。咱们是亲兄弟,哪能为了这点小事就断了来往呢?"

这下真相大白了,两家人的隔阂总算化解了。

可是,更让我们意外的是,大伯竟然告诉我们一个惊人的消息。

"小红的爸爸,其实我早就知道自己是被领养的了。"大伯低着头说,"我一直很感激爸妈把我抚养长大。这些年,我虽然没有你们能干,可我一直想着要报答他们的恩情。"

原来,大伯这些年一直在默默地照顾爷爷奶奶。

每次爷爷奶奶生病,都是大伯第一个赶到医院。

他省吃俭用,就是为了给爷爷奶奶攒点养老钱。

听到这里,我爸眼泪都掉下来了。他拉着大伯的手说:"大哥,是我们错怪你了。你才是最孝顺的儿子啊!"

大伯摆摆手说:"咱们都是一家人,不分你我。以后咱们兄弟几个要互相照应,一起孝敬爸妈。"

从那以后,我们两家的关系变得比以前更亲密了。

每逢节假日,大家都会聚在一起吃饭聊天。

可好景不长,1993年冬天,爷爷突然中风住院了。

全家人都慌了神,医药费像流水一样往外花。

我爸和大伯轮流照顾,可钱眼看着就要花光了。

"要不...咱把樱桃树卖了吧。"大伯犹豫了好久,终于开口说。

那棵樱桃树可是大伯的命根子啊!当年为了种这树,他省吃俭用攒了好几年钱。

我爸听了这话,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正当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村里来了个商人,说是要在我们村办个罐头厂,收购水果。

大伯的樱桃可算是派上用场了!

爷爷的病慢慢好转,我们家的日子也越过越红火。

大伯的樱桃成了村里的特产,每年都有不少人来收购。

我爸在省城的工作也越做越好,常常给家里寄钱。

这件事让我明白了,有时候误会只是一时的,只要我们愿意沟通理解,家人之间的感情是永远割不断的。

血缘关系并不是最重要的,真正的亲情在于彼此之间的关心和付出。

现在,每当我看到樱桃树,就会想起那段特殊的经历。

那棵樱桃树,见证了我们家庭的分分合合,也见证了亲情的伟大。

它就像我们家庭的纽带,永远把我们紧紧地联系在一起。

"小红,快来尝尝这樱桃,可甜了!"大伯笑着对我说。

我接过樱桃,心里暖暖的。。

看着满树的樱桃,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大伯,咱们能不能用这些樱桃做点别的东西呢?"

大伯一愣:"啥意思?"

"我是说,咱们可以自己做罐头啊!这样不就能赚更多钱了吗?"

我这么一说,大伯和爸爸都眼前一亮。

就这样,我们家开始了自己的小作坊,专门做樱桃罐头。

从此,我们村的樱桃不光卖给罐头厂,还有了自己的品牌。

生意越做越大,连城里人都慕名而来。

看着院子里堆得高高的樱桃箱,我不禁感叹:谁能想到,当年那棵差点被卖掉的樱桃树,如今竟成了我们全家的希望呢?

可好景不长,1995年夏天,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差点毁了我们的樱桃树。

那天晚上,雨下得像瓢泼似的,雷声震天响。

我和妈妈躲在屋里,心里直打鼓。

爸爸和大伯冒着大雨,拿着绳子去给樱桃树固定支架。

我透过窗户看到他们在雨中忙碌的身影,心里既担心又感动。

第二天一早,雨停了,我们赶紧去看树的情况。

还好,虽然有些枝条折断了,但大部分樱桃树都保住了。

看着满地的落叶和烂樱桃,大伯脸上露出了苦笑:"看来今年的收成是保不住了。"

爸爸拍了拍大伯的肩膀:"没事,咱们还有存货,撑过这一年就行。"

可是,坏消息接踵而至。

村里的罐头厂因为资金问题,突然停产了。

我们的樱桃一下子失去了最大的买家,堆在院子里的樱桃眼看着就要烂掉。

全家人愁眉不展,连饭都吃不下去了。

"要不...咱们把樱桃树砍了吧。"小叔提议道,"反正现在也卖不出去,还不如种点别的。"

这话一出,大伯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那棵樱桃树,可是他一辈子的心血啊!

爸爸赶紧打圆场:"别急,再想想办法。"

就在这时,我突然灵机一动:"爸,你不是在省城认识了不少人吗?能不能帮忙找找销路?"

爸爸一拍大腿:"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他立马跑去邮电所,给省城的朋友打电话。

几天后,好消息传来了。

爸爸的一个朋友说,他认识个做果酱的老板,正愁找不到好原料呢。

我们全家喜出望外,赶紧把樱桃送去省城。

那个老板尝了尝,直夸咱们的樱桃品质好。

就这样,我们家的樱桃有了新的销路。

从此,我们家不光卖新鲜樱桃,还开始做樱桃果酱。

生意慢慢好起来,我们家的日子也越过越红火。

看着院子里忙碌的身影,我心里充满了骄傲。

这一切,不正是我们全家人齐心协力的结果吗?

1997年春天,我考上了省城的高中。

临走那天,全家人都来送我。

大伯塞给我一罐樱桃果酱,说:"想家了就吃点,可解乡愁。"

我接过果酱,鼻子一酸,差点掉下眼泪。

坐在开往省城的车上,我回头望着渐渐远去的村庄。

那片樱桃林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就像我们家的希望一样,永远不会凋零。

多年后的某个夏天,我带着自己的孩子回到了杏花村。

那棵老樱桃树依旧挺立在院子里,枝繁叶茂。

我摘下一颗樱桃,轻轻咬了一口。

酸甜的汁水在口中蔓延,仿佛带我回到了那个艰难却充满希望的岁月。

"爸,这樱桃真好吃!"儿子兴奋地说。

我摸了摸儿子的头,笑着说:"是啊,这可是咱们家的宝贝呢。"

它就像一个无声的见证者,记录着我们家族的悲欢离合。

在这个瞬间,我仿佛听到了爷爷奶奶的笑声,看到了父亲和大伯年轻时的身影。

那些曾经的欢笑、泪水、争吵和和解,都化作了这棵樱桃树的养分,让它更加茁壮。

我忽然明白,生活就像这棵樱桃树。

它经历风雨,却依然挺立;它历经沧桑,却依然结果。

只要我们心怀希望,相互扶持,就没有什么困难是跨不过去的。

夕阳西下,樱桃树的影子拉得很长。

我和儿子坐在树下,听着蝉鸣,感受着这份宁静与幸福。

这一刻,我仿佛又回到了那个13岁的夏天,回到了那个充满希望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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