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为了时疫研制出药方,却被小姐污蔑偷她良方最后下狱而死,精通毒术的我誓报此仇,成为了小姐的婢女

微夏故事 2024-07-30 14:08:55

时疫到来,阿娘不眠不休研制出药方,却被小姐抢走功劳,反诬阿娘偷她良方,下狱而死。

阿娘名声尽毁,她却摇身一变,成了人人称颂的女菩萨。

后来小姐脸上长满红疮,翻遍医书,也无方可治。

我自请一试:「奴婢有一策,不仅能让小姐脸上的红疮消失,还可使您的容颜愈发美貌。」

小姐欣喜若狂,可她却不知,我精通的从来都不是医术,而是毒术。

小姐苏云婉是世人眼里医术高妙的女菩萨。

清水县时疫,她曾凭一纸良方救治了全城的病人。

圣上闻之大喜,亲自为苏云婉指了门好婚事,还有月余便是她与周太傅长子周应槐的大婚。

可是现下,苏云婉脸上长满了骇人的红疮,她急疯了,却治不好自己。

因为她根本不会任何医术。

「废物!到现在都没能找到治我脸上红疮的法子,要你们有何用?!」

苏云婉暴怒地砸了院中的瓷瓶,药奴们低着头,哆哆嗦嗦跪成一排。

这些药奴皆是一些对医术有天赋的穷苦女子。

苏云婉假意收留她们,实则却是将她们当成了随意驱使的药奴,整日非打即骂。

「既然你们找不到法子,那就做我的药人,一个个替我试药!」

一年轻女子哭了起来:「小姐,并非我们不上心,是翻遍了医书也找不到好的方法啊。」

「奴婢本以为小姐是好心收留,却没想到您竟从未将我们当人看过......」

苏云婉暴怒,抬手便给了那女子一巴掌。

「如此不听话,那第一个试药人便从你开始!」

旁边的侍从正要上前捆绑那女子,我却突然从一众不起眼的药奴里抬起头:

「小姐且慢,药人体质需要极阴至纯,此女子心火亢盛,恐浪费了小姐的药材。」

苏云婉抬手示意侍从停下,然后饶有兴趣地走到我跟前。

「哦?那你倒是说说,这在场一众人里,谁适合当我的试药人?」

我平静一笑:「无需谁来试药,奴婢有一策,不仅能让小姐脸上的红疮消失,还可使您的容颜愈发美貌。」

苏云婉半信半疑地打量我。

我低头从腰间的布口袋里摸出一本破破烂烂的医书。

「这是奴婢当年从一个云游脚医那里得来的,他曾用书上的疗法,让死人枯骨生肉。」

「那么小姐脸上的红疮,便也一定可以治好。」

苏云婉欣喜若狂,迫不及待将医书从我手里夺去,想要拿回房间仔细研读。

我却上前拦住了苏云婉的去路:

「小姐,光是知晓医书上的方法是没用的,还需要辅以特殊的针灸和热疗方可奏效,而奴婢恰好擅长这些。」

苏云婉想了想,最终点点头道:「既如此,那你这段时间先跟在我身边吧。你叫什么名字?」

我低下头乖顺道:「奴婢荷花。」

苏云婉笑作一团:「怎会有人叫这样土气的名字?那荷花,你跟我走吧。」

就这样,我从一众下等的药奴里得了机会,成了苏云婉的身边人。

苏云婉大抵怎么也不会想到,我是个本该在三年前就死了的人。

可如今却从地狱边上爬回来,变换了模样来找她,只是为一个目的:

那就是为我死去的阿娘报仇!

第2章 回忆

我本名纪荷,是白衣圣手纪三娘的女儿。

自打我从出生起便跟着阿娘住在山间草屋,整日与药材作伴。

阿娘医术高妙,却鲜少下山替人看诊,若遇穷苦者上门求药,阿娘不取分毫诊费,就连药材也是直接赠予。

因此我们的日子过得甚是清苦。

我曾问阿娘,为何不下山去开个医馆,凭借阿娘的医术能挣好多好多钱。

阿娘却笑着对我说:「阿娘不图名利,穷苦百姓没钱看病,才更需要我们呀。」

我坚定地点点头,立志将来要成为像阿娘一样的医者。

本以为日子会一直这么淡云流水过下去,偶有一日却突然横生变数。

清水县新来的县令带着自己的女儿苏云婉登门造访,要阿娘教习她医术。

阿娘本想拒绝,县令却拐弯抹角以我的性命要挟,阿娘万般无奈只得应下。

可苏云婉既懒惰,又心术不正,只想学些皮毛作为自己攀附权贵的傍身,从不肯下苦功夫琢磨。

阿娘耐心教苏云婉施针,她却懒散地翘着腿,嗤笑道:

「本小姐心情好,才尊你这乡野村妇一声师父,施针这种下贱活,不需要教我,能把脉做做样子就行。」

阿娘皱着眉摇摇头,便也不再说什么。

学了不到半年的时间,苏云婉便觉得自己可以出师了,大张旗鼓要启程回去。

走之前,阿娘告诫苏云婉:「苏姑娘,此后若是行医定当谨慎,莫要误人性命。」

苏云婉略带不悦:「师父对我如此不放心?不过我学医可不是为了当傻子救人的。」

阿娘就是她嘴里的这个傻子。

一场水灾后,清水县疫病不断,城里每天都会有数以百计的人因此丧命。

那段时间,阿娘熬红了眼睛,废寝忘食埋首医典古籍,只为寻找应对疫病的药方。

我担忧阿娘身体,让她休息,她却摸摸我的头,笑着说:

「阿娘的身体不要紧,城中百姓还等着药方救命呢。」

阿娘千辛万苦研制出药方,满心焦急下山去救城中百姓,却没想到竟是一去不返。

苏云婉夺走我阿娘的药方,反而诬陷是阿娘偷她良方,将阿娘打入监牢,日日折磨。

我知阿娘平白蒙受冤屈,下山去公堂前击鼓鸣冤,却忘了府衙里全是苏县令的人。

苏云婉将我捆在暗室里,拿着小刀一点点挑破我的脸,深可见骨。

她讥笑道:「蝼蚁也妄想鸣冤叫屈?属于本小姐的荣耀,谁都抢不走!」

我呜咽着求她放过阿娘,药方我们不要了,可是苏云婉却并不肯善罢甘休。

「师父还求我饶你一命呢,可是你们活着啊,我实在难以安心。」

苏云婉将毒药灌进我嘴里,拍拍手嘱咐下人将昏死的我扔到乱葬岗去。

可她没想到的是,我是天生的药人体质。

寻常的毒根本伤不了我的性命。

从乱葬岗醒来,我被一个云游的毒医老伯相救。

他将我带回去养伤,用他那枯骨生肉的本事替我改头换面,修复容颜。

老伯看中了我的天资,收我为徒,将毕生所学的毒术尽数教给了我。

他抚着胡须笑道:「阿荷勤奋,三年时间就学了不少东西。若是有心愿未了,便尽管去做吧。」

我没想到师父竟早已看穿我的心思。

我含着泪给师父磕了三个头。

三年了,我是该回到清水县,找故人好好算一笔旧账。

第3章 下毒

苏云婉脸上的红疮,是毒物所致。

而此毒无色无味,没人知道是我悄悄在苏云婉的胭脂里放了东西。

红疮严重时流脓,疼得苏云婉哇哇大叫。

她将我唤到跟前,暴躁地问道:「你说我脸上的红疮可治,到底怎么治?」

我微微一笑,娴熟地将我的医囊铺开,从中拿出一把小刀和几根银针。

「小姐,请容奴婢为您挑脓施针。」

苏云婉一愣,看着小刀的目光有些畏惧。

显然,她定是想起了自己曾经在暗室里的肮脏模样:

握着小刀,无情戳破一个无罪之人的脸。

苏云婉皱着眉:「小春,你来查验一下这些工具有没有问题。」

我坦然将手里的工具递给苏云婉的婢女查验。

小春摇摇头:「小姐,工具上都没有毒。」

苏云婉终于放下心来,惬意地躺在床榻上,合上眼等我为她治疗。

「小姐,接下来的过程可能会有些疼,但是千万不能动,否则就会前功尽弃。」

我用火燎过的小刀一寸寸挑去苏云婉脸上的脓,又将银针插入她的穴位。

苏云婉惨叫凄厉,却不敢动分毫。

毕竟她将来还要靠这张脸换取夫君的宠爱。

银针一寸寸深入,我想起三年前我与阿娘承受的百般折磨,便又往她皮肉深处探了几分。

苏云婉现在承受的痛苦和我失去的比起来,又算得上什么呢?

我不会一剂毒药送苏云婉下黄泉,那样太便宜她了。

我要她活着,千倍万倍承受生不如死的痛苦。

直至用纱布将苏云婉的脸包扎好,苏云婉才猛然抬手狠狠挥给我一巴掌。

我被打得一个趔趄倒在地上,撞到桌角,登时头破血流。

「下贱丫头,施针时那般用力,你是想要我的命吗?!」

我的脸上没有一丝恼怒,平静地从地上爬起来,回答道:

「奴婢并非有意为之,针不深入红疮便难治,还望小姐见谅。」

苏云婉冷着脸问我:「我的脸多久能恢复?」

我面不改色回答:「至多七日,小姐的脸便能恢复如常,甚至,还会比原来的容貌更美。」

苏云婉欣喜若狂,赶紧差人找来笔墨写信,去探查未来夫家的婚仪准备得如何了。

我不声不响,安静地退到了外间伺候。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要早点嫁入京城周家。

可是只有我知道,苏云婉笑不久了。

阿娘的药方助她捡了门好婚事,可日子久了,也会慢慢变成推她入深渊的刑杖。

第4章 赴北地

我的预测果然一点也不错,苏云婉的脸甚至不到七天便已大好。

寻常医术不敢保证立马见效,可我的毒却可以。

只是后期的反噬同样也会更快。

苏云婉高兴极了,将我擢为药奴里的总管事。

她笑得温柔,却难掩邪恶神色:「荷花,你这身本事都是跟谁学的,可否教授我一二?」

苏云婉定是又想学上次欺骗阿娘那样,榨干价值,然后再杀了我。

但同样的错误道路我又怎么会走第二遍呢?

于是我故意摇摇头,满脸愁绪道:「实不相瞒小姐,奴婢是无师自通的,实在不知从何处教起。」

苏云婉怎么会相信我的话,她阴冷地对我笑着:「你确定你要欺瞒本小姐吗?」

「若是不愿告诉我,那就只能守着你的本事下地狱给阎王治病了!」

我假装惶恐,一个劲给苏云婉磕头。

突然,小春慌慌张张从外面跑进来,「小姐,周公子从京城来了,听说还带着圣上口谕,要即刻见您。」

苏云婉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为何带着圣上口谕,不知是为了何事前来?」

她如此精明,怎会猜不到周应槐此行的目的。

婚期还有月余,定不是为此事,可他还带着圣上口谕,那便只有一个可能:

北地流民遭疫病侵害,陛下为此劳神已久。

这次定是想让苏云婉挑大梁,研制出应对疫病的药方。

毕竟在世人眼里,清水县遭遇时疫,短短数月就能平息,可是多亏了苏云婉。

苏云婉只能硬着头皮去见周应槐。

她装作娇怯,轻声问:「你我婚期还有数月,不知周公子此次前来是为何事?」

周应槐柔和道:「阿婉,陛下苦北地疫病久矣,我此行是为传达陛下口谕,请你来研制应对北地疫病的药方。」

四下无人,周应槐握着苏云婉的手,低声说:「待北地疫病平息,陛下重赏,届时我与阿婉的大婚定是风光无限。」

苏云婉皱着眉未有回应,我却突然从外面跑进来,假装激动道:

「太好了小姐,您要奴婢试验的药方没有问题,这下北地的百姓有救了!」

周应槐闻言,看向苏云婉的目光又添几分深情。

「阿婉竟心怀百姓至此地步,早早便开始研制药方了!」

苏云婉向我飞来一记眼刀,可当着周应槐的面依旧还要戴好她的温柔面具。

她低下头假装拭泪:「是啊,我日夜担忧百姓安危,如今药方没问题,悬着的心可算是落地了。」

将周应槐送走后,苏云婉立刻换了一副面孔,遣退众人,单独与我谈话。

苏云婉冷笑:「贱婢!你为了活命,还真是有一套假说辞。」

我跪在地上乖顺道:「奴婢的确想活命,更重要的是,奴婢是想要为小姐博一个贤名啊。」

「奴婢能研制药方助北地灾疫平息,功劳奴婢不要一分,全归小姐。」

显然苏云婉对这些话极为受用,她笑着抬起我的下巴:

「你最好不要骗我,拿不出药方就用你这条贱命来抵。」

苏云婉向来只在意表面荣光。

她以为我是害怕了,才如此恳切将药方奉给她。

殊不知,苏云婉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走向万劫不复了。

陛下能想起让苏云婉来平息疫病,还多亏了她自己四处散播自己妙手女菩萨的美名。

而我借机给苏云婉药方,也绝非只为博取信任,在她手下苟且求生。

将欲废之,必故兴之。

这,才是我最终要达成的目的。

于是我俯身长拜,掩住嘴角的一丝笑意。

「奴婢谨遵小姐吩咐。」

「只是奴婢,还有一个请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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