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860块去娘家吃顿饭,老六说:家里有几个姑娘,咱也不用上班了

黑炭不怕晒 2024-06-12 18:20:41

昨天下午才2点过一点儿,老六前天订烟酒的那个老板就给他打电话,“某某牌子的酒一箱,烟两条对吧?”

老六的午觉还没醒,迷迷糊糊的,“啊,对。”

老板说现在就送过来,让老六把定位发给他。

我躺在沙发上正睡的舒坦,老六从卧室里出来,“赶紧起来收拾一下,一会儿送酒的就来了。”

我们晚上要去母亲那儿过端午节,大哥大嫂今天还上班,头一天小秀问我几点去,我还说4点多再去。

小秀不高兴,“就你作妖,我早上8点就来。”

也没啥收拾的,拿把伞,戴上帽子,背个小包,提着水杯。

老六瞅我一眼,“就去吃个晚饭,你背包干啥呀?”

我拍拍包,“这又是雨伞茶杯帽子的,不得用个东西装着呀,再说里面还有点零钱,万一你们打麻将要换钱呢?”

我家离母亲的小区大约2公里的距离,我和老六刚进母亲小区的大门,老六说,“咱就在这儿等他吧。”

大门旁边连棵树也没有,太阳火辣辣的,“去我妈楼下等着吧,这儿太热了。”

老六在前面走,我往后瞄一眼,看到一个人骑着电瓶车,前面带了一箱酒,“老六,你看是不是这个老板呀?”

老六扭头看看,笑着说我,“你的眼睛可真贼。”

过年下大雪,老六回我娘家,也是在这家老板店里买的烟和酒,那天也是让他送到我母亲楼下的。

老六朝他招招手,“你往前面直走,再左拐,第4个单元。”

老板把车停在阴凉地里,我朝楼梯道里看了看,母亲正好从电梯里搬着小板凳,拿着蒲扇出来。

老板从车座子后面拿出来两条烟,老六看了看那箱酒,“一共多少钱呀?”

老板拿出来手机,调出来计算器,算好后给老六看,“860块,你再算一遍。”

老六说不用,“给你现金行不行?”

老板说可以。

老六从裤子口袋里拿出来一沓钱,数够860,我拿着两条烟,老六抱着一箱酒,母亲一直站在楼梯道里看着我们,“来就来呗,还花那么多钱干啥呀?”

母亲只顾和我们说话,也不知道去摁电梯,楼梯道很窄,老六又走在我前面,他只好用酒箱子角把电梯摁上,我先进去,选了母亲家的楼层号,母亲还在说,“哟,你瞧我只顾说话,都不知道来摁电梯了。”

坐电梯就是比我们爬楼梯快,不到10秒钟就到家了,母亲掏出钥匙把门打开,小秀和二姐一家已经来了,父亲正陪着几个孩子在打扑克牌。

老六说,“爸,你说你喝不惯高度酒,这是我专门买的低度酒,你尝一下,如果喝得惯,下次我再给你买好一点的。”

父亲笑呵呵的,“买这么多东西干啥呀?过年你买的烟我还没吸完呢。”

老六问大哥呢?

父亲说可能又钓鱼去了。

小秀赶忙反驳,“谁说我爸钓鱼去了,昨天我就问他了,他今天上班呢。”

我想着大哥如果今天休息,就没必要让我们来吃晚饭。

茶几上堆满了零食和水果,孩子们打着牌吃着东西,老六和姐夫聊着天。

我去厨房看了看,两个煤气灶上摆了两个大罐子,一个里面全都是卤货,一个锅里炖的是猪蹄儿。灶台上还有一个大筐子,里面放的是洗好的青菜。

大姐夫问小秀,“打不打麻将?”

小秀黑着脸,“不玩儿。”

大姐夫又问小秀的老公,“小秀不玩儿,咱们玩儿吧。”

小秀端着茶杯往沙发上一坐,“他也不能打。”

小秀这两年的脾气变化挺大的,尤其是对我大姐夫,左右看着不顺眼,不管人多人少,只要我大姐夫和她说话,小秀要么不搭理他,要么就顶撞他两句。

我母亲有几次看不下去,“小秀,你大姑父和你小姑父一块儿进门,你只和你小姑父打招呼,不理你大姑父,你这啥意思呀?”

小秀就翻奶奶一眼,“你少管。”

前两天夜晚陪母亲在小区里散步,母亲说,“也不知道你大姐夫一家咋得罪小秀了,以前小秀一家四口来了,吃住都在你大姐家,这两年对你大姐一家横看不顺眼,竖看不顺眼,连一点面子都不讲。”

我劝母亲,“我大姐夫说话也太直爽了,偏偏小秀的性格又很敏感。”

母亲哼了一声,“那我明天给你大姐说,让你大姐夫别和小秀说话,也别和她开玩笑。”

“你这是干啥呀?”我说母亲,“本来我大姐夫没想法的,你这么一说,不是制造矛盾吗?她不搭理我大姐夫一家还好一些,免得马上放暑假了,又带着两个孩子在那住着不走。”

小秀只要回娘家,都是住在我大姐家,因为她父母家根本没有她住的地方。

自从小秀的亲妈去世厉,也自从小秀同父异母的弟弟入赘了,小秀就觉得这个家都得她说了算,连我大嫂她也不放在眼里了。

吃饭的时候,小秀让我喝白酒,我说不喝。

大哥递过来一瓶啤酒,小秀说,“咱俩pk一下。”

我只顾啃鸡爪子,“不喝了。”

小秀问我喝不喝酸奶?

我摇摇头。

小秀把瓶子往桌子上一放,“就你作妖!”

这个小秀,最近三天至少说5次我作妖了,我也不知道哪里作妖了,因为我的例假要来,肚子疼得很,也因为我虽然能喝点酒,但我没有瘾。

大姐夫坐在上席,又开玩笑说,“你小姑的酒量大,她偏不喝,你大姑没有量,还非要喝。”

我笑,“我又不挣钱,可不得戒酒,总不能将来让儿子媳妇给我买烟买酒吧。”

小秀瞪我一眼,“就你作妖!”

我大哥像没听到一样。

父亲坐在上席看小秀一眼。

我肚子里气的咕咕叫,小秀到底是个侄女,我又不能在桌面上和她顶,只好笑着对大嫂说,“你瞧瞧你妞儿,还有一点规矩不?我到底是她姑呀,没事就把我她10岁的孩子训一顿。”

大嫂 用筷子夹起来一个鸡头,低着头笑,“你吃不?”

二姐坐在大嫂的下边,说,“你吃吧。”

老六说,“六毛上次吃鸡爪子,还是过年在这儿吃的。”

二姐夫说,“那你就多吃点儿,下一次不一定等到啥时候了。”

大姐夫笑,“鸡爪子10来块钱一斤呗,明天你买10斤来,让咱嫂卤给你吃。”

大嫂啃着鸡头,瞪着大姐夫,“听你瞎说,我前儿个买,30多块钱一斤呢。”

大嫂5点多下班回来,刚进厨房做饭,母亲就开始把凳子都摆好,把一次性的碗筷摆好,又拿干净的抹布,把椅子都再擦一遍,地上闹得噗噗咚咚的响。

我看到大哥的眉头一皱,我赶紧制止母亲,“你现在摆凳子摆碗干啥呀?等会儿上菜也不好走。开饭了,小孩们都会摆椅子的。”

母亲 一边擦着凳子,一边把多余的推到墙角,“这椅子得擦一擦呀。”

菜都已经端上桌了,大嫂说,“你让他们这盘来完就别来了。”

我先对客厅里对打扑克牌的人喊,“开饭喽。”

孩子们轰隆隆的推开椅子,扔下牌,去卫生间洗手,父亲在后面把桌子折叠起来。

母亲说,“你收桌子干啥呀?吃了饭小孩们还要玩。”

大姐说,“明天还要上学,谁还玩呀。”

我又去麻将室里叫,“这把打完别来了,开饭了。”

刚开始我大姐夫喊小秀打麻将,小秀态度冷淡地说不打,也不让她老公玩儿。

坐了半个小时没趣儿,小秀又从沙发上站起来,对老六说,“小姑父,咱们打麻将去。”

老六在我娘家从来都是一个很配合的人,叫上大海,大姐夫,4个人去了麻将小屋。

母亲又赶忙把他们的茶杯端过去,开了一个电扇,又拿了几个油桃。

老六刚进麻将小屋,又过来找我,“给你100块,换点零钱。”

我从包里拿出来一扎10块的,“只有90块。”

小秀一把抢过来,递给老六,“100换90正好。”

老六笑,“你小姑可没少勾我的钱。”

大海问,“小姨,你咋100块换90呀?”

我把那张100块的塞到包里,“这还是内部价呢,你要换,100只能给80。”

扑克牌一桌,麻将一桌,母亲忙前忙后地招呼着这边,招呼那边,我和二嫂坐在餐厅靠墙的位置,小声的聊着天,“这在家里吃饭可真麻烦。”

菜上齐了,椅子也摆完了,小秀又指挥我,“把那西瓜切一盆放到桌子上。”

我从地上抱起一个西瓜,放到小茶几上,刀还没挨到西瓜的巴,“砰”的一声西瓜炸开了。

“哦。”我不是决定嗷嗷一声。

小秀端着茶杯,“你真能作妖。”

母亲拿个抹布过来擦西瓜水,悄悄地对我说,“你大嫂的女婿一家也没来呀?”

我朝母亲使眼色,“你真是爱操心。”

母亲还不乐意,“我就是和你说,你看看这都现世现报,两口子生气了,我过生日不让她女儿一家来,过节也不来了。”

我拿个凳子让母亲坐在我左边,“你赶紧坐下,其他的人才好坐呀。”

几个初中生端着碗儿,对着餐桌看一圈儿,家长问他们吃啥呀?

这个不想吃,那个不想要。

我笑,“这一大桌子菜没有你们学校食堂的饭菜好吃呀?”

几个孩子加了点菜,去茶几上吃饭。母亲一会儿问孩子要这不,吃那不,一会儿又给他们倒饮料。

我拉住母亲,“你别管,他们的家长都在这,还能饿到呀。”

母亲好像故意似的,“让小孩们都上桌坐,今天的人少。”

小秀瞅奶奶一眼,“桌子上哪还有位儿啊,这个等会儿我爸我妈坐呢。”

我们喊了几遍,大嫂才端出来最后一盆虾出来,热的满头大汗,虽然做饭的时候,她脖子上还挂着风扇,但厨房里没有空调也没电扇,忙了一个多小时,大嫂的衣服都汗透了。

大姐给大嫂倒了杯酒,小秀儿给她倒了杯饮料,大嫂说她得歇一会儿。

老六说,“大嫂做这一桌子菜,真是辛苦了。”

大嫂咧着嘴笑,“那也不如你在酒店里请客呀,人家那高档,吃的还好,我的手艺也不中。”

那两个姐夫就开始奉承大嫂,“这可比在酒店里吃实惠的多了。”

喝的酒是二哥拿来的,“你们都尝尝这个酒,如果可以,石头结婚,我就买这一种。”

父亲说,“多少钱一瓶呀?”

二哥说100零点。

大哥说,“你在家里摆三天的酒席,你要买的太好,那也得1万多块钱呀。”

二嫂说,“买便宜的,人家也说闲话。”

大嫂问石头到底哪天结婚?

二嫂说,“你只管准备好红包就得了。”

我笑,“按规矩,石头结婚前,可是得请姑父舅舅坐上席,好好的搞两桌呀。”

我往左边瞄了一眼,坐在父亲下手的石头,面无表情。

大哥给石头倒杯酒,“等你结婚了再来我家,我可不给你倒酒了,该你给我倒了。”

老六说,“现在哪还有这个规矩呀。”

二嫂忙站起来,“那肯定得请呀。”

父亲坐在老六的右手边,端着酒杯品一口,“石头是得早点结婚了,我成天出去打牌,邻居们老问我呢。”

我结婚20多年来,这是我们第一次过节,在娘家只吃了一顿饭,并且还是吃的晚饭,以前都是过节的中午去吃一顿,晚上还吃一顿。

明天孩子们要上学,大人们也要上班,晚饭吃的也快,不到8点就结束了,老六喝的有点多,我俩原本打算夜晚回市内的。

大哥下去倒垃圾,还没上来,我们就已经下楼了。

我陪老六去东山头乘凉醒酒,老六说,“大嫂今天表现的真不错,你没看她的菜比平时多做了好几个呢。”

我扶住老六的胳膊,免得他东倒西歪,“大嫂的女婿一家今天也没来。”

老六说,“人家兴许提前来了呢。”

“要来了,咱妈肯定给我说了。”

老六说,“不管咋样,大嫂的心情今天也好,一点都看不出来她前一段和老大生气的样子。作为媳妇,这就算是不错的了。”

“是啊,除了我妈没事爱挑点刺儿。”

坐在石头上吹着湖边的风,老六感叹,“这家里要是养七八个闺女,比上班还强。”

我拿着狗尾巴草戳老六的脖子,“你养得起不?小六还没毕业,你就扬言明年不给他生活费了。”

老六嘿嘿笑,“一年咱们光在你娘家花的钱差不多有2万,你那两个姐花的应该也不少,还有你那两个侄女,你没听咱爸说,我们过年买的烟和酒,他到现在还没吸完喝完呢。”

“那你明天别上班了?”

“不上班喝风呀?”

我冷笑,“你看哪个国家是一夫多妻制,你去娶几个老婆,好等着他们养你呀。”

正说着话,我的手机响了,大嫂说,“你在哪呀?我家里的水果多的很,你过来带点回去。”

我笑,“不要啦,昨天我也买了10斤桃子,还没吃完呢。”

大嫂呵了一声,“买10斤,买这么多干啥?桃子又不顶放。”

老六对着电话喊,“大嫂,我喝多了,桃子是我买的,六毛今天就吵我两次了,烂了不少……”

我赶忙伸出右手,把老六的嘴巴捂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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