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学章到二郎山采风,踩在树叶上的沙沙声,特别地通透

法眼书画 2024-03-25 02:15:40

严学章到二郎山采风,踩在树叶上的沙沙声,特别地通透

筹办和谐书画展,被困平顶山的日子,很是纠结。

为了走向新高端,首先需要接地气。那天,李伟兵带着我和刘德功,还有几个好友,到舞钢采风。是采风,也是散心,我的感觉是放风。疫情困久了,圈在一个地方动弹不得,闷的慌,谁都想出去透透气。

十一国庆节,美好的节日,大好的秋光,碧空万里的秋高气爽,正是“睛空一鹤排云上,便引诗情到碧霄”的空阔。冰冷的疫情管控,却是千山鸟飞秋,万径人踪稀,动一步就扫码,动不动就弹窗,不小心就隔离,倒霉的就中招,天天核酸反复核酸,无奈无助无聊无趣,戴着口罩,一声叹息。

李伟兵组织这次舞钢和谐采风行,也是担着疫情风险的。后疫情时期的书画创作与市场,真正走向新高端,就得顶着风浪,逆水行舟。

舞钢是平顶山下辖的县级市,当地的一个风景区叫二郎山。那天傍晚时分,我们赶到山脚下的一个农家小院,住下,晚餐吃的是山野,很农家乐。

晚饭后,我单独从农家小院走出来,山沟沟里的夜晚,真静啊。

四周黑糊糊的,偶尓的几声狗叫,更显得静寂的野幽。我望着两边黑乎乎的山峰,轮廓与夜空的曲线波浪起伏,夜空的深处星星点点。那是天上的二郎神吗?这地方是二郎山,我自然想到巡天的二郎神,还有二郎神巡伴的那狗。听到山野农家的狗吠,我愰若就成了二郎神,巡于天上,仰视人间,鸡犬之声相闻,今夜独相往来。

二郎山家的夜晚,着实静好,悠悠然地入梦二郎神,巡天梦游。此时的人间,全世界都被新冠罩着,而天上没有。还是天庭的二郎神们自在。

第二天早餐后,我们便沿着山野村路,向二郎山进发。沿途的农家秋熟,菜地,木瓜树林,竹林,堰塘,偶尓溜出的一条农家狗,散漫的农家鸡鸭,都感觉新鲜可亲。田园山景,生气秋然。老蟹老荷,自然坦然。

一处破败的农家土房子,歪歪扭扭的老旧,长满了皱纹和岁月,大伙围着这个老房子,反复地拍照。新冠病毒来了,这位土房子老人,没有被感染,也不戴口罩,毫无遮挡地裸露。大疫三年,新冠再厉害,是活不过这老房子的。老房子门前有棵柿子树,结了许多的柿子,等待深秋初冬,才会圆红圆红的,告诉老房子,又过一年了。

山脚下的一大块水泥地,像是景区的停车场,因为疫情,没有车停。全被老百姓用来晒秋,有大块大块的玉米棒子,有花生秧子,有人工打场,有机械在脱粒,一派热闹。确实,秋天是收获的季节,到处都是果实。

我与路边,与花生秧子上摘花生的两位老者攀谈。老者说,今年的收成不算好,天旱,减产很多。是呀,大疫当前,除了医院医药,做口罩的弄防护的查核酸的,都大大地减产减收。包括画廊,岂止是减产,一大半都关门了,惨!

接着上山。山不高,缓缓的山坡,一会就爬上山半腰。但见一大片柞树,遮天蔽日无边无际,煞是壮观。秋天里,树叶全落了,铺满树下,厚厚的,走在上面,发出沙沙沙的声响。沙沙沙,沙沙沙,走着走着,我和刘德功,便一下子走进了对艺术的回眸追忆忆,仿佛蟹派和铁荷画派,就是这样沙沙沙地走过来,已走了几十年,正在当下走着,还将走向未来,特别是要走向新高端。

我们反复地在树林里走着,反复地拍摄,像是找到了人生与艺术,与脚下那种沙沙沙的对应,令我想了很多很多。后来回到北京,我还在手机里,反复地播放那个影像,听那沙沙沙的脚叶声,越听越觉得有意思,难以释怀。这次二郎山采风,印象最深地就是这种声音,一次采风,变成了一次踩叶,踩进了心的深处,成了心声,心底里的声音。

落叶与树的关系,树与叶与土地的关系,树的花开与落叶与季节的关系,艺术与树与落叶与土地的关系,横行老蟹与脚踩树叶沙沙沙的关系,二郎山与二郎神与狗的关系,创作创造创变与树与叶的关系,生与死的关系,荷与蟹的关系,沙沙沙地在我脑子里走过来走过去,无止无休。

落叶,是一种死亡吗?还是一种新生?

我今年龙抬头后,在汉海堂里画春天,画春树,老想到那种沙沙沙的声。

开在枝头的花,是一种新生吗?还是一种新的死亡?树高千尺,落叶归根。花自飘零水自流。零落成泥辗作尘,只有香如故。老蟹,沙沙沙地,老想这些古人的句子。

沙沙,沙沙,沙沙……这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声音?是秋的悲声?是春的新声?是树的离愁?是人与岁月的对答?是荷塘月色的秋语?是老蟹横行的金黄?是新冠病毒流行的咒语?是被隔离禁足的叹息?总之,是一种天籁般的无奈,无助,无情,无心,无语,无题,是眼前一片秋寂寂,脚下一片叶漫漫,心底一片白茫茫,天地一片黑乎乎。一片,一片,一片片地落叶,到末了,整个人间,整个天地,整个宇宙,都只有一片子的大音希声。

空。走着走着,整个人,都被抽空了。

老蟹汉海堂走笔,纸上,那一年四季的沙沙声,本来无一叶,声是何处来?

2023年4月30日于汉海堂

学术理念:横行不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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