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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有点i的咸鱼大美人vs超e热辣小狗】
令仪出身名门崔氏,才貌上乘,是名满洛阳的皎皎贵女,对她心生恋慕的洛阳儿郎如过江之鲫。
然令洛阳儿郎失望的是,崔氏贵女,自总角之时便被圣上配了人,是凉州王的幺子,五郎燕钰。
却不想有朝一日,凉州起兵,成了反王,崔氏无法,于嫁往凉州的半途中折返洛阳,毁弃婚约。
隔年,凉州骑破城而入,入主洛阳,都城变了天。
因着那场过节,破城那夜,燕氏子于崔氏门前讥讽,言崔氏目光短浅。
风云骤变,新帝态度微妙,崔父极有眼力地上书辞官,归清河故里。
正值春日,万物暄妍,伊水渡口,令仪一只脚踏上船时,一英武俊美少年策马而来,轻衣薄衫,恣意轻狂,三言两语阻断崔氏归清河之意。
令仪记得他,这是数日前在南华寺醉酒纠缠她的腌臜酒客。
但周围人的议论声告诉令仪,这是那位与她有过一纸婚约的燕氏五郎。
……
自打令仪同燕钰稀里糊涂地将婚事订回来后,她便没了往日那般清静日子。
燕钰不似她,话很多,还总是很闹腾,就像一条精力旺盛天天都要拆家的小狗。
好似成日没事做,只知道黏着她,令仪就像是多了个跟屁虫。
每当她消受不了他的热情而偷偷叹气被燕钰发现时,他总是会耷拉着他那双又大又圆的眼睛,问她是不是嫌他了。
令仪是个心软的女郎,每当这时,都不忍心说真心话,只是摸了摸他发间本不存在的耳朵,安慰他没有。
燕钰对着她,一惯是没有猜疑的,听她这样说,又眉开眼笑了。
令仪总觉得,燕钰上辈子一定是只好哄的小狗。
阅读指南:
有点i的咸鱼大美人vs超e热辣小狗
男女主另类破镜重圆
女主有万人迷属性,男女都迷
男主人设狂放傲慢不温和,不吃慎入
双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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试读:·
转眼又是三日过去,这三日,燕钰仍旧是一无所获。
他不明白,究竟是他运气不好碰不到人,还是小桃花压根不出门,甚至燕钰都要以为小桃花住在城外了。
压不住这种猜测,燕钰真的去城门外守了一日,结果不出意料,一无所获。
燕钰无数次想,若不是他床头还还摆着那株即将凋零的桃花,他都要以为那日在南华寺是他酒饮醉了做的一个春意无边的梦。
眼看着他带回来的桃花凋零得只剩下枝干,皇宫中最擅长侍弄花草的宫人也一脸颓败地看着自己,燕钰满心挫败。
正当自己犹豫着要不要采取阿父那个拿不上台面的法子,用金吾卫一家一家地找时,长兄邀他出去透透气。
这是个很少见的情况,长兄为人端肃内敛,一惯是个为政事夙兴夜寐的性子,能主动邀他出去,燕钰自然也不会拒绝,当下便应了。
兴许出去转转就将人找到了呢。
这样想着,燕钰策马出了皇宫,往与长兄约好的酒楼去。
……
为书册简牍忙碌了一日,这一夜令仪睡得很安稳,翌日起来神清气爽。
许是与郑家六娘心有灵犀,令仪刚在心中想着今日把打好的玉镯送于她,郑家的帖子便送来了。
毕竟她即将随着家人北迁,等不到三月十八亲手将生辰礼送于她了,只能眼下这几天送出去了。
一身浅碧色的直裾裙,腰间大带勾勒出纤细窈窕的腰肢,温润的莲花坠子随着优雅娴静的步伐在腰侧轻晃,发髻上仍旧是简单素雅但不失气度的玉饰。
令仪应邀前往同郑谙约好的望月楼,不同于它对面的醉仙楼,望月楼以佳肴出名,不似那醉仙楼,以酒色出名,是洛阳城那些风流子弟最喜欢光临的地方。
女郎家家的,自然首先选择望月楼。
义兄见她出门,又想送她,被令仪拒绝了。
又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洛阳城里,她崔氏也不是什么嫌犯,顶多受些异样的眼神,也没什么。
笑吟吟地阻了义兄的关心,令仪带着些随从乘犊车往望月楼去了。
本以为这次应邀该是一帆风顺的事,令仪没想到在望月楼门口还能碰上找茬的。
听到车夫说望月楼到了,找个车位停好便可下车,令仪将装着羊脂玉手镯的匣子拿出来,刚动了动身子,便听到了外头的动静。
“这是我们公主相中的车位,你们换一处!”
隔着车门,令仪听到了外头一个貌似是婢女嚣张跋扈的话语,虽然没有得到验证,但令仪直觉是冲着她来的。
望月楼三楼雅间,燕钰和一个眉目儒雅温和的郎君临窗而坐,似乎是注意到了下方的骚乱,低头咦了一声。
“下头的,好像是三妹的车架,她又在折腾什么幺蛾子?”
眉目儒雅的郎君第一个认出了下面的车架是自家妹妹的,眉头蹙着,话语满是不赞同。
三妹在家年纪最小,性子不似长姊,虽张扬纵情,但通情达理,也不似二妹,温和敦厚,是独一无二的骄纵跋扈。
但寻常也不过是小女郎的任性矫情,倒不会像眼下这般故意去欺凌旁人。
有点古怪。
燕铭带着疑惑去瞧了眼,立即看到了三妹对面犊车上的家徽,瞬间就明白了缘由。
那是崔氏的家徽,三妹此举意图找人家的麻烦。
“三妹这是在为难崔氏女,还是当着洛阳百姓的面,不妥,不妥。”
“崔氏在洛阳十分得民心,风评极佳,三妹如此行径,定然会让洛阳百姓觉得三妹仗势欺人,得管管才是。”
“阿父刚将清河郡给了归乡的崔公,心中定不是多么嫌恶,三妹此举是给阿父抹黑,万万使不得!”
面对太子燕铭的一番凛然言辞,燕钰则是毫不关心,他只懒散地翘着二郎腿,百无聊赖地品着桌上轻淡的茶水,时不时将目光放在车马熙熙攘攘的大街上,目光不住寻觅。
经过了南华寺的教训,燕钰再不敢在此等时候饮酒,生怕再像上一次那般坏了大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便是燕钰如今的心态了。
听着长兄的话,燕钰也顺带瞅了一眼下方的情形,嗤笑道:“想当初崔氏让我们全家空等,更是使得我不能立即跟着阿父征战,落了我家好大一个脸,三妹脾气烈些,自然要计较些,她若是不打这个头阵,家中怕是没人给崔氏点颜色瞧瞧了,这样想也挺好,至少能让崔氏知道我们家也不是好惹的。”
“反正如今崔氏不再是我未来新妇,我可不会怜香惜玉,阿兄要管自己管去。”
燕钰此刻将自己的漠然十足展现了出来,一副事不关己的袖手旁观模样。
燕铭看着弟弟冷硬的姿态,倒是可以理解。
本就是指腹为婚,除了小时候还是小娃娃的时候见过一面,十多年便再无机会培养感情,如今又出了那等公然站队的事,弟弟向来是个爱憎分明又强烈的人,有这样的反应不足为奇。
想着这事也只能自己插手让三妹停手了,燕铭刚唤来仆从,想要让他下去给三妹传话,燕铭话还没说完,余光就瞥见崔家的犊车让出了位置,一副谦卑的姿态。
望月楼下,令仪得知是如今三公主燕长宁的车架,短暂的思忖后便做出了这样的抉择。
“鹿鸣,让张叔将位置让出来吧,你去我与六娘约好的雅间传个话,说换醉仙楼碰面。”
面对自家女郎的退让,鹿鸣很是难过,若是放在以往,凭借他家家主的威望,宫里头的公主和皇子都要礼遇她们女郎,哪像如今,被当着如此多百姓的面公然挑衅到头上。
女郎心宽沉静,但从鹿鸣的角度,她难免心疼。
“鹿鸣,听话,别乱来。”
觉察出鹿鸣的情绪,令仪肃着脸色柔声安抚着,里头的威严不容置喙。
眼看着就要回清河了,她不能让崔氏行差踏错。
鹿鸣也不是个不懂事的,将满腹不甘压了下去,吩咐车夫张叔退出去,自己神色萎靡地进了望月楼。
也许是令仪平素的人缘好,或者说那人胆子太大,竟然敢在这时候替令仪跟皇家争辩。
“三公主未免欺负人了,明明是崔家娘子先来的,这位置便应该是崔家娘子的,旁边又不是没有空的车位,三公主只管去停便是。”
听着声音,那是个年轻的少年郎,似乎还有几分熟悉。
令仪听着突然出现的、为她打抱不平的声音,顿时觉得有些棘手。
她本不想这般争锋相对的,奈何竟有人这样傻,不仅害了自己,也害了她。
悄悄掀开些许青幔车帘,认出了是谁在此给她“添乱”。
令仪读书过目不忘,认人也是如此,她一瞧见那少年眉眼,便认出了是前不久在南华寺外捡到她丝帕的儿郎。
那个对自己有着稍纵即逝爱慕之心的儿郎。
还没等令仪想低调地将人劝解一番,对面犊车车门便被推开,一个衣着华贵的女郎便趾高气扬地走了出来。
圆脸杏眼,长得倒是娇俏可爱,就是面上有些盛气凌人,看着很有脾气。
燕长宁走出来,目光先是在崔家的犊车上看了一眼,没瞧见人,便朝着方才敢为崔氏发声的李蕴骂道:“李六郎你怎么回事,我们才是一头的,你竟然帮着外人说话,我回去便到太子阿兄那告你的状信不信?”
当今储妃李氏,正是李家女,也是李蕴的长姐,李蕴被这么一顿说,底气自然是不足的,但是看了一眼崔家的犊车,他继续争辩道:“凡事总有个先来后到,既是崔家娘子先来的,而且这地方不止这一处车位,三公主何必欺负人。”
听李蕴还敢公然指责她,燕长宁鼻子差点都气歪了,指着他便要继续骂。
令仪这时候总算是找到了空子,忙在中间插话:“三公主勿要动怒,此处车位甚众,我换一处便是,不必为这鸡毛蒜皮的小事争来争去。”
“还有。”
令仪掀开了车帘的一角,露出小半张脸,声音无奈又轻柔道:“多谢李家郎君为我费口舌了,这本不是什么大事,李郎君便不要管了。”
令仪本就不是什么洪亮的大嗓,说话平素也是不急不徐,一副轻柔的嗓音在这样热闹的街市中,只附近的几人能听到,到了三楼雅间,更是只有些许模糊的柔声。
若令仪掀开的是对着望月楼的一边车帘,燕钰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眼定然能一眼锁住,但可惜并不是。
高居三楼的燕钰只恍惚听到了几句有些熟悉的模糊细语,唤起了当初在南华寺桃林处的记忆。
他脊背一直,倏然间站了起来,往下方看去。
奈何街上人流熙攘,他在纷乱的人群中并没有发现出声的女郎。
“阿兄,我好像听到了她的声音,我下去瞧瞧!”
只留了这样简洁短促的一句话,燕钰便急匆匆要下楼。
然他运气属实不好,因他太急,不小心在楼梯拐角处同一个送羹汤的酒楼伙计相撞,羹汤染湿了一大片……
伙计一看,心知自己的闯了大祸,忙点头哈腰赔礼。
“对不住贵人,小的不是有意的,还请贵人宽宥。”
小伙计吓得不轻,连声告罪,就差跪地求饶了。
燕钰此刻本就心急如焚,还被泼了一身热羹,脏了衣衫,他气不打一处来。
然眼下有更重要的事,况且这小伙计他揪着也没意义,想着换身衣裳也来不及了,便想拿个东西先行擦一擦身上,等办完了事再说。
目光首先落在了小伙计搭在肩上的汗巾,燕钰嫌弃地扭过头,干脆将小伙计的衣裳扯过来擦了两下,确保身上的没有小米和肉沫,才一脸晦气地离开。
“没空跟你计较,滚吧。”
看着贵人急匆匆离开的背影,小伙计长吁了一口气,丝毫不在意身上的衣裳被擦脏了,立即手脚勤快地收拾着眼前的狼藉。
雅间里,燕铭一脸愕然地望着弟弟的背影,直到将那个“她”字反应过来,才心中了然。
如今家里差不多都对五郎的事知道个七八分,四弟那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甚至还专门跑去看了眼五郎殿里宝贝着的桃花。
就是嘴贱说了一句“这桃花都败了,五弟还没寻到人啊?”,被五郎连推带打地轰了出去。
如今竟然有了眉目,虽然有些猝不及防,燕铭还是为自家弟弟高兴的。
他悠哉地品着茶,等着弟弟归来。
也正是在楼道里耽搁的那一阵,息事宁人的令仪进了望月楼对面的醉仙楼,出了犊车后一番温婉平和的见礼让本想找事的三公主燕长宁也看得没了气焰。
崔氏女这容貌气度,又是这番姿态,她当真是有些欺负不起来了。
算了,还是去上面寻二位兄长吧。
闹剧散了,燕钰火急火燎下来的时候,只碰到了刚找完茬的三公主燕长宁。
“哎,五兄这是去哪?”
燕长宁想着向阿父索要春晖园,但那园子特殊些,燕长宁怕阿父不肯给,便想找五兄去给她说说情。
五兄最受阿父偏疼宠溺,性子又不似太子阿兄端肃,说不定会应下她,为了说服五兄,燕长宁可是搜罗了洛阳城最顶尖的美酒。
然只是打了一个照面五兄就走了,她岂不是白来了?
“去寻人!”
仍是这句话,燕长宁现在恨不得这人能自己出来,何苦让五兄这般寻不着人,日日还被一根胡萝卜吊着。
五兄不在,燕长宁也不能白来一趟,何况待会五兄大抵还会回来,她念此,去了三楼兄长的雅间。
而另一边的醉仙楼,一进去,便是轻柔糜艳的丝竹之声,空气中也满是酒色之气。
不同于望月楼的典雅清丽,醉仙楼精巧奢靡,处处都是贵人喜欢的绮丽豪奢。
令仪一进去,便引来了无数看客的目光,尤其是许多年轻的郎君,纷纷认出了这是崔家娘子,欲上前搭话,但又迟疑良久。
醉仙楼以美酒和美人出名,空气中都飘荡着一股浓烈的酒气,对于此,爱酒的客人则会享受喜爱,然像令仪这等不善饮酒的,倒不是很喜欢了。
一楼的大堂中有许多乐伎和舞女,她们身着颜色鲜艳华丽的舞裙,如飞天神女一般在乐曲下翩翩起舞,美丽又惹眼,十分对那些世家儿郎的胃口。
令仪对这等布置平平无感,更是不喜欢往热闹堆里扎,忙要了个雅间上去了。
很快,鹿鸣将郑家六娘郑谙带过来了。
一路上,郑谙早从鹿鸣那里知道了先前发生的事,知晓了为何临时令仪换了地方,心中只觉心疼。
崔氏先前是何等风光,崔公位列三公,又任尚书令,满朝上下无人敢不敬,纵然是跋扈如废后陈氏都不敢公然冒犯挑衅,如今倒好了,出门都得被欺辱一下。
郑谙都是一路苦着脸过来的,倒是让令仪见了笑了好一会。
郑家六娘郑谙是个秀丽白皙的长相,性子温和敦厚,和令仪脾气相投,两人七岁那年便在上巳节洛水边认识了,成了手帕交。
此番郑谙唉声叹气地进来,见令仪还笑得出来,脱了鞋子往令仪对面的坐榻上落座,双腿盘着,姿态随意。
此处只有关系亲密的姐妹两,郑谙坐姿便随意了许多,不再像在外人面前那般跽坐。
见令仪还维持着端庄的坐姿,郑谙打趣道:“腿不累?只剩下我们自己人了,想怎样便怎样呗。”
令仪慢悠悠地沏茶,等到郑谙坐下时,刚好卡上时辰,令仪顺势转换了坐姿,也同郑谙一样盘着腿坐下,还将凭几扯过来靠着。
因为没打算久留,两人都没有点菜,只是要了几碟糕点,配着清茶正好。
令仪拿出了今日的主角,那副她打好的玉镯子,温润细腻,花样精巧,一看便知是个贵重又有心意的礼物。
郑谙知晓自己的生辰好友定不会忘记,但想着这可能是好友能亲自将礼物交予她的最后一个年头了,念此不免悲从中来。
“真是天意弄人,崔公那样清正的好官,若是能继续留任,则是我大晋百姓千秋万代的福祉,如今因为这般不可捉摸之事失了官职,而阿鸾这样好的女郎也失了好郎婿,只能回清河度日,真是老天爷不公。”
郑谙作为旁观者,不仅为崔家惋惜,也为方才发生的事情愤慨。
“那三公主当真是欺人太甚,她今日明摆着就是来欺辱你的,你竟如此好性,说让就让了,要是我、要是我……”
说到关键点上,郑谙半晌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只觉气闷。
令仪眉眼弯弯,轻笑着说起今日的闹剧。
“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以忍受的事,你想想,我当初半路折返,定是让她们家落了脸,三公主心中记恨些也正常,毕竟她脾气烈些,你看大公主和二公主就不会做出这样的事。”
女郎笑颜如花,似只是在说一件趣事,而非方才那令自己窘迫的欺辱。
郑谙心疼的同时又感叹道:“阿鸾果真如伯母说得那般心宽,这样倒也不错,不会为世事所累。”
听郑谙这般说,令仪面上浮起淡而复杂的笑,玩笑道:“不心宽又能如何,如今我崔家地位敏感,正是地位一落千丈之时,三公主又是什么身份地位,难道要我在此刻为了个无足轻重的车位和她当街争辩?这样太过失礼,也见笑于众人,想想还是算了。”
“唉……”
一条一条的,理由充分地让郑谙说不出什么来,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声长叹。
“打算何时动身?”
聊到最后,郑谙想起还有这个重要的一桩事没问,她忙不迭张口。
“这个月月底,阿父说用了朝食便出发。”
郑谙先是一阵哀伤,继而笃定说道:“届时我定来相送阿鸾。”
“好,我等着六娘。”
两人笑盈盈地对视着,其中尽是不舍。
出雅间的时候,两人在走道上碰见了一个衣着光艳,手持白羽扇的郎君,模样俊俏风流,乍一看竟有些雌雄难辨。
他眸光本是游移在周围抱着瑶琴的女郎身上,瞥见迎面而来的两个馥郁芬芳的女郎,他立即眼睛就转不动了。
心思百转千回,见两人要越过他离开,燕锦将手里的白羽扇一横,拦在了令仪和郑谙面前。
面对突如其来的拦截,令仪和郑谙面面相觑,看向来人。
“这位郎君何故拦着?”
郑谙下先出声交涉了一番,语调温和。
纵然是郑家官居太仆,在这权贵满地跑的洛阳城也不能肆意妄为,何况眼前这个看着就出身显贵。
燕锦看了看左边秀丽可爱的郑谙,又看了看右边美玉明珠一般好颜色的令仪,面上就差写着感兴趣这三个字了。
虽出身西北那等民风彪悍的地方,然燕锦却是家中最风雅懂懂得怜香惜玉的郎君,若不是家风端肃,他怕是还没娶妇便有好些个妾了。
生怕唐突了美人,燕锦拱手一拜,声音温柔地好似能掐出水来。
“二位女郎莫怕,在下燕锦,瞧见二位女郎面善讨喜,便想认识一二,不知二位是哪家女郎?”
燕锦这个名字一出,两人心中便了然了,又是一个天家人,当今陛下四子,韩王燕锦。
同上次在南华寺有些相似,但眼前这位显然没有醉酒,也不曾过火,令仪倒是没有想逃走的想法。
见人也算是彬彬有礼,两人,尤其是令仪,压根也不怕报出家门。
毕竟她现在有十足的信心不会被纠缠,只要知道了她是谁,都会灰溜溜地尴尬离去。
这是一件既心酸又十分有安全感的事,但对于目前的令仪来说是个好事。
郑谙大大方方行了个颔首礼,言道:“见过韩王,小女郑家六娘。”
郑谙是个有未婚夫的,是谢家三郎,婚期定在秋日,因为对韩王这个看着风流潇洒的郎君,自然是没有半分心思的,只简略说了一句。
不过燕锦的本意也不在她,而是右边的女郎,听是郑家女,便急忙转头去问令仪。
“那这位女郎呢?”
燕锦从不遮掩自己爱美色,如今见到了盛颜仙姿的女郎,一颗本就躁动的心更是按捺不住了。
他毫不遮掩地展现着自己对令仪的兴趣。
察觉到燕锦赤.裸.裸的意思,令仪突然产生了看好戏的坏心思,想看看待她说出自己是崔家女时对方是个什么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