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言甜文——《首辅的屠户悍妻》

冰冰评小说 2025-01-28 01:40:04

总书评数:8995 当前被收藏数:48612 营养液数:39788 文章积分:659,075,968

文案:

  姜椿写了个美强惨角色一炮而红,好不容易就要发家致富,却不想意外来临一命呜呼。

  好消息是她重生了。

  坏消息是她穿进了自己写的小说里,成为美强惨男配宋时桉的原配妻子,一个貌美如花力拔山兮的杀猪女,最后因为红杏出墙被浸猪笼死翘翘。

  姜椿:“……”要不要这么玩我?!

  好在对自己写的剧情滚瓜烂熟,再多出一个签到金手指,嗯,有救!还有救!

  *

  宋时桉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又回到前世在姜家当赘婿时候。

  面对未来会偷汉子让自己颜面扫地、成为自己一生之辱的原配妻子,他狠心要先下手为强!

  可谁想到,这杀猪女不但花大钱替自己调理身子,对自己百般照顾,半夜还穿红肚兜钻窝嘤嘤撒娇求圆房……

  宋时桉将刀收了收:稍等,待我看看她什么套路。

小剧场:

  某日姜椿去某侯府赴宴,一帮贵妇当面嘲笑她出身低微,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杀猪女。

  姜椿果断撸袖提裙,将她们一顿拳打脚踢,把她们揍得哭爹喊娘,死了夫君一样。

  事后这些贵妇的夫君找到宋时桉这里,要他主持公道。

  宋时桉淡淡道:“我一个姜家赘婿,只有妻主管我的份,没有我管妻主的份,恕宋某无能。”

  众人:“……”

  有事姜家赘婿,无事内阁首辅兼国舅爷是吧?

看文提示: 

  1.双c。  

  2.女主武力值爆表,一言不合就开干,下打极品亲戚,上揍皇室郡主。

  3.日常流种田文,甜文。

试读:·

  次日姜椿去镇上卖肉时,从姨婆婆刘婆子口里又听到了一些新进展。

  刘婆子坐在门槛上,面前摆着架纺车,她边摇着纺车纺麻线,边哼笑道:“你奶跟你婶回过味来了,为了不赔钱,一口咬定王媒婆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你二叔的,说王媒婆是你叔的外室。

  还说外室以下犯上跟正妻打架,结果不小心将自己肚子里的孩子给弄掉了,就是告到县衙去,县太爷也不会判正妻有罪。”

  姜椿有点震惊:“我奶跟我婶有这脑子?”

  还真别说,这说辞比甚污蔑王媒婆偷窃马氏陪嫁镯子强多了,毕竟那镯子可是姜湖亲手交给王媒婆的。

  刘婆子早些年就跟李氏这个表妹闹翻了,很是不待见她,闻言先是不屑地“嗤”了一声。

  然后才道出实情:“是你奶带着你二婶去寻了你姑那个在县城大户人家当丫鬟的王银儿,王银儿给她们出的这主意。”

  “哦。”姜椿了然,“我就说嘛,这必定是有高人在后头指点。”

  王银儿在大户人家当差两年,跟在主家嫡出的姑娘身边进进出出的,显然长了不少见识。

  刘婆子幸灾乐祸道:“可惜呀,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哟,您老还怪有文化的!”姜椿先是打趣了刘婆子一句。

  然后催促道:“您别卖关子了,快给我说说。”

  刘婆子白她一眼,慢悠悠道:“王媒婆拿出了她亡夫——那个来红叶县做买卖的蜀中商人写与她的婚书。”

  姜椿顿时“喔嚯”了一声。

  刘婆子没说错,这还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理论上讲,婚书需要去衙门上档子才有律法上的效力,未上档子的婚书不过是这蜀中商人哄王媒婆的工具罢了。

  但百姓里头不是所有夫妻都有正经婚书,就算有正经婚书的夫妻,因惧怕与官府打交道而不上档子的也比比皆是。

  所以手持婚书的王媒婆,就等于是这蜀中商人的正妻。

  强抢他人正妻给自己当外室,可是大罪。

  如果李氏婆媳俩坚称王媒婆是姜湖外室的话,那姜湖就得吃官司,被逮进大牢去。

  李氏婆媳俩立刻就跟被锯了嘴的葫芦似的,不敢再吆喝王媒婆是自家外室了。

  撒泼耍赖也无用,只能回家筹钱。

  姜椿好奇地问道:“我叔呢?”

  家里俩女人上蹿下跳,他就跟隐身了似的。

  刘婆子冷嘲热讽道:“在王媒婆家当孝子呢,给人端茶倒水喂饭喂药,比伺候自己老子娘都上心。”

  姜椿:“……”

  她的母语是无语。

  刘婆子转了转眼珠子,好心提醒道:“五十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你奶手里必然没恁多银钱,又舍不得卖地,多半会去找你家借。”

  姜椿一刀将一根排骨剁成两截,哼笑道:“别说如今我家手里银钱紧巴,就是不紧巴,也不可能借给她们一文钱。”

  刘婆子轻哼一声,关注点有点跑偏:“能不紧巴才怪,我可是听人说了,你才刚在县城给你那病秧子女婿抓了足足三两银子的汤药!”

  姜椿简直无语,她真是给这些古人跪了,分明既没有网络也没有手机,消息竟然还能传得如此之快!

  简直就是一点秘密都藏不住!

  *

  今儿是中秋节,家家都要过节,所以猪肉卖得特别快,只半个时辰就被一抢而空。

  姜椿先去糕点铺子买了六斤月饼并两包糕点,这时候的月饼个头超级大,一个就是一斤。

  她将其中二斤月饼,外加特意留出来的两斤肉,送给刘婆子当节礼。

  刘婆子嘴上说不用,嘴角却忍不住上扬。

  她也没白要姜椿的东西,给了姜椿一块她亲自织的细麻布尺头,让她做个小褂穿。

  姜椿知道刘婆子这人自尊心强,自己若是拒绝的话,往后再想给她送东西可就难了,便也没拒绝。

  高高兴兴地收下了:“姨婆手艺这样好,偏了您老的好东西了。”

  从刘婆子家出来,姜椿又去酒楼买了一只烧鸡跟两坛子酒,装到箩筐里,放到独轮车上推着,回了大柳树村。

  家里,姜河正在杀鱼,见姜椿回来,朝她扬了扬手里的鱼,笑呵呵道:“你姜湾叔去镜湖捉的鱼,给了咱家两条,爹杀一条咱们晚上吃,另外条放水缸里先养着。”

  “去镜湖捉的鱼?镜湖那么远,我姜湾叔可真不愁走。”姜椿惊讶地挑了挑眉。

  镜湖在在隔壁青岩镇,腿着过去的话,单程都得两个时辰。

  她边解绑箩筐的绳子边笑道:“我给六爷爷买了两斤月饼、一坛子酒,还留了两斤肉,爹你杀完鱼给六爷爷送去。”

  姜河顿感欣慰,觉得自己闺女很会为人处世,夸赞道:“爹忘了嘱咐你,你倒是还晓得这茬,不枉你六爷爷跟你姜湾叔疼你一场。”

  姜椿得意地扬了扬嘴角。

  别说她接收到了原主的记忆,就算没接收到,作为一个现代人,也晓得逢年过节买礼物探望老人的规矩。

  她将箩筐里的东西放进灶房,独轮车归置好,然后袖着手进了西屋。

  见宋时桉正在伏案写字,她嗔道:“你别尽顾着抄书,勤下来走动走动,这样身子骨好得才快些。”

  见他没吭声,姜椿又絮叨道:“咱家不缺你这点抄书钱,横竖我养得起你,你大可不必如此辛苦。”

  宋时桉:“……”

  不会说话可以少说。

  虽然她养着自己是事实,但她话说得如此直白,但凡是个要脸面的男子,都会臊得无地自容。

  不过这等话语,对于现在的自己却是毫无杀伤力,他内心毫无波动,甚至还能流畅地书写。

  姜椿见他不听劝,嘟囔了一声“真是个倔驴!”,然后从袖子里掏出根毛笔来,丢到他面前的炕桌上。

  她哼哼唧唧道:“镇上没有书画铺子,我随便从杂货店买的,你凑合用用吧。”

  昨晚铺被褥的时候,姜椿无意间发现他用的那只旧毛笔炸毛了。

  她前世虽然是个糊糊作者,但哪个糊糊作者没做过出版实体书的美梦?

  怕出版签售时写字太丑丢人现眼,她还特意练过一阵子的毛笔字跟钢笔字。

  所以很明白炸毛的毛笔用起来有多烦人。

  今儿路过杂货店时,她想起来这茬,就进店给他买了只新毛笔。

  虽然不是甚好笔,但起码没炸毛不是?

  宋时桉顿住笔,目光落到眼前横着的新毛笔上,神情有些许怔愣。

  毛笔炸毛的事情,他今儿早起抄书时才发现,本想等她回来后,厚颜开口央求她帮自己买只新毛笔。

  不想她自己竟然主动替自己买回来了。

  可见她虽嘴上调侃说无须自己如此辛苦,却还是尊重自己的意愿,替自己买了新笔。

  这样细心体贴善解人意的人儿,会是姜椿?

  静默许久后,他伸出左手将这根新毛笔拿起来紧紧握在手心,嘴里柔声道:“多谢。”

  姜椿顿时觉得山也青了水也绿了花儿也开了,腮帮子差点咧到耳根子去:“夫君跟我客气什么?”

  然后哼着歌儿,蹦蹦跳跳地跑去准备晚上的中秋大餐去了。

  荤菜的话,姜椿早上杀猪时特意留了几根带肉的排骨,准备做个红烧排骨。

  姜河在自家地头的河滩上种了萝卜跟白菜,姜椿去挖了一棵白菜并四个萝卜回来。

  白菜直接做成醋溜白菜。

  萝卜的话切了两个拿来炖萝卜大骨汤,下剩两个她擦丝,加上盐腌制两刻钟。

  然后清洗干净攥干,加上面粉,搓成萝卜丸子,下油锅炸熟。

  这是特意给宋时桉做的素菜,所以炸丸子的油用的是豆油。

  去族长家送礼回来的姜河瞧见了,直咋舌:“你这么个霍霍法,那四十斤豆油,只怕不到半年就被你霍霍完了。”

  姜椿笑嘻嘻道:“今儿过节,霍霍些就霍霍些呗,总不能咱俩大鱼大肉,让你女婿干吃醋溜白菜一个菜吧?”

  姜河觉得这话在理,便没再吭声,转身走了。

  片刻后,又返回来,吩咐了姜椿一句:“再给女婿炒一盘鸡蛋。”

  得多给女婿补补,早点将他的身子骨养好,不然自己啥时候才能抱上孙子?

  姜椿笑道:“我给他蒸碗水蒸蛋吧,他爱吃这个。”

  她见宋时桉挺喜欢吃水蒸蛋的,而且他肠胃弱,水蒸蛋也更好克化些。

  做饭是件极其费功夫的事情,忙活半下午,姜椿忙活出来六个菜。

  分别是红烧鲤鱼、红烧排骨、萝卜大骨汤、醋溜白菜、炸萝卜丸子以及水蒸蛋。

  加上她早上从镇上酒楼买来的烧鸡,拆好装盘,刚好七个菜。

  但古人讲究神三鬼四,席面不能是单数,她索性拿盘子装了一盘点心,凑成八个菜。

  中秋时节气温凉爽适宜,姜河将饭桌搬到院子里,决定在院子用晚饭,还早早地将他自己做的灯笼给挂了起来。

  温馨的小院、散发着黄晕的灯笼、丰盛的饭菜以及围坐在身边的亲人,倒是让姜椿感受了些许过节的气氛。

  她打开酒坛子,给姜河跟自己各倒了一碗酒,给宋时桉倒了碗白开水。

  然后笑嘻嘻道:“今儿是中秋节,咱们能成为一家人也是缘分,来,咱们一块儿干一杯,敬这缘分!”

  宋时桉:“……”

  他轻哼一声:“酒还没喝进肚子呢,人就先撒起酒疯来了。”

  “哈哈……”姜河大笑起来,一巴掌拍到宋时桉的肩上,附和道:“就是,什么缘分不缘分的,说得文绉绉的,爹都听不懂。”

  姜河虽不像姜椿天生蛮力,但也是成日收猪杀猪的人儿,身上有一把子好力气。

  他这一巴掌落下来,宋时桉差点就被拍到桌子底下去。

  幸亏姜椿反应及时,一把搂住了他的腰,将他往下出溜的身子给捞了回来。

  手里端着的酒却是洒了个干净,不偏不倚,全洒到了她自己的衣袖上。

  她将碗往桌上一顿,不满地嚷嚷道:“爹,您女婿身娇体弱,哪里经得住您这一巴掌?”

  她从腰上扯下汗巾子,边擦自己袖子上的酒渍边嘟嘟囔囔道:“这可是八十文一坛的好酒,这一碗少说也值四文钱。”

  姜河心虚地缩了缩脖子,讪笑着看向宋时桉:“女婿你没事吧?”

  宋时桉两只耳朵都红透了,心里懊悔得恨不得抽自己两个耳刮子,让你多嘴多舌!

  现在可好,当着岳父的面被她搂腰抱,真是脸都丢光了。

  但岳父问话他又不好不答,只能垂首低低应了一声:“无事。”

  经过这么一出,姜椿也没心思活跃气氛了,重新给自己倒了一碗酒,哼唧了一声:“都是自家人,就不外道了。”

  然后端起来就往嘴里灌了一大口。

  下一瞬,她扭头“噗”地一声吐了出来。

  啥玩意儿?

  这又酸又辣,像是掺水白酒兑白醋的玩意儿是怎么有脸卖八十文钱的?

  也忒难喝了!

  姜椿在心里疯狂吐槽,吐槽着吐槽着,她面色突然一僵。

  因为她想起来,导致大周酒水难喝的罪魁祸首,不是旁人,正是她这个作者本人。

  为了凸显女主钟文谨酿造出来的白酒惊为天人,她设定了大周酿酒业极其不发达,出产的酒水粗糙浑浊不说,还有各种奇奇怪怪的酸涩味道。

  好家伙,回旋镖了属于是。

  差点将女婿拍桌子底下的的姜河正心虚着呢,见状顿时不心虚了,试图找回场子:“椿娘你还说爹,你看看你,不也白瞎了一碗好酒?”

  姜椿边拿汗巾子擦嘴,边无语道:“什么破酒,太难喝了,一口下去好悬没把我送走。”

  她将酒坛子搬起来,往姜河跟前一放,哼唧道:“这‘好酒’还是留给爹您自己一人喝吧,我无福享受。”

  “你个小丫头片子懂甚好喝不好喝。”姜河将酒坛子往自己跟前扒拉了一下,端起酒碗来喝了一大口,惬意地眯了眯眼。

  姜椿撇撇嘴,她才不喝这些粗糙水酒呢,她以后要蹭她那好弟媳妇的茅台喝。

  见宋时桉呆坐在马扎上,筷子都没拿,她拿起筷子塞他手里,催促道:“愣着做什么,赶紧趁热吃呀。”

  她夹了个萝卜丸子到他面前的空碗里,笑眯眯道:“我专门给夫君炸的萝卜丸子,又是去西河拔萝卜,又是清洗擦丝搓丸子,又是下锅油炸,忙活一下午,夫君可得多吃点。”

  宋时桉抿了抿唇。

  片刻后,他执箸夹起碗里那颗萝卜丸子,送到唇边咬了一口。

  嗯……略咸了些。

  不过,若是一口丸子就一口馒头吃的话,倒也还算得宜。

  看在她忙前忙后一下午的份上,他就给她捧个场吧。

  于是宋时桉吃完姜椿给夹的那颗,又自己伸手夹了一颗。

  姜椿见他吃得欢实,心情大好地夹起一块红烧排骨啃起来,嫌用筷子使不上劲,索性直接用手抓着啃。

  宋时桉嘴角抽了抽。

  心想她这么个“豪爽”模样,若将来自己带她回京,她去别家赴宴也如此的话,不知要惊掉多少人的下巴?

  想着笑着,嘴角露出抹转瞬即逝的笑容来。

  “啊……”姜椿恰好捕捉到了这一抹笑容,惊得她大叫一声,“夫君你笑了?”

  宋时桉身体一僵,想也不想就回道:“没有。”

  姜椿坚持:“你肯定笑了,我刚才瞧得真真的。”

  “你眼花了。”宋时桉淡定反驳了一句,然后拿汤匙舀起一勺水蒸蛋送进嘴里。

  姜椿见他如此气定神闲,不由得开始怀疑是自己眼神不好,毕竟这外头就只挂了一只灯笼照明。

  她转头看向姜河,询问道:“爹您没瞧见?”

  姜河果断摇了摇头:“没瞧见。”

  他一人守着一只酒坛子,喝酒吃肉都来不及呢,没事盯着女婿的脸看做什么?

  姜椿狐疑地盯着宋时桉,想要从他脸上瞧出甚端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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