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记》(又称《红楼梦》)是中国古典文学的巅峰之作,作者通过对雪的丰富描绘,不仅展现了对雪的深厚情感,也深刻反映了雪文化在中国北方地区的深远影响。雪的意象在书中无处不在,贯穿始终,从人物的外貌、性格、服饰到环境的描写,雪都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此外,雪的象征意义还与书中的历史背景、人物命运紧密相连,如金簪雪里埋的判词暗示了东北雪域的金人身份,以及与清朝历史的联系。通过雪的意象,作者不仅丰富了作品的意象,也反映了作者生活环境的北方特征,以及对满族文化的深刻理解。
《石头记》的作者对雪的描绘,不仅体现了对雪的深厚情感,更是雪文化深植于心的体现。在整部作品中,雪的意象无处不在,贯穿始终。开篇即有疯和尚的:“惯养娇生笑你痴, 菱花空对雪澌澌。”,而护官符中也出现了“丰年好大雪”,这雪象征着薛家的繁荣。书中描述人物时,也常用雪来比喻,如生得白嫩的“生的雪团儿一般”,一痕雪脯。尤二姐被形容为“花为肠肚雪作肌肤的人”,她的穿戴也与雪有关,如“雪褂子”和“雪帽”。形容身材曼妙时,有“回风舞雪”;描述病态肌肤时,有颜色雪白,颜色如雪。夸赞勤恳读书时,有“雪窗荧火,谈照明;点的如银光雪浪”。形容房间布置时,有“雪洞一般,雪照琼窗玉作宫”。药名中也有“香雪润津丹”。比喻男人没良心时,用“冰寒雪冷”。形容贤人时,有“山中高士晶莹雪”。讲人嘴厉害时,有叱吒时闻口舌香,霜矛雪剑娇难举”。希望有诚意时,有“若蒙棹雪而来”。泡茶时用“新雪及时烹”。宝钗的肌肤被形容为“如雪为肌骨易销魂”。冰雪招来露砌魂。这些雪的描述,不仅丰富了作品的意象,也反映了作者生活环境的北方特征。毛泽东在《沁园春・雪》中写道:“北国风光,万里雪飘”,这表明雪是北方地区的典型特征,这一点早已成为人们的共识。
然而,尽管林黛玉来自南方,她却带着一只北方的雪雁,而她的父亲名为林海,字如海,无论林海还是林如海,都让人联想到东北林海松涛的景象。宝玉的早期大丫头名为茜雪,虽然暗喻雪被血泪染成红色,但雪的意象依然存在。还有曹雪芹,这个名字也带有北方特征符号——雪。原本这名字只是借来表达“朝靴献芹”之作,但后来被有心人塑造成曹家后裔。除了这些,还有薛家,明确用薛代替雪,雪才是薛家的属性。雪在书中象征着东北大地以及居住此地的满族。
在判词中,带雪的人物形象也十分突出。“只见头一页上便画着两株枯木,木上悬着一围玉带,又有一堆雪,雪下一股金簪。也有四句言辞,道是:判词;‘可叹停机德, 堪叹咏絮才,玉带林中挂,金簪雪里埋’。”‘金簪雪里埋’。金簪埋在北国雪域中,而金簪的金,本是金的象征,在《红楼梦》中却代表着一个民族符号,清朝的前身后金,以及早期的金国。在护官符词语中,我们可以看到四大家族全含有‘金’。贾家金作马,金陵一个史,金陵王,薛家金如铁。挂在树上的玉带象征着古代官员的权力和地位,是身份的标志之一。这个判词表面上写的是两个人,实际上却指的是一个人,一个属于东北雪域的金人,他不仅身份高贵,而且德才兼备。为什么会这样解释,是因为原型人物被拆解成两个,一个是才情横溢的林黛玉,一个是德行高尚的薛宝钗。这也就是脂砚斋所谓的钗黛合一,这并非空穴来风,而是与作者的创作理论有着密切的关系。宝玉的宝字辈有五位人物,取自五髻文殊的五种智慧,代表五方,五行,五才,五德。实际上,宝玉与文殊菩萨还有一段历史渊源,这些问题以后再详细讨论。
王熙凤夫人的判词:“后面便是一片冰山,上面有一只雌凤。其判曰:凡鸟偏从末世来,都知爱慕此生才。 一从二令三人木, 苦向金陵事更哀。”凤凰的背景是冰山,这座冰山应该称它凤凰山,书中提到两个凤凰山,一处是在秦人故乡西凤县,另一处是清人故乡长白山边上的满族发祥地。冰山同样代表着寒冷的极寒之地的北方。这座冰山就是指长白山边上的凤凰山。世人都很喜欢这位人才,可偏偏生不逢时。他大半生遵从父亲的意志做事,等到他掌权发号施令后,没想到万事皆休,居然被送入西陵,这真是个非常悲哀的故事。书中的金陵指的是西陵,金五行属金,恰好可以用金陵代替并隐藏西陵。
大观园中有一个景观,名为芦雪厂,四十九回中描述了琉璃世界白雪红梅的景象,脂粉香娃割腥啖膻。进入芦雪厂,仿佛置身于冰雪覆盖的东北,他们还在此割腥啖膻吃鹿肉,充分体现了东北满族的饮食文化和大气豪爽的个性。在芦雪广联诗中,有三点特别值得关注。首先,参加人数众多,连王熙凤都列席,而且以她为尊,开启首句。这次联句有模仿康熙《升平嘉宴同群臣赋诗(用柏梁体)》的嫌疑。康熙的联句由康熙起首句,而王熙凤则从寒冷的“北风”入手。康熙只说了一句,而王熙凤同样也就说了一句就完事。康熙效仿汉武帝作柏梁体,但在《芦雪广联句》中,间接出现了汉武帝。其中“何处梅花笛”,梅花笛因为汉武帝小舅子乐工李延年的《梅花落》,还有李绮收尾句:“凭诗祝舜尧”,这尧舜肯定是指清朝皇帝,而且雍正的《大义觉迷录》里,曾静多次将康熙比作尧舜。
曾静说;只有我朝圣祖皇帝承继得尧舜、孔子道统的真谛相传, 因此,君临天下六十余年,深仁厚泽,遍及于四海内外,已经可与虞舜、夏禹、商汤、周文 王、周武王相媲美。我当今皇上以天赋诚信聪明睿智,生而知之,安然行之的才质,加上当 初在藩第四十余年,深刻研究道德义理的功效,已从尧舜、孔子的道统,汇合圣祖皇帝家教 的精蕴义旨而集其大成,不仅与尧舜、孔子的道统真谛相传没有二样,并且比圣祖皇帝的一 切安邦治国策举更有光采了。
黛玉与宝玉的联句中的“煮芋成新赏,撒盐是旧谣。”在此诗中,再次提醒我们要关注宝玉给黛玉讲的林子洞老鼠偷香芋熬煮八宝粥,最后偷到林盐课家的香(玉)芋的故事。另外,从“苇蓑犹泊钓,林斧不闻樵”,以及“野岸回孤棹”。我们可以看到两幅画,只见有个人披着蓑衣,戴着斗笠,坐在孤舟上,芦苇披上一层厚厚的雪花,还有他的蓑衣和斗笠以及木舟船上也都积淀着白雪。这两幅画今天顺便也放在这里,做个研究参考。
通过以上内容,我们可以看到《石头记》中雪的意象不仅丰富了作品的文学意象,也深刻反映了作者对雪文化的理解,以及雪在中国北方和满族文化中的重要地位。雪的意象与人物命运、历史背景和文化传统紧密相连,展现了作者深厚的文学功底和对社会历史的深刻洞察。
雪中: 苇蓑犹泊钓
野岸回孤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