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记》此“女儿”非女儿

王夏飞 2025-01-02 18:54:43

本文深入探讨了《红楼梦》中关于清朝国号选择、民族象征、以及八旗制度的隐喻。文章从秦可卿葬礼上牛继宗的出现引出“清”字国号的由来,进而分析了满族与汉族在文化与政治上的象征意义。通过《红楼梦》中的人物、情节和物品,作者揭示了满族人如何通过文学作品表达对汉人的民族情绪,以及如何利用五行学说来象征性地表达对明朝政权的取代。文章还详细解读了《红楼梦》中对女儿的特殊描述,以及这些描述如何与清朝的皇权和八旗制度相联系。通过这些文学元素,文章展示了作者对清朝政治结构的深刻理解和巧妙运用。

在之前的讨论中,我们提到了在秦可卿的葬礼上,第一位到来的八公是牛清的孙子牛继宗。现在,让我们深入探讨“清”这一视角。清朝为何选择“清”作为其国号呢?这实际上与其所居住的地理位置有着密切的联系。满族人世代居住在北方,而根据传统的五行学说,北方恰好对应着五行中的水元素。与此同时,我们再来看当时的明朝政权,其国号‘明’是由‘日’和‘月’两个字构成的,而在五行学说中,日和月无疑都属于火的范畴。此外,明朝的统治者朱家的祖地聚居在南方,而南方在五行中同样属于火。因此,北方的满族人选择了一个带有三点“水”的“清”字作为国号,寓意着用水来熄灭南方明朝政权的火焰。随着满族人入主中原,他们认为水象征着幸运,能够带来最大的福祉。

如果我们将男人和女人分别用来象征汉族与满族,那么汉族无疑代表着男人,而满族则象征着女人。这个比喻的缘由非常有趣。汉族人常常被其他民族称为“汉子”,这个称呼既指男子汉,也特指汉族男性。至于满族为何与女性相对应,则源于其前身女真族。在著名的古典小说《红楼梦》中,贾宝玉曾经说过:“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男人是泥做的骨肉”,他见到女儿便感到清爽,而见到男人则感到浊臭逼人。这句话虽然听起来像是孩童的戏言,但实际上却蕴含着深刻的民族情绪,透露出对汉人的不满。

冷子兴曾经认为,宝玉说出这样的话,长大后必然是个大色鬼。然而,贾雨村听到这话的态度却截然不同:“雨村罕然厉色忙止道:非也!可惜你们不知道这人来历。大约政老前辈也错以淫魔色鬼看待了。若非多读书识事,加以致知格物之功,悟道参玄之力,不能知也。”

贾雨村听到冷子兴用宝玉言论推想出宝玉未来,很不高兴,严肃纠正,若要想知道宝玉这个人以后,以及女儿是水做的骨肉的言论,须要有‘知格物之功,悟道参玄之力’。这也证明了女儿论事关重大,含义深刻,并非孩童戏语。

接着下面贾雨村补充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说甄家的宝玉:“其倒是个难得之馆。但这一个学生,虽是启蒙,却比一个举业的还劳神。说起来更可笑,他说:‘必得两个女儿伴着我读书,我方能认得字,心里也明白,不然我自己心里糊涂。’【甲戌侧批:甄家之宝玉乃上半部不写者,故此处极力表明,以遥照贾家之宝玉,凡写贾家之宝玉,则正为真宝玉传影。蒙侧批:灵玉却只一块,而宝玉有两个,情性如一,亦如六耳、悟空之意耶?】又常对跟他的小厮们说:“这女儿两个字,极尊贵,极清净的,比那阿弥陀佛,元始天尊的这两个宝号还更尊荣无对的呢!【甲戌眉批:如何只以释、老二号为譬,略不敢及我先师儒圣等人?余则不敢以顽劣目之。】你们这浊口臭舌,万不可唐突了这两个字,要紧。”

“雨村又道:“更妙在甄家的风俗,女儿之名,亦皆从男子之名命字,不似别家另外用这些‘春’‘红’‘香’‘玉’等艳字的,何得贾府亦乐此俗套?”

贾雨村的这一番话,揭示了甄家独特的命名习惯,即女儿的名字也遵循着与男子相同的命名规则,这与其它家庭使用诸如‘春’‘红’‘香’‘玉’等充满艳丽色彩的字眼来命名女儿的做法截然不同。贾雨村对此表示不解,他质疑为何连贾府这样的大家族也乐于遵循这种传统习俗。

贾雨村的解释不仅有趣,而且富有深意。在甄家,女儿的名字与男子的名字一样,都是从男子的名字中衍生出来的。这种做法似乎暗示着,在甄家,女儿们仍然保持着男性的身份和地位,而只有在外界,即所谓的“假家”,她们的名字才会被赋予女性化的色彩,化成女人名字。

另外,宝玉梦游幻境时被嫌弃和脂砚斋批语;何故反引这浊物来污染这清净女儿之境?”【甲戌眉批:奇笔摅奇文。作书者视女儿珍贵之至,不知今时女儿可知?余为作者痴心一哭,又为近之自弃自败之女儿一恨。】

在宝玉梦游幻境的场景中,他遭到了嫌弃,脂砚斋的批语也提出了疑问,为何要引入这“浊物”来玷污这本应纯净的女儿之境。【甲戌眉批中提到,作者以奇笔描绘了奇文,视女儿为至宝,但不知今日的女儿是否能理解作者的苦心。作者为作者的痴心而哭泣,同时也为那些自甘堕落、自败的女儿们感到遗憾。】

甄宝玉如《西游记》里的六耳猕猴,是贾宝玉的分身,他将女儿抬高到比佛道还要尊贵的程度,那这“女儿”是什么?清朝皇权,因为只有皇权可以凌驾于佛道之上。甄家的女儿是根据男子起名的,暗喻满族男人。再说脂砚斋,他是眼看着满族的皇家宗亲不努力自甘堕落,自觉痛心。

甄宝玉的形象可以与《西游记》中的六耳猕猴相提并论,他仿佛是贾宝玉的另一个分身。他将女儿的地位提升至超越佛道的尊贵,那么这里的“女儿”究竟象征着什么呢?实际上,它代表着清朝的皇权,因为只有皇权才能凌驾于佛道之上。甄家的女儿们按照男子的名字来命名,这隐喻了满族男性的身份。至于脂砚斋,他目睹了满族的皇家宗亲不思进取、自甘堕落,内心感到无比痛心。

为何男人会被比作泥土呢?这源于我们汉人在古代一直认为自己居于天下之中,五行属土,因此外国人常称我们为‘中土人’、汉子或汉人。在《西游记》中,唐僧便自称来自中土,这里的“汉子”便与中土紧密相连。所以,我们汉人被视为土做的。而书中的女儿,指未婚女子,则暗指女真人。随着女真人后裔统一全国,清朝皇帝便自诩为真人。据《史记·秦始皇本纪》:“ 始皇 曰:吾慕真人;又《秦并六国平话》卷上:“未有真人来统一,奈何七国又争雄。”因此真人这一名字恰好与他们身份相符。女真族居住在属水的玄武北方,与中土汉子对比,他们自认为是水做的骨肉,水做的当然还有他们建立起来国号叫大‘清’的国家。因此贾宝玉口中的“女儿”实际上是指满族人。满族人见到同民族之人自然心情愉悦,而面对汉人时则可能带有一定的民族情绪,没有那么亲切。不过,宝玉还说结了婚女子有的也挺可恶,所谓结婚是说女子和汉子结婚,意思是指满族人若与汉族来往密切的人,受到汉子(汉人)影响太深也变可憎了。

男人为何会被比作泥土呢?这与我们汉人在古代的自我认知有关,他们认为自己居于世界的中心,五行中属于土,因此外国人常常称呼我们为‘中土人’、汉子或汉人。在《西游记》中,唐僧就自称来自中土,这里的“汉子”与中土紧密相连,因此汉人被视作是由土所造。而在书中,女儿指的是未婚女子,暗指女真人。随着女真人的后裔统一了全国,清朝的皇帝便自称为“真人”。根据《史记·秦始皇本纪》:“始皇曰:吾慕真人;”以及《秦并六国平话》卷上:“未有真人来统一,奈何七国又争雄。”,可见“真人”这一称谓恰好与他们的身份相吻合。女真族居住在北方,属于水的方位,玄武,与中土的“汉子”形成对比,他们自认为是水做的骨肉。水做的还有他们建立的国家,国号为“大清”。因此,贾宝玉口中的“女儿”实际上是指满族人。满族人见到同族之人自然感到愉悦,但面对汉人时,可能带有民族情绪,不会那么亲切。然而,宝玉还提到,结了婚的女子有时也显得可恶,这指的是女子与汉人结婚,意味着满族人若与汉族交往密切,受到汉人影响太深,也会变得令人憎恶。

在游玩的大观园时候,也提到‘女儿’;贾政道:“这叫作‘女儿棠’,乃是外国之种。俗传系出‘女儿国’中,【庚辰旁批:出自政老口中,奇特之至!】云彼 此种最盛,亦荒唐不经之说罢了。”【庚辰侧批:政老应如此语。】众人笑道:“然虽不经,如何此名传久了?”宝玉道:“大约骚人咏士,以花之色红晕若施脂,轻弱似扶病,【庚辰双行夹批:体贴的切,故形容的妙。】【庚辰眉批:十字若海棠有知,必深深谢之。】大近乎闺阁风度,所以以‘女儿’命名。想因被世间俗恶听了,他便以野史纂入为证,以俗传俗,以讹传讹,都认真了。”【庚辰双行夹批:不独此花,近之谬传者不少,不能悉道,只借此花数语驳尽。】众人都摇身赞妙。

在此,以海棠为喻,借用海棠说‘女儿’,女儿来自外国的女儿国,实为异邦胡人之属。提及胡人,不禁让人联想到满族之先祖——女真人,他们不也正是史书中所载的胡人吗?此外,这“女儿棠”还暗指一人,此人天生丽质,柔弱如柳扶风,以至于众人皆误其为女子,甚至将一些野史中的记载当作铁证,以讹传讹,最终使得谬误成为了公认的事实。

薛宝琴再次采用较为直接的方式,指出她的女儿具有胡人血统——即外国人血统,她实际上是真真国的女子。提到的“真真国女子”除了在相貌上模仿西洋人外,几乎是在明确告诉我们,所谓的胡人之女即指女真人。当然,为了混淆视听,这里故意将女儿称为女孩。这位女子非同寻常,她精通中国的诗书,能讲解五经,擅长作诗填词,并留下了一首五律诗:

昨夜朱楼梦,今宵水国吟。

岛云蒸大海,岚气接丛林。

月本无今古,情缘自浅深。

汉南春历历,焉得不关心。

这首诗虽然美丽,但通常难以解释得通顺。若从女真人的视角来看,这首诗就变得容易理解了。朱家的天下如同昨夜的梦,一去不复返,今宵已属于女真人的清朝(清朝即为水国)。第二句描绘了女真人家乡辽东半岛的风景。第三句表达了一个观点,即朝代更迭是常态,至于谁能长久统治,那就要看缘分了。最后一句,作者表达了对南方的挂念,因为那里的春天出现了严重的旱情。实际上,关于那个春天旱情的历史诗句也有记载,这里就不做过多阐释了。

昔日冯紫英与薛蟠等人把酒言欢,行酒令时,便以“女儿”为题。他们吟唱着“女儿喜,女儿乐;女儿悲,女儿愁”,其中的喜乐悲愁,实则源自蔡文姬《胡笳十八拍》中的第十二拍,而贾母亦曾提及此曲。胡笳,乃胡人之乐器,薛蟠此番并非为了博人一笑,而是借题发挥,讽刺那些汉人。他直言不讳:“女儿悲,嫁了个男人是乌龟。”言罢,又补充道:“尔等何故发笑?难道我所言非实?女儿家一旦嫁了汉子(汉人),便如同忘却了根本,岂不成了忘八?她怎能不心生哀愁?”

前文已述,此处的“汉子”实则指的是汉人。满族女子若嫁与汉人,便被视为数典忘祖之举。再观下一句:“绣房撺出个大马猴。”大马猴,乃猢狲之类,此处用以比喻胡人的子孙。女儿绣房中竟跑出这等之物,岂不是暗示着胡人,这一切,都清晰地表明,此处的“女儿”实指胡人满族。

至于最后一个“女儿”,则出自宝玉的《芙蓉女儿诔》。此篇佳作,实为怀金悼玉,有对繁华金代怀念,更是在悼念以身殉国的金哀宗等君臣,但主要还是凭吊现实中的某亲王。金,即金国皇帝,亦指满族;而玉,则象征着某位亲王。此处不便详述,只提宝玉所言“女儿命薄”之句。他提到汝南泪血,斑斑洒向西风,这正是在凭吊金朝金哀宗。想当年,金哀宗在汝南行宫自缢身亡,完颜忽斜虎亦跳水自杀以殉国。其余金军将士,上至参政、总师、元帅,下至兵丁,五百余人皆随其主跳入汝水,壮烈殉国。

再说牛清的‘牛’,与女真人的牛录制度息息相关。牛录制度起源于女真族的狩猎组织。明万历二十九年(1601年),努尔哈赤对其进行了整顿编制,初设黄、白、红、蓝四色旗,编成四旗。万历四十三年(1615年),又增设了镶黄、镶白、镶红、镶蓝四旗,从而确立了八旗之制。到了皇太极时期,又编制了八旗汉军与八旗蒙古,至此八旗统率着八旗满洲、八旗蒙古、八旗汉军,制度臻于完善。入关前,正黄、镶黄两旗由努尔哈赤直接统领,其余六旗则由其子侄统领。顺治八年,多尔衮死后,顺治皇帝亲政,将多尔衮所管辖的正白旗归自己统领,从而形成了上三旗(镶黄旗、正黄旗、正白旗)与下五旗的格局。

女娲炼的这块巨石的高度与宽度,恰似一幅精心布局的棋盘,十二丈高寓意着清朝的十二正旗,它们如同屹立不倒的支柱,支撑着帝国的尊严与荣耀;而二十四丈宽,则巧妙地对应了十二副旗(镶旗),十二镶旗环绕在正旗周围,既是补充也是强化,共同构筑了清朝八旗制度的坚固壁垒。

在《红楼梦》的人物设置中,这一寓意得到了进一步的体现。从四大家族到贾家四春——元春、迎春、探春、惜春,她们不仅是贾府的千金,更象征着四正旗的尊贵与荣耀。四春身边各有贴身丫头,迎春的丫头名为司棋,此名非同小可,它不仅暗示了司棋在迎春身边的重要地位,更隐喻了四旗(即四正旗与四副旗中的一部分)之间的紧密联系与相互依存。而四春作为四正钗,代表着四正旗的辉煌与正统;四大丫头则如同四副钗,象征着四个镶旗的辅佐与支撑,两者合而为一,便是八旗制度的完整写照。

更值得一提的是,满、汉、蒙三族在清朝的统治结构中均占有重要地位,每一族都拥有自己的四正旗。这样一来,三族共十二正旗,恰好与《红楼梦》中的十二正钗相呼应,形成了一种奇妙的对应关系。而十二副钗,则自然而然地对应了十二镶旗,两者共同构成了二十四钗的完整体系,这一设定体现了作者对清朝八旗制度的深刻理解与巧妙运用,也是我们研读《红楼梦》时不可忽视的重点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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