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轼的一首绝唱,意境阔远,跌宕起伏,充满了人生的无常和眷恋!

墨尘染公子 2025-03-13 19:32:37

01

和子由渑池怀旧

宋·苏轼

人生到处知何似,应似飞鸿踏雪泥。

泥上偶然留指爪,鸿飞那复计东西。

老僧已死成新塔,坏壁无由见旧题。

往日崎岖还记否,路长人困蹇(jiǎn)驴嘶(sī)。

诗人以“和子由渑池怀旧”为题,讲诉了一段少年往事,这个故事发生在渑池,渑池也是大名鼎鼎的“仰韶文化”发祥地。

这段往事,与一位故人有关,这位故人叫“子由”,“子由”又是苏辙的“字”,所以,这位故人,是诗人的弟弟。

诗人,经历了什么?为什么突然怀念弟弟?

1056年,19岁的诗人,与苏洵,苏辙一同入京城,参加科举考试,在途中路过渑池,留宿一位叫“奉闲”的老僧家中。

那一年,少年儿郎,意气风发,鲜衣怒马,还曾题诗璧上,对酒当歌。

两年后,苏辙19岁,被任命为渑池县主簿,主簿是一种文官,相当于现在的秘书,那时候,苏辙未中进士,可能只是一种头衔。

1961年,诗人前往陕西凤翔做官,再次路过渑池,想起少年时,与亲人的点滴,触景生情,于是写下这首“和”诗,既是对弟弟《怀渑池寄子瞻兄》一诗的回应,也是自己内心的一种独白。

02

那么,诗人究竟说了一件什么事情呢?

诗人开篇,就发出一段灵魂拷问,“人生到处知何似”,这里的“到处”,是四处的意思,形容范围广,诗人说,人这一生四处奔走,忙忙碌碌,像一个什么?

现代人可能会说“像狗一样”,而诗人却答“应似飞鸿踏雪泥”,诗人以“飞鸿”自喻,这里的“飞鸿”指鸿雁,一种居无定所,四处漂泊的鸟。

这一“踏”,一语双关,既是一种动作,“踩”的意思,又有一种“踏实”之意。

这里的“飞鸿踏雪泥”,重在一个“踏”字,“鸿雁”是诗人自己,“雪泥”比喻诗人的人生经历,这里也暗示,诗人与弟弟在渑池的一段经历。

不管是“雪泥”,还是人生经历,在时间的长河里,终究会消失,而“踏”才显得更有意义,“踏”是当下的一种经历,一种感觉。

诗人想用“踏”,来抚慰世人,经历比结果重要,生命不在结果,而在于感受。

而“雪泥鸿爪”,也成了一段经典的成语,形容人生无常,不必执着,要放下对“结果”的执念,享受过程。

03

接下来,诗人又说,“泥上偶然留指爪”。

雪地上的爪印是偶然留下的,就像我们人生经历一样,会遇见谁?会经历怎样的故事,都充满了偶然。

这种“偶然”,就像“鸿飞那复计东西”,飞鸿飞去后,不会在意方向,又进一步暗示了人生的无常。

最后,诗人举了两个例子,一个是“老僧”,一个是“坏壁”。

诗人说,老僧奉闲,已经故去,骨灰放入了新造的塔里,再无相见了,还有我们题诗的那一面墙,已经破旧,再也见不到我们当年的墨迹。

想到这里,诗人感慨人生太无常了,在经历的时候,要享受过程,过程比结果更令人怀念。

最后,诗人提到“赶考”一事,当年的赶考的困苦,你是否还记得,路途遥远,人困马乏,也驴都受不了了。

是啊,过去多么艰苦,如今又是多么怀念,愿我们都能珍惜当下,不畏将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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