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戈、戟、義、幟、國、伐诸字考

乐萱评体育 2024-06-09 00:24:01

宛石

​学然后知不足,教然后知困(《礼记.学记》)。昨日,与武术俱乐部众学子到广州起义烈士陵园祭拜先烈,并游学南越王博物院,在解读烈士陵园石刻“義幟(义帜)”二字时提到“戈”部及“夫文,止戈为武”。恰巧又在南越王博物院看到矛、戈、戟的形制变化,进而联系武、戈、戟、義、幟、國、伐等,故作此文。

国之大事,在祀与戎(《左传.成公十三年》)。意对一个国家来说,祭祀和战事是最大的两件事(当然,经济建设也不可偏废)。在清明时节,祭拜先祖先烈,慎终追远,同时反思历史战争,凝聚民族精神,意义非同一般。

广州起义是为反抗国民党反对派的屠戮而发起的正义之战,举起义旗以推翻反动统治,如今在烈士陵园放置“义帜”石刻也是点睛之笔。发动战事不是最终目的,而是“止戈”,实现和平,“为中华民族谋复兴,为中国人民谋幸福”。正如《左传.宣公十二年》所言:“夫文,止戈为武……夫武,禁暴、戢兵、保大、定功、安民、和众、丰财者也。”

“义”与“帜”二字都有“戈”部,查《说文解字》可知,“義”乃“已之威仪也,从我羊”,“幟”乃“旌旗之属”。“義”,“上羊下我”,甲骨文中,“羊”通“祥”,是吉祥之兆,“我”形似许多利齿的武器,是“戍”的变体,表“护卫”之意。义者宜也,既有“吉祥”之兆,又有“武器”护卫,是一种理想的状态。

回归到“戈”部,许多字都带有其形属,如武、戈、戟、義、幟、國、伐​等,可见战事对文字和文明起源的影响。《史记.五帝本记第一》有言:“轩辕之时,神农氏世衰,诸侯相侵伐……轩辕氏乃习用干戈,以征不享,诸侯咸来宾从”。黄帝是轩辕氏,“轩辕”是大车之意,说明其部落善于造车,既方便游牧民族物资运输,也利于战事,再加上一系列的文化建设,最终奠定了中华民族的文明基调。后世多尊称黄帝为人文之祖,在河南新郑每年三月三有祭轩辕的礼俗,除了回溯其“土德之瑞”,也要看到武事在中华民族成型中的作用,毕竟“國”中有“戈”。

​ 矛、戈、戟是古代重要的兵器,其中“戈”就是戈的象形。矛可谓最早的兵器,或石制,或木制,或铜制,其主要作用为刺。

戈是镰刀的变体,主要用途是勾或啄,常与干(盾牌)配合使用,长戈与长盾是兵团作战的主要工具,以长戈下击或后勾头部(金文“伐”即用戈勾人头之象),用长盾防御,一攻一防,简单高效。在夏代二里头遗址发现了最早的青铜戈、玉戈,戈甚至成了那个时代王权的象征。今年二月参观二里头博物馆,见证文明初创期的辉煌。

戟约等于矛和戈的组合体,形制更加复杂,也比较沉重,可以刺,可以勾,也可以击。最典型的就是吕布所用方天画戟,适合近距离的马战。《说文解字》言:“戈,平头戟也,从弋,一横之,象形,凡戈之属皆从戈……戟,有枝兵也,从戈倝……”由此可见,戈与戟的演化关系。

​ 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行万里路不如阅人无数。然而,行万里路后,再回来读万卷书,并配合融会贯通,所行之路已不止万里之景象。透过“戈”字及兵器的演化,走进历史并结合现实的国际局势,启发我们思考和平的真义。国之大事,在祀与戎,诚不虚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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