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军军医回忆诺门罕8把细菌武器用于实战,唯独日本首开先河

大肥肥文史说 2024-08-09 17:44:42

作者:松本草平、华野,李兆晖译

补充资料:

3. 【战史记录】

日军空袭塔木斯克机场

1939年5月22日到24日,苏联远东空军先后出动了150 架伊- 15比斯双翼战斗机,与关东军第2飞行集团120架九五 式中岛陆攻在诺门罕上空展开了激烈的空战。

日本的中岛陆攻 相比苏联的伊-15要小巧灵活得多,在近战格斗中优势尤为突 出。加上日本飞行员都是经过多年训练的老兵,飞行时间多在 1000小时以上,相当一部分还是参加过侵华战争的“王牌”,苏 军年轻的飞行员一时远远不是其对手,几天空战下来损失较大 制空权反复易手。

但苏联远东空军在数量上占有绝对优势,损失的飞机和飞 行员都能及时得到补充,升空的飞机始终未见减少。而日军则 逐渐后继乏力,飞机越打越少,国内根本补充不及,尤其是飞 行员的损失无法弥补,让第2飞行集团尤为头痛。

后来,日军 只好靠加大起飞频率来弥补飞行员的短缺。即使这样,前线兵 力也是捉襟见肘,而日本飞行员则个个疲于奔命,战斗力一落 再落。6月中旬苏军几个新型的伊-16战斗机大队投入战斗后, 与伊-15形成高低搭配,给日军造成了更大的压力。战场主动 权慢慢转移到苏军手中。

日本陆军九七 式重型轰炸机。它 是三菱公司为日本 陆军“北进作战”,对 苏联远东地区进行 轰炸而专门研制的。

此机是空袭塔 木斯克机场的主力 机种。太平洋战争 爆发时日军仍将其 作为运输机使用。 1945年5月24日,7 架九七式重型表炸 机运载自杀突击队 飞往冲绳,其中2架 在冲绳读谷机场强 行降落,炸毁了机 场上7架美军飞机。 并引燃 一 个7万加 仑的汽油库。该机 也是日本陆军使用 期最长的飞机。

日 军不甘心丧失空中优势,为改变 颓 势 ,第 2 飞行集团长嵯峨彻二中将提出集中 兵 力 ,越境空袭苏空军基地 — 一塔木斯克机场, 一劳永 逸解决制空问题。东京大 本营得知这一方案后,有 些顾虑,迟迟没有批准越 境轰炸计划。很明显,长 沙会战在即,侵华日军主 力深陷大陆腹地,如果越境空袭引起苏军报复性轰炸满洲工业基地,影响到大陆战事所急需的军需供应,就得不偿失了。

而苏联在远东边境地区没有什么重工业,日军事后就是想报复也报复不了。再三考虑 之后,东京认为还是暂不越境袭击为好。为说服关东军,参谋 本部决定派作战课的有未中佐亲赴前线传达东京的旨意。

关东军已与苏联红军在战场上打红了眼,急于报复好挽回 面子。再说以前多次“下克上”没听从参谋本部的指挥,只要 最后能取得胜利东京从没追究过什么,所以决定这次仍不理会 东京的指令,按计划照打不误。

嵯峨彻二激动万分,指挥部下 连夜准备,待6月27日气象条件合适就立即起飞;关东军参谋 长矶谷则负责应付东京来客。有未一行飞抵大连,马上有人陪 他参观大连市容,视察旅顺要塞,上黄金山,下老虎尾,折腾 了一天,等第二天傍晚坐火车到达长春关东军司令部时,矶谷 很“遗憾”地告诉有未中佐,嵯峨的轰炸机群已经轰炸完毕回 来了,只能是“下不为例”了。

6月27日清晨4时,甘珠尔庙机场和海拉尔机场百机轰鸣, 57架九七式重型轰炸机和80架九五陆攻一架接一架起飞升空, 在空中编成4个机群,由第7飞行旅团长宝藏寺少将率领开始 了冒险偷袭。

机群以3000米的高度飞向外蒙,预计到达苏军机 场正是早操时间,这也是苏军一天中警戒最松懈的时候。6点 左右,第一梯队的日本轰炸机将炸弹投向了塔木斯克机场,机 场上浓烟顿时滚滚升起,烈焰很快吞噬了机库和营房,苏联空 军措手不及,大批飞机在地面上被炸毁。

由于日军飞机由东向 西切入投弹,部署在机场周围的高炮部队只能迎着刺眼的朝阳瞄准射击。85毫米和37毫米的高炮群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严密火网,4架值班的伊- 16战斗机也发挥了作用,猛扑向日本轰炸机编队发射了火箭弹,6架日本轰炸机凌空爆炸,数架起火受伤。这是世界空战史上首次使用航空火箭弹,并取得了良好的效果。

苏军1939式 85mm 高射炮,这种大口径高 炮在诺门罕战争中 首次亮相便取得了 不俗的战绩,

日军九七式重型轰炸机匆匆投下了近百吨炸弹后快速撤离了塔木斯克,宝藏寺驾驶着飞机望着黑烟笼罩的机场,得意地发出了“轰炸成功”的信号。

事后日军统计的战果为:击毁击伤苏军飞机124架(含空中击落两架),炸毁油库一座;日机损失6架,受伤若干(多为高炮击中)。

苏军有关哈拉哈河战役的描述中没有具体提及飞机的损失情况,但带队轰炸的宝藏寺少将回忆道:“由于地面炮火异常猛烈,加上苏军战斗机袭扰,轰炸被迫采用了高空水平投弹方式,无法精确命中目标,至少有一半炸弹投到了空地上,关东军宣传的战果明显被夸大了。”

不管怎么样,空袭还是成功了,关东军好不得意,这么大规模的出击在陆军航空史上尚属首次,战果也令人满意,足可以让东京大本营默认这次“抗旨”行为。

孰料,参谋本部却对关东军这次阳奉阴违的举动大为恼火。

接到“报捷”电话后,不但没有只字赞许,反而骂了娘,摔了电话。这可令关东军气愤异常,第2飞行集团闻讯后尤为恼火,认为3个少将旅团长(除宝藏寺外,还有第9飞行旅团长下野少将、第12飞行旅团长东少将)亲率部下冒死轰炸,胜利后没得到表彰反遭训斥,实在是窝囊。 一气之下借口飞机连续作战损坏严重,应维修保养,多日赌气“罢飞”。

关东军的飞机不升空,苏军的飞机损失严重,又一时补充不及,诺门罕上空顿时安静了下来。

塔木斯克空袭是亚洲空战史上第 一 次大机群成功突袭敌方机场,战术上达到了出奇制胜的效果。此役使苏军前线飞机损失大半, 一时丧失了制空权(但苏军机场设施、导航台、修理厂损失甚微,飞行员伤亡很小,补充的新飞机源源不断地抵达,十几天后苏联空军就逐步恢复了元气)。

关东军虽掌握了 制空权却没能抓住这短暂的机会,直到后来日军地面主力被苏 军炮火打得头破血流时,植田谦吉大将才后悔当初没趁这个机 会去摧毁苏军重炮阵地。但历史不是游戏,game over后可以重 新开始。这一仗,日军是虽胜犹败,苏军是虽败犹胜,战争的 主动权还是牢牢地掌握在朱可夫手中。

4. 【战史记录】

瘟神行动 — — 日军在诺门罕战争中的细菌战

1939年6月底,在诺门罕出现了一支奇特的日军部队,这 支部队的军服并非日军常着的土黄色,而是草绿色,臂带“山” 字型袖章,胸佩紫星、黄星、白星不等以区分阶级。这支队伍 虽人数不多,却戒备森严,驻地周围布满哨兵,高射炮林立,即 使日军各作战部队也不准接近这块禁区。

略知些内情的日军各 部队长们对其更是敬而远之,这是日本陆军的秘密部队——关 东军防疫给水部,也就是人们今天所熟知的、臭名昭著的日本 “七三一”细菌战部队。由于其部队长是石井四郎大佐,故日军 内部习惯称之为“石井部队”。

关东军防疫给水部成立于1936年,驻地设在距哈尔滨20 公里处的平房镇,是日本陆军研发细菌战的大本营。虽然第一 次世界大战后, 一些军事强国都在高度关注细菌转化为武器的 理论探讨,有的已开始在实验室秘密研究,但还没有哪一个国家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把细菌武器用于实战,惟独日本在此成为世界上的首例。

由于国际法明确 规定不允许研究和进行惨无人道的细菌战,所以 日本陆军的细菌战部队只好披上了一层合法的外 衣,对外称“防疫给水部”。

日 军 的 一 式 氰酸毒气手榴弹。 携带时有专门的保 护套,碰炸后毒性 极大,人员在杀害 范围中心只要2秒 时间就会失去意识死亡.但无持续毒 性, 一般染毒地点 10分钟后毒云就散去。日军捕获坦 克时也会使用这种手雷。这种手雷中装的氰酸毒剂普通的过滤式防毒面具 无法防护。

诺门罕战争开始不久,关东军司令部就秘密 指示石井部队拟订出在哈拉哈河两岸进行细菌战 的作战预案,准备一旦日军进攻受挫,便付诸实 施。

石井四郎对鼠疫菌情有独钟(14世纪中叶的一 次鼠疫流行,横扫整个欧洲大陆,几乎毁灭了半 个欧洲。事后,西方人谈之色变,欧洲列强仿佛 相互有协议似的都不将鼠疫考虑为细菌战武器,唯独日本将这种传染性和杀伤力极强的“死神”悄悄放入武库 中),

他一开始准备用带菌炮弹轰击或飞机布撒,但关东军诺门 罕前线指挥官小松原认为炮兵射击把握性不大, 一旦引起苏军 还击,这些堆放在日军阵地上的“细菌弹”会殃及自己,至于 飞机布撒,更是天方夜谭,关东军到此时又有哪一架飞机能飞 越哈拉哈河?既然石井部队来了,解铃还需系铃人,就让“防疫 给水部”直接派人到苏军水源地布撒去好了。

石井见此只好命令碇常重少佐组织敢死队,准备人工布撒。

6月30日午后1时,石井大佐正式向诺门罕战区内的日军部队 宣布:“从此时起,不准饮用河水,因为河水可能已被污染。”同 时,日军一线部队开始启用“石井滤水器”和“石井滤水车”, 饮用过滤后的水。

随后,石井四郎又带人四处走访,再三叮嘱 所到部队千万不要饮用河水。此时,碇常重率领22人的敢死队 已秘密出发,所有人在出发前都用鲜血签了血书,发誓无论成 败决不泄露此次行动的任何机密,直到死去。

黄昏时分,敢死队悄悄摸到了哈拉哈河上游,碇常重钻出 一人高的芦苇丛,用望远镜仔细观察了河对岸,见确无动静后, 才一挥手,两只大型充气橡皮舟划了出来,船上载有十几个金 属桶,还有长柄勺、铁皮水桶、玻璃容器和仪器皮箱等一大堆 东西,敢死队员挤在橡皮舟两侧拼命地划向河中央。时值盛夏, 河面上又闷又热,加上心情紧张,所有日军官兵的衣服都被汗 水浸透了。

抵达河中心后, 一 只只金属桶被小心翼翼地打开了盖子,投入水中,里面装的是鼠疫、彝疽等烈性传染病菌,当时还没 有治疗此类病菌的特效药。两名军医趴在船边提取水样,测量 温度,有人做着记录,并进行了拍照。橡皮舟逆水行驶了约一 公里,所有细菌容器全被投入河中,布撒细菌共重22.5公斤, 哈拉哈河上游被病菌完全污染了。

原“七三一”细菌部队成员秋山浩在《731 细菌部队》 一 书中描述到:“部队从诺门罕的水源地哈拉哈河上游地带,对敌 人方面撒下了鼠疫、伤寒、霍乱等培养菌。这真是名副其实的 殊死作业,前后有30多名军医和军佐牺牲。其中有些是在作业中感染了我们自己布撒的细菌而死亡的,但大多数是后来死于 敌军的炮火下。”

战后,关东军于1939年10月2日,专门向石井部队颁发 了奖状,以表彰其在诺门罕战争中的“特殊贡献”。不过,关东 军自知这种泯灭人性的细菌战难逃法网追究,故从一开始就制 造了大量的假象企图蒙骗世人。

小松原在7月15日石井四郎与 他见面的第二天,在日记中留下这样一段文字:“昨日苏军重型 轰炸机轰炸了水源地一带,在水中检测出了有赤痢等细菌,目 前石井部队正在调查之中……”这段话的言外之意就是哈拉哈 河的水源地污染是苏军轰炸的结果,简直是欲盖弥彰。

幸好诺门罕战场进行细菌战的照片底版及碇常重少佐等22 人签名的血书都保存在“七三一”细菌部队教育部长圆田中佐 的保险柜中。1949年12月26日,在哈巴罗夫斯克的远东军事 法庭上,“七三一”部队教育部长西军中佐作证时供述,他在接 任圆田教育部长一职时,发现保险柜中存有碇常重少佐在诺门 罕进行细菌战的文件和照片。历史就是历史,不容抹杀和歪曲。

苏联在诺门罕战后没有公布因石井部队细菌战造成的人员 伤亡数字,但蒙古人民军却有骑兵第5师的军马感染了舞疽病 大量减员的记录,另外,苏蒙军队在诺门罕战争中因病减员相 当多,这里面不排除因天气炎热、条件恶劣造成的自然减员,但 有没有“七三一”细菌部队的“功劳”目前还不得而知。

有意 思的是,日军虽三令五申不准饮用河水,但还是有不少日军在 极度干渴之下偷偷喝了哈拉哈河中的水,成了细菌战的牺牲品。 战后日本关东军军医部统计,整个作战期间前线共有1173人因 病死亡。关东军搬起石头也砸了自己的脚。

资料补充:

关东军的“下克上”

其实日本关东军“下克上”的行为,是“作战至上”思想根深蒂固存在于日 本军队及高层决策者中间的一种外露。早在1929年日军颁布的《统帅纲领》中就 明确表示,战端一开,作战就不能单纯考虑政治上的方便,必须在其实施过程中 保持完全独立而不受制约。

这与德国军事家毛奇主张开战.议和是政府的事,军队应遵从政府:但战争一旦爆发,作战行为和战略就应一切为了取胜而独立不羁 完全师出一辙。

因此自日本明治维新到二战整个对外侵略扩张的70年中,日本军 队在作战问题上, 一贯不愿受政略指导和制约,日本军部和政府、军部和下属各 兵种之间经常就国防方针,军事战略及作战计划发生粗龋.彼此谁也不买谁的账这里面又以侵华日军中的关东军和中国派遣军最为明显,可以说.鲁登道夫的“政 治应服务于战争”的“国家总体战”思想深深地扎根于日本军队之中,促使他们 在20世纪中期以前到处兴风作浪,肆意施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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