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9年2月,为了惩戒长期侵扰中国西南边境的越南,中国人民解放军分东西两线发起了对越自卫反击战,在短短28天内便摧毁了越军的边境防御体系,前锋部队距离越南首都河内仅有130公里。
不过,在达到既定目标后,解放军并未侵占越方一分一毫的领土,而是有序撤回国内,结束了本次作战。
对越自卫反击战
在对越反击战结束的40多年里,这场战争留给越南的记忆依然极其深刻,越军内部也展开了多轮研究。
例如越军内部刊物《全民国防》就曾经披露了越军高层对1979年中越战争的看法,并对意见分歧进行了讨论。
是否形成统一指挥?在1979年中越战争里,越军对自己的表现之差心里有数。
在开战前,越军自诩自己是“全球第三军事力量”,拥有击败美军的经验,同时获得了大批苏联装备的援助。然而面对已经20余年不曾实战的解放军,越军苦心经营的边境防线居然形同虚设,不到一个月就被解放军彻底打穿。
解放军战前动员大会
对此,越军内部有一种声音认为,之所以越军会败得这么快、这么惨,主要是由于越军对于解放军的突然进攻防备不足,以至于在开战后无法快速形成统一的指挥体系,前线各部队处于群龙无首、各自为战的情景下。
而作为对比,解放军的整个攻势却极其严密,从装甲部队到炮兵的配合都非常到位。
解放军行军
但在越军刊物《全民国防》里,这一观点遭到了否定。该文章认为,越军高层早在1978年就已经意识到了可能与中国爆发的战争。在1978年越军总政治局颁发的《国防教育提纲》中提到:
“为应对北部可能的军事威胁,我军需将主力部队、地方部队与民兵三种力量相结合,将小打、中打、大打相结合,将游击战与正规战相配合。”
越军部队训练
由此来看,对于解放军的反击作战,越军高层实际上心中有数,并非传言里的措手不及。
而在中越战争爆发后,越军第一军区与第二军区在河内总参谋部的统一指挥下,先后投入20万兵力有组织、有秩序地与解放军进行作战,这与群龙无首、各自为战的描述也并不符合。
越军是否投入了主力部队?或许是为了解释越军溃败速度过快的原因,在中越战争结束后,越军内部还产生了一种观点:
在1979年的战争中,越军并未将主力部队投入作战,对抗解放军的主要是二线地方部队与民兵,他们的训练水平与装备性能都与解放军存在明显差距,因此很难抵挡解放军的攻势。
越军士兵
不过,《全民国防》的文章对这一观点也进行了反驳。该文章认为,越军早在开战之前,就已经制定了与中国爆发战争的指导理念:
“要尽力争取第一仗和第一线取得胜利,并在战争爆发后边打、边巩固、边建设。”
为了贯彻这一理念,越军在中越边境部署了6个最精锐的步兵师。
在莱州省边境,越军316A步兵师部署于此。其组建于1951年,参与过越法战争、越南战争,具有很强的山岳丛林作战能力,是越军武装序列里有名的主力步兵师;
越军士兵集结
在黄连山省边境,越军345步兵师部署于此。其组建于1977年,虽然建军历史较短,但获得了清一色的苏制装备,是越军四大满编苏械师之一。
在高平省,越军346步兵师部署于此。其部队前身为1947年成立的246团,参加过越法战争与越南战争,部队老兵作战经验丰富。
在谅山省,越军第3师与338师部署于此。其中,第3师是越军最知名的主力部队,又称为“金星师”,其名取“南方的一颗金星”,象征胜利之意。在越南战争期间,越军第3师曾多次重创装备精良的美军部队。
越军士兵训练
在广宁省,越军325B师部署于此。这支部队的前身为越军95B 团,在越南战争中多次直面美军,战果显赫,同样拥有大量经验丰富的老兵。
由此来看,在1979年中越战争中,越军至少将60%以上的主力部队集中于中越边境,他们起到了决定性作用,地方部队与民兵组织只是起到了辅助作用。
只不过,即便是越军的主力部队,与解放军的战斗力差距依然相当明显,这种硬实力上的差距是越军惨败的根本原因。
对越自卫反击战
解放军结束战争的原因在中越战争里,解放军仅用28天便彻底摧毁了越军的边境防线,若此时解放军装甲部队沿着一马平川的道路继续南下,只需两天即可兵临河内。然而,解放军却在攻占谅山后便有序撤离,这种举动曾令越军长期感到困惑。
对越自卫反击战
按照越南官方的宣传口径,中国撤军的主要原因是“遭到了越南军民的顽强抵抗,并被后续赶来支援的越军部队威慑遁走”。但《全民国防》的文章并不这么认为。
该文章指出,中国撤军的原因不单单是军事上的,而是政治上的。
在国际政治上,越南与苏联当时刚刚签署了《苏越友好条约》,达成军事同盟关系,因此在开战前,解放军就已经决定控制好作战时间,不给苏联反应过来出兵的机会。
事实上,在20万解放军反击越南时,中国北部边境集结了至少上百万兵力,严防苏联的军事冒险。
对越反击战中的解放军战士
在国内政治上,中共召开了著名的十一届三中全会,确立了以经济建设为中心的路线。
这样的时代背景下,中国没有意愿在对外战争里投入数十万兵力,毕竟战争的资源消耗量过于惊人。因此,在有限规模、有限时间的作战前提下,解放军并没有继续南下的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