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欧历史过剩和政治化记忆冲突

赛润聊历史 2023-02-21 06:50:01

文 ▎臻楚文

编辑 ▎臻楚文

圆形周年纪念日是一个很好的机会,可以将历史转折点的记忆提升到一个新的水平,“全德俄纪念文化的象征”介绍了俄罗斯作家丹尼尔·格拉宁,在2014年1月27日德国联邦议院,纪念国家社会主义受害者之际发表的感人演讲。

这一天是国防军结束对列宁格勒的封锁,和红军解放奥斯威辛灭绝营的 70 周年纪念日,这位俄罗斯贵宾在柏林国会大厦以强有力的话语,讲述了德国军队如何在列宁格勒近900天的围困,将饥饿作为可怕的大规模杀伤性武器。

作为这个国家社会主义“原始城市”的幸存者,格拉宁一直是一个公认的道德权威,直到他去世,他和阿莱斯·阿达莫维奇编辑的“封锁书”帮助打破了,仪式化的苏联战争叙事的意识形态交叉淡入淡出,并用“复调反叙事”抵消了对过去的一维看法。

除了官方史学及其关于“伟大卫国战争”的英雄神话之外,格拉宁还阐明了个人的苦难经历和世界大战历史中的问题。除其他外,他对党的领导层在保卫列宁格勒中的作用提出了质疑,格拉宁是德俄和解工作成功的令人钦佩的大使。

反对历史受虐狂:历史是灵魂的集体健康

2001年9月25日,俄罗斯总统弗拉基米尔·普京在第一个任期时,在德国联邦议院发表了讲话,其中大部分用一口流利的德语发表讲话,他对德俄关系历史的积极方面很少提及,这首先强调了主要关注点。

在2001年9月11日前不久,在美国发生的恐怖主义袭击的背景下,需要一个新的全球安全架构,在这个结构中必须充分考虑到俄罗斯及其利益,以便应对当前的全球挑战。

随着苏联的怀旧情绪在俄罗斯扎根,普京对历史的政治利益越来越感兴趣,起初,他很少发表关于历史政治的纲领性演讲,相反,他用朗朗上口的话语来表达社会上普遍存在的历史渴望,并加强了已经存在的历史政治形势。

在1987年,戈尔巴乔夫与历史禁忌话题的对抗已经开始,这种无情的重新评估在后共产主义十年中持续,越来越动摇俄罗斯的集体自尊,到1990年代末,政治公众越来越多地听到声音,他们谈到历史受虐狂已经变得无法忍受,并要求制定新的记忆守则,以结束所谓的羞耻和自我贬低的教学法。

与其继续挖掘过去的开放性伤口,不如为了集体回顾苏联历史的成就,回顾过去不应该充满愤怒,而应该充满自豪,以便在和他们的国家之间建立一种积极的纽带,用可悲的爱国主义而不是妥协的社会主义,这种积极的回报是由国家当局推动的,在2000年,重新引入旧的苏联国歌,以及许多其他对苏联国家象征主义的引用中。

特别值得注意的是普京在2005年4月所说的话,即1991年苏联的解体是20世纪“最大的地缘政治灾难”。

虽然克里姆林宫负责人总结了许多俄罗斯,但人们担心莫斯科可能会争取前苏联国家甚至东方集团的扩张性收集政策,以减轻新帝国的幻影痛苦。

2014年3月,俄罗斯违反国际法吞并乌克兰克里米亚半岛,此后不久,五个后苏联继承国签署了莫斯科主导的欧亚经济联盟的创始协议,这种担忧加剧。

在历史政策方面,普京还赞扬了苏联情报机构的工作,该情报机构进行了许多斯大林主义暴行,因此在1990年代对苏联历史的批判性,重新评估中成为极权主义恐怖统治的缩影,从克格勃间谍升任总统的普京并没有否认斯大林主义的暴行,但他通过将当时统治者的暴行解释为政治需要来相对化它们。

只有通过残酷的强制服从和无情的工业化运动,斯大林和他的强有力领导才能为国家带来世界大战的胜利,这必须在斯大林主义的历史资产负债表中得到适当的重视。

否则,根据普京的解释,“过度妖魔化斯大林”只会“攻击苏联和俄罗斯”,这些公式导致俄罗斯政治家和公众要求的“去斯大林化计划”的失败,亲斯大林主义的反击运动宣称“俄罗斯恐惧症,和去斯大林化是同一枚硬币的两面,被毫不掩饰地指责为“随西方挑衅者的曲调跳舞”,想要“将俄罗斯淹没在无限的自卑感中”,并以历史性的“政治迫害”发动“内战”。

莫斯科国家政府于2010年发起的,在第二次世界大战胜利65周年之际,为众多广告位和城市公共汽车提供斯大林肖像的承诺不得不停止,以纪念他“对击败法西斯主义的杰出贡献”,尽管如此,斯大林平反的趋势仍在继续,大多数俄罗斯人口再次将他视为俄罗斯最重要的历史人物和伟大的政治家,在 1980 年代后期失去了苏联公众的青睐。

历史的制度化和商业化

自2012年通过一项法律以来,政府有权将政治活跃和国际支持的民间社会组织注册为“外国代理人”,从而诋毁它们,通过这些行政手段,俄罗斯当局正在对活跃在纪念文化中的组织采取痛苦而无情的行动。

与此同时,出现了许多明确面向历史调解的新社团和协会,它们自称为非政府组织,尽管它们在财政和个人上,与政府当局和国家相关组织密切相关,他们通常沉迷于对俄罗斯和苏联过去的过度美化,而不是促进差异化的重新评估,其中有问题的方面被掩盖、边缘化或相对化。

此外,开始制定具有约束力的国家规定的历史教育标准,教育部长奥尔加·瓦西里耶娃于2016年至2020年任职,是爱国宗教价值观的热心守护者,他特别致力于此。

幼儿园已经有爱国主义教育计划,几年来,历史课的指导方针和新的历史教科书一直是许多讨论的主题,在莫斯科和其他25个城市举办的大型展览“俄罗斯 - 我的故事”有助于传达俄罗斯过去的政治理想形象。

步调一致:历史的军事化

在莫斯科以西一小时车程的“公园爱国者”,也以爱国主义乐趣的形式提供特殊的历史课,它于2015年6月开幕,普京总统以及俄罗斯摇滚俱乐部“夜狼”的主要代表出席了开幕。

该协会代表民族主义,新斯大林主义和基督教正统观点,它的成员喜欢组成工作人员,俄罗斯总统在工作人员面前,表现自己是一个很酷的骑自行车的人,该公园由俄罗斯国防部运营,展示了无数的军事展品,并提供了正在进行的俄罗斯战争历史的美化观点,俄罗斯的历史在这里表现为一系列伟大的军事胜利。

此外,德国国会大厦的复制品于 2017 年 4 月落成,以便能够以重演的形式重现柏林战役和对国会大厦的袭击,血腥的世界大战因此退化为无害的景象,以便将其记忆商业化,使其成为意识形态和身份市场上的商品。

除了爱国青年教育中心“前卫”的互动知识和体验空间外,这些作品还有助于对抗传统的“大张旗鼓的英雄主义”给下一代,防止批评苏联战争。

普京要求的类似“活生生的爱国主义形式”也由 2012 年成立的“俄罗斯军事历史学会”, 组织的军事历史夏令营和节日形成,成千上万的儿童和年轻人参加了这些活动,通过积极重温历史,向俄罗斯的军事历史灌输爱国自豪感。

这些预先确定和精心策划的活动几乎没有个人行动空间,有助于提醒参与者俄罗斯“浸泡在鲜血中,因此是神圣的”,对俄罗斯年轻人的调查表明,这种历史政治驱动产生了影响,并促进了可悲的胜利主义的传播。

浮夸的爱国军国主义“公园爱国者”的一个特别亮点是“俄罗斯武装部队大教堂”,该大教堂于 2020 年 5 月在那里落成,致力于 1945 年的战争胜利和基督的复活。

通过世界大战胜利的神圣化,它说明了政府,军队和教会的统一,它的建设是由捐赠正式资助的,但实际上是由国家和俄罗斯军火公司提供资金的,普京本人从他的私人财产中捐赠了带有精心设计的基督形象的主要图标。

计划中的墙马赛克显示斯大林和普京,因1945年战胜希特勒的德国和2014年吞并克里米亚而被人群庆祝,引起了激烈的争论,虽然俄罗斯军方领导层早已将斯大林作为胜利的军阀重新纳入其万神殿,但批评来自媒体和俄罗斯东正教牧师。

斯大林在1930年代发动了一场激烈的反宗教运动,谋杀了90%以上的俄罗斯东正教神职人员,尽管人们试图粉饰,但在许多圈子里,记忆丝毫没有消失,鉴于对几乎完成的墙壁马赛克的巨大愤慨,它没有进入大教堂,而是最终进入了邻近的博物馆。

爱国欢庆和历史纪念日:2014年和2017年

普京本人越来越多地以历史政治齐射出现在纪念战场上,他在一知半解的基础上运作,以便能够更好地省略、掩饰和重新解释,在2014年3月18日克里米亚“加入”俄罗斯联邦之际的讲话中,这位明显自豪的总统提供了一个解释框架,以便为俄罗斯吞并乌克兰半岛赋予历史意义和政治合法性,他创造了“历史正义的胜利”的叙述。

三年后,普京和他的随行人员以同样的方式解释了1917年的两次俄国革命,这些显然是震惊、失控和混乱的负面含义,二月革命甚至被视为“第一次颜色革命”,以谴责自由主义社会概念是“非俄罗斯的”,并用这种历史幻想诋毁乌克兰的“欧洲独立广场”,对俄罗斯的生存威胁。

2004年,11月7日的旧革命节日被三天前的新纪念日所取代,这是恰当的,关于莫斯科从波兰立陶宛军队手中解放出来,这一天被庆祝为“人民团结日”,以便让民族爱国和谐取代以前阶级斗争的革命咆哮,从而消除人们的抗议欲望,公民义务不是抵抗,而首先是对国家领导的服从。

根据克里姆林宫的信息,俄罗斯早已摆脱了革命、起义和大规模罢工的痛苦时期,在普京的领导下,社会不和谐已经让位于国家和人口的和谐,以模拟不满的思想的固定,并掩盖未解决的当代问题,在克里姆林宫用来“捏造真相”的“灵魂技术”中,历史政治通过有益的“骗局疗法”至关重要,确保国家和社会的福祉。

总结

东欧的各种历史政治干预,并讨论了通过历史重新解释使政治目标合法化,并分散对社会危机的注意力的尝试,特别是以俄罗斯总统普京的历史政策为例,公民社会的起源以及后苏联国家历史利益的商业化和制度化,以俄罗斯-爱沙尼亚纪念碑争端和关于解释第二次世界大战的辩论为例,分析了历史政治作为分裂或和解手段的重要性,东欧的历史政治格局被描述为一个有争议的“记忆战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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