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记忆和意义:安哥拉和莫桑比克的东方痛

赛润聊历史 2023-02-21 06:49:03

文 ▎臻楚文

编辑 ▎臻楚文

前言

在马普托市中心的临时旗杆上,褪色的德意志民主共和国国旗在风中飘扬,尽管东德早已不复存在,但在柏林墙倒塌25年后,在南面9000公里处,一群前工人学员每天都会升起他们的旗帜,锤子和指南针的标志周围环绕着一圈黑麦,这已经成为走在莫桑比克首都街道上,人们常见的景象。

在二十年后,抗议已经成为这个群体中许多人的一种生活方式,如果你停下来,花时间与任何一位抗议者交谈,你很快就能了解到,这些前移民如何利用他们在国外的经历,渴望在国内获得类似的生活和工作条件。

在这个阴暗的地方,生活常常被描绘成对古巴人、越南人、蒙古人、中国人、阿尔及利亚人、安哥拉人和莫桑比克人特别没有吸引力,因为他们明显是外国人,然而,20世纪80年代在东德生活和工作的许多安哥拉人和莫桑比克人并不认同这种对东德的单向视角。

东方之痛的过去现在未来

对莫桑比克和安哥拉的渴望:后社会主义怀旧、怀旧和东方怀旧。

在安哥拉和莫桑比克,就像在其他中欧和东欧国家一样,对社会主义过去的怀念不是一种二元话语,大多数人对过去有一种矛盾的态度。

在德国,对东德生活某些方面的怀旧已经成为一种普遍现象,以至于它有了自己的名字,骨痛,一个表示向往东方的合成词,它描述了前东德人与东德消费文化的关系。

即使大多数幸存的东方品牌现在都在前西德生产,这个词已经成为理解重新统一后的德国的东德遗产微妙残留的一个镜头。

从对反记忆的分析到东德的性和东德时装业,在里奥斯塔吉尔国际公司,由游历社会主义世界的东德人和旅居东德的社会主义世界公民撰写的学术声音和目击者描述的集合,骨痛冲破德国的束缚。

展现国际社会对社会主义生活各个方面的渴望的地图,带领我们穿越了生活在社会主义国家并在这些国家间旅行的人们的各种记忆场景。

他们记得关于发展、消费品的梦,以及不同生活的记忆,包括稀缺性、安全性和可预测性,这些记忆有些是私下分享的,其他的则作为集体回忆公开展示。

谈论后社会主义怀旧和骨痛突出对过去的渴望,而这种渴望通常被其他人消极地看待。在后社会主义政权努力与过去划清界限的过程中,社会主义遗产经常被压制,或者被激烈辩论,后社会主义怀旧,骨痛,指的是谈论社会主义政权的积极经验方面的方式。

莫桑比克人和安哥拉人眼中的东德历史:“一个充满玫瑰的世界”

哲学家苏珊·巴克·莫尔斯称之为“二十世纪的梦想”,这是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现代化项目的组成部分,这个梦想“敢于想象一个与个人幸福结盟的社会世界,并向成年人承诺,它的实现将与克服所有人的匮乏相协调”。

20世纪90年代初,工人学员重新融入南部非洲的同时,学术界对20世纪线性现代化项目的信念也在下降,这标志着后现代世界的到来。

然而,这样的故事仍然存在于许多实习工人的想象中。他们在东德的生活经历塑造了他们对通过工业化实现线性发展的期望。

一些受访者的东方之痛表现为对发展梦想的渴望,作为一个先进的现代社会主义国家,对于工人来说,东德是他们自己新生的社会主义国家的社会主义未来的典范,根据社会主义政府全心全意支持的发展主义范式。

人们可以简单地去不同发展阶段的地方旅行,而不是进行时间旅行来看看未来或过去会发生什么,个人可以到发展“落后”的地方去了解早期的发展形式,从非洲旅行到欧洲意味着旅行到未来,作为全球旅行者,安哥拉和莫桑比克的工人实习生不仅改变了他们的地理位置,在他们的理解中,他们也可以在现代化地图上沿着发展的线性路径穿越时间。

飞往东德的航班将来自新近独立的新兴社会主义国家的工人培训生抛到了欧洲心脏地带最发达的实际存在的社会主义独裁国家,这些国家正在努力在经济、政治和社会上维护自己的权利,安哥拉和莫桑比克面临着各种各样的问题,包括对其经济和基础设施的负面发展影响。

葡萄牙人的大规模流亡和破坏行为、内部政治竞争、地区权力斗争以及导致代理战争的冷战地缘政治,目睹了有组织的公共基础设施和工业化的消费文化,移民们经常把他们实际到达东德描述为他们第一次投入现代化,工人学员的渴望既是对过去的短暂的渴望,也是一个移民者对地理上遥远的地方的渴望,永远冻结在时间中,并通过玫瑰色的眼镜被记住。

在许多东方记忆的背后,是一种特定形式的现代性梦想,即社会主义工业发展,许多工人学员在国内接受教育期间,通过政府的承诺,了解到了社会主义发展的概念,他们在东德期间坚定了对这一理想的承诺。

他们着迷于东德社会主义的装饰,包括住房、医疗、公共交通和有可靠工资保障的工作条件等权利,虽然一些工人已经批判性地看待东德的社会主义,但所有人在回到饱受战争蹂躏的国家后,都被粗暴地从他们的社会主义梦想中唤醒,这些国家在冷战时代结束时放弃了社会主义国家主导的发展,当面临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失败时,无论是对个人还是对国家而言,归国人员都感到苦涩。

在这种情况下,这是始发国和接收国在生活条件、基础设施和总体经济发展方面存在巨大差异的结果,在工人培训项目期间,安哥拉和莫桑比克都陷入了长期的地区武装冲突。

作为社会主义的世界主义者,海归们继续渴望他们在20世纪80年代努力实现的未实现的现代化承诺,他们谴责国内缺乏平等发展,但他们不一定希望回到社会主义或德国,相反,他们希望安哥拉或莫桑比克能够采纳一些他们在欧洲逗留期间记忆中的积极的东西。

回到未来:莫桑比克后社会主义时代对政府的怀旧批判

研究莫桑比克版,它从两个方面批评了当今的政府。

首先,它将前工人学员返回莫桑比克后的生活与他们在东德的生活进行了比较。

第二,它通过对莫桑比克前领导人萨莫拉·马谢尔的思念来表现东方情结,对莫解阵线政府来说,东阿尔吉亚是一个时代错误的烦恼,莫桑比克政府早就放弃了它在制定工人培训计划时所抱的社会主义发展梦想。

莫桑比克的前工人实习生将东德的积极记忆作为对他们眼中莫桑比克失败的现代化项目的批评。

这种观点对于马德里曼活动家们利用这样的故事来表达他们对非马德里曼,但这同样适用于社交活动,如家庭聚会和下班后聚集在公园的工人团体。

作为对现代莫桑比克的一种批评,对东德的怀念几乎是普遍的马德里曼,在统一后的历史中,东德是衰败和不发达的,路易斯认为共产主义德国是一个进步和适宜居住的选择,路易斯没有描述真实的生活现实,而是采用了一种夸张的时代错误的比较。

强调现代马普托的衰败和东德城市的现代性,以此来加强他对莫桑比克欠发达的批评,是德国人的事实可能不仅在他对德国城市的美化描述中起了作用,而且在他使用独立作为时也起了作用。

但更重要的是,这些是归国人员从社会主义世界主义者的角度相互发表的评论,没有说的是,殖民时期莫桑比克的内城,或许在较小程度上东德的内城,主要是白人居住的地方,非洲人作为顾客和居民被排除在外,他们只能通过劳动暂时进入这些地方。

安哥拉和莫桑比克的东方记忆风景

凯瑟琳·斯图尔特提醒我们,怀旧是一种文化实践,而不是一种既定的内容,它的形式、意义和效果会随着语境而变化,这取决于说话者在当下环境中的位置,由此看来,在安哥拉和莫桑比克看到的两种东阿尔吉亚并不完全相同。

然而,有一些重要的相似之处,安哥拉和莫桑比克的移民都是在葡萄牙殖民统治的后期成长起来的,并且是在两国刚刚独立就陷入内战的时候成年的,这两个团体都去了东德工作和训练,都沉浸在东德的社会主义中,就像他们的祖国把社会主义抛在身后一样。基于相似的经验视野,我们可以假设怀旧渴望的本质是相似的,在很多方面是这样,但不是全部。

虽然安哥拉和莫桑比克有许多共同的历史主题,但它们是不同的国家,有着不同的经济、政治、文化和社会背景。因此,即使在同样的时空背景下,我也发现了对过去的不同反应。国家一级的分析当然是一种粗略的概括,两国在表达东方疼痛方面的不同。

莫桑比克的工人实习生陷入了一种多时间形式的怀旧情绪中:他们的幻想被逆转,转向不可企及的地方,他们不能让时光倒流回他们的青春,以及为莫桑比克工业革命做出贡献的承诺。他们在东德相对无忧无虑的物质享受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他们敏锐地意识到现在是他们过去的产物。

它产生于后社会主义时代莫桑比克发展实践的异化,虽然在这种情况下,东方的渴望可能被解读为逃避现实、虚假的意识、天真,或者仅仅是一种渴望的感觉,但我把它解读为社会批判。有着深刻的政治意义,它梦想着现代化、发展和消费。

区分了反思性怀旧和恢复性怀旧,前者强调重建,后者只是一种不需要采取进一步行动的渴望。

莫桑比克和安哥拉案例研究的主要区别就在于此,虽然两个案例研究都涉及反思怀旧,包括回忆过去的时光,但莫桑比克形式的也具有恢复功能,即批评政府,希望带来变化。

修复很大程度上是一个潜在的,希望改变他们的生活,以类似他们记忆中的物质和工作生活,或者越来越多的和平晚年,前工人学员目前的处境很大程度上反映了他们在移居国外之前留下的情况,他们对社会地位上升的希望是短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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