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年之时,刘邦稳坐那高高的龙椅之上,瞧着空荡荡的殿堂,脑海里不禁对自身的出身以及面相,泛起了那么一阵迷迷糊糊的感觉呀。
咱身为大汉王朝的创建者,心里直犯嘀咕呀。咱到底是刘太公跟刘媪所生呢,还是蛟龙之后?咱这张老脸,是和常人稍有点差别,还是真就贵气非凡?左腿上,到底存不存在72颗黑痣嘞?
不过他也就是出于常识层面,稍稍恍惚了那么一小会儿罢了,并没有什么太特别的情况,就只是很平常的短暂恍惚状态。
这些年来,他对自身的神异之处已然深信不疑啦。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经历,在他心里,自己所具备的那种神异仿佛成了确凿无疑的事儿呢。
在讨伐英布叛乱期间,刘邦不慎中了箭伤。待回到长安后,伤势感染,病情愈发严重。吕后赶忙请来顶尖的医生诊治,那医生还信心满满地保证:“这病能治好。”
他听闻后顿时火冒三丈,当场冲着医生破口大骂:“我本是普通百姓,靠着手中三尺剑夺得天下,这难道不是上天注定?命运由天,就算有扁鹊那样的神医,又能起啥作用!”
他拿出五十斤黄金赏给医生后便让其离开,而他自己则步入了生命的最后阶段,已处在弥留之际,仿佛随时都会与这世间作别。
凭借着对自身死亡的掌控,他在最后一刻再度彰显出那令人惊叹的神异之处,以这种独特的方式完成了最后一次自我证明。
然而,忽地一阵恍惚之感如潮水般涌来:
我乃大汉王朝创建之人,究竟是获天命垂青的平凡布衣,还是蛟龙所生之子?我这濒死面容,是与常人稍异,还是尊贵非凡?我那从不外露的左腿,到底有无七十二颗黑痣呢?
刘邦的画像,大家可以看看哦。这幅画像是从网络上找来的呢,给我们呈现出了刘邦大概的模样,能帮助我们更好地想象那个时代的这位风云人物呀。
在刘邦着手开创大业、争夺天下的初期,有关他的那些带有神异色彩的故事便已然开始四处传播开来啦。
刘邦曾是秦朝基层的亭长。有回押送徒役去骊山修帝陵,没走多远不少徒役就跑了。他估摸照这情况到骊山人得跑光,便停下喝酒,趁夜放了徒役说“你们逃吧,我也如此”。此后,他成反叛者,还带着愿跟他的十几人,在芒砀山开启反秦路。
接着,奇妙的事情便开始出现啦。就如司马迁在《史记·高祖本纪》中所记载的那般:
高祖饮酒后,夜走泽中,派一人在前探路。探路者回报有大蛇挡道,高祖醉言不惧,拔剑斩蛇,蛇分径开。行数里高祖醉卧。后有人遇老妪夜哭,称子被赤帝子所斩,人疑妪,妪忽不见。高祖得知暗喜,从者更畏之。
在秦汉那会儿,人们碰面打招呼常说“无它乎”,意思是问有没有蛇,就如同现在问“吃饭了没”,可见蛇患不轻。刘邦醉酒后仗着酒劲,挥剑斩了挡道白蛇,这事儿如今看也不算特稀奇,不过能显其胆量不凡。
然而此事在传播之际,竟冒出了神异桥段。司马迁从第三视角讲道,一老妇夜寻被杀之子,称其为白帝子化蛇挡路,被赤帝子所杀。刘邦醒后知此事暗喜,其追随者也愈发敬畏他了。
当刘邦挥剑斩杀白蛇之际,陈胜、吴广已然在大泽乡高举起反秦大旗,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这般激昂口号。据《史记·陈涉世家》所记,陈胜与吴广暗中谋划举事之后,还曾找占卜之人来占卜此事吉凶呢。
在那段记载里,司马迁基本从陈胜、吴广视角,重现他俩“装神弄鬼”全程。占卜者顺着他俩心意说话还指其问鬼神。陈胜懂了用意,写“陈胜王”放鱼肚,夜里吴广又去神庙装狐叫,士兵惊恐,次日就等陈胜起事。
《史记》堪称一部极为高明的史书呀。司马迁撰写此书时,正值刘邦曾孙刘彻当政,彼时刘邦创业已大功告成,陈胜吴广起义失败也约有百年之久。在此时代背景下,部分需隐讳,部分可直书,于是陈胜吴广做局被揭,刘邦传奇被神化。
不过呢,司马迁仿佛在悄无声息地向读者传达一个意思,陈胜跟刘邦的故事实则是历史的一种互文呀,他俩就像彼此的镜像呢。要知道,骗局能成神话,神话也可能是骗局哦,关键就看最终结果,赢了便是神话,输了那就是做局咯。
汉朝灭亡后,史家没了像司马迁为刘邦隐讳创业故事的那种政治压力,一下就瞧出其斩蛇传奇有虚构之处。南宋朱熹谈史书记事真伪时拿刘邦、陈胜举例很贴切。明朝杨循吉更直白揭露创业帝王借符瑞、托神灵的手段。
关键在于,普通百姓向来就信这类说法。当刘邦斩蛇之事演变成赤帝子斩白帝子的神话时,“诸从者日益畏之”。就这样,靠着编造的神异故事,刘邦初次拥有了政治影响力。
得了好处的刘邦,肯定会接着编造自身那些神异之事。就这样,越来越多的神奇迹象,纷纷出现在他身上啦:
秦始皇总念叨“东南有天子气”,就东巡去压这股气。高祖听闻起了疑,赶忙逃亡躲在芒、砀山间。吕后找人一同找寻,总能找到他。高祖疑惑询问,吕后说他住的地方常有云气,所以好找。沛中子弟知道后,不少人想归附呢。
看看这张图呀,是秦始皇的画像哦,它是从网络上找来的呢。就像把历史中的秦始皇通过网络这个渠道,以画像的形式呈现在咱们眼前啦。
在战国与秦汉那时候,望气术可火了,大家都觉着能靠观察云气来预判吉凶。秦始皇也信这一套,觉得“东南有天子气”,对秦是威胁,刘邦却当攀附机会。《史记》讲刘邦“自疑”,吕后还和他搭伙配合呢。
刘邦说道:“我躲在那大山里头,藏得可严实啦,神不知鬼不觉的。你咋就这么厉害呀,回回都能把我给找着,仿佛开了精准定位似的呢。”
吕雉曾言:你呀,那可是自带光环的主儿,甭管躲到啥地方,都能闪闪发亮呢,就像那藏不住光芒的璀璨明珠呀。
得留意司马迁所记哦,吕后并非独自寻夫,而是“与人俱求”,带着人一道去的呀。没第三者掺和,刘邦自带云气那事儿咋能传开呢?经这一番宣传,刘邦人气更盛,沛中子弟都纷纷跟他干大事去咯。
△吕雉的画像,可看下方配图哦。这图是来源于网络的呢,通过网络能让我们更直观地看到吕雉画像的模样呀。
除了那云气之说外,有关刘邦面相的传闻也是越发神乎其神,越传越玄乎,仿佛带着一种神秘莫测的色彩,在众人之间不断流传开来。
吕公讲:“我年少就爱给人看相,看过的人可多啦,没人比得上刘季的面相,希望他多保重。我有个亲生女儿,愿做他的妻妾操持家务。”酒宴散后,吕媪气冲冲质问吕公,说沛令求亲都没给,咋就许给刘季了,吕公回这不是她能懂的,最终还是把女儿给了刘季。
《史记》里提到,吕公一家因躲避仇人迁至沛县。他和县令关系超好,一来县里就获热烈欢迎,还大摆宴席,宾客都带贺礼。泗水亭长刘邦没钱却也去蹭酒,包个空红包,谎称“贺钱一万”,就大模大样进去赴宴了。
吕公瞧见刘邦面相后,不但没恼,还以上宾相待,酒足饭饱留他下来,说有女儿愿许配给他操持家务。吕媪不满,抱怨他拒县令求亲,却把女儿许给无赖。吕公不解释,回句“女人家懂啥”,就把吕雉嫁给了刘邦。
婚后过了好几年,刘邦与吕雉都已经有了俩孩子啦。就在这个时候呢,有一位特别擅长相面的老者恰到好处地现身了:
吕后带着俩孩子在田中除草时,一老者路过讨水喝,吕后便喂他。老者看吕后说其是贵人,又相孩子,称因孝惠吕后才贵,鲁元亦贵。老者走后高祖来,吕后告知此事,高祖追上老者,老者言其家人皆似他且贵,后高祖显贵却寻不到老者了。
那日,吕雉带着俩孩子在田间锄草,一老者路过讨水喝,吕雉还请他吃了饭。老者给吕雉及俩孩子相面,都称是“贵人”“贵相”。老者走后刘邦赶来,追上去让老者给自己看相,老者说其相貌贵不可言,刘邦连声道谢并承诺不忘恩。
历史文献里,那神秘老者给刘邦一家四口相完面就没影了。哪怕刘邦富贵后专门寻觅,也不见其踪。这最早认定刘邦面相“贵不可言”的老者是否真有,存疑呀。瞧相面全程,老者消失,此事传播的幕后推手怕只能是刘邦夫妇咯。
就这样,凭借岳父的相面,加上神秘老者的看相,刘邦“贵不可言”的面相慢慢传开了,加深着众人对他的印象。并且,传得越广越离谱,大家不但信他“隆准而龙颜”,还信“左股有七十二黑子”,可除吕雉外,难有人见那隐秘处。
关键在于,在那反秦烽火遍地的大乱之世,靠宣扬神异之事发端的刘邦,着实享受到了神道设教带来的好处,很快崛起,成了一股能影响地方政治局势的势力。
《史记》记载,前209年秦二世元年时,刘邦撺掇沛县百姓杀了县令,城中父老开城门迎他,还想推他做新县令。刘邦开始推脱,讲些“能力不足,难担此任”的客套话,随后诸父老就道出推举他的缘由。
向来听闻刘季身上诸多奇异之事,都说他日后定会显贵。于是进行占卜测算,结果发现没有谁比刘季的卦象更为吉利的了。
平日里常听闻不少有关你的奇事,瞧这情形,你注定是要显达尊贵的呀。况且呢,经过一番占卜测算,发现确实再没比你更有福气、更合适的人选啦。
瞧呀,这记载可真有意思呢。司马迁借诸父老这第三方视角,表明刘邦的神异故事宣传在创业初就有强大社会影响力且深入人心。人们听了易被“洗脑”信以为真,还会借占卜等手段,进一步坐实主角神异之处。
身为故事里的主角,刘邦无疑会更急切地去反复彰显自身的神异之处。于是我们能够发现,在他被拥立为沛公之后便有了这样的情况:
在沛庭这个地方,举行了祭祀黄帝以及蚩尤的活动。期间,还进行了衅鼓旗的仪式,所用到的旗帜全都是红色的。皆因所杀之蛇乃白帝子,而杀蛇者是赤帝子,所以崇尚红色。
刘邦斩白蛇这一神异事儿又发挥作用啦。起事时军旗选红色,毕竟他自称斩了白帝子的赤帝子呀,崇尚红色能让更多人相信他身份。就这样,故事传播和实际行动构成自洽闭环,牢占跟随者心智。
秦末之时,出身草根的刘邦和贵族出身的项羽,成了反秦军事阵营两大势力。207年,秦朝傀儡子婴改帝号为秦王,不久刘邦先入咸阳,秦灭。随后四年楚汉争霸,面对贵族项羽,出身平平的刘邦早年事迹在相争白热化时被神化。
高祖时常去王媪、武负那儿赊酒喝,喝醉了就躺下。王媪、武负瞧见他身上常有龙影,觉得怪异。高祖每次来买酒留饮,这酒的销量能多出数倍。等见到那怪异景象后,到了年终,这两家就常毁掉债券,免除他的酒债。
据说啊,刘邦年轻那会就爱喝酒,总去武负、王媪开的酒肆里赊酒,喝醉了便睡下。他睡着时,武负和王媪常瞧见他上方有龙盘旋呢。之前他俩就觉奇怪,刘邦一来喝酒,酒肆生意就超好,年终时,二人便撕了欠条,免了刘邦的债。
故事关键在于“龙”。之前斩白蛇之事也好,“贵不可言”的面相也罢,此刻都聚焦到更具象且极具权力、身份象征意味的龙上。最终,所指向的乃是刘邦的身世。
他的父亲被称作太公,母亲是刘媪。早前,刘媪曾在大泽的岸边歇息,梦中与神相遇。那时雷电交加天色昏暗,太公前去查看,见蛟龙在她上方。之后刘媪有了身孕,便生下了高祖。
《史记》里有这样的记载,刘媪在水草丰茂之处休憩时,梦到与神相遇。恰逢雷电大作,刘太公匆忙跑去,竟见蛟龙飞腾其上,而后刘媪便怀上了刘邦。
瞧刘邦从创业初始就搞自我神化那事儿,这玄乎的身世准是他自个儿编的还猛往外传呢。历史上那种神异受孕叫“感生神话”,战国秦汉时不少始祖降世的这类神话流传广,刘邦受启发,依样伪造了自己降生的神话。
公元前202年,刘邦于垓下(今安徽灵璧县东南)打败项羽建立汉王朝,“蛟龙之子”的说法成王朝历史记忆流传。那时人们信“帝王之生必有异”,刘邦身世因成功获印证,至此,帝王神话历史,民众则将神话当历史了。
项羽的画像,可参考网络上的相关内容哦。那上面呈现的项羽形象,或许能让我们对这位历史人物的外貌等方面有一定的直观感受呀。
神话化作历史之时,人们难免会思索:究竟是赤帝子斩白帝子、芒砀云气、面相高贵、蛟龙之子这类“天注定”因素成就了刘邦,还是凭个人之力创造历史的能力与胆识让刘邦走向成功的呢?
在这件事情上,刘邦自己内心也满是矛盾呀,一方面可能觉得这样做有好处,可另一方面又似乎有着诸多顾虑,横竖都难以抉择呢。
刘邦称帝之后,在洛阳南宫设了一场酒宴,主要是要和诸位将领探讨这样的问题:“我能拥有天下是凭借什么?项羽失去天下又是因为什么呢?”
显然,这属于针对楚汉争霸最终结果所展开的高层次回顾剖析呀,通过这样的方式能更深入地洞察那段历史风云呢。
高起、王陵回应道:“陛下会派人攻城略地,把攻下、降服之处分封给有功之人,与天下人共享利益。可项羽呢,妒贤嫉能,忌有功者,疑有能者,胜仗不授功,占地不给好处,这便是他失天下的缘由。”
刘邦却讲,你们仅仅知晓其一,并不了解其二。他对自身成功原因所做的总结是:
在帷帐里谋划策略,能决胜千里之外,这方面我比不上张良。安定国家,安抚百姓,保障粮饷供应,我不如萧何。统领百万大军,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我不及韩信。这三人都是豪杰,我善用他们,所以能得天下。项羽有范增却不用,才被我打败。
其实呢,刘邦最为看重的乃是自身识人、信人以及用人的本事呀。他压根就没提及能力范畴之外的玩意儿,什么云气、面相、龙种这类神神叨叨的东西,更是只字未提哟。
此前,众将领都劝刘邦登基称帝呢,理由就是看重刘邦的为人与本事呀。他们讲刘邦是从低微之处起身,诛灭暴逆,平定天下,对有功之人就分封王侯,还说他若不称帝,大家便不活了之类的话。
瞧啊,他们压根没提及那些神神叨叨的玩意儿呢。既没说“龙种”相关的事,反倒讲刘邦是“起微细”,出身于底层平民。其潜台词就是,草根能成功那可是前所未有的,比贵族成功难度高多了,故而更了不起、更伟大。
显然,刘邦及其功臣一伙心里都明白,他们创业得以成功,和所宣传的那些神异事儿压根没关系。不管是吹嘘还是阿谀奉承,都着重在讲,刘邦的能力与品性,才是乱世获最终胜利的关键。能力至上,靠自身拼搏成功最值得敬重。
然而从另一方面来讲,刘邦在自我神化方面已然走了很远。打创业之初,他便逐步给自己添上“神异本领”,以吸引百姓。待汉朝创立,其公众形象也从起初无赖子,转变成了了不起的蛟龙之子。
与之相仿,其功臣群体大多出身寒微,除了张良出身家世高贵外,其余不少是“亡命无赖之徒”。他们能出将入相,无疑打破了以往贵族政治传统,该如何阐释这般前所未有的政治局面呢?
这得靠政治神话助力,方可更好阐释权力所有者从贵族转为平民的演变历程。持续把刘邦神化,给予君权神授的天命理念,对新生汉王朝来说,能终结秦末反叛思潮,杜绝更多平民冒险争皇权。
新生政权稳固后,刘邦及其功臣集团不再看重创业时的能力要素,转以神异天命观解读王朝更迭历史。西汉初重能力、人品的情形一闪而逝,刘邦的神异故事却流传渐广且愈发夸张。
神异故事于现实世界中真假无需纠结,关键在于其在思想世界能否被接纳、被坚信。这其实便是意识可左右事实呀,重点在思想层面的认可度呢。
西汉的开国元勋樊哙呀,曾向思想家陆贾发问呢,他说:“从古至今,大家都讲当皇帝的是受命于上天呀,事前还都有祥瑞的迹象出现,真的是这样的情况吗?”
樊哙的画像在此展示哦,大家可以看看。其图片来源呢,是网络哟,通过网络这个大平台,我们才能见到这样有关樊哙的画像呀。
陆贾给出了肯定的回应,同时还做出了解释,说道:
眼睛跳会有酒食,灯花闪预示得钱财,午间喜鹊叫行人将至,蜘蛛聚集百事有喜,小事有征兆,大事想来也如此。所以眼睛跳就念叨,灯花闪就拜谢,喜鹊叫就投喂,蜘蛛聚就放生。要知道人君重位这天下大宝,非得天命不可获呀,祥瑞宝物是上天给的信验,是应和人的德行的,此为瑞应。天命若没这信验,靠武力可没法取得哟。
眼皮跳有美酒佳肴,灯冒火花能得钱财,午间喜鹊叫有人来,蜘蛛聚集有喜事。小事有兆,大事更甚。眼皮跳需祷告,灯冒火花要拜谢等。何况皇位,非上天授予怎得?上天会示兆,不然武力难取天下。
不难看出,秦末汉初之时,皇权转移的天命观已被大众广泛接受。出身越是低微贫贱,就越得自我神化,如此方可凸显“应天受命”迹象,获取民众拥护。从一定层面来讲,刘邦的成功即草根造神的胜利。
回首往昔,喊出“王侯将相宁有种乎”的陈胜吴广以失败告终,而自称“龙种”的刘邦却获成功。待秩序重构,帝国统治者所需乃君权神授的天命观,并非人人能称王称帝的革命论,此即当时的新需求。
最顶级的政治神话莫过于自己都坚信不疑。汉高祖刘邦在生命最后,秉持“命乃在天,虽扁鹊何益”的想法拒绝医治,以死证实其宣扬的天命观,一生从生于天命到死于天命,完成了神奇身世的闭环,有始有终。
刘邦离世之后,那因他而兴起的帝王神话,并未就此停歇,反倒一直延续着,始终保持着生生不息的态势呢。
要知道,正史里刘邦父母名字没记载,就叫刘太公、刘媪,也就是现在的刘大爷、刘大妈。这能看出刘邦出身低,那时普通人难留名嘛。刘邦发达前可能没正式名,“刘季”依排行取,称帝才改名“邦”,“季”作字。
有趣的是,汉代纬书在将刘邦神化之际,竟追本溯源地把他父母也一并神化了。由此,刘太公、刘媪有了新名字,即刘执嘉与王含始。而且,后续史书还进一步有所表述呢。
汉高帝刘邦他爹叫刘执嘉。执嘉之母梦赤鸟似龙嬉闹自身,诞下执嘉,即太上皇帝。其母含始,为昭灵后。昭灵后游洛池,遇玉鸡衔赤珠刻“玉英”,吞下后又梦神,后有身孕生下刘邦这高帝。
在这儿呢,刘邦父亲的出身被赋予了神化色彩,还给他母亲添上了不一般的经历,这一连串的神话描述,都在凸显刘邦那所谓的天子之命呀。
并且,刘邦用来斩白蛇的那把“长剑”同样踏上了神化之路呀。它自此之后便被赋予诸多神奇色彩,在传说故事里不断演绎着别样的神奇旅程呢。
那把斩蛇剑作为实物,乃国之重器,与传国玉玺地位等同。汉代新帝即位仪式上它是关键道具。晋惠帝时洛阳武库大火使其消失于历史。但作为精神象征,后世帝王常用它构建权威、彰显功绩,如李世民、朱元璋都曾提及。
将朱元璋画成这般样子,实则属于一种异相神化之举呢。图片来源:网络。
无论朝代怎样更迭变换,刘邦开启的那政治神话就这般延续着,渐次构建出历朝历代帝王创业建国的神话历史。不得不说,其构建的诸多政治神话,已然成了后世开国之君及夺权篡位者打造天命所归的经典参照。
那些出身低微的帝王往往会抬高自家身世,感生神话也因此得以延续。像苻坚之母在西门豹祠祈子后梦与神交有孕生下苻坚,朱元璋母亲则是梦神授药丸吞后生下未来天子。
开国皇帝往往得有神光加身呀,就像赵匡胤、耶律阿保机、朱元璋这些人,在发迹之前呢,都和刘邦似的有天子气,不是“赤光绕室”,就是“夜有红光”的情况出现呢。
非凡之人往往具非凡之貌。像孙权是“方颐大口,目有精光”;刘备“长七尺五寸,垂手下膝,顾自见其耳”;刘曜、吕光等也各有奇特长相,如刘曜诸多异相,吕光则身长及目、肘有特征等。
善相之人常现,如史世良为李渊看相,称其骨法非凡,必为人主,嘱其自爱莫忘所言。亦有老儒给朱元璋算生辰八字,掐算良久后道:“吾推命众多,皆不及此贵命。”
传说杨坚幼时,他妈抱他时,竟见其“头上角出,遍体麟起”,他妈吓得扔他于地。恰有尼姑瞧见这幕,说:“本可早得天下成‘人龙’,经此一吓,得晚几年咯。”朱元璋出生不久,也有老头串门嚷着他家有龙呢。
这么讲吧,要是帝王身上没几件神异非凡的事儿,那在史书当中都不太好意思现身露脸呀,仿佛都缺了点儿啥似的呢。
瞧那帝王神话,出生、称帝前、登基之际,恰是渲染天命神授的关键处,亦是史书中开国帝王被神化的常见点,由此有了套模式化历史书写法。这所有情况呀,都能算到刘邦的政治遗产头上呢。
距离当下时间最近的“刘邦式政治神话”这一情况,出现在1915年,也就是民国总统袁世凯打算称帝之前的那段时期呀。
听闻当初给袁世凯专建的浴池落成,他首次洗完澡,侍者清理时瞧见池底有好几片特大且闪亮的鳞片。之后他每次洗澡,池底都有鳞片留着。不多久,袁世凯洗澡会有龙鳞脱落这事儿,就在北京城里传得沸沸扬扬,还越传越玄乎。
一直到袁世凯复辟没成,最后一命呜呼了,那“真龙转世”的谎话才被戳破。实际上呢,是袁世凯让他小老婆借着配药的由头,去鱼市专收大鱼鳞片,他洗澡时就偷偷把鳞片扔在浴池里。
时代始终在不断向前发展,历史也会逐渐褪去那层神秘的面纱,如此一来,曾经的神话也就渐渐沦为了被人取笑的对象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