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股”，越来越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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股价跌去80%
渤海银行（9668.HK）真的有点“疲”了。
财报显示，2023年，渤海银行实现营业收入249.97亿，同比下降5.55%；净利润50.81亿，同比下降16.81%。
迹象其实早已显露。拉长时间来看，2020-2022年，渤海银行的营业收入分别为324.92亿元、291.94亿元、264.65亿元，同比增速分别为14.50%、-10.15%、-9.35%。
同期净利润分别为84.45亿元、86.30亿元、61.07亿元，同比增速分别为3.07%、2.19%、-29.23%。
为数不多的“高光时刻”停留在2019年。那一年，渤海银行营业收入283.78 亿元，同比增长22.4%；净利润81.93亿元，同比增长15.71%。
往日荣光不复现。这样的场景同样出现在资本市场，截至2024年5月24日收盘，渤海银行的股价是1.02港元/股，相比当年的高点已经跌去：
80%以上。
这已经不能用腰斩来形容，而是腿肚子以上全给砍了。
从市值看，渤海银行最新市值为181.17亿港元。啥概念呢？同为股份制银行，这个市值只有招商银行的：
1/50。
公开资料显示，渤海银行成立于2005年，是国内12家全国性股份行中最年轻的银行，2020年7月16日在香港联交所主板挂牌上市。
最年轻的股份制银行，何以走到这个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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净息差“坠落”
答案同样藏在财报中。
2023年，渤海银行非息净收入为73.51亿，同比增长了93.63%。其中，手续费及佣金净收入39.9亿元，同比增长55.65%；其他非息净收入33.52亿元，相比2022年增长173.12%。这也算是一抹亮色。
但利息收入指标就不太够看了。2023年，渤海银行净息差为1.14%。
这啥概念呢？和自己比，财报显示，2020年的时候，渤海银行净息差一度高达2.35%，如今可谓“一落千丈”。
和同行比，根据财联社的统计，同期平安银行、招商银行、浙商银行、兴业银行、中信银行、光大银行、民生银行的净息差分别为2.38%、2.15%、2.01%、1.93%、1.78%、1.74%、1.46%。
就算放到A股的主要上市银行中，渤海银行的净息差也排在倒数。金融监管总局数据显示，2023年中国商业银行净息差在1.69%-1.74%之间，远高于渤海银行的1.14%。
渤海银行的烦恼远不止下滑的净息差。
2023年渤海银行不良贷款率达1.78%，排在股份行前列。往回看，招股书显示，2017年、2018年及截至2019年9月30日，渤海银行的不良贷款率分别为1.74%、1.84%与1.77%。
▲图源：节点财经
但在2013年，渤海银行的不良贷款率仅为0.26%。也就是说，短短几年时间，渤海银行的不良贷款率增长了6倍多。
与不良贷款率一同到来的还有资产减值损失：2018-2020年，规模由65.08亿增长到132.24亿，不断侵蚀着利润。
往深处看，不良率高企的背后，离不开房地产的影子。
截至2023年底，渤海银行的房地产不良率为3.65%，不良贷款金额从26.57亿上升至32.29亿。要知道，渤海银行2023年归母净利润也才50.81亿元。
恒大年报就曾披露，渤海银行是其主要往来的20家银行之一。工商资料显示，仅2023年，渤海银行各分行与恒大地产相关联的涉诉案件就达250余起。此外，渤海银行与泛海、泰禾等房企也曾打过官司。
背后全是“雷”，说多了都是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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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重“内忧”
疑问还在蔓延。
时间回到2021年8月，济民可信集团发现，两家子公司的28亿元存款，在“不知情”情况下被渤海银行质押担保。由于存款一直被质押且屡次沟通未果，济民可信子公司向江苏无锡警方报了案，济民可信集团还公开发文“六问渤海银行”。
一家企业存入银行的钱，在未经同意的情况下就被银行悄悄地挪用了，这事足够魔幻。按照财经杂志的报道，这件事暴露出渤海银行南京分行下辖营业部在人员管理、操作环节方面存在薄弱环节。
无独有偶，2023年3月28日，湖南省房地产工作协调机制办公室发布《关于渤海银行股份有限公司擅自拨付商品房预售资金的通报》，因擅自划扣恒大株洲誉苑等预售资金，渤海银行被湖南住建厅宣布切断合作。
往前看，在上市之前，渤海银行就曾收到银保监会、人民银行、国家外汇管理局、税务总局及其他监管机构作出的多项处罚。
根据易简财经的不完全统计，2021年渤海银行至少收到9张罚单，合计罚款金额过亿元，罚没金额在全国银行中排名第三。
这两年，渤海银行已多次收到超千万元的罚单。例如，因存在贷款资金被挪用、统计数据不真实、重大关联交易审议程序不规范等问题，渤海银行总行被罚款430万元，分支机构被罚款1230万元。
这背后，反映的是渤海银行的内部风控问题。
罚单让高管发愁，降薪却使员工生忧。根据2022年财报，10家上市股份银行中，人均年薪下降的占到了8成，降薪幅度超过5%的就有3家，分别是渤海银行、民生银行和平安银行。
其中降薪最猛的就是渤海银行，人均年薪较上年同期减少了4.11万元，同比降幅高达8%。
还有绩效薪酬追索扣回。2022年，渤海银行追索扣回370人绩效薪酬1760万元。算下来——
相当于人均被追回4.76万元。
看来，银行的“金饭碗”，也不太好端呐。
截至2023年底，渤海银行总资产规模达到人民币1.73万亿元，同比增幅4.42%，好歹也是“万亿大行”。
但形势已然生变。就在一个多月前，锦州银行正式从香港联合交易所退市。关于申请退市的原因，锦州银行表示，该行H股股价处于相对较低的价格范围内，交易量也一直低迷，其从股权市场有效融资的能力极为有限。
值得一提的是，锦州银行以1.38港元/股退市，而如今的渤海银行，股价只剩1.02港元/股，离“仙股”仅有一步之遥。
历史啊，它不会简单地重复，但总是惊人的相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