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执意要娶女战神为天妃,却不知道我只剩下了七日的寿命

耳旁情话 2025-02-25 19:16:48

我是濯渊受尽九十九道天罚明媒正娶的天后。

三界皆知,天君爱我如命。

可天魔大战归来,他却牵着女战神的手,要将她纳为天妃。

他不知道,为守天界,我已被魔尊击穿三魂六魄,只余一魄被结魄灯留存。

而结魄灯,只能留我七日神魂。

我了尽生前事,身死魂灭。

可当濯渊看到灯里留存的死亡回忆录时,却彻底疯魔。

1

我在九重天做了千年万神敬仰的天后。

三界皆知,濯渊为了娶我,受尽了九十九道天罚。

此刻,当着天界众仙,濯渊牵着女战神的手立在云宵殿前。

看到我时,他眼神犹豫一瞬,而后又变得坚定:

“阿离,赤练与朕战场生情,朕想纳她为天妃。”

他们战甲未脱,威风凛凛,是一对同修戈矛的救世璧人。

我微微眯了眯双眼,抬手就是一巴掌。

“你怎敢殴打天君?!”濯渊身旁的女子心疼地抚上他的脸颊:“你这种性子,不怨濯渊亲近旁人!”

我冷哼一声望向她,半张雪色面甲遮住她容貌,只看那双灵动眼眸便知是不世出的美人儿。

我勾唇,语气嘲讽:“听闻赤练战神上得昆仑,入得地火,如今也甘为人妾室?”

面甲下的声音宛若黄莺:“为了他,我什么都愿意。”

“是吗?”我向前两步,俯在她耳边轻轻道:“这么下作的事,你愿,孤不愿。”

说完,拂袖而去。

忍痛回到栖梧宫,鲜血已经染红了我的衣襟。

凝枝慌忙拿着帕子沾去我嘴边血污:“殿下何苦,结魄灯只能留七日神魄,还是告知陛下真相,和陛下好好相处。”

我夺过帕子随意抹了几下。

“我活着一天,绝不允许濯渊纳妾。”

隔日,赤练自己找上门来。

凝枝细细帮我描眉画目:“九重天没有比上古凤女更美的女子。”

我弯了弯嘴角,顶着沉重的凤冠入了正殿。

赤练换了一套素白衣衫,语气高傲:

“原来九重天的规矩便是让客人枯等两个时辰吗?”

“大胆!”凝枝当即出声:“殿下是君,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她冷哼:“狐假虎威,天君才是君。”

我将茶杯重重搁下,凝枝会意:

“殿下乃天君明媒正娶的天后,不像某些无媒苟合的狂悖之徒!”

“是吗?不被爱重的天后算什么天后?!”

“你当年得濯渊真心相待,难道不是因为这张脸吗?”

她拂下面甲,那藏在下面的面容竟与我有九分相似。

我惊得倏然起身,她更加得意:

“万年前我与濯渊就已定情,只是飞身上神时被天罚禁锢,濯渊以为我魂飞魄散,才找了你这个替身!”

“我好心念你照顾濯渊尽心,想着屈居妃位也无不可。”

“你却忝居凤位,不能容人,如今还想羞辱于我,且看看自己配不配!”

我怔了怔,脑海中一个念头已破口而出:

“你胡说!定是你爱慕濯渊,才将容貌雕琢成我的模样!”

一定是这样,一定是这样,我不断安慰自己。

“赤练,朕来解释!”濯渊的突然出现打断了殿内的对峙。

我颓然坐回凤椅,心已凉个透彻,“解释”,那便是事实了。

他飞身而来,低头看我,居高临下:

“朕与赤练万年情谊,不说旧事,是怕伤了你的颜面。”

我抬起头,挑起一道讽刺的笑容:

“颜面?你在众神面前要纳她为妃,可曾想过我的颜面?”

他皱起眉头:“阿离,莫要执念!寻常人家尚且三妻四妾,朕为天君,不过是想全万年情谊。”

他蹲下身,劝慰我:

“赤练只做妃子,陪在我身边,不会撼动你后位分毫!”

“在你眼里,我凤非离就是为了后位?!”

我起身拂袖扫过大殿,琉璃玉器碎落一地,赤练被阵风扫坐在地上。

我冷笑着,一手摘下凤冠,一手掐住濯渊的脖颈:

“濯渊!别想着既要又要的好事儿,我凤鸣一族,绝不屈就!”

金玉点翠的冠子化作齑粉,我飞身而出,却被大殿的禁制挡下。

濯渊的声音冷冷传来:

“凤非离,凤鸣一族的命不想要了吗?”

他一挥袖,殿内各处完好如初:“还是当好你的天后罢!”

2

翌日,天宫设宴,庆天魔大战之功,凤鸣长老凤汀澜也在受邀之列。

他是我幼时玩伴,也曾是娘亲中意的女婿。

可惜我今生只为濯渊一人动过情,对他的情谊只作不知。

大宴上,我依然高坐凤位,赤练以头功之名坐在濯渊下首位置。

“那日地火之战,忆来真是惊心动魄”,云梦将军叹道。

“魔尊已将我们逼至地火边缘,若非赤练将军及时赶到,怕是陛下与十万天军皆要湮灭滚滚岩浆之中。”

“是啊,”海华神君附和:“陛下身受重伤,赤练将军一步步背着他上了昆仑仙山,才得修复心脉。”

他看了我一眼:“如此同生共死之情,岂是深宫妇人所能理解。”

那日大军归来,我当众责打濯渊,落了两人颜面,如今,这些从军的将领倒是来鸣不平了。

呵,他们有什么资格?

凤汀澜倒了杯酒,稳稳开口:“深宫妇人,海华神君说得是天后殿下?”

他的语气和缓,说出的话却扎人:

“神君许是成仙不久,千年前,若没有天后亲率凤羽卫剿灭龙族,陛下可不一定做得了陛下。”

他举杯遥敬海华:“神君恐怕也不能掌四海大权。”

那时,濯渊还是天界太子,奉天君之命镇压神龙一族叛乱。

龙凤姻缘相系,我率军增援龙族,却看到四海龙神夹击濯渊,将他逼至琅琊峰绝境。

一身金甲残败不堪的太子手持曦煌神剑,直指四海龙神:

“尔等引四海之水淹没万里良田,勾雷霆之火灼烧天界众仙,人神共愤,必遭天谴!”

龙神的声音卷着四海水阵汹汹压下:“天道有常,胜者为王!”

水阵距离濯渊不过尺寸之距,我聚五万凤羽卫引六昧凤火形成火锋直击阵中,水阵应声而破!

濯渊趁势率领天界残军将龙族彻底剿杀。

龙凤姻缘相系,可我不忍见龙族为一己私利使生灵涂炭。

那日,濯渊望着我的眼神从震惊到溺满爱意。

我以为他对我一见钟情,原来是得见故人之姿。

凤鸣长老乃是上古凤凰脉,濯渊须给他三分面子,何况海华神君。

见他阴沉着脸不情不愿自罚了三杯,我这口浊气才算出了点。

席间气氛冷凝,赤练端着一杯酒来敬濯渊,脚一崴,哎吆一声软倒在他怀里,杯中葡萄酒液撒了濯渊一身。

“如此造作揉捏,也配为神将。”凝枝一边为我布菜,一边轻声嘲讽。

我循声望去,见赤练抽出袖中锦帕沾染酒渍,手指不自主用力,捏碎了手中酒杯。

那锦帕是我的第一件女工绣品,用的是我全身最美丽的凤尾羽织就的金线。

同濯渊蜜里调油的时候,我们偷下凡间。

正逢上元佳节,女子们拿着自己亲手绣制的手帕赠予心上人,以表相思。

我见濯渊目光似有艳羡,悄然记在心中。

可凤女生来率千军,鸣九天,哪里能做来绣活。

我找到织女苦学技艺,手指被戳的千疮百孔,才绣得这一张世间独一无二的锦帕。

如今,它被赤练捏在手里,上面沾满了污秽。

指尖微微生疼,我忍下哽咽,起身离席的瞬间,施法将绢帕收回:

“濯渊,你不要的东西,有的是人要。”

3

栖梧宫内,结魄灯闪着幽弱光芒。

凤汀澜在我身后进殿:“只有四日了。”

我望着灯芯,语气波澜不惊:“我如今这样,苟活和身死魂灭有何区别。”

“凤非离!”他怒火难抑:“你是凤鸣神女,一声令下,我便带着凤鸣一族掀翻九天!”

我笑得凄然:“为了一个将死之人,不要有无畏的牺牲。”

“何况,鸣凤翎在濯渊身上。”

当日斩断龙凤情缘,天道降下九十九道天罚,濯渊与我大婚,借此将天罚引到他的身上。

在他险些形神俱灭之际,凤鸣族为了我献上鸣凤翎为他凝魂聚魄。

那是以上古天凤之心制成的神物,能使九天凤凰从命。

如今想来,我曾感动不已的生死相系,说不定只是他的诡计,既全了他报恩声名,又换得凤鸣一族真心。

“天君到——”殿外传来唱报。

我微微一怔,迎上濯渊目光:“陛下来栖梧宫有何贵干?”

他没有表情的面容在看到凤汀澜时蹙起了眉头:

“朕是天君,来看天后有何不可?

“倒是长老在天后居处随意进出,怕是不妥。”

我无意纠结他话里的意思,冷声道:

“看过了,陛下请回吧。”

他不语,我和他对视着,胸口像是压上了千斤重的石头,被紧紧箍在里面。

不知过了多久,濯渊打破僵局:“也是,赤练还在等朕。”

他甩袖转身,背对着我:“朕此来是告诉天后,两日后,朕与赤练在祥云宫大婚,天后莫要缺席。”

说完飞身而去,余下一片帕子悠悠旋落到地上。

我拾起一看,竟是我送予他的那条。

同我从赤练手中夺来的一模一样,只是这件摸来,才是凤羽丝。

再出栖梧宫时,已是两日之后。

天宫红绸满殿,花毯千里,彩乐吹打之声悠悠萦绕。

这是我梦想的婚礼,可惜那时天罚将至,濯渊着急引渡,只能匆匆合卺。

后来,他说要为我补上大婚之礼,被我以劳仙伤财为由拒绝。

他夸我体恤,未再提及。

如今,千里红妆还是为他心爱的女子献上。

那日绢帕掀起的一丝涟漪又化为无尽酸涩,越嚼越苦。

袅袅仙乐中,长身玉立的新人携手前来。

赞礼官高喊一声:“请拜先君!”

“慢着!”我站起身,直直看向濯渊:

“濯渊,你想清楚,经此一礼,你我之间再无感情可言。”

我一字一顿:“礼成,我炼化金戒,烧尽栖梧,你我死生不复相见。”

我死死盯着他,他的手微微抓握,是他惯常的犹豫姿态。

只是另一只手突然握住了他的手掌,赤练拨去面甲:

“濯渊,看着我,你爱的人从来都是我。”

众仙被这变故惊得寂静一片。

我紧紧攥着拳头倒数三声,而后松开手指,点了点头:

“且祝二位万年好合。”

说完,用尽全身力气向殿外飞去,只是耳边隐约听见了一声“阿离。”

熊熊凤火灼烧着栖梧宫。

隔着大火,我仿佛又看见了它落成的那一刻。

濯渊握着我的手:“凤凰非梧桐不栖,非醴泉不饮,此宫以万年梧桐制,引醴泉水入宫,只待你题名。”

我饱蘸金墨,铁画银钩在牌匾上写上“栖梧”。

“啪嗒”一声,牌匾跌进了烈火,我拔下指间戒指,一同扔进了火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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