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媳是“伏弟魔”,5千工资都贴补娘家,儿子:妈你掏钱,养我丈母一家!

网文中国 2025-04-24 15:00:31

儿媳是个“扶弟魔”,仓鼠搬家一样,总把东西往娘家贴。

第一次见面,我送了个6万的金镯子。

她二话不说,转手给了她妈。

闺女给她6千多的海蓝之谜,大手一挥,给了她弟媳。

怀孕后,我怕她营养跟不上,专门送去了燕窝和海参。

结果她媳妇怀孕了,她又屁颠屁颠送过去了。

看我买貂,她月薪5千,愣是贷款3千给她妈和弟媳,一人买了一件。

剩下那2千块,也都转给她妈当了家用。

本来挣钱就少,又都贴补了娘家,她和我儿子,吃了上顿没下顿。

儿子实在憋不住,跟我说:“妈,咱结婚了就是一家人。”

“以后,你多给我点钱,我养着丈母娘一家吧!”

01.

听说儿子要带女朋友回家,我提前好几天就忙活着准备了。

我们家是单亲家庭,孩子他爸走了好些年,单亲家庭在找对象这事上,容易被人另眼相待。

现在儿子领回来个他自己喜欢,各方面条件都不错的姑娘,我肯定格外重视。

周末,他俩到了。

姑娘叫秦若若,身高一米七,身材苗条,长得好看还文静,一进门嘴就特甜,“阿姨”“姐姐” 叫个不停。

换鞋的时候,她把鞋摆得整整齐齐,我对她的好感立马就有了。

头一回见面,我送了个 99 克的金手镯当见面礼,就盼着他俩能长长久久。

秦若若喜欢得很,当场戴上就舍不得摘了。

儿子的龙凤胎姐姐送了她一套海蓝之谜。

秦若若大大方方收下,回赠我一条围巾,给女儿一副手套,还说:“都是我亲手做的,手艺不咋样,您别嫌弃。”

我看着手里的围巾,针法复杂,花样好看,就是材质一般,摸着有点扎手,一时间真不知道该说啥好。

说她上心吧,好点的毛线都舍不得买;说她不上心吧,又能看出确实费了不少功夫。

可能是察觉到我脸色不对,儿子程泽赶忙打圆场:“若若给她妈织的围巾也是这样,她这是拿您当亲妈,这份心意,啥贵重礼物都比不上。”

女儿程琳拿着那副针织手套,也有点懵。

几千块钱的海蓝之谜,换来这么个回礼,还不如不换呢,我心里犯起了嘀咕。

不过又一想,她刚毕业,可能不太懂人情世故,就没太往心里去。

结果到了下个周末,我请她来家里吃饭,发现不对劲儿了。

原先一直戴在她手上的镯子不见了。

本来这是人家的私事,我不该多嘴,可也不知道咋回事,脑子一热就问了句:“咋不戴了,是不喜欢吗?要是不喜欢,拿去换个款式也行。”

秦若若被我问得一愣,脸微微泛红,小声回答:“我挺喜欢的,前几天我妈看见我戴,眼馋,说想借去戴几天。我想着我妈那么大岁数了,都没个金镯子,我哪能自己先戴着,就送给她了。”

“阿姨…… 您不会生气吧?” 她怯生生的,像个犯错的小孩。

我还能说啥?东西送出去就是人家的了,虽说心里不舒服,也只能认了。

可我那直性子的闺女没这么好脾气,“啪” 地把筷子一放,冲她就问:“你把我送你的海蓝之谜也给你妈了?”

“没、没有。” 秦若若更慌了,话都说不利索。

一听她否认,程琳脸色稍微缓和点,可紧接着又沉下来,只听秦若若接着说:“那天正好我弟也带女朋友回家,我这当姐姐的,好东西自然先紧着弟弟,就送给他女朋友了。”

那天晚上,我把程泽叫住,一脸严肃地跟他说,我不同意他和秦若若处对象。

“你也知道,一直以来,我对你找对象这事儿挺宽松的,没提啥硬性要求。但有一点,我特别看重,你还记得不?”

程泽几乎没怎么想,耷拉着肩膀,满不在乎地回我:“遇事得心里有数呗,您都念叨好多回了。放心吧,若若可不是那种胡搅蛮缠的人。”

我拍了拍沙发,示意他坐下,他虽不情愿,但还是照做了。

“胡搅蛮缠的不一定糊涂,看着乖巧懂事的,也不一定真懂事儿。就说这秦若若,表面上哪都好,可她随随便便就把我和你姐给她的东西送人,这做法不合适。”

“可她送的又不是外人,是自己亲妈和未来弟媳。” 程泽还傻愣愣的,一脸天真,可我担心的恰恰就是这儿。

“正因为不是外人,才更麻烦。秦若若性格温和,还有点自卑,带着股不配得感,耳根子又软,别人说几句就动摇。你想想,往后你们日子能安稳?

“结婚可不是两个人的事儿,妈就盼着你后半辈子过得踏实,秦若若显然不合适。”

程泽在地上随意蹭着脚,低头若有所思,突然一拍大腿:

“妈,您是不是因为她把您送的镯子送人了,才这么说的?听我姐讲,那镯子值六万多呢,您心疼钱了。

“可不能因为这六万块,就断了儿子的幸福啊!您不知道若若对我有多好,我觉得要是没了她,这辈子都碰不上这么好的姑娘了。

“再说了,若若这么做也是对家人好,她对自家人好,难道还错啦?等以后我们成了家,您也是她家人,她现在怎么对自家人,以后肯定也会怎么对您。”

得,我算是明白了,我这儿子原来是个恋爱脑,一谈恋爱,脑子就不灵光了。

我当机立断,把户口本藏了起来,这场谈话也就这么不欢而散。

02.

可我忘了,这年头结婚,不用户口本也行。

我还当自己成功拦住儿子,不让他往坑里跳呢,结果程泽带着秦若若,乐滋滋地站到我跟前,举着结婚证,给了我当头一棒:

“妈,我们结婚了,往后就是合法夫妻,一起孝敬您。

“若若,快叫妈~~”

秦若若娇滴滴喊了声妈,听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

事已至此,生米煮成熟饭,我总不能硬拉着他俩去离婚。

况且,就算真去离,也不一定能离成。

我一个人拉扯大俩孩子,手头也攒了些积蓄,上了年纪,心态越发平和,不想再给自己找麻烦。

于是,我立马给自己报了个中老年高端旅行团,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去看看祖国的大好河山,眼不见为净,随他俩折腾去吧。

半个多月过去,我平平安安回到家,程泽到机场接我,秦若若早就把饭做好了。

也许是在外边见多了天地广阔,心情跟着开阔舒畅,一路上的绝美风光一熏陶,之前心里那股不痛快,很快就烟消云散了,我看着程泽和秦若若,都觉得比之前顺眼不少。

吃饭的时候,秦若若在桌上忙这忙那,一点没有娇小姐的做派,我都忍不住琢磨,是不是之前自己看错她了。

直到她开口问我:“您报的这个旅行团怎么样啊?我也想给我妈报一个。她都快六十了,还没正儿八经出去旅游过……”

我瞧了程泽一眼,他正闷头吃饭,好像这事跟他没关系似的。

我就实实在在地回她:“这团各方面确实不错,毕竟是高端团,讲究的就是品质,不过价格得过万呢,你还是考虑考虑。”

秦若若抿了抿嘴,透着股倔强,看样子主意已定:“不管怎么说,我都想让我妈出去看看,不然我心里过不去。”

没过多久,我就听说秦若若她妈跟团旅游去了。

日子就这么平平淡淡地往前过,虽说心里对这桩婚事不太满意,但也能凑合。

程泽结婚后,搬到了我给他准备的房子,程琳还在读博,平常也不怎么回来。

我一个人住在空荡荡的大房子里,闲得无聊就去跳广场舞,锻炼锻炼身体。

那天,我刚跳完舞回家,一推门,发现家里门开着,屋里乱七八糟。

我还以为进贼了,正打算报警,就瞧见满头大汗的程泽。

“妈,您看见我的 PS5 了没?我想玩《黑悟空》,可怎么找都找不到游戏机。”

我这把年纪,哪认得什么游戏机啊,就知道他买了好几个带字母 P、S 的东西,大大小小的,我都分不清。

“你不是都拿走了吗?”

“没有啊,我在那边翻遍了都没找到,我还以为落下了。”

我忍不住打趣他:“你还有忘拿游戏机的时候?”

他挠挠脑袋,有点不好意思:“这不是刚结婚,没顾得上嘛!算了,我问问若若吧!”

他躲到阳台上打电话,我则无奈地收拾起这乱糟糟的屋子。

一开始听他说话还挺正常,突然,声调拔高了:

“你说你把我的游戏机都拿去给你弟弟了?

“我这段时间没玩,可不代表我不要了啊!

“你现在立马给我要回来!”

也不知道秦若若在电话那头说了啥,挂了电话,向来把游戏看得比命还重的程泽,居然替她解释起来:

“若若也不是故意的,她以为我不要了,就先拿去给她弟弟玩几天。

“她弟弟一直想要个像样的游戏机,可您也知道,他们家条件不太好,买不起。

“她说过两天就给我拿回来,那我就先忍忍吧!”

这话,也就他自己信。

果不其然,一个星期之后,程泽和秦若若头一回大吵起来,就因为秦若若没能把游戏机要回来。

她哭得那叫一个惨,眼泪止不住地流:“那是我亲弟弟啊,你让我咋办?我这当姐姐的没本事,连这么个游戏机都买不起,现在让弟弟捡别人的二手货,还得要回去。我妈骂我白眼狼,说要是我非拿走,就不认我这个闺女了。你说我能咋整,你教教我!”

“可那是我的游戏机!” 程泽气得直跳脚,一点情面都不留。

“人家《黑悟空》都通关四周了,我连游戏的边都还没摸着,这我咋能忍?你知不知道,对一个男人来说,玩游戏比不上别人,那得多丢人!反正今天你必须给我要回来!”

可不管吵得多凶,秦若若就像铁了心似的,只是一个劲儿地哭,抽抽搭搭哭了一整晚。

第二天一大早,她顶着两只肿得像核桃的眼睛给程泽做早饭,那模样,活脱脱就是个受气包小媳妇。

程泽的心一下子就软了。

他自己分期买了一台 PS5,这事就这么稀里糊涂过去了。

等我再见到程泽的时候,他整个人瘦了一大圈。

他可怜巴巴地说:“妈,想吃您做的饭。”

再怎么说,他也是我亲儿子,瞧着心疼,我赶忙去买菜做饭。

专挑他爱吃的,做了满满一桌,有五六样。

看着他狼吞虎咽的样子,我仿佛又看到了十几岁时的他。

他吃得肚子滚圆,美美地打了个饱嗝:“真舒坦啊!”

我这母爱一下子就涌上来了,关心地问了一句:“是不是没钱了?”

他一愣,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微微点了点头:“当初我知道您不同意,偷偷结婚的时候,把自己的积蓄全拿出来了,给了若若二十八万彩礼。她说只是周转一下,过后就拿回来过日子,可谁知道,她妈攥着就不撒手了。

“她自己又没存款,每个月还得给她妈打两千块。我们现在每个月都入不敷出,明明没咋花钱,钱却莫名其妙就没了。”

他猛地抬起头,眼睛亮晶晶的:“当年我爸走了,您一个人是怎么把我们俩养活的?这些年您是怎么过来的?”

03.

这句话差点把我的眼泪勾出来。

咋过来的?咬着牙硬撑呗!难不成还能一死了之?

可一想到当年吃过的苦、受过的委屈,我就不忍心让孩子再遭一遍罪。

于是,我偷偷塞给程泽一沓钱:“自己留着花,别给你媳妇。”

这话听起来倒像是恶婆婆说的,可当时我没办法,不得不这么说。

程泽也没推辞,点点头,安安静静地收下了。

这是我头一回偷偷给他钱。

打那以后,他心里憋屈了就回来待会儿,我每次多多少少都会塞点钱给他。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我好像也慢慢看开了。

只要儿子过得好,我掏点钱算什么。

可我万万没想到,他背着我一回又一回把钱给了秦若若,没钱了就又来找我要,把我当成自动提款机了。

寒冬渐渐逼近,天气格外寒冷。

一起跳广场舞的老姐妹邀我:“今年冬天这么冷,买件貂皮大衣吧!”

其实我已经有好几件貂皮大衣了,不过再多一件也没什么。

早上刚有了这个想法,下午新貂皮大衣就穿上身了。

不得不说,新的就是暖和。

等第一场雪飘落的时候,我把所有的旧貂皮大衣都找出来,拿到雪地里清洗。

没想到这一幕又被 “孝顺” 的秦若若看到了,她看到我有这么多貂皮大衣,惊讶得很,眼泪汪汪地自言自语:“您竟然有这么多貂皮大衣,我妈都六十岁了,还没穿过貂皮大衣呢。”

说完,她就刷信用卡给她妈买了一件。

她妈还没穿多久,就被她弟媳妇看上穿走了。

秦若若一边骂弟媳妇不懂事,一边又给她妈买了一件。

她只是个普通小职员,哪能承受得住这样突然的超前消费呢?

没办法,她只好又向程泽求助。

至于我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还得从秦若若怀孕说起。

怀孕本是件大喜事,就算我再怎么不喜欢秦若若,可她肚子里的孩子毕竟和我有血缘关系。

而且马上就要过年了,我就提议把秦若若一家都叫过来,两家人一起吃个饭。

当然,我也有点自己的打算。

她总是拿小家庭的钱补贴娘家,这事儿我总得提一提,倒不是想吵架,懂事的人自然能明白我的意思。

可一走进饭店包厢,我就愣住了。

两件崭新发亮的貂皮大衣,长度都垂到小腿,明晃晃地挂在那儿。

不是说秦若若家条件不好吗?

就这两件貂皮大衣,没个大几万块怕是买不下来。

碰巧那天我只穿了件普通的羽绒服,秦若若的妈妈发现我在看那两件貂皮大衣,得意地炫耀起来:

“这是若若给我买的,一开始给我买了一件,我看她弟媳妇喜欢,就给她了。咱们当婆婆的,可不就得宠着儿媳妇嘛。还好若若懂事,马上又给我买了一件新的。我呀,真是养了个好闺女!

“亲家母也喜欢我这件大衣吧?让你家大闺女也给你买一件!”

她眼睛微微一转,瞟了程琳一眼。

“当闺女的就得懂得心疼妈,养你这么大也不容易,是吧?别整天那么自私,光想着自己。”

程琳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无缘无故被弟媳妇的妈妈数落了一顿。

她哪能受得了这个?当场就发火了。

“我自不自私关你什么事,我妈都没说啥,轮得到你在这儿胡说八道?而且我妈可不像某些人,整天吸闺女的血去补贴儿子!”

秦若若的妈妈脸上挂不住了,猛地一拍桌子:“你这阴阳怪气的,说谁呢?”

“谁觉得不舒服就是说谁咯!”

两人瞬间就针锋相对起来,我简单劝了几句,劝不住也就随他们去了,在一旁瞧着。

04.

程泽不敢跟姐姐对着干,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不停地转来转去。

只有秦若若捂着肚子哭了起来:“你们别吵了,都是我的错。这钱我会自己出,不给你们添麻烦。”

这时程泽才回过神来,察觉出不对劲:“你一个月工资才五千块,你怎么出这笔钱?”

“我、我是分期买的,一个月要还三千呢。”

她声音越来越小,接着又猛地抬起头,像是在保证:“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平时节省点,过两年总会还完的。”

程泽震惊不已,颤抖着手指向秦若若的家人,胸膛剧烈起伏。

“你每个月固定给你妈两千,现在又要还三千贷款,你日子怎么过?”

“这不还有你嘛!”

秦若若她妈突然插了句话,满脸的不屑,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

“嫁汉嫁汉,穿衣吃饭,你是她男人,她没钱了当然是跟你要了,我把闺女都给你了,你养她不是天经地义?别忘了,她现在肚子里可是有你的孩子!”

这一句话让程泽像泄了气的皮球,一下子就蔫了。

是啊,秦若若怀孕了。

她一只手捂着肚子,一只手拽着程泽的衣袖,泪眼汪汪地望着他。

“老公你就原谅我这一次嘛,那是我亲妈,我孝顺她都是应该的不是吗?”

程泽不为所动,秦若若就继续撒娇哀求。

她妈就在一边看着,好像这事跟自己没关系似的。

我和程琳对视了一眼。

设身处地想一想,如果一个男人让程琳在我面前这么求他,先不说程琳会不会干这种事,光是我就得跟他拼命。

秦若若还在求,程泽看了我一眼,咬着牙发狠:

“可是我的钱已经都给你了啊,就连平时我妈塞给我的钱也都进了你的口袋,你还要我怎么办!”

秦若若不说话了,静静地掉眼泪。

程泽皱着眉,满脸不耐烦又无可奈何,最后狠狠闭了闭眼。

“算了,把我那辆杜卡迪卖了吧,反正最近也不怎么骑,先堵上你的窟窿再说。”

秦若若喜出望外,可还没等她说话,她弟弟秦光宗就抢在了前面,满眼放光。

“杜卡迪?你不要了给我啊,姐,姐,你跟我姐夫说说,给我骑两天。”

他兴奋地搓着手,全然没发现程泽已经黑得像锅底的脸。

即便如此,秦若若居然真的想开口:“老公你看……”

“别张嘴,不可能!”

还好程泽及时把话堵了回去,秦若若不敢再说。

也正因如此,惹得秦若若爸妈特别不满意。

他们不怪自己儿子没分寸,倒是怪秦若若没本事,连个破摩托车都要不过来。

饭局就这样不欢而散,菜都还没上完。

杜卡迪最终还是被卖了,程泽心疼得直掉眼泪。

那可是他大学毕业时我送给他的毕业礼物,他宝贝得不行,保养得格外精心。

可即便这样,他对秦若若仍抱有美好的幻想。

“若若因为这事儿整天小心翼翼的,她毕竟怀着孩子,要是妈妈不开心,肚子里的孩子也会受影响,我是看在孩子的份上才再帮她这一次。

“若若跟我保证过了,以后会和她家里适当保持距离,肯定不会再发生之前的事,你看,她还给我写了保证书呢。”

程泽把保证书递到我手里,我看都没看。

根本就不信。

我也给程泽下了最后通牒:“以后我绝对不会再给你钱,至于该怎么办,你自己看着办。”

他没犹豫,说道:“白天去上班,晚上跑滴滴,你放心,我不会再要你的钱。”

“妈不是在乎这点钱,” 我有些恨铁不成钢,“妈是不想被人当成血包,没完没了地被占便宜,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懂,我懂,以后我也是个没钱的主儿!”

“可是妈妈,我亲爱的妈妈,” 程泽突然撒娇,“我和若若是大人,吃点苦没关系,但孩子还小呀,您给点营养品支持支持吧!昨天去医院产检,医生说孩子偏小好几天呢。”

我最受不了孩子撒娇,再加上确实有点担心小宝发育不好,就在储藏室里翻出两盒燕窝。

“拿去吃吧,我这也是看在孩子的面上,真是上辈子欠你们的。”

程泽拿走燕窝之后,当天晚上我就接到了秦若若的电话,她好话连篇。

所谓伸手不打笑脸人,我也就应付了几句:

“那些东西你留着自己吃哈,吃完了我再给你拿。”

千算万算,没想到这句话出了岔子。

05.

过了不到半个月,程泽回来拿走了两盒海参。

十来天之后,他又回来了。

“妈,你再给我拿几盒燕窝和海参吧,若若说吃着可好了,都已经吃完了,可今天去产检,孩子偏小得更厉害了,她自己的营养也没跟上。”

我差点被一口水噎着。

“你是说两盒十四盏的燕窝,她不到一个月就吃完了?当饼干啃呢?”

程泽一脸茫然:“我不知道啊,这两天我没见她炖燕窝,问她,她说吃完了。”

“那海参呢?”

“也没见着啊。”

我大概已经猜到是怎么回事了,冷笑一声:

“她最近是不是又回娘家了?”

程泽点了点头:“嗯,你怎么知道?她弟媳妇怀孕了,前几天她妈叫她回去,说是吃个饭乐呵乐呵。”

回去总不能空着手吧,这下我算是知道燕窝去哪儿了。

这么一说,程泽也反应过来了:“你是说她把燕窝和海参给她弟媳妇了?她怎么能这样啊,明明答应过我的。”

答应是一回事,可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

秦若若明显是被家里人洗脑了,心甘情愿地奉献一切。

她享受着不断付出带来的成就感,还在那些轻飘飘的赞扬里越陷越深。

我不同意再给她拿东西,说道:“恐怕不光是燕窝和海参,平时吃的用的说不定她都往娘家搬。要不然以现在的生活条件,她怎么可能缺营养?她这是宁可苦着自己,也非得贴补娘家,这种事没个完,必须赶紧打住。”

“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

“好好吃饭就行!”

我当年怀着双胞胎的时候,也没什么高档补品,就靠家常便饭,不也生出了健康的孩子。

说到底,那些补品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东西,有没有都无所谓。

但我坚决的态度似乎惹恼了程泽,他绕过我,自顾自地闯进我的小储藏室。

“你不给,我自己拿,反正你有这么多,也吃不完。”

我上前一步,直接堵住门口:“我吃不吃得完是我的事,但你别想从我这儿拿走东西!”

自从孩子懂事以后,我一直在尽量控制自己的脾气,所以在他们眼里,我一直是个情绪稳定、讲道理的妈妈。

但这次我是真的生气了。

程泽两手拎着盒子袋子,怒气冲冲地和我大眼瞪小眼。

见我一点都没有退让的意思,他突然猛地把手上的东西一摔,冲着我大吼:

“妈,你怎么这么小气,你又不在乎这点钱,若若愿意给就给了呗。反正结婚了就是一家人,干嘛分得那么清楚?你这么在乎钱,让我们以后怎么孝敬你?”

这番话把我说懵了。

我从没想过自己的儿子会说出这么离谱的话。

怎么我拒绝当 “血包”,还跟孝敬我扯上关系了?

我这儿子…… 怎么变成这样了?

我缓缓让开门口,示意他出去。

“你走吧,今天这东西你拿不走,以后的钱我也不会再给你。我这人就是小气,你们去做一家人,我用不着你孝敬。”

儿子难以置信地看了我一眼,最后咬着牙说了一句:

“妈,你可别后悔。”

我当然不会后悔,倒是他先后悔了。

还不到一天,他就带着秦若若买了水果来看我。

秦若若已经有些显怀了,除了肚子,整个人都干瘦干瘦的,看上去没精打采。

不过她那双眼睛,却闪着胸有成竹的光。

“我找人看了,我肚子里的是个儿子。”

她没头没脑地来了这么一句,倒让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跟我有什么关系?”

秦若若这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但她还不死心,挺着肚子对着我,急切地说:

“这可是你孙子,医生说孩子营养不够,你当奶奶的怎么能不管呢?”

“要我管也行,我只管我孙子,不管别人的孙子。”

我这话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秦若若立刻听懂了,脸色变得尴尬起来。

可就算尴尬,她还是坚持自己的那套理论,既委屈又有些无奈地说:

“那是我弟弟的孩子,怎么能算别人呢?我当姑姑的不管,让谁管呢?说到底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看着她那可怜又无助,还让人忍不住想揍她的样子,我突然很想笑。

很想敲开她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了多少糊涂想法。

我换了一种语气,突然不想再跟她吵了。

“若若,想想你过的日子,难道你不觉得自己很委屈吗?你把好东西都给了娘家,可他们又给了你什么呢?

“据我了解,你爸妈什么都先紧着你弟弟,你给他们的钱和东西,是不是大半都进了你弟弟的口袋?结果你自己日子过得紧巴巴的,你说你图啥呢?”

秦若若被我说到了心里,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随后啪嗒一声掉在脚边。

她叹了口气,带着一丝释然。

我不明白,正有些疑惑,就听她说道:

“以前我确实不理解,怪爸妈不公平,可现在我慢慢懂了。我虽然有弟弟,但程泽也有姐姐啊。而且姐姐都读到博士了,以后肯定能找个更好的男人帮衬家里。我帮我弟弟看似吃亏,可只要姐姐也像我帮弟弟一样帮程泽,那我就不算吃亏,对吧?

“这样大家都满意,人和人之间达成了一种流动的平衡。这也是我突然明白为什么一定要生儿子的道理。”

我震惊极了,言语根本无法形容我当时的心情。

只能拼命控制自己的情绪,赶在自己情绪失控之前,还算平静地让他们出去。

有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我活了六十年,第一次如此清楚地见识到物种的多样性。

在被我赶出门的最后一刻,我那宝贝儿子还护着秦若若的肚子,声嘶力竭地喊道:

“妈,我觉得若若说得有道理,你仔细想想,就是这么回事!”

有道理个屁,光惦记我还不够,竟然还惦记上我闺女了。

怎么着,我们欠秦若若家的?

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06.

这个年过糟了,程泽还整天找我要钱。

要钱没有,要东西不开门。

程泽一开始还有点客气,跟我撒娇装可怜。

见我不为所动后,就彻底翻了脸。

说什么别人家的父母都对儿子尽心尽力,只有我整天只想着钱,宁可看着他吃苦,也不肯帮衬一点。

说实话,那段时间我真的很寒心。

自己含辛茹苦养大的孩子,我自认为对他们一视同仁,没有厚此薄彼。

我给他们买房买车,也把他们教育得举止得体、进退有度,怎么现在娶了媳妇就变了呢?

也有老姐妹劝过我:“怎么说也是自己孩子,血浓于水,你就帮衬他们一点吧。”

我叹了口气:“可是儿媳妇什么都往娘家搬,如果是你女婿整天拿小两口的钱给他爹妈,然后你闺女来找你要钱,你会怎么想?”

她顿了一下:“要是这样,我宁可不要这个闺女。”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可算说到我心坎里了。”

自从我明确拒绝给程泽任何资助后,程泽已经很久没来看过我了。

得有三四个月了吧!

我只知道樱花开了又谢,燕子去了又来。

就在我窗外的屋檐下,它筑了一个小小的巢,孵了一窝小小的蛋。

一只母燕每天往返奔波着寻找食物,回来喂给张着大嘴扯着嗓子号叫的雏鸟。

小燕吃饱了,就不叫了。

我每天看着他们,忍不住联想到自己。

那天是我的生日,程琳跟导师出差回不来,我犹豫再三还是给程泽拨去了一个电话。

那边响了许久才接听:“干嘛?”

听到这样冰冷又带着不耐烦的声音,我的心都凉了半截。

“今天不来看看我吗?”

“没空。”

“若若呢?”

“去看她妈了。”

“哦……”

对话陷入了尴尬的沉默,只听到彼此小心压抑的呼吸声。

“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正烦着呢!”

“你说过若若怎么对她的家人也会怎么对我的,可现在呢?”

“你到底有没有事?”程泽的语气愈发烦躁,“我没心情跟你闲扯淡。”

我犹豫了一下。

“今天是妈的生日。”

07.

程泽回来了,带了一个小蛋糕。

他给我唱生日歌,让我许愿,我说希望我的孩子平安顺心。

程泽苦笑了一下:“这心是顺不了一点。”

从我见到他的第一眼,胡子拉碴,邋里邋遢,我就知道他过得不怎么样。

可我还是装作不知道的样子明知故问:“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程泽终于忍不住,像“倒豆子”一样,开始大吐苦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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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心创作男频女频短篇小说,书写情感细腻与人生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