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怀孕了。”
55 岁的婆婆，说得风轻云淡，可我却愣在当场。
公公都去世好多年了，那这孩子是谁的？！
我的脑海里瞬间像走马灯一样，闪过无数荒诞又离谱的念头。
回过神来，我满心无奈，以家里这条件，养我肚子里这个都吃力，哪还能再添个新丁？
我小心翼翼地跟婆婆说：“妈，不瞒您说，我也怀着孕呢，咱家实在承担不起同时养两个孩子啊……”
我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想着婆婆怎么也能理解我的意思。
结果，我那平时闷不吭声的丈夫，却像被点了火的炮仗，第一个跳出来反对。
他走到婆婆身边，一脸温柔，轻轻抚摸着婆婆的肚子，斩钉截铁地说：“这孩子必须生！”
我差点被气笑，就他那每月 4 千块的工资，孩子生下来，难道要天天喝西南风？
可他俩就跟商量好了似的，王八吃秤砣 —— 铁了心。
我懒得再劝，多说无益，徒增烦恼。
日子像流水一样一天天过去，婆婆的肚子越来越大，眼瞅着就要临盆了。
我却惊觉，家里的氛围变得怪异极了……
01
55 岁那可是高龄产妇了。
怀孕生孩子这过程，危险得很。就算顺顺利利生下来了，这孩子后续咋整啊。
我跟婆婆说：“妈，您都 55 岁了，没那个精力养孩子啦。我也怀着孕呢，再过五个月就要生了，景宁压力可大了。”
我看到婆婆手里两条杠的验孕棒，当时就慌了。
公公都去世三年了，婆婆也没再婚，这孩子到底是谁的呀，我完全摸不着头脑。
我只能拐弯抹角地劝她别生。
我见过太多这样的家庭，老了还生孩子，最后生出来让自己的孩子帮忙养。
我和景宁新婚才一年，我才刚怀了第一个孩子，再过几个月就要生了，真不想在这节骨眼上摊上这事儿。
婆婆丁馨沉着脸，一句话都不说。
我心里更乱了，难不成她还真想把孩子生下来？
那可不行！我得把这事告诉老公，让他拦住婆婆。
景宁一回来，我马上就跟他说了。
他听完，脸色变得怪怪的。
他问：“真怀上了？去医院检查了没？”
我摇摇头，小声说：“没呢，就用验孕棒测了。验孕棒准确率能有百分之九十以上，我感觉婆婆是真怀上了。”
景宁却冷笑着说：“怀没怀，能由你说了算？得医生说了才算！”
我没吭声，心里直犯嘀咕。
正常儿子听到这话，不该好奇孩子他爸是谁吗？
怎么关注点在这…… 难不成他早就知道婆婆找新欢了？
合着就我被蒙在鼓里呗。
我心里一下子就不痛快了，感觉自己被他们排挤在外了。
景宁也没留意我脸色不好，起身拉着婆婆就往外走。
我赶忙跟了上去。
到了医院，婆婆被折腾得有点累。
我看景宁抿着嘴，一脸紧张，也没去打扰他们。
我这拖着个大肚子，下楼去买点吃的。
孕妇容易饿，不管婆婆最后留不留这个孩子，肚子总得先填饱。
我很快买好东西，提着一袋吃的刚回去，就听到他们俩在吵架。
婆婆说：“这孩子，必须得留！”
景宁也说：“您听我的就对了！”
我一下子僵在原地，真没想到这话是从老公景宁嘴里说出来的。
他啥意思啊？他这是打算帮他妈养孩子？
那我呢？我肚子里的孩子又算啥？
我沉着脸，把手里的东西朝他扔过去，转身就走。
我还以为他会追上来，结果并没有。
等我回到家，吃完外卖，又等了两三个小时，才见他和婆婆有说有笑地回来。我的目光落在景宁手上。
我问：“这是什么？”
景宁翻了个白眼说：“婴儿用品啊。”
他还接着说：“还傻站着干啥，赶紧扶妈进去啊。”
02
我本来就压着的火 “噌” 地一下就冒上来了。我说：“她是孕妇，我就不是了？她才怀三个月，我都怀五个月了，你咋不提呢？”
我们孩子要用的东西，我每次跟他说，他都当耳旁风，根本不放在心上，到现在都没陪我去买过一次。
可现在呢，婆婆刚发现怀孕第一天，他就跑去给买婴儿用品了，这叫我咋能不多想。这孩子还没生出来，他就开始偏心。
要是真生下来了，我肚子里这个孩子，在这家里还能有地位吗？
我这人本来就敏感，现在又怀着孕，激素一上来，情绪根本控制不住。
景宁这才察觉到我不对劲，赶忙上来抱住我，说：“别激动，是我的错。”
听他这么安慰，我想着晚上再跟他好好聊聊。
婆婆从旁边走过，不冷不热地哼了一声，说：“娇气！”
我脸色一下子就变了，以前对我和和气气的婆婆，今天咋像变了个人似的。
不过我也没多琢磨。
晚上，我和景宁洗漱完躺床上。
以往他都会侧身贴在我高高隆起的肚皮上，逗孩子做胎教，可今天他就直愣愣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我忍不住打断他思绪，问：“你真打算让妈把孩子生下来啊？”
景宁想都没想，直接点头说：“嗯。”
我心里一凉，又问：“那孩子谁养？婆婆坐月子谁照顾伺候？”
景宁满不在乎地说：“孩子我妈会养，坐月子不是有月子中心嘛。”
我一听就火了，说道：“妈养？她要带孩子，还咋工作赚钱养娃？最后孩子是不是还得丢给我带？月子中心的钱，还不得我们出？你也知道，爸没给她留啥钱，咱住这房子还是我家出的首付……”
景宁皱起眉头，说：“这个以后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我更气了，说：“还以后说，等月份大了，就不能打胎了。”
我怎么也没想到他想事情这么简单，接着说：“还有，你一个月工资才多少，就4千块，扣去房贷车贷，还能剩几个子儿。养了妈的孩子，那咱自己的孩子谁养？”
这才是我最担心的。
我就想给我自己的孩子最好的，我可没义务把对自己孩子的爱，分给别人，哪怕是婆婆的孩子也不行，我就是这么 “自私”。
景宁不说话了，翻了个身就睡了。
我气得肚子都闷痛起来，景宁平时对我挺好的，这还是我们头一回吵成这样，准确说，是我单方面在生气……
03
我心里又憋闷又无奈，可又不甘心。
不行，我不能就这么看着婚姻出问题，也不能干等着，我得想办法找出婆婆的情人，让那男人负起该负的责任！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拖着笨重的身子去找闺蜜南南。
南南听完事情经过，气得都快上门揍景宁了。
南南骂道：“这王八蛋，他是不是忘了，要不是你，他能找到这么好的工作？还想养俩孩子，呸！就他那点工资，养一个都费劲。奶粉不要钱啊，孩子衣服、尿布、营养品不要钱啊，合着这些都是大风刮来的？现在都讲究教育，好多人孩子还没满三岁就送幼儿园提前受教育，为啥呀？不就是怕孩子输在起跑线上嘛！”
“孩子再大点儿，辅导班不得安排上？那些学费、资料费、学习用具的钱，还有好学校的择校费，哪样不要钱？景宁现在这工作，稳定是稳定，可太稳定了，根本没提升空间，每个月就拿那点死工资。他到底长没长脑子，这孩子要是留下来，你们家孩子喝西南风去啊？”
南南这话，句句说到我心坎里了。
我和景宁从大学就认识，一路走到现在，克服了好多困难。
扛过我爸妈的考验，也熬过他前女友突然冒出来的难关。
我们买了房、买了车，眼看着日子越来越好，可现在却碰上这种糟心事。
我眼眶一红，憋了一晚上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说：“这事我都不敢告诉我爸妈，他们为我操碎了心，要是让他们知道……” 我哽咽着，声音越来越低。
南南轻轻拍着我的背，轻声问：“我都懂，那你打算咋办？”
“找到孩子他爸。” 我抹了把眼泪，抬头看着她，“我需要你帮忙。”
南南她爸是私人侦探，有她帮忙，肯定能事半功倍，也能快点查到那人是谁。
我没时间等，也等不起，得给自己留条后路。
我摸着肚子，感受着宝宝不太规律的胎动，眼睛又红了，心里想着：宝宝，你放心，妈妈一定给你争取该有的一切。
南南她爸办事效率真高，才两天时间，就把婆婆这个月接触过的人的资料全弄来了。
我婆婆丁馨平时很少出门，也不怎么和人打交道，除了买菜，基本都宅家里。
这份资料显示，婆婆只和五个人有接触。
其中两个是菜市场卖菜的阿姨，剩下三个，一个叫刘浩，48 岁，是小区门口的保安大叔，还没结过婚，人挺和善；另一个叫赵刚，50 岁，是小区物业队长，已婚，有个儿子。
我的目光往下移，看到第三个人的资料，当时就愣住了。
一个可怕的想法在我脑袋里冒出来。
不，不可能！我咬着下唇，既不愿相信，也不敢相信。
怎么会有他？为什么啊！我手都在抖，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闺女啊，身体咋样？今天咋想起给爸打电话啦？” 电话那头传来我爸张翔的声音，还是那么熟悉的语气。
我实在不敢相信，最后这个人竟然会是我爸。
这肯定是误会，一定是！我干笑两声，装作不经意地问：“爸，上上周五和上周六，你在哪呢？”
“在家啊，咋啦？” 我心里 “咯噔” 一下，他在撒谎！
南南她爸查的资料里，有照片，时间线也清清楚楚。
上上周五和上周六，我爸明明跑到一百公里外的这个小区，还和我婆婆私下见过面。
他为啥要撒谎？到底为啥啊！
04
我沉默了好半天。
张翔感觉到有点不对劲，轻声问我：“咋啦？闺女，是不是景宁那小子欺负你了？”
“爸，我没事。我突然想起来，一会儿还得去医院检查，先不说了啊。” 我匆匆忙忙就把电话挂了。
我的目光落在第一个人和第二个人的资料上。
我爸那么疼我，我应该相信他。和婆婆接触的男人，除了我爸，不还有另外两个嘛。查，我得从他们俩入手调查。
我跑到小区保安室，结果扑了个空。
问了值班保安才知道，刘浩昨天就辞职回老家了。我皱着眉头嘟囔了一句：“这也太巧了吧？”
突然，一个人从后面冒出来，问我：“什么这么巧？” 原来是景宁。
我浑身一僵，感觉像干坏事被抓包了一样心虚。
还没等我回答，景宁又笑着说：“我也觉得挺巧。”
我一下子愣住了，他这话啥意思？难不成…… 他也在调查刘浩？
我的心开始 “怦怦” 直跳。
脸上的笑还没展开，景宁就开口打断我：“我给你买了南城那家你最爱吃的蛋糕。路有点远，我还怕化了，就想着赶紧回来拿给你。没想到，还没进小区呢，就看见你了。你说，这巧不巧？”
景宁笑嘻嘻地说：“阿桂，你老实交代，是不是特意来门口接我呀？”
我真是，就不该对他抱啥期望。
我白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景宁挠挠头，一脸懵：“咋了咋了，你咋又生气了？”
景宁跟在我后面追，手里提着蛋糕，既怕我走太快撞到，又担心手里蛋糕弄塌了，一时间手忙脚乱的。
看着这样的景宁，我感觉好像回到了过去。
那时候我还没怀孕，婆婆也没怀孕，一切都好好的。
我看着他，眼里闪过一丝迷茫，我…… 是不是有点太钻牛角尖了？
还没等我纠结完，对面传来一声冷哼，瞬间把我心里那点愧疚打消了。
我冷眼瞧着婆婆一出现，景宁就赶紧跑过去扶住她，一脸紧张，连手边蛋糕倒了一半都没发现。
丁馨看着我，挡住我的路说：“张桂，这孩子是我的命根子，我必须生。不管你做啥，我都不会改主意。”
我没吭声，也没法吭声。
这在外面，在小区里人来人往的。
我要是说啥阻止婆婆生孩子的话，周围人一人一口唾沫都能把我淹死。
我也不知道她是不是故意的，特意挑这地方说这事。
我心里特别难受。
要是她有钱，有资本，丈夫也还在，自己有能力养这么小的孩子，我怎么可能狠心让她打胎呢。
我自己也怀孕了，当然知道这话对她多残忍。
可现在问题是，她太不切实际了。
为啥就不承认自己没这能力了呢？光有本事生，没本事养。
这对那孩子能好吗？
我就想有个简简单单、幸幸福福的小家庭，咋就碰上这出力不讨好、扎心透顶的荒唐事儿了呢？
05
我下意识瞅向景宁，好家伙，他跟个闷葫芦似的，一点表态的意思都没有。
合着，那天晚上说的话，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我心里一抽抽，可又不甘心就这么放弃自己的婚姻。
我攥紧了拳头，盯着他们。
丁馨在那儿耀武扬威地 “宣示主权”，景宁跟个没事儿人一样漠视着，这更让我铁了心要找出孩子他爹。
这亏，我绝对不吃！
我费了老鼻子劲儿，托了好多层关系，才找到刘浩的老家。
好在宝宝乖，没折腾我。不然，这一路可够我受的。
我摸着肚子，满脸幸福，敲响了刘浩家的门。
“你谁啊？”
刘浩警惕地瞅着我，跟照片上那和和气气的模样完全不一样，现在看着穷困潦倒，一脸颓丧。
就这短短几天，他咋就变成这样了？
我强忍着心里的疑惑，说明了来意。
“问一下，你认识丁馨不？”
刘浩一听这名字，脸立马拉得老长：“不认识！”
说完，“砰” 地一声就把门关上了。
我差点被门碰到鼻子，吓得小心脏砰砰直跳。
这刘浩啥情况啊？
咋一听我婆婆名字，跟见了鬼似的。
我的疑惑，很快在南南他爸那儿找到了答案。
“您是说，他不是自己辞职的，是被炒鱿鱼了？”
“为啥呀？”
我疑惑地看着南南他爸，他喝了口热茶，才慢悠悠地开口：“因为你婆婆举报他了。4 月 28 号，下午三点，你婆婆举报刘浩，说他猥亵她。保安队长一听，啥都没说，直接就把刘浩给开了。”
我一下子懵了：“这么说…… 婆婆跟他见面，是因为这事儿？”
“没错，不过……”
南南他爸放下正摆弄的黑色钢笔，从抽屉里拿出最新查到的资料，摊开摆在我面前，指着最后一行说：“刘浩是被冤枉的，那天下午，刘浩根本就没进你们家。你婆婆在撒谎。”
“为啥……”
我皱着眉头，突然想到一种可能。
“难不成，她是为了给孩子他亲爹打掩护，所以故意冤枉刘浩，给他弄个不在场证明？”
我感觉自己好像摸到了点真相的边儿。
南南他爸嘴角一勾，笑了一下：“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我正朝着这个方向查呢，一有消息，马上通知你。”
“谢谢，那就麻烦您了。”
06
我从南南家出来，松了口气。
接下来，该找第二个人 —— 赵刚了。
我没费多大劲儿就找到了他。
他看见我，一点都不惊讶，好像早就知道我会来似的。
“你要是来问你婆婆的事儿，我只能告诉你，我跟她一点儿关系都没有。”
赵刚把烟头摁灭，面无表情地说：“要是行的话，你帮我转告那个男的，别再来烦我了。”
我傻了。
“那个男的？哪个男的啊？”
合着，除了我，还有别人找他？
我赶紧追问，结果赵刚根本不搭理我，直接把我撵了出来。
我心里那叫一个郁闷。资料上这三个可疑的家伙，一个是我爸，一个被冤枉了，最后这个还神神秘秘的，啥都不肯说。
难不成，这事儿就这么黄了？
不行！我可不服输！
那个男人，除了我，还知道调查赵刚的男人，难不成是……
南南他爸！
我被自己这想法吓了一跳。
还没等我把这荒唐念头甩开，南南他爸的电话就打过来了。
“别再查了。”
我皱起眉头问：“啥意思啊？”
“再查下去，你会后悔的。有些事儿，你装不知道对你更好。”
南南他爸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飘忽，还带着些无奈。我知道他是为我好，可……
我咽不下这口气啊！一天不把真相查出来，我一天都没法安心！
我紧紧攥着电话，望着窗外，感受着肚子里孩子的动静，想都没想就拒绝了他。
“我绝不放弃。”
听到电话那头呼吸一下子变粗了，我直接挂了电话。
开啥玩笑，眼瞅着就要挖到真相了，我咋可能半途而废！就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我也得接着查！
我狠狠咬着下唇，恶狠狠地瞪着隔壁丁馨住的房间。
第二天。
我刚起床，脑袋还昏昏沉沉的，一打开手机，就收到个惊掉下巴的消息。
我简直不敢相信，揉了揉眼睛，腿一软，直接跌坐在床上……
南南他爸，死了。
他最后联系的人是我，警察很快就找上门来问我情况。
我一脸懵地看着他们：“我真不知道咋回事。昨天，我们就打了个电话，说了几分钟。我不知道他在哪儿，更不知道他咋就死了。”
我眼睛红红的，也不清楚他的死跟我有没有关系，心里有点害怕。
景宁一大早就急匆匆赶回来，搂住我的腰，默默安慰我。
可我却在他身上闻到一股陌生的沐浴露味儿。
他昨晚不是加班嘛，哪来时间洗澡？
我眼里闪过一丝疑惑，还没等我想明白，对面的警察就打断了我的思绪。
“你们聊了啥？”
我的手指一下子僵住了，突然不知道该说实话还是瞎编。
景宁就在旁边，我要是说了实话，他会咋看我？
我费了这么大劲儿维持这婚姻，可不想因为这荒唐事儿就散了。
我的孩子得有个爸，我也得有个丈夫啊。
07
就在我犹豫这两秒的时候，警察好像察觉到啥，突然笑着说：“咱去屋里聊吧。”
我愣了一下，然后傻乎乎地点点头。
景宁看着我们走进房间，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丁馨瞧着屋里这么多警察，忍不住嘟囔了一句：“真晦气，扫把星。” 她声音不大，可景宁听得清清楚楚。
我不知道房间外头发生了啥事。
我还在接受盘问呢。
“你刚才说，你和受害者联系，是在调查你婆婆怀孕的事儿？”
我点了点头，眼眶里含着泪。“没错，我婆婆怀孕了，还打算把孩子生下来。
“你也看到了，她年纪这么大了。要是真生下来，那孩子到时候还不得让我和景宁养啊。我不愿意，不光是因为条件不允许，更因为我不想吃这个亏。
“所以我拜托了南南父亲，让他帮忙调查孩子父亲是谁。我查到了三个可疑的人。”
我手抖着，把资料交给了徐 SIR。
里头其中一个人就是我爸。
我不知道徐 SIR 拿到这份资料后，会不会为难我爸。
我心里害怕极了。
可又不得不交出去。
“好的，我明白了。”
徐 SIR 看到资料，眼睛一下子亮了。
有了这份资料，确定嫌疑人身份的范围能缩小好多呢。
“我能问一下吗？他是…… 怎么死的？”
我眼眶红红的，心里特别难受。
徐 SIR 摇了摇头，说：“无可奉告。要是你又想起啥新消息，记得及时通知我，这是我的电话。”
我低下头，接过他递来的电话，伸手抹了抹眼泪，说：“好，我会配合调查的。”
警察走了以后，我连着好几天都魂不守舍的。
直到南南父亲葬礼举行的时候，我才又走出了房门。
外头的天空灰蒙蒙的，感觉随时都会塌下来。
我出现在葬礼现场，一眼就瞧见了哭个不停的南南和她母亲。
南南痛苦得不行，我看她那样，心里也特别不是滋味。
要是没因为我，她父亲也不会去世。
“对不起……”
“对不起……”
也许，我该认了，也该放弃了。
我跪在墓碑前，想给他磕个头，可肚子太大，弯不下腰，只能算了。
我的余光随便一扫，突然发现南南母亲正在烧的东西里，有一支反光的黑色钢笔。
钢笔……
我一下子愣住了。
我好像记得他以前说过，这是他的秘密武器！
表面上看是支钢笔，实际上却是个录音笔！
我想起来了，那天接到他最后一通电话，他呼吸突然变得粗重。
现在想想，那可不就是故意弄出来，好盖住录音笔刚打开时发出的噪音嘛。
要是真是这样，这录音笔很可能录下了凶手的声音！
我想都没想，直接伸手就往火里抓，把那个还没被烧掉的录音笔拿了出来。
南南和南南母亲被我的举动吓了一大跳。
“你没事儿吧？”
南南紧紧抓着我发红的手，气得眼泪都出来了，骂道：“你个混蛋，咋今天还不让我省心！走，咱去医院！”
“我没事儿。” 我赶忙拉住她，说，“就是有点发红，不疼。现在最要紧的不是这个，是录音笔！”
我把他们拉到房间，然后打开了录音笔。
听完一阵呼呼的风声后，录音笔里突然传出一个男人的声音。
这声音不是南南父亲的，而是……
“张翔？”
“我老公临死前见的最后一个人，咋会是你爸？！” 南南母亲紧紧盯着我，我被盯得头皮直发麻。
“妈，说不定是误会，张叔叔不是那样的人，我信他，也信阿桂，咱接着往下听吧。” 南南赶忙说道。
南南母亲只能强忍着一肚子火，没再吭声。
我苦笑着，把注意力放回录音内容上。
对话内容是这样的。
张翔：“老南啊，事情查得咋样啦？”
南南父亲：“差不多都查完了，我还在等医院的检测报告呢，最晚明天，我就能拿到，到时候电话联系。”
张翔：“行嘞，谢了啊，兄弟。”
……
对话没多长，就这么简短几句。
我听得一头雾水：“报告？啥报告啊？” 爸，你到底在调查啥呢？
我不敢直接问，我清楚，就我爸那脾气，就算我问了，他也绝对不会说。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在警察查到之前，赶紧找到这家医院，把报告书拿到手。
我跟南南对视一眼，很有默契地站起来，往她爸房间走去。
翻找了好一会儿，南南在一个抽屉里找到了一张医院的名片。
“世华中心医院。”
越靠近真相，我的心跳就越快。
我和南南没耽误时间，马上就赶过去了。
等我们到医院的时候，已经晚了，徐 SIR 他们早到了。
他们瞧见我们来，显得挺意外。
徐 SIR 看过来的眼神，满是探究，我被看得心里直发慌。
“你们咋跑这儿来了？”
08
我强装镇定，看着他走近，干笑一声：“来做检查。”
徐 SIR 挑了挑眉，明显不信。
“你爸都交代了，跟我们走一趟吧。”
“啥？” 我愣住了，问道，“我爸交代啥了？”
“南叔叔的死，难道真跟我爸有关系？” 我又哭了起来。
可这回，南南没再安慰我。
我心里明白，我和她，回不去从前了。
我上了警车，一脸茫然，直到到了地方，才从乱糟糟的思绪里回过神来。
“报告，徐 SIR，又出了两起命案。” 一个警察突然敲敲车窗，小声跟徐 SIR 说。
我听到这话，猛地打了个哆嗦。
怎么又…… 死人了？这次死的是谁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