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霸全传

凝丝看小说 2024-07-01 08:28:47

第八回 除奸细人头悬寨外 消误会五雄结金兰

窦尔敦在金顶山拜罢花堂,全寨上下一片欢腾,就在他新婚的第二天,有人票报,说是寨外赶来一人,前来投山。窦尔敦听罢滴心欢喜,心说,真是天助我也。当时,便差人将投山人引入聚义厅,那人来至窦尔敦跟前,躬身施礼,说道:“久闻寨主大名,如雷贯耳,寨主杀富济贫,仗义疏财,抗击清廷,替天行道,顺民心,得民意,实乃绿林英雄也。今日得见三生有幸,在下嘉名而来,愿投靠寨主,共图大业,不知寨主意下如何?”窦尔敦抬头观看此人,见来者中等身材,举止端庄,头扎壮士巾,身穿银灰袍,腰系丝缘,双打英雄结,胯下一口护身剑,足下一双追风靴,往脸上看,白净面皮,眉稀目朗,灼灼闪光。看去三十出头年纪,确非等闲之辈。窦尔敦看罢,朗声说道:“山寨初立,乃用人之际,但不知足下尊姓大名,贵居何府?”那人道:“在下姓牛字晓山,家住城西牛家村,皆因不满当今朝政,故弃家离乡,云游天下,闯荡江湖;今闻寨主招兵买马,特地赶来相投,以共图大业”窦尔敦笑道:“果然是条好汉,壮士既然久闯江湖,必识众多绿林英雄,如若能引他们前来入伙,岂不更好!”那牛晓山笑道:“寨主之言极是,在下也是此意,今日既然投奔寨主,尽当全力报效!”说罢从怀中掏出一纸交与窦尔敦,窦尔敦接过一看,见上面写的均是绿林好汉的名字,为首的刚是黄天霜、侯德滋,前后共二十余人。窦尔敦君罢心中大喜,忙命人摆酒宴为那牛晓山接风洗尘。酒席间,恕古言道:“那寅天霸乃黄三太之子,侯德滋故居山东,牛兄是如何与他们结交的?”牛晓山笑道:“我与那侯德滋乃是一师之徒,你们杀官盗印之后,那侯德滋返回山东,弃暗投明,我来投寨还是多亏他的引荐,我不过是先行一步,我那侯师弟理完家事择日便到;至于黄三太父子,也是多年故交,绿林好汉皆以义气为重,实不相瞒,在下前来投寨乃是受众位好汉重托,打探一下虚实,只要寨主以义气为重,不失众望,在下诸多弟兄不日便到!”窦尔敦笑道:“俺窦某起事皆靠众应好汉相助,焉能慢待弟兄,牛兄若是不信,俺窦某甘愿把这把交椅让与牛兄!”牛晓山拱手道:“在下不敢,今日承蒙系主厚遇,纵使拉马坠镫,余心足矣!”窦尔敦见这牛晓山能言蓉辩,又献上了绿林好汉名单,当时便委以重任,席斋、恕古也都点头同意。

牛晓山在金顶山上入了伙,除了在聚义厅议事之外,每天便在山上察看,一沟一岗都不放过,有时还标在纸上,揣于怀内,究竟他要干什么,谁也不知道。对此,金娘有些疑惑,心说:这牛晓山初来山寨,既不接触士卒,又不习练武功,每日少言寡语,只是察看山形,莫不是官府派来的奸细,前来卧底?金娘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了二哥,尔敦摇头道:“不必多疑,既来投山,便是自己弟兄,况且他又为我献上了绿林名单,岂能怀有二心!“金娘见哥哥不以为然,便暗告恕古多加留神,恕古自然点头应诺。

次日黄昏,金顶山上云雾缭绕,山风阵阵,那牛晓山独自一人站在金顶峰默默出神,突然从树丛里闪出一人,牛晓'山一激灵,顺手抽出了护身宝剑,高声喝道:“什么人?”那人身背一捆于柴,边走边答:“做饭的火头军,多备些干柴,跡让备闹天。”牛晓山定睹一看,果然是个打柴的老汉,说道:“来来来,我问问你,咱们寨一日能吃多少米?”老汉道:“俗话说得好,大口小口一日三斗,咱山寨上上下下几百号人,哪一天也得五六百斤!”说着肩背于柴攀上了山峰。这老汉为什么要往山峰上攀呢?原来,他听窦尔敦说,近日收了一位好汉。皆因每天忙于做饭,还没得见此人,心说,我偶要看看这位好汉何等模样,他来到近前,留神观看,他不看则罢,这一看可了不得啦,只贴这位老人目瞪口呆,辛胸才说:“你,你,你不是牛师爷吗!”那牛烧山顿时大吃一惊,心说:不好,一,旦之露风声岂不坏我大事,一不作,二不你,干隐如此这般,这般如此吧:他向四周看了看,附近并无一人,面对老汉冷笑一声道:“李老头,你看山下谁来啦!”老汉刚一回头,牛晓山劈手就是一刀,那老汉骨碌碌滚下了山崖。牛晓山转身下山,此时已月上柳梢,他回到驻地,见山寨已寂静无声。这牛晓山独居一室,自的自饮,换到二更时分,他手握宝剑润出门去,直奔了窦尔敦的卧室,来至窗下,侧耳听了听,屋内并无其他动静,只有窦尔敦熟唾的鼾声,于是轻轻拨开屋门,闪身进了内室,来至床前,挥剑便刺,就在这一刹那间,肋下猛中一棍,这一棍还是老君点穴,正戳在肋窝上,呛啷哪宝剑落地,随之蹿出一条大汉,飞起一脚,把牛晓山隅于地下,绳索一抖,倒剪双臂捆了起来。这牛晓山到底是何许人也?此入乃是河间府台王大人的护家师爷,上回书已经提到,河间府台王大人的公子在望月楼被杀,此案一直未破,这王府台自然是不甘心,接着便接到了献县县丞的呈文,得知强人杀官盗印,窦尔敦扯旗造反,寨扎金顶山的奏章也转到了他的手里,故而断定他儿子的死必然是窦尔敦所为,为此,他以重金相许,派心腹师爷牛晓山打入山寨,摸清底细,以便一网打尽。这牛晓山假扮绿林好汉,献上了绿林名单,蒙混了窦尔敦的耳目,他这一手展然作的巧妙,可没逃过窦金娘的眼睛,那窦金娘是个精细姑娘,她从牛晓山的行动里发现了蛛丝马迹,于是暗告李恕古多加留神,这一切当然都是秘密进行的。

牛晓山为什么要杀害拾柴的老头呢?原来,那拾柴的老头不是别人,正是河间城里小酒馆的掌柜,当初,他女儿死于府台之子王衙内的手下,就是这牛晓山一手策划的,他能不认识这位牛师爷吗?牛晓由一看被人识破,故顿起杀心,先除掉拾柴老头,然后再除掉窦尔敦,以便回府交差。

他万没想到暗中有人监视,在他杀死李老头之后,金娘立即把情况告诉了兄嫂及李恕古,为了不打草惊蛇,才设下了这场埋伏。牛晓山虽然被擒,却还蒙在鼓里呢。

牛晓山被拉到聚义厅,众弟兄连夜审问。这回,窦尔敦可真急啦,呛啷啷抽出一把追魂鬼头刀,举手便砍,金娘一个箭步蹿上去,劈手抓住了尔敦的腕子,厉声道:“二哥,休得莽撞,这牛晓山前来山寨行刺,未必是他个人的主意,让他讲明,再杀不迟!”窦尔敦把大刀削在了牛晓山跟前,刀下的一块铺地石断作两截,牛晓山见状扑通跪在地上,这位府衙里的师爷顿时失去了往日的气度,战兢兢,颤巍巍,上牙磕下牙。窦尔敦怒道:“说:为何坏我大事?”一股求生之欲使那牛晓山急中生智,你看他磕头如同鸡鹐米,声泪俱下,说道:“刺杀寨主,并非小人之意,皆因小人寄人篱下,有口难言,主命难违,那河间府台罪恶多端,欺人过甚,小人虽为他家武教师,却从未干过坏事,小人闻寨主扯旗造反,欲前来投奔,怎奈被府台得知,将小人毒打一顿,又把舍下八:旬老母和五岁幼子绑至府衙,随命小人前来投寨,谋杀寨主,:如有违抗,老母幼子便即刻处死,小人为救母子才冒斗胆替狗官行事。小人此举不忠、不孝、不仁、不义,死有应得,只是我那无辜老母死于非命,实令小人不安,寨主及众位好汉如赦我不死,救老母幼子逃出虎口,小人愿以死相报,赴汤蹈火、肝脑涂地,在所不辞。”牛晓山这番话编得真叫匀实,不过编的就是编的,总不会天衣无缝,金娘一旁冷笑道:“牛晓山,照你所说,府台以你老母为人质,你是被为,我问你,你为什么杀害我寨火头军?”“对,你为什么杀密拾柴的老汉?”牛跻山一时不知所云:“这个∽∽”“说!”“我,我是误认为老伯要,要放火烧寨,故面一急之下将总杀死。”窦尔敦听罢厉声喝道:“牛晓山,这么说,你杀害老伯是为了保护山寨了?”牛晓山自知说漏,顿时张口结舌,脸上的冷汗满滴嗒嗒直往下滴。就在这时,厅外拾来一人,谁呢?正是被牛晓山刺杀的那个老头。其实,这老头并没被刺死,皆因当时那牛晓山心怀鬼胎,惊谎面失措,那一剑并未刺到要害处,也是老头急中生智,就势一浪,滑下山坡,正巧滚落在暗中监视牛晓山的李恕古身旁,这才把老汉速遮背回,当下敷上刀伤药,包扎完毕,老汉也就没事了。老汉被抬进聚义厅,窦尔敦将其扶坐在椅上,说道:“牛晓山,你抬起头来,看看可认识此人!”牛晓山抬头一看,见老头没死,顿时大惊失色,瘫在了地上。李老汉当众历数了牛晓山在河间府的罪行,众人听罢皆为震怒。次日午时三刻,刀斧手把牛晓山押上了断头台,祭罢迫魂鬼头刀,窦尔敦一声令下,牛晓山人头落地,金娘差人将人头悬至寨门以外,并随挂一牌,上书“官府奸细”四个赤红大字。窦尔敦就此宣布寨规,号令全寨提高警惕,加强防守,凡有可疑之人,均予严查细审。

有诗为证:义旗飘飘卷残云,山寨如火盈绿林。官府为除心头患,收买好细假乱真。三更设下锄奸计,午时人头悬案门。聚义厅前豪气壮,虎踞龙盘震乾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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