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清晨的阳光照在家中的小院里,父亲端着笸箩从屋子里出来,他把一个个大小不一的笸箩放在窗台下、屋顶上、干枯的树杈上和水井沿上。那一个个或是柳编或是竹制的笸箩里盛着的是一味味的本草药材。
父亲年近六旬,身材清瘦,是个普普通通的农民。春耕夏耘秋收冬藏,按着时令侍弄着农活,农忙的间隙里,父亲还会炮制一些药材。炮制的手艺是跟着爷爷学的,由于上了年纪,前些年爷爷就把这个中药交到父亲手里了,以前去爷爷家抓药的人们现在来父亲这边了。秋收后到来年春种前,上门抓药的会特别多,对于农村人来说这段时间是一年里较为清闲的时候,有些腰疼腿痛的百姓也都会趁此抓药调理,因此这段日子反倒成了父亲最忙碌的时候。
父亲要做的活很简单,阳光好的时候搬出盛着药材的笸箩出来晒晒药材。有几味需要特殊炮炙的药材就按着爷爷教的法子去炮炙,例如砂壶里加井水和绿豆来煮沸马钱子;比如烘烤陶土瓦片给乳香和没(mo)药“拿油”;比如炮制盐水蝎子等。这些都是从小到老一直都在做的事情,对药材的药性早已熟稔于心,对炮制的火候也已“炉火纯青”。简单归简单,不经几十年的炮制经验去很难把握火候的,火候把握的不好就不能让药材发挥最好的作用。
几十年来已不记得炮制了多少药材,更是数不清为多少患有痹症的乡亲摆脱腰疼腿痛的折磨。以前爷爷家的院子里总是有一股淡淡的草药香味,如今家里的小院里也弥漫着这种味道,数十年来好像什么都没有变。迎来送往了一拨拨上门抓药的人们,父亲一趟趟往镇上的菜鸟驿站给那些外地的人们用快递发去。时光荏苒,岁月如梭,一方百余年的本草历经数代人依然在守护着十里八村的腰突百姓们,遇见是一种缘分,传承是一份责任!
在那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