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国历史的“黄巢时刻”,细思恐极

豪仔看历史 2025-02-27 10:40:45

在大中十三年(859年)的时候,有着“小太宗”之称的唐宣宗离世了。之后,宦官集团把他的长子李漼拥立起来,让其登上皇位,这便是唐懿宗啦。

晚唐时分,那残阳红得宛如鲜血一般,整个天地之间仿佛正在暗暗孕育着又一轮的动荡不安,局势似在悄然变化,透着几分不安气息。

裘甫本是私盐贩子,因不满唐朝苛捐杂税而起兵。他攻破今浙江宁波的明州后,开府库赈济穷人,队伍快速壮大。还铸“天平”印,寓意替天为百姓均分财富呢。

裘甫率领的起义军在浙东迅速蔓延,横扫诸多州县,而这些地方皆是帝国极为重要的财赋之地呀,不过好在起兵七个月后,这场起义就被成功平定下来了。

再有就是由桂州戍卒所引发的庞勋起义这件事了。当时那些桂州戍卒闹出了不小动静,从而导致了影响颇大的庞勋起义爆发。

咸通四年(863年),唐军和南诏打仗,徐州派了800人去桂州(今广西桂林)驻守。这800戍卒一待就是五年,盼不来换防,向上级询问,官员竟以库藏空、花费大为由敷衍,压根没把他们放心上。

有那么一帮徐州人,因愤懑难平,就在桂州扯起了反旗,还推举粮料判官庞勋当首领呢。随后他们一路朝家乡进发,沿途百姓纷纷响应,兵力多达20余万。直至咸通十年九月庞勋战死,这场起义才平息下来。

到了这个时候呀,唐末的农民起义那势头已经没法阻挡啦。在这段历史当中,最精彩、最具高潮的部分呢,就得数黄巢领导的起义啦。

【至暗时刻】

唐懿宗是在宦官扶持下登上帝位的,在其859至873年在位期间,未将心思放在治国理政方面,而是“荒宴不亲庶政”,不仅极端迷信,还极为残暴。

他痴迷佛教,全然不顾民生困苦,迎佛骨时大肆挥霍,从京城到法门寺那三百里路,车马昼夜不断。他还宠溺同昌公主,公主死后竟归罪医官,致使三百多官员及亲族遭难,朝堂也因此动荡不安。

面对那农民起义此起彼伏的状况,唐懿宗压根就没办法应对,只能干瞪眼,一点法子都没有,实在是在这事儿上显得极为无力呀。

翰林学士刘允章不惜死谏,上书直陈“人有五去无归、八苦无乐,国九破无成,官八入无出”,痛批皇帝“不以万国、百姓为重”,可唐懿宗对此竟置若罔闻。

所以呀,学者王寿南给出了这样的评价,他觉得唐懿宗所处的时期呢,那可是李唐王朝开始走下坡路的阶段呀,从衰败逐渐走向混乱,进而开启了走向灭亡的进程呢。

唐懿宗离世时都没处理好那一堆烂事儿,随后即位的唐僖宗李儇,所面临的时局可比之前的更为糟糕,着实棘手呀。

咸通十四年(873年),12岁的唐僖宗在宦官田令孜等人拥戴下登位。田令孜原是养御马的小马坊使,因获唐僖宗宠信,当上主管机要的枢密使,还兼左神策军中尉,由此手握军权,掌控朝政。

唐僖宗特别贪玩,堪称“十项全能”呐。骑马射箭、舞剑挥槊他爱,阴阳算学、音律等也擅长,赌博、蹴鞠、斗鸡也在行,不过他最得意的娱乐还得是打马球哟。

曾有一回,唐僖宗对伶人石野猪讲:“要是进士考试里有打马球项目,朕笃定能中状元。”石野猪还算有良知,回应唐僖宗道:“若真如陛下所言,那等碰上尧、舜那般贤君做考官,陛下怕是要名落孙山咯。”

唐僖宗一门心思扑在游戏玩乐上,把国事全丢给田令孜,还唤这宦官作阿父。田令孜特会哄僖宗开心,开会总带两盘点心,边吃边聊许久才退。僖宗玩乐赏赐花销大,库空了,田令孜撺掇他没收商人货,官员惧宦官权势,不敢吭声。

不过,唐僖宗所处的帝国已呈衰朽之态,这种状况可没给他留下多少能随意挥霍的资本呀。

唐懿宗那个时期呀,翰林学士刘允章写了篇很厉害的文章,差不多把晚唐朝廷上下存在的各类危机都给指出来了。等唐僖宗登基后呢,这些状况压根没变好,反倒是变得越发严重啦。

有种说法提到国有九破,这所谓的九破具体所指涵盖诸多方面呀,比如可能涉及经济、社会等领域存在的一些状况,总之是对国家一些特定情况的一种概括表述呢。

常年屯聚兵力,此乃一大弊端呀。始终保持大量军队集结,不仅耗费诸多资源,还易暴露目标,于战事而言,实是存在被击破的隐患呐,此即为一破处也。

蛮夷势力猖獗兴起,此乃第二次遭受重创的缘由呀。其来势汹汹,发展迅猛,致使出现这般二破的局面,形势着实严峻呢。

权势者尽显豪奢且僭越规制,此乃第三处破败之象呀。他们过度铺张,逾越本分,如此行事,无疑是一种不良风气,给整体环境带来诸多负面呢。

身为大将却不按时上朝,此乃四种衰败情形之一呀。就好比一个团队里关键人物时常缺席应到之事,这无疑是整体出现问题的一种表现呢。

大肆营建佛寺,此为第五大弊端也。大量耗费人力物力去建造众多佛寺,实乃不当之举,此等行为已然成为诸多问题中的一项突出弊病。

公然进行贿赂之事,此乃第六种破败之象呀。各处皆有这种不良行径出现,让风气污浊,秩序混乱,实乃危害极大,需严厉整治方可。

那些当官的行事残暴狠厉,此乃第七种破败之象呀。官员本应为民谋福,若这般残暴不仁,必然会引发诸多问题,导致局势向着不好的方向发展呢。

赋役不均,此亦为八破之一也。其意为赋税和徭役的安排存在不合理、不相等的情况呀,此乃所指八破当中的一种表现呐。

吃俸禄的人数量众多,可缴纳赋税的人却寥寥无几,此便为所谓的“九破”之状呀。国家若如此,财政等方面恐会面临诸多难题呢。

世间黎民,概有八苦,其分别是:

官吏行事极为苛刻,这对百姓而言实乃一大苦处呀。他们在履行职责时,要求严苛且不通情理,常让民众身处困境,真的是很让人头疼的一种状况呢。

私人债务被强行征缴夺取,这便是第二种苦难呀。百姓辛苦积攒的财物,因私债问题遭受如此对待,实在是苦不堪言,此等状况着实令人无奈叹息。

赋税种类繁杂且数量众多,此乃第三苦处呀。民众为此背负不小压力,生活也受到诸多影响呢,实在是令人头疼的一大难题。

被要求进行征敛之事,此乃四大苦处之一呀。官府差役奉命去收取赋税之类,往往面临诸多难处,民众也不堪其扰,真可谓是一种困苦的状况呢。

帮着逃犯承担差役赋税,这可是五大苦楚之一呀。逃人隐匿无踪,他人却要为此受累,面对那些额外的差科,实在是苦不堪言呐。

有理却无处申冤,有屈亦无法伸张,此乃人生六苦之一呀。遭遇这般困境,满心的委屈憋闷难以排解,着实让人无奈又痛苦呢。

受冻却没衣服可穿,挨饿又没食物可吃,此乃人生七种苦难中的状况呀。这般处境,着实艰难,让人深切感受到生活的困苦与无奈呢。

患病却无法得到医治,离世后又不能得以妥善安葬,此乃人生八大苦事当中的情形呀。这般境遇,着实令人无奈且悲叹呢。

唐僖宗才登基不久,另有一位翰林学士卢携(之后还当上了宰相呢)就呈书上奏民生状况,其内容提到:

陛下新登皇位,理当多为百姓着想。百姓于国,犹如草木之根基。秋冬悉心培植浇灌,春夏方能繁茂。然臣留意到,去年关东遇旱灾,从虢州至东海,麦收减半,秋粮几无,冬菜稀缺。穷苦者靠蓬籽、槐叶充饥,更穷者连采拾之力都没。

从前没收成时,百姓会去邻地逃荒,可如今到处闹饥荒,没地儿能投靠,只能守在乡里等饿死。以前免征的税如今也征不上来,州县却还以进贡等为由催百姓交税,动则棍棒伺候,百姓卖儿卖女的钱也都被吏卒吃喝了,有的地儿还有其他徭役。

朝廷若仍不加以抚恤救济,百姓恐难寻活路啦。臣斗胆恳请陛下颁下诏书,令各州县停征所欠赋税及其他徭役,待蚕丝、麦子收获后再议,且当开仓济粮赈灾民,切不可再延误呀!

就卢携那篇奏章而言,彼时中央官员已然敏锐发觉民间的动荡。据史料记载,卢携上书后,唐僖宗立马让郑畋、卢携担任宰相,且下诏依其建议处置灾情,可一切都太晚了,诏书未及在地方施行便成了空文。

公元874年,濮州的王仙芝召集数千人起义,带着尚君长拿下濮州、曹州等多地,在关东发展,兵力达数万人。之后,曹州冤句(今山东菏泽西南)的私盐贩子黄巢也起兵,率数千人跟王仙芝会合。

黄巢起义的大幕,就此被徐徐拉开啦。一场搅动风云、影响深远的农民起义运动,正式开启了它波澜壮阔的历程呢。

【因何而反?】

南北朝的罗研曾对中国古代农民起义原因有精妙阐述:若百姓家中有五只鸡、一头母猪,睡觉有被褥,锅中有饭,即便有苏秦、张仪那样谋士煽动,韩信、白起那般名将指挥,也难让人成盗贼呀。

说到底呀,得保障老百姓最基本的温饱,要是这都做不到,那老百姓可就没法子,只能起来反抗啦,这事儿可大意不得呀。

裘甫起义、庞勋起义,还有之后的王仙芝、黄巢起义,均出现在唐代农民生存环境极度恶劣之时。那时,农民主要遭遇两大方面的危机:

其一为土地难题。自均田制遭破坏、两税制施行后,唐时土地兼并状况久未得控。至唐末,众多农民失地成流民,地主不断兼并致土地集中,贫富悬殊,有“富连阡陌,贫无立锥”之说。且诸多苛捐杂税,让农民负担更重。

其二便是自然灾害方面。在黄巢起义前,山东、河南这些原本经济繁荣之地,接连遭受水灾、旱灾、蝗灾等。各地官府无力救灾还欺瞒,百姓流离,史载当时惨状,关东水旱连年,乱象丛生。

当农民被逼至走投无路,聚众起义便有了缘由。如此情形下,黄巢身为起义军领袖,他究竟是怎样登上这波澜壮阔的历史舞台的呢?

黄巢、王仙芝皆出身私盐贩子。黄巢家世代鬻盐,在山东农村家境较富。安史之乱后唐朝“榷盐”致盐价涨,农民买私盐,贩盐之风盛。他俩靠此起家,有群众基础,故而起兵能一呼百应。

早年黄巢颇具侠义心,击剑、骑射样样行,还爱管不平事,敢收留亡命者。在他所处时代,其出身已可参与科举,可黄巢多次应试,却都没能考中呀。

黄巢经科举一事,对唐王朝全然失望了。在某次落榜之际,他挥笔写下那首赫赫有名的《不第后赋菊》:

等到秋天来临的九月初八那一天,只要我所代表的那种花儿开放之后呀,其余的百花便都会纷纷凋零衰败啦。

那馥郁的香气如冲天之势弥漫长安,整座城仿佛都被金黄的色彩所覆盖,宛如身披璀璨黄金甲胄,一片绚烂夺目之景。

黄巢对唐廷心怀愤恨,这可不是平白无故产生的呀,那是有着诸多缘由才让他对唐廷有着这般强烈的愤懑情绪呢。

晚唐那会,科举制让贵族官僚掌控了。有的家族几代都考中进士,可真有本事的没几个。寒门子弟要是能及第,那可算新鲜事儿,能小火一把。就像860年,千余考生里中第的全是权贵子弟,这可背离科举初衷啦。

在那昏暗的岁月中,读书人的前途愈发逼仄。像黄巢这样不过是粗略读过经书史传的盐贩子,理所当然地就被排斥在选士的范畴以外啦。

天灾连着人祸,地主对峙农民,贵族傲视寒门,如此种种仇恨相互纠缠,一场针对社会阶层的大洗牌已然迫在眉睫,形势一触即发。

【南下广州】

乾符二年(875年)时,黄巢身为家乡盐帮首领,带着亲属子侄、外甥等,召集数千人响应王仙芝起义,在山东、河南一带作战。不过这两位农民军领袖没多久便各奔东西了。

王仙芝属于那种类似“宋江”的角色呀,他最初起兵闹事,其实就是奔着能当上一官半职这个目的去的呢。

朝廷得知王仙芝的大军沿途不断攻城夺地,随后就派了宦官去招安,承诺给予高官厚禄,还封王仙芝为左神策军押衙兼监察御史呢,那左神策军押衙可是在皇帝跟前挺有面儿、负责仪仗侍卫的官儿呀。

王仙芝拿到委任状可高兴啦,被起义军抓的唐朝官员也都祝贺他有了“编制”。黄巢却火冒三丈,大骂:“早前咱一起发誓闯天下,现在你要当官,兄弟们咋办?”说完就把王仙芝打了,还伤了其头。王仙芝怕众怒,拒任命,后和黄巢分兵走了。

乾符四年(877年)十一月,身为招讨副使的宦官杨复光又派人去劝王仙芝投降。那时,王仙芝正带兵攻掠长江中游随州、复州、郢州等地,兵力尚强,却急切接受招降,还派尚君长等大将向杨复光请降。

就这样,历史上演了颇具黑色幽默的场景。尚君长本是去请降的,途中却遭平卢节度使宋威劫持,宋威贪功还谎称俘获。虽杨复光奏明其是来降,可朝廷仍信宋威,最终尚君长被斩首。

王仙芝数次欲降唐均未如愿,反倒暴露其软弱一面,士气因此受挫。翌年,唐朝大臣曾元裕于黄梅(今湖北黄梅一带)大破王仙芝军,斩杀五万多人,王仙芝突围时战死,首级被送往长安。

尚君长之弟尚让,领着王仙芝余部逃窜后,去投奔正攻亳州的黄巢。至此,起义进入第二阶段,黄巢成唯一领袖并被推为王,号“冲天太保均平大将军”。其“均平”口号类似裘甫起义的“天平”,寄寓着起义军均贫富等愿望。

然而,刚接过领导大权的黄巢,立马就受到了来自现实的狠狠打击,这让其处境一下子变得艰难起来,形势对他极为不利呀。

乾符六年(879年),镇海节度使高骈让张璘、梁缵等下属多次打败黄巢军,不少黄巢部下投了高骈,起义军且战且退往南行。那时黄巢起了降唐心思,上表求任广州节度使等职,可朝廷没应允。

唐僖宗时,左仆射于琮讲道:“广州乃重要通商港,珍宝无数,岂能让贼人占据!”唐代广州有首个外贸管理机构市舶使院。那时此地繁华无比,富得流油,私盐贩子黄巢想占此地也不足为奇了。

朝廷若不给予,那便靠自身去争取。靠自身的拼搏、努力,去打出一片天地,去获取想要的一切,总之不能干等着,得主动出击呀。

黄巢一气之下,领兵朝南奔向岭南,一举拿下广州。因南岭挡住了高骈等人的军队,短时间没法追击,黄巢的部队便在广州暂且休整缓口气了。

黄巢觊觎广州那“市舶宝货所聚”的财富之地,劫掠后,把对唐朝的怨气撒向广州城,四处纵火焚烧。不仅如此,蕃坊的诸多蕃客也遭其屠戮。据《中国印度见闻录》记载,城中各类教徒共约12万人死于此次劫难。

黄巢的手下大多是北方人,他们南下后出现水土不服的情况,疫病随之大肆爆发,差不多有十分之三四的士兵都染上瘟疫离世了,于是部下都劝黄巢回北方去谋求更大的发展。

休整完毕之后,黄巢再度起兵,朝着唐王朝猛地杀了回来,又一次发起了强有力的冲击,妄图撼动唐王朝的统治根基。

【黄巢北上】

黄巢起义发生时,朝中那些位高权重的大臣们,所表现出来的态度截然不同,呈现出两种完全相反的样子呢。

郑畋身为宰相,力主招抚。其觉农民起兵因天灾致饥,“巢贼之乱”由此起,不如赦其罪以官招安,待日后再剿。追随黄巢者为求生铤而走险,荒年过必思乡自散,那时黄巢便孤立,即“不战而屈人之兵”。

还有宰相卢携,农民起义前他就上书唐僖宗说要赈济灾民,可起义爆发后却力挺武力镇压。他举荐高骈负责平叛,称其厉害,朝廷平叛策由他管。最后黄巢破潼关,卢携服毒死,还被磔尸于长安街市。

显然,朝廷在平叛战略方面存有分歧,待事权下放到地方后,各地军队的行动更是难以协调一致,如此一来,便给黄巢提供了反攻的契机呀。

卢携眼中才略无人能及的高骈,起初倒是胜过黄巢几回。可等黄巢从广州一路北上时,高骈那盛名难符的真实模样便彻底暴露出来啦。

公元880年,也就是广明元年,黄巢的北伐军行至长江畔。高骈企图诱捕黄巢以揽功劳,见诸军至淮南,竟奏请朝廷全调回。而后与黄巢交战未占优,还眼睁睁看着黄巢渡江,其得力战将张璘也战死在此役。

成功突破高骈的阻拦之后,黄巢这边的士气一下子就高涨起来啦,全军上下都充满了昂扬的斗志呢。

彼时,下属劝高骈:“朝廷全仗您呢,数十万贼兵势猛,若不据险而攻,任其过江淮,必成中原大患。”可高骈见诸道兵马撤了,张璘又亡,胆怯不敢再战。朝廷责其遣散兵马致黄巢渡江,他辩称先奏明才遣返,还说能保一方,后借口风湿病不再出战。

彼时,在唐朝的诸多地方大员里,像高骈那般混日子、消极怠工的可不在少数呢。

往昔黄巢攻襄阳,唐将刘巨容于树林设伏,令黄巢猝不及防,其与尚让领残兵东渡。部下劝追,刘巨容却称朝廷常负人,有事赏官,事平就弃之或罚之,不如留寇谋财。黄巢遂再脱险,军队很快扩至二十万。

义昌节度使王铎特会享受,出行时侍妾成群、艳丽无比。其私生活混乱,打仗也不行,任诸道行营都统征讨黄巢失利,致江陵失守,遭罢免。后王铎失势,魏博节度使之子乐从训贪其财物美女,半路劫掠并杀了他及家属、幕僚三百多人。

那时藩镇割据,唐朝各军没法团结起来,发号施令都不统一,黄巢因此连连取胜。过了淮河,黄巢一路不扰百姓,仅挑青壮扩充兵力,接着就朝着帝都长安的重要门户潼关进发了。

这一下可把朝廷吓得不轻。唐僖宗赶忙召集宰相来商议对策,有人提议调关内各镇与神策军去守潼关,可宦官田令孜却忆起安史之乱旧事,称当年安禄山谋反,玄宗躲蜀地避难,唐僖宗听“阿父”这话,心里挺不爽,这是要他学祖宗跑路?

曾有大臣对唐僖宗阐明事理,提及往昔安禄山攻潼关时,其兵力远少于如今黄巢的人马。那时朝廷虽有哥舒翰所率十五万精兵,都未能守住,当下情形愈发不妙,田大人着实是在为国家着想呀!

唐僖宗无奈之下,只得对田令孜讲,那你就先替朕去调兵来守卫潼关吧,此事便交予你去办理啦。

这不,田令孜给黄巢送上了份“大礼包”。他派去镇守潼关的神策军,全是长安富家子弟,不少人靠贿赂宦官才谋得这份差,一听要和黄巢打仗,就和爹妈抱头痛哭,还有人花钱雇流浪汉替自己上战场呢。

张承范带着军队来到潼关,这才发觉朝廷既没给调拨援军,也未发军饷。要是他晓得手下好多兵连武器都不曾碰过,真不知心里会是啥滋味儿呀。

不多时,黄巢领号称六十万的大军来到潼关下。张承范把能征集到的所有粮食分给士兵,还上表告急称,离京六日无援兵粮饷,现要用两千多人对六十万贼兵,盼陛下和大臣别轻易撤,征兵救潼关,或能保基业,己死也值。

广明元年十二月,黄巢拿下潼关。此前张承范从早到晚奋力作战,箭用光就用石头砸,可面对黄巢大军也难挽局势。黄巢入关后,博野、凤翔军见神策军衣着华丽,愤而抢其财物还为黄巢军当向导,直往长安去了。

彼时,唐僖宗的车驾已然离了长安,没日没夜地往蜀地奔逃,就此成了继玄宗、德宗后又一个上演大逃亡戏码的唐朝皇帝。黄巢尚未进城,长安的军民就纷纷冲进皇家府库,抢夺起金银绸缎来。

大唐的长安城,已然没法安定啦。那曾经繁华且安稳的地方,如今却陷入了不安宁的状况,往昔的平静一去不复返,城中处处透着不安定的气息呢。

【血洗长安】

黄巢打进长安之后便称帝了,还建立起大齐政权,并且把年号改成了“金统”呢。

进京那日,长安的百姓纷纷在道路两旁围观,只见黄巢军的铁骑如滔滔流水般涌进城里。黄巢坐着金色轿子,吩咐尚让告知百姓:“黄王举兵是为民众,不像李唐皇帝那般无情,大家安心莫怕。”其部下战时获不少财宝,遇穷苦人还会施舍。

起义军之前大声呼喊的“均平”口号,终于到了该真正去落实、去付诸行动的时候啦。得把这喊出的口号变为实际作为呀。

起初,农民突遭自然灾害,又逢官吏贪婪残暴、土地被兼并、赋税沉重等状况,无奈之下跟着黄巢起义。而在起义军转战各处期间,部分唐朝官僚也投身到了起义军的行列之中。

皮日休出身寒士,进士及第时在榜末。他曾任职唐朝太常博士,后随高骈军对阵起义军,不幸被俘虏,竟投降黄巢,还成了大齐政权的翰林学士。

皮日休参与黄巢起义的缘由,在学界向来是说法各异,主要存在“被迫”以及“主动”这两种不同的观点呢。

从皮日休的诗文能瞧出,他是支持起义的。其《鹿门隐书六十篇》里就主张以暴力推翻无道昏君,推行益于百姓的王道政治,相关言论可见其决心。

皮日休曾言,倘若皇帝没当好,那百姓就算将其掐死,哪怕进而灭其族,那也是不为过的呀。这意思就是皇帝得尽责,不然难平民愤呢。

皮日休竟为心中理想毅然献出了自己的性命。有一种说法是,在黄巢后来撤离长安之际,皮日休不幸遇害,就此与世长辞。

然而,黄巢真的就是皮日休心中所盼望的那位明主吗?这着实是个值得探究的疑问呀,毕竟其情况并非那么清晰明了呢。

很明显并非如此呀。这情况明摆着不是那样嘛,一眼就能看出来不是,事实就摆在眼前,确实不是所设想的那种情况呢。

因士族地主和无产农民间存在矛盾,黄巢入京城后,狠狠打击士族地主,诸多士族地主、贵族官僚丧命,农民军将领得以成为高官。当时有人写的一首诗就体现了这般情形:

自那尊驾往西奔去后,便有了这般境遇,曾经尊贵的仿佛落入深坑,而原本低贱的却似从泥中脱出,一切都发生了极大的变化呀。

元谅之母获邑号尽封,士和之妻乃由郡君转变。如此这般,身份有了不同的更迭,其间变化倒也引人遐思呀。

昔日扶犁黑手,今朝竟翻持笏板;往日食肉朱唇,如今反倒吃起菜齑。身份境遇的转变,真如这般颠倒,令人不禁感慨世事无常呀。

向来唯有一事难平,那便是南山高耸,始终如旧,似要与天并肩齐高,此般景象,让人不禁心生感慨,实是世间别样之景况呀。

那首诗大意讲的是,自唐僖宗逃往蜀地起,贵贱地位就倒置啦。大齐的官衔封给了出身低微之人,庄稼汉都能上朝执笏。可富贵高官却妻离子散,往日食肉的嘴只能啃野菜咯。

然而,末尾那两句诗明显透露出对黄巢起义的消极看法:觉得如此便能实现均平吗?长安城外的南山依旧高耸入云,凭你们可削不平呐!

既然存在着不均的状况,那便果断去打破原有的旧秩序呀,不能任由这种不平衡持续下去,得靠行动来开启新的局面呢。

于长安之地,黄巢针对唐朝的宗室成员、士族阶层以及各级官吏,发起了一场极为血腥残酷的屠杀行动,致使众多相关人员惨遭屠戮。

进长安没几日,黄巢的手下便肆意劫掠,烧街市,街上满是被杀之人,黄巢也管不住。他们特恨官吏,抓住就杀。还对富户抢夺,把富人光脚赶出家门要钱,叫“淘物”,甚至强占人妻女。

那些没跟上唐僖宗逃走的唐朝官员,黄巢规定,肯效命大齐就官复原职。不少官员既不敢表忠心又逃不了,藏于民间,被黄巢发现后都处死了。像左仆射于琮是驸马,广德公主愿同死,最后也被黄巢部下砍杀。

黄巢把留在长安城里的唐朝宗室全给杀光啦,就像史料记载的那般“庚寅,黄巢杀唐宗室在长安者无遗类”,一个都没剩下呀。

从那之后,黄巢所率的军队对于以往旧秩序的推倒颠覆,渐渐演变成了毫无章法、肆意妄为的破坏行径,完全失了控。

长安尚书省衙门上被人写了讽刺起义军的诗,黄巢部下尚让怒不可遏,认定是省中官吏士卒干的,便挖其眼珠倒吊示众。尚让仍气难平,又捕杀会写诗者,罚识字者劳役,共杀三千多人。

黄巢军在长安城里搞“均平”“淘物”那阵儿,老百姓的日子依旧不好过呀。物价蹭蹭往上涨,“米斗钱三十千”呢,城外农田也荒废着,农民没办法,只能啃树皮填肚子咯。

显然,黄巢所秉持的平均主义并未达成,反倒呈现出分府库、吃大户以及不从事生产的流寇作态,如此一来,黄巢军也渐渐丧失了民众的支持。

【秦妇的悲吟】

公元881年4月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一定实力的唐军展开了行动,向着长安发起反攻,这便是中和元年发生的一件大事。

黄巢那支军队呀,在长安待久了,被这儿的繁华给带偏了,光知道到处抢夺。如此一来,战斗力直线下降,没几下就撑不住了,最后黄巢只好领着军队从东门灰溜溜地撤走啦。

城里的百姓又一次欢天喜地起来啦,不过这回是在迎接着官军打胜仗归来呢。有些百姓鼓足了胆子,加入到驱赶黄巢军的行列中,拿碎石、瓦块砸起义军,还有人忙着收集箭矢给官军供应呢。

没料到的是,官军进城后竟大肆劫掠,“进宅第,抢金帛、妓妾”。唐军将领怕军纪废弛,让士兵头上系白丝带作记号,谁知,城中无赖少年也都戴上白丝带去抢夺财物。

黄巢领军队退至灞上,听闻唐军纪律也不佳,便分兵从各城门攻入城中。唐军因所抢财物过多行动难,八成多人被黄巢军斩杀。黄巢再入长安,因恨居民曾助唐军,纵兵屠戮,血流成河,称“洗城”,致8万人丧生。

长安此刻已然变成了令人胆寒的人间地狱,处处是凄惨景象,往昔的繁华不再,只剩无尽的苦难与绝望充斥其中,仿若被黑暗完全笼罩。

韦庄这位诗人,亲身经历了那场惨剧呀。他可不是旁观者,而是实实在在地在那场令人揪心的惨剧中有着亲身的感受与经历呢。

880年庚子,黄巢打进长安时,韦庄年近六十,正在那应进士举。他于战火里历经颠沛,险些丧命才逃出。见长安惨状,韦庄把满腔愤懑化为《秦妇吟》,此为最长唐诗叙事诗,曾失传千年,与另两篇并称“乐府三绝”。

《秦妇吟》里,韦庄借助一位从长安逃往洛阳的“秦妇”来发声,对起义军以及官军所犯下的暴行予以强烈控诉。

那容貌姣好的行人也是如韦庄般的逃难者呀。韦庄老远瞅见她“凤侧鸾欹鬓脚斜,红攒黛敛眉心折”模样,凑近了询问她籍贯。随后秦妇就同韦庄说起自己“陷贼三年”的那些经历呢。

曾几何时,秦妇在长安家境富足,日子过得悠闲。可黄巢大军攻入长安后,她眼见四邻惨状连连,东邻女遭掳,西邻女被杀,南邻女投井,北邻女被烧,秦妇侥幸保命,还与东邻女一同被迫侍奉起义军将领。

在那秦妇眼里呀,起义军将士光忙着抢财物,穿着不合身份的衣服,过着骄奢又荒唐的日子,像“衣裳颠倒语言异……”那般。唐军反攻后,她本以为能解脱,哪晓得官军和起义军在长安拉锯,后来黄巢军没粮,都“食木皮”“刲人肉”了。

曾经繁华无比的长安城,眼下满是凄凉景象,就如“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所描述那般。秦妇讲起后来她离开长安开始逃亡,那时的长安城外,早已是一片荒寂,不见人烟。

她朝着路旁的“金天神”提出疑问,那天神既无人去祭拜,也压根没拯救世间众人的法力呀,就如同诗中所云“案前神水咒不成,壁上阴兵驱不得。闲日徒歆奠飨恩,危时不助神通力”。

她碰到一位隐居山中的老者,这人以前是地主,衣食无忧,可每年得给朝廷交不少税。后来家中财产不是被起义军拿了,就是被官军抢了,成了穷汉,“家财没了亲人散,如今暮年独自苦”,山里这样的人多着呢。

最终,秦妇碰到一位江南来的金陵客,方晓得江南没被黄巢军影响,依旧安好。她不由感叹,身处乱世之人,竟还比不上太平时候的鬼,正应了那句“避难只为阙下人,怀安反倒羡江南鬼”。

韦庄写下那首诗后,就得了“秦妇吟秀才”的名号。之后他去往巴蜀,投靠西川节度使王建,如同诗里的秦妇般在蜀中寻安宁。唐灭,王建在蜀称帝建“前蜀”,韦庄备受重用,前蜀诸多法度皆由他制定。

据《北梦琐言》所记,韦庄在后半生绝口不提《秦妇吟》,还专门写了家训,不准传这首诗。皆因诗里“内库烧为锦绣灰,天街踏尽公卿骨”之句,惹得满朝公卿不快,于是韦庄便避讳此事。

韦庄的《秦妇吟》着实令公卿忌惮。此诗揭露起义军、官军虐害百姓恶行,讽刺宦官弄权,还借“金天神”痛批唐僖宗所代表的封建皇权,那高高在上的神像于战乱里无所作为,只得被弃山林。

韦庄自己封禁了《秦妇吟》这首诗,结果它就此被埋没千年之久。直至近代,随着敦煌石窟文物出土,它才再度现身,也为研究黄巢起义历史送上了一份极为珍贵的文献资料呀。

【黄巢之死】

黄巢领导的起义,历经诸多波折后,在漫长且激烈的长安拉锯式战斗过程里,渐渐迎来了最终的结局,就此走向尾声啦。

更为骇人的是,黄巢势力渐衰,兵粮供应不上,其军竟干起“吃人”的勾当。那时不少百姓为避战乱躲入深山设栅栏。黄巢军与唐军还搞起人口交易,城外唐军抓到山里百姓就卖给黄巢军,按肥瘦作价,一人能值数百缗。

中和三年(883年)时,黄巢三次突破长安之围后,因唐朝诸镇联军全力围攻,陷入被动,遂烧宫室弃城逃,珍宝遗落。唐军攻入又大肆劫掠,那时长安宫室、房屋及百姓已所剩不多了。

黄巢领着军队一路逃窜,奔至陈州(现今河南淮阳一带)。唐军施展坚壁清野之计,黄巢的手下于是四处劫掠,抓人充作粮食,“把活人扔到石臼里,连骨头一起吃,将供粮处称作‘舂磨寨’”,周边数十州惨遭残害。

在陈州那个地方呀,黄巢早没了最初的那股子锐气喽。他把城围了差不多三百天呢,期间各种大小仗打了数百次,可就是没办法把这座坚固的城池给攻克下来呀。

公元884年5月,老天突降大雨。黄巢得知此前降唐的老下属朱温以及沙陀首领李克用等所率军队,正不断打败自家队伍,那仅存的信心全然崩溃,遂渡过汴河朝北方逃窜而去。

唐军追到泰山狼虎谷,黄巢没了办法,对其外甥林言说,拿他首级去唐朝领赏能得富贵。有说法是林言不忍动手,黄巢便自杀了,之后林言带首级欲降唐,半路遇沙陀军被杀,二人首级都被送朝廷(也有别种说法)。

黄巢起义平息之后,正在蜀地“休憩”的唐僖宗动身回长安,瞧着城中“荆棘遍布,狐兔乱窜”的景象,心里不由泛起阵阵凄凉,闷闷不乐起来。

抵达长安之后,仍有一堆让人头疼的糟心事儿等着去处理呢,想想就挺闹心,可也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啦。

唐军将领把黄巢的姬妾押送过来,让唐僖宗审问。唐僖宗瞧见,这些年轻女子全是功勋贵族家的闺女呀,她们是身陷贼窝,无奈才跟从了黄巢的。

唐僖宗满脸不悦,开口斥责道:“你们可都是士族子弟呀,祖祖辈辈都承蒙国家的恩泽,怎能去追随那些贼寇呢?实在不该如此啊!”

领头那女子回应说:“虽说贼寇极为猖狂,可国家有百万兵力呀,结果宗庙却丢了,君主也逃亡到巴蜀之地。陛下如今因无力抗贼而怪罪一个柔弱女子,这让满朝的公卿、将相情何以堪呢?”

唐僖宗没了话说,不再多问,直接吩咐把那些女子全押到闹市砍头。围观百姓纷纷给她们递酒,盼其喝醉再受刑免得遭罪,唯领头女子酒不喝、泪不流,临刑时神色依旧凝重。

那场毫无人性的动乱,最终在一次悄然的行刑中落下帷幕,可那如风暴般席卷帝国的动荡,离真正平息还早着呢,后续仍不知会有怎样的风云变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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