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战故事丨安平县大队锄奸故事二则

义和江涛 2024-07-25 19:48:55

一、集日锄奸

作者:王世兴

一九四二年“五·一”大扫荡后,日寇把刚刚长起的青纱帐砍掉了,使冀中人民陷入水深火热之中,抗日斗争也进入了最残酷阶段。此时,一些被日军嚣张气焰吓破胆的人却投敌当了汉奸。他们认贼作父,帮助日军残害自己的同胞。原安平县大队的可庆增就是其中的一个。

可庆增投敌后,他在付各庄村岗楼上当了特务,后又被日本人提拔为”剿共委员会”委员,他与一个从东北来的名叫王凤章的翻译狼狈为奸,他利用在我方工作时掌握的秘密材料,杀害我抗日军民。

尽管如此,党组织还是希望他改邪归正,戴罪立功,回到抗日的革命队伍中来。因此,通过各种方法对他进行教育和引导,但他仍无改悔之意。最后,动员了他的父亲来说服他。

“庆增,你下来吧,学点好儿!别给乡亲们丢脸。只要你过来,咱八路军是不会难为你的……”

当父亲在炮楼儿家用颤抖的声音规劝他时,他却装模作样地冲下边问:“喂!下边那老头儿,是谁呀?

我是你爹呀!

我还是你爹呢!……

可庆增认贼作父却不认亲生父亲的可耻行为,被当地人民恨之入骨,以鼻嗤之,老百姓特地给他编了一段顺口溜:

狗庆增,害人精,

不仁不义不孝忠。

当初父母把他养,

如今跟爹道弟兄。

放着明路怎不走,

硬要跟着“蝗虫”蹦。

平时躲在岗楼里,

集晌(指集日)出来就闻腥。

出卖同志良心丧,

遭践百姓不留情。

上有天,下有地,

下辈儿不得好掏生(指投生转世)。

一九四三年十月,中共安平县委和县抗日人民政府决定锄掉可庆增这个死不改悔的叛徒。

很快,党组织通过在付各庄岗楼上的“内线”了解掌握了他的情况。接着,由县大队政委张根生和敌工部长李仲春等领导同志研究制定了具体锄奸办法。决定让县大队的手枪班长阎志学同志带队,组成一个临时行动小组来执行这个任务。

清晨,灰白的雾气笼罩了付各庄村。这天正是付各庄集日,阎志学等人一大早按计划来到这村,钻进一间临街的闲屋,扒在窗口观察着街上的动静。

“嘿!班长,你说可庆增这小子今儿能出来吗?”屁股蹲在筐里的队员陈贵恒问。

“你就放心吧,这小子是鱼贩子筐里的王八——集集到。”爱开玩笑的赵义宗抢着回答到。

“他要不下来呢?”

“咳!他要不下来,我的屁股你随便踢。”

直到十点多钟,街上才逐渐热闹起来。阎志学戴一顶瓜皮小帽盔儿,身穿黑色绸子马褂儿,挺胸突肚地一走三晃荡,很像一个公子哥儿,旁边的赵义宗头戴深灰色礼帽,一身商人打扮,肩上的扁担挂着两只大皮箱,后边不远的地方陈贵恒扣了一顶旧毡帽,一双露出脚指头的破布鞋趿拉着,肩上挎着盛了韭菜的筐子,再后面是几个农民模样的赶集人紧跟着。

快到晌午了,太阳象个火球熏烤着人们。“怎么还没影儿呢?莫非……”阎志学不由猜疑起来。

正在这时,一个肩背褡裢、顶着破草帽的人走近阎志学低声说,“东南方向来了。”志学一看,果然有个身穿长衫,头戴白边黑色礼帽,鼻梁上架着一副茶色眼镜的人朝这边走来。

不错,正是叛徒可庆增!

阎志学向旁边的赵义宗递了个眼色,赵义宗就悄悄地绕到了可庆增的背后,其余几个人也做好了准备,眼角里都瞅着阎志学。

此时,可庆增已来到一处最热闹的人群里,阎志学见时机已到,立刻抬起右手去摸自己的耳朵。这个动作就像一个总攻令,赵义宗放下扁担快步上前,把可庆增死死地搂住,夺了他的手枪。当这个叛徒开始觉醒的时候,双手已被反绑起来,并在他身上披了一件大褂,从外表看就像是个人倒背着手一样。

"不许出声,放老实点,跟前面那个挑担的商人走,不然就打死你!”阎志学的手枪顶在叛徒的腰眼儿上,低低的声音命令着。

可庆增早被眼前的阵势吓得魂不附体了,裤子也尿湿了。他只好乖乖地按照命令的方向离开付各庄直奔预定地点——孝林村走去。

在孝林村我县大队、敌工部的张根生、张念章、李仲春和二区的张志远、耿洪冒几位负责同志连夜审问了可庆增,决定当夜将其押回付各庄村,处决在岗楼旁边。

“叭叭——”随着清脆的枪声,这个已堕落成民族败类而死不改悔的叛徒可庆增被枪决了。

第二天,敌人发现了可庆增的死尸,几天吓得没有敢出来。可是受尽凌辱的人民群众心花怒放了……

二、假装打架巧拔钉

作者:王彦涛

一九四四年秋,冀中抗日烽火已成燎原之势,我抗日军民频频出击,沉重打击了日伪军的嚣张气焰。

敌人在安平县修筑的二十七个岗楼,已有五个被攻克、二十一个岗楼的敌人吓的逃进城里龟缩起来,城外只剩下孤零零的黄城岗楼。

黄城离安平县城十余里,岗楼紧靠通往县城的公路,驻有伪军一个小队。队长姓丁,因其平日为非作歹,血债累累,民愤极大,群众都叫他“丁棍。”因抗日时局的变化,使他感到末日来临,但他仍不悔改,继续与人民为敌。为表示对日寇的孝忠,口出狂言道:“我姓丁,就像钉子一样钉在这里,八路军也不能把我怎么样,不信就来试试。”

然而终究是做贼心虚,他平日里躲在岗楼里。行动非常小心。

为了打击敌人的气焰,拔掉黄城岗楼,彻底孤立县城之敌,县大队制定了一个巧妙的拔掉炮楼计划:

这天正是黄城大集,县大队的几个侦察员吃过早饭,都扮做农民,扛着锄头在封锁边装作锄地,监视着岗楼里的动静。

八点多钟,有两个队员锄到楼前的路边时、停下锄头,相对一笑、假装为地边的争议大声争吵了起来。因各不相让,两人就打在了一起,而且边打边吵,附近的几个队员见已开始行动,就都扔下锄头跑过来拉架,路上赶集的行人也被二人的打斗吸引过来,时间不长就围了很多人。

楼里的敌人听到吵闹声,大都跑到吊桥边看热闹。为了把敌人引出来。又有几个队员加入了打架,展开了混战,拉架的大声喊叫,围观的跟着起哄,一时呼声喊声响成一片。

这时我内线王新永乘机鼓动岗楼看热闹的伪军说:“打的真热闹、过去看看”,边说边放下吊桥,伪军们呼的涌了出来。

这时我另一内线蔡福更就背着大枪上了楼顶,和哨兵边说边向下观看。走出岗楼赶来看打架的伪军们冲开人群,挤到当中,把拉架的推开,让几个人继续混战,他们站在前面观看,在他们的后面立刻又围上一批看热闹的人,把伪军围在当中。

这时,围观的人群中有一大汉挥舞起衣服、岗楼顶的蔡福更见到行动的信号。手中的香烟突然向楼下掉去,接着又向前一探身似乎是看掉下去的香烟,身体挡住了哨兵的视线,猛的把枪口对准了回头的哨兵,“叭”,一枪正中哨兵的额头,死尸栽倒在地上。

幸灾乐祸的伪军们听到枪声回头向楼顶望去,没等他们看明白,身后传来一声大喊“都举起手来,谁动就打死谁。”

闻声转回身的伪军被眼前的情景搞蒙了。就见打架的几个人手里握着短枪,人群中也伸出了不少大枪,枪口一齐对准了他们。惊的个个目瞪口呆,张口结舌。

王新永走前几步回头对伪军说:“弟兄们,八路军已占领了岗楼,赶快投降吧,”伪军们这才明白过来,一个个把双手高高地举起。

站在二楼窗口看热闹的丁棍。听到枪声先是一愣,接着。见十几个提枪人向岗楼冲来,他才明白是游击队来了,急忙奔到床头取枪,向游击队开了火,被阻在吊桥边的十几个战士,就地卧倒,组织火力,射向二楼的窗口。

在我方强大的火力压迫下,丁棍不敢接近窗口,只是胡乱向外打枪。过了一会,枪声稀落下来,他才趋近窗口向外观看,吊桥边已没了人影,他急忙从屋中冲出,跑到楼梯口、枪口对准了楼下。

楼顶的蔡福更见看热闹的伪军全部投降,便从楼顶机警的下到二楼。他探头向楼道内观看,见丁棍身体靠在墙下,不时向楼下打枪。蔡福更取出一颗手榴弹,拉下弹弦。等将要爆炸时才向丁棍身后丢去,“轰”的一声,手榴弹正好在丁棍脚下响了,丁棍枪支脱手。满身是血,蔡福更飞快地冲了上去,拾起地上的手枪。

这时,楼下的队员也相继冲了上来。有一个队员对丁棍说:“丁棍,你不是说我们拿不了你的岗楼吗?今天你这颗“钉子”不也被我们拔掉了吗?”

气极败坏的丁棍猛地伸出双手去夺大枪,这个队员就势把枪向前一送,枪口顶在丁棍的心口上,扣动扳机,这个日寇的忠实走狗扭动了两下就伸了腿、完了蛋。

在群众的夹道欢送中,县大队押着俘虏和战利品穿过沸腾的集市向前走去,身后的黄城岗楼,浓烟滚滚,烈火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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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和江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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