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天霸全传

凝丝看小说 2024-07-15 19:08:56

第二十二回 标名单武场分泾渭 量真假神功辨雌雄

草上飞侯德滋将一张单子递给了窦尔敦,窦尔敦一看不山大吃一惊,这单子上写的不是别的,乃是一张标有特殊记号的比武观阵人员名单。

标红号的是应邀而来的各路英雄,计有三十余人,这些人多是为了以武会友,切磋武艺而来,标蓝号的则是另一班人马,这些人虽然为数不多,但用心不良,他们不是为烧香,而是专门为了拆庙而来。

为首的便是河南振远镖局总镖头李景昆,此人乃是发起人,虽不亲自出场比武,却网罗了一帮武林高手,要报他的一镖之仇,过山雕李功是李景昆的侄子,决心要在此次比武中大显身手,为叔叔和大彪、二虎报仇;与他们有瓜葛的则是黄三太,黄三太手下还有一帮弟兄,不是一师之徒便是盟友、把兄弟,而且各具绝艺。有金眼雕邱成、赛毛遂杨香武、金头虎贾明、蛮子欧阳德、凤凰张七、梁上燕李煜等,这些人对黄三太来说皆为得力臂膀,自从黄三太被封为四路飞虎厅御马快之后,他们更是形影不离,情同手足。

面对这帮人,窦尔敦能不吃惊吗?可转念一想,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兵来将挡,水来土屯,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再说,于是哈哈笑道:“侯兄长,这张单子拉得好,看来是针锋相对,势不两立了,我们心中有个尺码倒也不错,不过那黄三太老匹夫已年近七旬,浑身是劲还能蹦跶几天?咱山寨众位弟兄个个身手不凡,怕他作甚:不说别人,就咱小刘祥也能跟他们较量一阵!”刘祥笑道:“叔叔说得对,是骡子是马拉出去遛遛再说,管他什么牛头马面!”小刘祥的话引得大伙儿哄堂大笑。众人谈至深夜,方才散去。

比武场设在了城南八蜡庙内,阎席斋早把寨兵撤离大庙,牛晓塘挑选了二百精悍弟兄伏于大庙四周,以防万一。

大庙之中设了香案,明烛高照,香烟缭绕,时到卵正,钟声响过了三下,各路英雄依次排坐在两廊之下,高的矮的、老的少的、胖的瘦的、黑的白的,什么样的有,有的身过八尺,象铁打的金刚,钢铸的罗汉,有的矮不过三尺,犹如滚地的碌礴,推面的磨扇,瘦的长脖细腰,胖的大腹便便,有道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别看模样各异,凡到这儿来的邹有两下子。

大殿的台阶上有一张漆黑的条案,三把太师椅子上坐着千里独行侠马杰、飞山虎李景昆、草上飞侯德滋三位发起人,客座排在两侧,那黄三太坐在了客座的首席,只见他年近七旬,须发皆白,头戴鸭尾巾,身披古铜幣,脸色苍黄,二目闪光,胸前银须飘洒,背后斜插一口朴刀。金眼雕邱成、赛毛遂杨香武紧傍着黄三太而坐,引人注目的是蛮子欧阳德,本来此时尚是穿夹衣的季节,但这位蛮子却身穿貂皮袍子,反穿着狐狸皮马褂,头戴春秋帽,足登皮靴,手里托着一管大烟袋,烟锅有小茶碗那么大,点着一锅足够抽半天的。这还不算稀奇,最让人发笑的是左首客席上的一位,身高不足三尺,横里下却有二尺七八,冲天杵的小辫没儿根头发,远看象个黄毛刷,红眼圈,烂眼边儿,称砣鼻子尖嘴巴,梆子脑袋鲶鱼嘴,二虎把门两颗牙,大麻子套着小麻子,母狗眼有个萝卜花,说话大舌头,走路晃脑瓜,罗圆腿外带八字脚,往前一走一撅打。这模样真是气死木匠,难死画匠,吹糖人的全没他这号模子。这是谁呀?非是别人,乃是胜英胜三爷的盟弟贾斌久贾七爷的儿子,人称金头虎贾明,与黄三太也是兄弟之称。

人们看着这位贾明嘻嘻直笑,李景昆站起身来,把脸一沉,说道:“肃静,肃静:下面比武就要开始了,由马杰马老,前辈给众位英雄讲几句!”千里独行侠马杰伸手从案头上取过一炷高香,在蜡烛上点燃,双手举在空中,高声说道:“众位英雄好汉,我们这次比武,并无别的意思,乃是为了以武会友,切磋技艺,蠲门户之见,可以独练,也可以对打,可以较最拳狮,也可以比试兵刃,点到为止,切不可使用暗器,如有违者,逐出比武场,切记,切记!”语毕,把手里的香火向上举了三举,然后插于炉中,后退三步,跪倒在地,祈祷上苍。众位英雄好汉也都跪下磕头。礼毕,各就各位,马杰环视众位,说道:“哪路英雄当先献艺?”

话音刚落,东廊下闪出一人,五短身材,车轴汉子,光头顶,稀眉毛,赤膊跳入场子正中,双手抱拳,拜过众位,朗声说道:“在下孙老四,北京大兴县人,自幼练的是头顶上的功夫,人称孙铁头,幸蒙三位发起人邀请,前来会友,在下有一点薄艺,愿当众献丑,望各位武林高手多加指教!”

说罢,早有人抬过十三个火炉,只见那炉中火苗腾腾上蹿,每个火炉之上放有一把铁壶,壶中之水上下翻花,孙铁头道:“列位看得清楚,啾得明白,壶里水是开的,哪位过来帮忙,把这十三壶开水浇到我的头上?”有好事之人起身走到跟前,说道:“我来帮忙,烫坏了可没我的事!”孙铁头道:“你就只管倒吧!”那人提起水壶哗啦一声浇到了孙老四的头上,只见那热气四散,孙铁头纹丝未动,十三把壶里的开水一壶接一壶的浇完了,再看那孙铁头把头一摇,甩掉了满头的水珠子,不但没觉得热,反而打起冷战来了,接着取过钢刀一把,双脚一跺来了个骑马蹲裆式,着准自己的脑袋连砍数刀,一刀一个白印,众人无不高声喝彩。

孙铁头向四周一拖拳刚刚退出场外。西廊下又跳出一壮汉,看年纪二十五、六岁,身高不过四尺,虎背熊腰,一身滚疙瘩肉,他来至场中抱拳道:“在下蠡县人,姓王名君,绰号气死锤,别的咱不会,就是不怕油锤贯顶,哪位帮忙受累给咱敲打敲打!”鲁庄在一旁不服,心说:我就不信你不怕砸:于是跳入场中,把个二十四斤重的铁锤在手里掂了掂,说道:“站稳点,恕在下无理了!”说罢抡锤便砸,一气碰了二十多锤,那王君却安然无恙,再看地下一块青石已碎为数瓣。两廊又是一片掌声。未等王君退场,早有一人闯入场内:“某家也来众人面前献丑!”众人举目一看,见说话人七尺开外,紫红面皮,豹头环眼,两耳煽风,头戴壮士帽,身穿皂色中衣,腰束丝鸾带,足登云雁靴,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飞山虎李景昆之侄,姓李名功,绰号过山雕,练就两只铁档腿和一部臀下坐功,二寸厚的榆木板発一坐便断为两截。这李功下场乃是李景昆一手谋划,他要借用侄儿的武功为他报仇。

只见他凶光四射,抱拳说道:“小可李功,在振远镖局混饭,自幼练就几套粗拳,从南京到北京还没栽过跟头,前年我家叔父李景昆押送贡银进京,在河间府地不慎中了一箭,听说是金顶山英雄所为,今日比武乃是在英雄贵地,不知是否有人敢与某家较量?”李功这番话激怒了河间府地的众位英雄。河间、沧州、肃宁、高阳、靠县、饶阳、深县、武强、武邑等县的英雄好汉顿时怒火中烧,没等金顶山上的英雄起身,场内早跳入了一人,高声喝道:“休吐狂言,在下饶阳贺星五与你较量!”说罢拉开八步架与李功交手,这贺星五练的是铁臂功,纵身一跃,一个泰山压顶向李功头顶击去,李功闪身一躲,这一臂正砸在李功的肩膀上,那李功一仄歪差点倒在地上,这一臂把李功打急了,猛踢铁腿向贺星五双胯踢去,贺星五腾身闪过,二人你来我往战了十几个回合,不分胜负,那李功使出了绝招,趁贺星五腾身之机猛飞一腿把贺星五打倒,然后往其腿上一坐,就听嘎巴一声,星五的左腿断了,众人忙把贺星五拉出场外。李功哈哈笑道:“这等能耐也来出丑,看来河间府的英雄也不过如此了!”这话说得也太狂了,金顶山英雄岂能容忍,廊下忽地跃出一人,“某家与你比试”李功道:“来者何人?”“我乃河间府金顶山窦寨主帐下李恕古是也!”李功冷冷一笑:“好,我还以为金顶山上没来人呢,既是如此,休怪某家手下无情!”恕古也不答言,举拳就打,那李功也不示弱,二人远长拳,近短打,挨肩擦背、闪展腾挪,这边猛虎扑食,那边神猿展臂,跳如猛虎,走若游龙,李功开手用八卦行门拳,二十几招后改为劈卦拳,招招进逼,数招过后见对手的腿上功夫不足,便改变打法,搅动双腿,如似闪电,直把李恕古逼到了场侧的旗杆之下,就势一个云中掌向李恕古面门打去,李恕古猛出一拳还击,岂不知李功用的是个虚招,李恕古身子往前一跃,李功一看机会来了,他不管马杰的忠告,腿上猛一用劲儿向李恕古的小腹踢去,这一脚少说也有千斤的力量,真要踢上就是有横练功的人也得筋断骨折。可就在他的脚尖似挨不挨的工夫,李恕古一个旱地拔葱,腾空面起,离地八尺有余,李功这一脚不歪不斜正場在旗杆下的石桩上,就见那旗杆晃了两晃,李功的脚措头却断了三个,痛得他单腿着地直往后退,李恕古就势一脚正赐在李功的要部,李功身子一晃倒在了地上,李恕古本来想点到为止,并未乘机进招,哪知李功来了个就地十八滚,滚河了恕古的跟前,飞起左腿向李恕古下部踢去,这一招匙致命的一招,多亏李恕古手疾眼快,往上一跃闪身躲过,就势一伸右手抓住了李功的脚后跟,猛一叫劲儿,就听得咔嚓一声,脚后跟碎啦,李功只好趴在地上叫苦。李恕古抱拳道:“众位看得明白,他两次要置我于死地,在下只好给他点教训!”说罢退回廊下。

小刘祥眼珠一转编了儿句顺口溜,当众念道:“南京到北京,论腿数李功。献县来比武,看来也稀松!”众人听罢哈哈大笑。李景昆向廊下一递眼色,廊下一人便跳将起来,高声喝道:“大胆贼童,竟敢出口不逊,老子非教训教训你不可!”小刘祥笑道:“你是何人竟敢出此狂言,也不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地方,你要肉皮子痒痒我就揍你两下!”几句话把那大汉气得浑身发抖,一个箭步跳入场内,骂道:“爷爷乃伏牛山二寨主黄书信是也!”众人看时,见此人身高七尺,头戴银珠红壮帽,身穿茶青色短衫,立眉横目,满脸凶气。书中暗表:这乃是李景昆收买的打手,为对付金顶山的众位好汉,专门来寻衅闹事的。小刘祥可不怕他,一见他叫阵,当即跳入场中,厉声说道:“黄书信,小爷爷等你进招!”黄书信一个双风灌耳,直拍刘祥太阳穴,刘祥一缩身,就势一个跺子脚,正蹦在黄书信的小腿上,黄书信心说:这小子更厉害,不能轻敌,若败在这个小孩子身上岂不叫人耻笑。这黄书信故意卖个破绽,见刘祥一拳打来,猛伸右手抓住了刘祥的腕子,右手二指直掏刘祥双目,窦尔敦及众位英雄都为小刘祥捏了一把汗,就在这危机之时,说时迟,那时快,刘祥猛出一掌,拿出了击石头的劲头,正中黄书信前胸,这一掌打得作实,黄书信立即口吐鲜血,趴在了地上。没等刘祥退场,身后便跳出一人:“娃娃休走!”刘祥回头一看来人 比他高出一半,也是他初生牛犊不怕虎,余无惧色,“你咋唬什么,想挨揍就靠近点!”窦尔敦问赵琪道:"可知道此人?”赵琪道:“他是伏牛山火寨主,姓郑名勋,人称铁枪无敌将,与李功是磕头弟兄,力大绝伦,乃河南七霸之一,小刘祥怕不是他的对下。”尔敦点头仔细观阵。

刘样对这个大个子只能打下三路,那郑勋用拳也不得劲,只能用腿,几个照面之后,郑助飞起一脚直踢刘祥胸窝,刘祥体小灵便,往旁边一闪伸右手向郑勋踝子拍法,幸亏郑勋有十三太保横练,就这样还痛得哎哟了一声。郑勋一看这小孩使的是重手法,不得不防,刘祥取胜心切,郑勋却耍上滑了,连连后退,就在刘祥伸拳的当儿,郑勋瞅准了时机,凝力一抄捉住了刘祥的胳膊,往后一拧,双手把刘祥举了起来,就要向旗杆下的石桩上摔去。

就在此时,有人大喊一声:“郑兄手下留人,这孩子是我外甥!”郑勋一看是赵殿魁,过去曾有过交往,但一想到这小孩子连伤二人,便冷冷笑道:“你说得倒轻巧,既然是你外甥,为何刚才不出来喊话!”郑则的话还没落地,就听他惨叫一声,再看刘祥,一个云雁超水轻轻地站在了地上。

原来,刘祥趁舅舅喊话之机,猛一翻腕,抠住了郑勋的寸关节,这一手叫作"华陀断脉”,甭管对方有多大力气,也得骨酸筋麻。赵毅魁出来喊话的目的也正在于此,他知道外甥的点穴功,故用讨让那郑勋答话,以给外甥找个进招的机会。

这一来,郑勋算是上了当,他怨气不出,顺手钞过一条镔铁点钢枪,喝道:“姓赵的为了救出你外甥也罢,那你就着打吧!”赵殿魁本不想出场,见郑勋叫阵不能不上,回头取过一条龙头凤尾怀杖,二人拉开了架式,郑勋一个夜至探毒挺枪粳制,赵殿魁橫杖往外一推,一枪一杖击在一起,呛哪一声溅出一串火光。赵殿魁反手一杖拦腰打去,郑勋一个劈鸡抖翅把怀杖磕了出去,随手一枪直刺赵殿魁咽喉,赵殿魁哪敢怠慢,猛歪头闪过一枪,抖怀杖直奔郑勋左肋,二人枪来杖去战了三十多个回合,不分胜负,正在枪杖架在一起的当儿,枪压不下杖,杖也挑不起枪,二人怒自横眉,但见枪杖乱颤,半空中飞来一棍,当啷一声把枪杖分了个黄河为界,李殿魁见场中杀出个黑大个,不由一愣,高声喝道:“何处狂徒。竟敢不遵守比武规章,快与我退出场外!“

侯德滋道:“不然,他这一棍不偏不向,一棍分两兵,这叫三鱼争头,且问问他想与谁比,再作定夺”

马杰点头表示同意,李景昆没办法只好依言,劈口问道:“你这黑汉要与谁比?”鲁庄一指郑勋道:“嘿醮,他黑我也黑,李逵对张飞,俺就打他这个黑小子!”鲁庄这番话逗得众人哄靠大笑。郑勋十分气恼,大枪一指问道:“你是何人,竟如此无理?”鲁庄笑道:“嘿嘿,你这黑小子连我也不认识呀,站稳点,我告诉你,爷爷乃是河间府金顶山窦寨主帐下的铁棍大将军鲁庄是也!”郑勋听罢差点肺都气炸啦,心说:这小子哪是比武呀,纯粹是气我,想不到窦尔敦手下还有这么个混人,量他也没什么武功,我何不打他个措手不及,送他回老家算啦.想到此处,乘对手不防,一个泰山压顶向鲁庄砸去。别看鲁庄愣愣怔怔的,论武功可不含糊,见大枪颓来,不躲不闪,一个横上铁门栓把郑勋的大枪托住了,要没千斤之力这一手吓死也不能接,郑她一见对手武艺不凡,把枪一辙,不承想鲁庄猛回一棍,郑勋不敢怠慢慌忙接架,就这一棍把他震得双手发麻,险些大枪脱手,接着又是一棍,向郑勋腰胯打去,这一棍比上一棍打得还狠;郑勋只好顺枪往外磕,就听当啷一声,火星四溅,震耳欲聋。

鲁庄笑道:“哟嗬,黑小子的劲儿不小呀,且吃我第三棍!”鲁庄一个举火烧天棍向对手头顶砸去,此时郑勋已有些手脚麻木,不敢便碰,只是靠纯熟的枪法招架。鲁庄道:"黑小子,不敢碰啦,那就吃爷爷的混铁棍吧!”说罢抡棍就打,鲁庄这条棍经过五行长老的亲手指点,加上他有一身的力气,那叫使活啦。只见他上路三十六棍,中路三十六棍,下路三十六棍,上中下共计一百单八裹手棍,抡得呼呼带风,水泄不透。郑勋的力气本来和鲁庄不相上下,但因已连战两阵,已感到力不从心,鲁庄的一百单八棍打完,又换了招数,一个仙人指路喜奔郑勋面门,郑勋一闪,鲁庄紧接又横扫一棍,这一棍直捣郑勋大胯,郑勋再躲已经来不及了,只好就势一转身把屁股调了过去.就听得噗地一声,铁棍打在了屁股上,要是别人非筋断骨折不可,仗着郑勋有十三太保横练功,才未致残,但也趴在地上不敢动了,鲁庄举棍要打,窦尔敦大喝一声道:“住手,点到为止!”

鲁庄哈哈大笑:“小子,看在我家寨主面上饶你不死!"郑勋羞得满脸通红;无奈爬到了场外。鲁庄收起镔铁点钢齐眉棍,拍了拍胸脯,刚要出场,廊下跳出一个胖大的头陀和尚,口中喝道:“壮士休走!”众人看时,见这和尚有四十多岁,身高七尺开外,虎背熊腰,豹头环眼,头戴日月莲子金抹额,足登白袜云靴,肩披酱紫袈裟,手提一柄三股托天烈焰叉,满脸怒气。

书中暗表,此人乃河南嵩山少林寺和尚法名智静,武艺十分高强,普使三十六颗毒蒺藜。

鲁庄见此人出来当横,七十二个不在乎,大喝一声道。“哪里来的和尚,竟敢半路插杠子!想吃俺几棍吗?”那和尚口念道:“贫僧乃世外之人,不介红尘必事,怎奈吾师弟刘国瑞押贡银进京,不慎在河间地界被小儿窦尔敦劫去,这也罢了,怨他无能,但尔等不该要他一死。今日倒要看看金顶山强徒有何能为,贫僧也不开杀戒,只是教训教训尔等"说罢一抖三股托天烈焰叉向鲁庄扎去,这一叉非同小可,欲知鲁庄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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