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秀兰，今年56岁，出生在一个北方的小村庄。
家里兄弟姐妹多，我是老大，读到初中就辍学了。
小时候家里穷，父母总说女孩读书是浪费，家里要靠男孩传宗接代。
我没办法，只能早早出去打工，帮着供弟弟上学。
后来，我嫁给了隔壁村的张建国，他家条件还算不错，算是门当户对。
婚后我们有了一个儿子，取名张志伟。
可惜，我和张建国的婚姻并不幸福。
他脾气暴躁，喝了酒就爱发火，还动手打人。
我忍了十几年，直到我儿子考上大学后，我才下定决心离婚。
离婚后，我净身出户，一个人来到县城打工，做了几年餐馆服务员，熬到儿子大学毕业后，我才慢慢过上了点好日子。
后来，儿子成家了，我也搬到城里，带孙子、做家务，日子虽然不算富裕，但也算安稳。
可是，谁能想到， 离婚十年后，我和那个男人的纠葛，竟然又卷土重来 ，而这一次，让我彻底看清了人性。
前阵子，我的前夫张建国出了车祸，瘫痪在床。
他的小儿子，也就是我离婚后他和再婚妻子生的孩子，年纪还小，根本照顾不了他。
他那个老婆直接跑了，说受不了伺候瘫子，丢下他一走了之。
张建国没办法，只能求助我们的儿子张志伟。
那天，张志伟突然打电话给我：“妈，我有个事想跟你商量。”
我问他什么事，他支支吾吾半天才说：“爸现在瘫了，没人照顾。我想着，咱家不也有空房吗？要不让他住你那儿，你帮着照顾照顾。”
听了这话，我气得差点把手机摔了：“志伟，你是不是疯了？他是我前夫，不是我丈夫！再说了，我照顾他十几年，已经还清了所有的情分。现在轮到你了，你是他儿子！”
电话那边，张志伟沉默了几秒，说：“妈，我也不是不管他，但你也知道我上班忙，媳妇又不愿意伺候人。你是长辈，帮帮忙……”
他话没说完，我直接打断：“志伟，你忘了小时候他是怎么打我的了？他喝醉酒拿皮带抽我，你还记得吗？这么多年，你妈我一个人熬过来不容易。现在你要送他给我照顾，凭什么？”
张志伟叹了口气：“妈，这事你不答应也得答应。反正我明天就把他送过去，至于你怎么安排，那是你的事。”
我气得浑身发抖。第二天，张志伟真的带着张建国来了。我不开门，他就在门口嚷：“妈，爸这情况，你不管，别人能管吗？”
我憋着一肚子火，最终还是开了门，但没让他们进屋。我看着坐在轮椅上的张建国，他瘦得几乎没了人样，脸色苍白，眼神里有种说不出的哀求。可我心里一点怜悯都没有。这是他自作自受，我不想再跟他有任何瓜葛。
我跟张志伟说：“行啊，你把他放下，我就去报社登报道，看看谁愿意照顾他。”
张志伟急了，冲我吼：“妈，你怎么能这么绝情！”
我冷笑道：“绝情？当年他绝情的时候，你怎么没说话！”
母子俩吵了一架，最终，我懒得再吵，扔下一句话：“随便你们，把人放下也行，但我明天就走，看你们怎么办。”
当天晚上，我订了去海南的机票。第二天一早，我真的走了，把家里的钥匙交给了邻居，让他们帮我看着房子。
在海南的一个月，我每天都在海滩上散步，看着天边的夕阳，心里却怎么也静不下来。
我想过很多次，张志伟会怎么处理这件事。
他是我辛苦养大的儿子，从小懂事听话，可这一次，他的做法让我心寒透了。
他明明知道我受过多少苦，为什么还要把张建国推给我？
一个月后，我回到了家，发现家里空荡荡的，前夫和儿子都不在。我心里隐隐有些不安，赶紧给张志伟打电话。他接了电话，却不耐烦地说：“妈，你回来干嘛？家里没事。”
我问他张建国呢，他却支支吾吾不肯说。我追问了几句，他才说：“爸住在我家里呢，但我媳妇闹着要离婚，说什么也不伺候他。妈，你非得逼得我们家散了才满意吗？”
听到这话，我心里一沉。我儿媳妇是个性格强硬的人，当初结婚时，她就跟我说过，她最讨厌那些所谓的孝道绑架，不会为了谁牺牲自己的生活。现在，张建国搬去他们家，估计把她逼得够呛。
果然没几天，儿媳妇打电话给我：“妈，我得跟你说清楚，这婚要真离了，不是我不讲道理。你儿子从头到尾就觉得伺候他爸是我的事，我凭什么伺候？他爸是他爸，我是他老婆，这两回事！”
我叹了口气，问她：“志伟怎么说？”
儿媳妇冷笑：“他能说什么？他就是个妈宝，天天拿你那套孝顺理论压我。我告诉他了，行啊，他要是敢辞职在家伺候，我就不吵了。可他不敢，他只会让我一个人受罪。”
挂了电话，我彻底明白了，张志伟这孩子，根本没长大。他只想着把责任推给别人，推给我，推给他媳妇，却从没想过自己该承担什么。
后来，张志伟和儿媳妇真的离了婚。张建国被送到养老院，张志伟每个月给他交钱，但再也不提让我去照顾的事。
说实话，我并不怪儿媳妇，她没做错什么。张建国的结局是他应得的报应，而张志伟的婚姻，也算是他自作自受。我只是觉得可惜，辛辛苦苦把儿子拉扯大，到头来，他却连一点担当都没有。
有时候，我会想，我的选择到底对不对？如果当初我没有一走了之，是不是一切会不一样？可转念一想，我又觉得，这一切早就注定了。张建国是个自私的人，而张志伟，从小就在他的影响下长大，怎么会不自私呢？
现在，我一个人过日子，种菜、养花，偶尔去养老院看看张建国，但从不多待。他看到我，总是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看着我，可我早就释然了。
我们这一代人，太累了，总是为别人活着。我希望，剩下的日子，我能为自己过一次。
结尾：人生走到这一步，我早已看开了。儿子有没有担当，是他自己的选择，我已经尽力了。张建国的结局，是他自作自受，我不想怜悯他。至于儿媳妇，她做得对，至少她为自己争取了幸福。
有些人，注定是彼此的羁绊；有些事，终究是无解的难题。生活从来不会给你所有的答案，但它会教会你，放下那些不值得的人和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