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距离春节还有段时间,但不少朋友对“春运”这个词已经生出了恐惧,多少人曾因一张火车票焦虑万分;2002年春节也不例外,火车站工作人员忙得不可开交,有旅客甚至排了数天的队也没能拿到一张回家车票,可就是在这样的紧张环境下,却出现了这么一场闹剧。
人群忽然传出喧闹,其实这种现象不奇怪,毕竟“过年回家”的心情都可以理解,再加上数天排队,换来的却是一票难求的结果,有些人为此心情不好也是难免;如果仅是几句抱怨也没什么,起初无论旅客还是火车站工作人员也没过多在意,可随后发生的事却让人感到很是厌恶。发出抱怨那人开始变本加厉,不仅口出不逊,甚至开始打砸火车站桌椅、垃圾桶等公共设施,此人成功引来了工作人员的注意。
再看那人,工作人员也是一惊,倒不是那人长相有多出众,而是其穿戴太过怪异;就见此人前额无发,后脑勺却梳着一条长辫子,尤其周身上下一身“华贵”的黄色,除了他背的行李包还算正常外,怎么看也不像现代人。当然,穿戴自由无可非议,但故意破坏公共设施可不行,于是火车站工作人员上前劝阻;这不劝还好,那人见工作人员来了,态度更加嚣张,居然扬言自己是“大清皇族”,应该得到特殊照顾。
所谓的“特殊照顾”也不过是因为买不到火车票,希望能优先得到而已,但话说的却极难入耳;此人不仅说自己是“皇族”要得到优待,甚至扬言:其他“平民”有没有票,这个他不管,但身为“皇族”是一定要有特殊礼遇的。这里多说两句,如今早已是21世纪,讲究“公平自由”,何来的“平民”、“贵族”之分?连当时的工作人员也是面面相觑,但看该人的奇异装束,也没多加计较;这里要说明一下,当时火车站非常忙碌,哪有时间跟这“怪人”纠缠不清,为了息事宁人竟真的“优先”给了他一张票。
当然,这是本就不合规定,也算那人得了“便宜”,如果就此结束也就没有后面的事了;可偏偏不是如此,得了“便宜”那人还以为真的到了“优待”一样,居然洋洋得意的当众扬言:自己是“大清贵族”,火车站大厅里的其他人都是“奴才”。一句话引起众怒,该人也被拍成视频传到网上,这人算是“出名了”;按理说,这“大闹火车站”本就不是什么光彩事,可此人却认为得到宣传渠道一样,各种“新闻”被其主动爆出,原来他叫“爱新觉罗 州迪”。
对历史有研究的朋友或许知道,“爱新觉罗”是清皇室的姓,如果该人真是“爱新觉罗”,说不定还真与清王朝有什么渊源,出于好奇,有媒体就找到这个“州迪”;简单来说,“州迪”的衣食住行,生活起居似乎都与满清旧王朝如出一辙,就其本人来讲,本为男性却留起长发编成大辫子垂于脑后。穿戴衣物不仅有现代样式,还有颇具“复古风”的长袍马褂,尤为明显的是,此人对“黄色”情有独钟,不仅衣物、用品等多与“黄色”贴合,甚至家装起居环境更是“另类”。
走进“州迪”的家,有种穿越的感觉,室内装潢全部仿照清朝风格,客厅中堂挂着多尔衮画像,两边衬托“八旗”标志;屋内家具、陈设等也是真假难辨、表面斑驳的古物,墙上还挂着宝刀、弓箭等物,乍一看这已经很夸张了,其实这还仅是“州迪”生活的一小部分。如果说州迪已经很难让人理解了,那么他的妻子更显“另类”,不仅穿着复古旗袍、莲花盆,还梳着清朝时的复杂发髻;州迪称,妻子是血统纯正的“满人”,称呼为“福晋”,还要让孩子称自己为“阿玛”。
据“州迪”说,他是多尔衮的十世孙,生于广州,满名“爱新觉罗 州迪”,汉名“周佑钱”;按辈分,他还是是溥仪的堂弟,且有“族谱”为证。“州迪”祖上是顺治年间来到广州的,祖宅就在“擢甲里”;1998年,“州迪”曾到广州满族历史文化研究会拜访,当时他叫“毓迪”,因为种种原因,“满研会”并未做出表态,此后他才改名为“州迪”;消息传出后,不少人由此知道了“州迪”的贵族身份,但对历史有研究的朋友来说,这不过是个笑话。
史料记载,“多尔衮”是清贵族不假,但他只有一个女儿,何来“十世孙”之说?还不止这些,州迪最初称自己为“爱新觉罗 毓迪”,按照清皇族“溥、毓、恒、启”的排辈顺序,他该比溥仪低一辈,又何来“堂弟”之说?其三,据州迪在满研会称,自己家几代经商,这完全不符合清皇室“严禁经商”的传统;第四,清朝时不在京城的族人基本生活在较远的“满城”,而州迪祖宅所在的“擢甲里”确实存在,但是“汉八旗”聚集区,“多尔衮”是正统清皇室,他的后人不可能居住在“擢甲里”。
当然,这只是从历史角度来说,如果站在今天的角度去看,“州迪”是不是清皇室并不重要;自1911年10月10日,武昌城内一声枪响后,封建王朝从此走到了尽头,更何况“人人平等”的今天,还拿着所谓的“贵族”身份去占便宜,似乎情理上说不过去。
快跟多尔滚一起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