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8年,连长让我提干副排长,可我却执意要求退伍,去当维修工

诗珊谈职场 2024-07-18 08:50:42

我们家兄弟姐妹众多,我是家中排行第五,上头有一个姐姐和三个哥哥,底下还紧跟着两个妹妹,四男三女。

外人常夸这家孩子真齐全,父母有福气,却不明白孩子多带来的直接压力,就是父母难以负担我们的生活。

自我断奶起,我就被托付给了外公外婆照料。

01:童年

外公年轻时,是村里小有名气的木匠,手艺精湛。他做的家具,既结实又美观,深受村民们的喜爱。后来,外公觉得做木匠活儿太过辛劳,且收入微薄,难以支撑家中开销,便逐渐放下了手中的锯子和刨子,转而经营起了一个小菜园。

我跟着外公外婆后,除了每日三餐去父母那里解决,其余时间都黏着外公外婆。

夜晚入睡时,外公总爱把我安置在床尾,紧贴着墙壁,生怕我半夜翻身滚下床去。他还特意在床边铺上了一层厚厚的稻草,以防我摔疼。

未曾料到,我跟随外公外婆的第六个年头,那时我刚满7岁,外公就因一场意外离我们而去。

外公走后,外婆的房间里,只剩下我和她相依为命。外婆的床头,挂着一幅外公亲手雕刻的桃木剑,那是他生前最喜爱的作品之一,也是他留给外婆的唯一念想。

之后,我步入了小学的门槛,每天放学归来,书包总是随手一扔,落在外婆特意为我准备的小凳子上。

随后我便满村子疯跑,和村里的孩子们一起捉迷藏、打陀螺,玩得不亦乐乎。直至饭点,外婆得四处呼唤我回家,有时玩得太过尽兴不愿归家,外婆便在门口静静地等候,手里还拿着我最爱吃的红薯干。

02:入伍

1985年5月的时候,镇子四周的围墙上贴满了招兵的告示,连村委会的外墙也没放过,我由于从小爸妈都不 疼,索性第一个报了名,也好分担家里的压力。

心中那份对军营的向往,让我脚下的步伐不自觉地加快了许多。

然而,在招兵体检的血压检测环节却出现了波折,医生为我量完血压后,眉头微皱,说我的血压偏高。

医生看着我紧张的模样,笑着安慰道:“小伙子,别紧张,血压测量有时候会有误差,你先出去放松一下,等会儿再测。”

我在镇卫生院里徘徊,没想到遇到了来这里看征兵的村长。村长见我一脸愁容,便询问缘由。我将血压测量的情况如实相告。

村长环顾四周后,把我拉到一旁,低声说:“你一个农村小伙子,血压怎么会高呢?肯定是太紧张了,你去旁边那家喝一大碗凉水,平复一下心情再说。”

我只好将信将疑地走到卫生院旁边的一户人家,从水缸里舀了一大碗凉水,一口气灌了下去。

之后,医生再次为我测量血压,结果显示一切正常。

5月18日上午,民兵排长来到我家,通知我上午九点到镇征兵办公室去一趟。

我一听兴奋不已,八点半就赶到了征兵办公室的院子。张干事喊道:“贾志强,来拿入伍通知书!”我接过入伍通知书后,又到隔壁领到了一个军用背包,里面装着棉被、军鞋等物品。

新兵基础训练结束后,我被分配到了二连,成为了通讯班的一员。

听到自己被分到通讯班时,我内心五味杂陈,既非纯粹的喜悦,也非完全的漠然。在我的想象中,军人的日常总是与枪械训练和长途跋涉紧密相连,而通讯工作究竟涉及什么,我毫无概念。

然而,1986年初,刚下连不久,我们便随部队参与了一次重要的军事演习。

作为一名刚入伍不久的新兵,我那时唯一能做的就是紧跟班长的指令,与班里的战友们保持一致的行动步伐,班长吩咐什么就做什么。

映入眼帘的,尽是各式各样的陌生通讯设备和仪器。我还记得,那些设备上都贴着“保密”的标签。

4月初的山区依旧寒风凛冽,我身着连队发放的厚重防寒服,上面还绣着二连的标志,让我感到一种莫名的归属感。在一个不知名的山谷中,四周都是高耸入云的山峰,我们仿佛被夹在了中间。与战友们一同肩扛通讯线缆卷轴,在相距甚远的装备车辆之间铺设通讯线路。

随后,老兵们上机进行操作,而我们这些新战士则在一旁静静地观察。我注意到,他们的操作手法非常熟练,每一个动作都恰到好处,仿佛那些机器就是他们身体的一部分。我不时地在笔记本上记录下老兵们的每一个操作步骤,想要尽快掌握这门技能。

但是,由于缺乏系统的学习,我们这些新入伍的战士虽然目睹了老兵或班长熟练的操作过程,却对其中的原理和步骤间的联系一无所知。

单纯的模仿和记忆效果并不理想,近一个月的演习下来,我们做得最多的就是铺设和回收线路,以及搬运通讯装备。

就这样不断学习,不断实践的过程一直持续了两年多,这两年里,我的变化相比于同期的兵更为明显。

03:退伍

到了1988年,也就是我当兵的第三年,我已经成了连里的技术骨干,还担任三班班长。

有一天,通信员下楼通知我,说有紧急电话,让我去连部接听,没想到,来电的是我的同乡李明亮,他在团部担任通信员,告诉我午饭后有要事相商。

午餐结束后,我提早来到连队门口等候李明亮,片刻之后,他匆匆吃完饭赶了过来。一见我,他就迫不及待地分享,他在领导的办公桌上无意间瞥见了今年连队骨干调整的初步名单,而我的名字李明辉赫然出现在拟任副排长的候选名单中。

可他却不知道,由于我外公外婆的身体不好,近几年只能卧床,所以我已经在计划退伍的事。

见我沉默不语,他疑惑地问,即将成为排长了,怎么还不开心?

至此我才说出实情。

次日清晨,我提早来到连长办公室前,大声喊道:“报告!”连长回应:“进来。”于是,我推门而入。

我站得笔直,汇报说,经过深思熟虑,我要退伍。

连长先是一愣,毕竟刚准备让我提干,我就要退伍,于是开始询问缘由,但连长还是让我再考虑考虑,毕竟全连的提干名额只有3个,其中就有我一个。

但最终,我还是坚持要退伍,并在1988年年底,退役回到了故乡。

由于在部队一直从事通信工作,地方劳动人事局将我分配到了市电信工程公司,算是对口就业。但最重要的,是在电信系统时间自由一点,外出检修忙完后,就可以回去看看外婆。

04:工作

进入新单位后,我从最基础的线路维护员做起,每天和班组的同事们一起铺设线路,紧急抢修,解决通信工程中的各种棘手问题。

随着时间的推移,全市电信系统的线路及设施布局,我都详细记录在本子上,有空就研究琢磨,渐渐地了如指掌。第二年的年末,在一次紧急抢修任务中,我凭借出色的表现,被提拔为了小组组长,负责带领一个小团队进行线路维护和抢修工作。

1991年,省电信设计院成立,急需具备现场经验的通信工程技术人才,当时外婆也已经离开了人世,我也就没什么可挂念的了,于是毫不犹豫的选择调任,也把家从老家的县城搬到了省城。

然而,那时的我,学历仍然只是入伍前的初中水平,在设计院中文化程度算是最低的。但是,因为我精通通信工程业务,并且在设计中承担了多项具体任务,在专家组的推荐下,1993年我转为了干部编制。

就这样,我在设计院一直工作了18年,直到退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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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论列表
  • 2024-07-20 08:43

    88年还提干?还有副排长?哈哈哈,醒了没?

  • 2024-07-20 11:13

    瞎掰。连长有提拔副排长的权力吗?这种人我见多了,班长都巴不得让这种人早点“滚蛋”,回家却瞎吹是班长死活要留他,他是高低不干了。跟老百姓可以瞎吹,别忘了,互联网上当过兵的可不少,别吹冒泡了。

  • 2024-07-20 11:18

    给你透消息的通信员,在部队也不是个好鸟,这种人一经被发现嘴漏气,年底必是滚蛋。

  • 2024-08-24 11:41

    80年代末90年代初都不可能由士兵提干,从士兵到军官只能考军校一条路。

  • 2024-07-21 18:53

    军队现在设有副排长岗位么?

    用户10xxx72 回复:
    有吧
  • 2024-07-20 13:21

    85年还可以从士兵提干?

    大江东去 回复:
    85年已经不能士兵提干了,我是86年兵85年年末入伍的新兵连的一个班长就是一个没有了士兵提干政策而没有提干成功的兵,那个时候各个集团军士兵提干都是进训练队,这个班长是一个倒霉蛋训练队集训都已经结束了政策没了。
    PTU7366 回复:
    那是考军校的名额,直接提干任副排长是不可能的,而且根本没有副排长这个职务,最多班长临时代理一下排长。

诗珊谈职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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