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殊的表演。——编者。
飘
他出的第一招是想从药价上找茬,堵在门外问患者家属:“看病花了多少钱哪?”
患者家属说:“哪里要什么钱了呀,听说我家穷,连药钱都没收啊!”
问了几家,情况都差不多,海利平心想:不为挣钱他们瞎忙活啥呢?一计不成又生一计,他又使出了第二招,让白玉芝去装作看病,企图骗回一服药,在药上做做文章。
白玉芝很不愿意去做这丧良心的事,可是,女人嘛,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嫁着猴子满山走,既然命运安排自己做了海利平的老婆,她也只能唯命是从了。
也是正赶上那几天她有些肠胃不适,总是恶心干呕,想吐又吐不出来;平常日子海利平看得很紧,不许她抛头露面,家里来人时还得躲在里屋,这回好容易给她个走出家门的机会,她就像要出笼的鸟儿一样轻松愉快。
又照镜子又梳头地忙活了半天,还换上了一件新点儿的衣裳。刚要往外迈步,又被海利平叫住了:“回来,你这哪像个看病的呀,倒像个串新门子的。打扮得那么齐整,要勾引谁去呀?”
白玉芝不敢回嘴,不声不响地把衣裳换下来,故意弄成很憔悴的样子,又回过头让海利平“审查”。
海利平竟然又伸手把她的头发扯乱,又浑身上下看了一番,这才说:“去吧,装得像长病的才能骗回药来。”这才让白玉芝出了屋。
谷茂生家与海利平家都住在一条街上,自从旗公署决定迁址以后,对郭旗街做了一些规划,还给这一片住宅命名为“大同区”。
什么区不区的,还不是簸箕那么大个地方,别看白玉芝平常日子不出门,一旦出了门,放开当惯了奶妈子的腿,不大一会儿就到了。
谷茂生家的院子里到处都是人,有坐在靠院墙的长凳子上排号的,有抱着膀随处看热闹的,有穿梭于众人之间拿这个送那个的。
白玉芝也不认识几个人,就蔫不即地在长凳子上坐下。认识她的人也不多,当地人有个嗜好,看见陌生人往往要打听打听来路。
白玉芝心里有些烦躁,不愿意跟生人说话,别人问她,她就扯过围巾捂上了脸。她越是这样,就越让人猜测,反正看热闹的人在哪儿都是卖单儿,听说这边有蹊跷就都上这边来扎堆,不大一会儿就聚了一大帮人。
偏偏白玉芝又上来了恶心劲,露出脸来往地上干哕,这下子可就被别人给认出来了。其中一个上了点岁数的说:“这不是单家围子靳福堂的老婆白玉芝吗?”
另一个说:“靳福堂的老婆不是顶帐当了王爷府的奴婢吗?”
“是啊,听说还是小王子的奶娘呢,怎么在这儿出现了呢?”
“那靳福堂要是知道她在这儿,还不得跑来背回家去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