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耳东东
本文声明:本文为短篇小说，内容纯属虚构，请理性观看
当年大舅为了生活，千里迢迢跑到国外，说要为自己和家人创造更好的未来。
那时候村里人都羡慕我大舅，说他有出息。
可谁能想到，十几年过去，大舅回到家时，他心酸只有他自己知道。
相比之下，一直被嘲笑没出息，在家里种地的大舅，却过上了人人羡慕的日子。
01
我有两个舅舅，他们俩对我都很好，那时候小孩子看什么都觉得新鲜，谁对我好，谁就是厉害的人。
但就算他们都对我很好，大舅和二舅在我眼里简直就是天壤之别，差距大得不行。
记得小时候，家里每次见到大舅，我都特别高兴。
因为大舅每次回来，都会带给我们好多笑话，说得特别逗。
大舅脸上的笑容永远那么灿烂，他走到哪儿，哪儿就热闹。就算是我妈或者爸发脾气了，他也能用一句话把气氛化解掉。
那时候我总觉得，大舅简直就是家里的开心果，每次回家他都会逗得大家笑得不行。
大舅还会把我背在肩膀上，跑来跑去地给我讲笑话，我跟着他一起笑得停不下来。
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大舅带着我去村头的小河边玩，他居然一边走一边给我讲起了一个特别长的笑话，笑得我肚子都疼了。
“大舅，快别讲了，我笑不动了。”我抓着肚子喊道。
大舅笑得更加夸张，然后说：“笑得你肚子疼了，那就不讲了。”
那时的大舅，笑声里透着温暖，大舅总是喜欢自嘲，还喜欢跟别人开玩笑。他说：“我这张脸，长得跟猪八戒似的，丑得可以。”
大家听了都笑成一团，我总是忍不住笑出声。
而我的二舅跟大舅完全不一样，二舅是一个特别严肃的人，不管什么时候，脸上都没有太多的笑容。尤其是做事，那是认真。记
得小时候，二舅总会坐在院子里，拿着锄头一边除草，一边不苟言笑地教我：“做事不能马虎，做每一件事，都要尽全力，才能不后悔。”
有时候二舅会让我帮他提水、拔草，每次我做不好，他就用严肃的口气说：“别急，做不好就重新来。手要稳，心要静。”
我那时候还小，根本不懂为什么二舅总是那么认真，有时候甚至觉得他严肃得像个老师，跟大舅比起来，二舅的话总让人有点沉重，甚至有些害怕。
“我二舅那么严肃，真跟个老头子一样。”我曾经和我妈说过。
我妈笑着说：“你可别这么说，二舅虽然严肃，但他是为了你好。他心里可疼你呢。”
但是小孩子怎么会懂这些呢？我只是觉得二舅永远都是一副不太爱笑的样子，和大舅比起来，差距简直大得不行。
虽然他们俩性格完全不同，但我总觉得他们在我心里都是重要的。
大舅是那种让家里气氛变得欢乐的人，而二舅则是那种能让我学到好多道理的人。
无论他们的性格如何，他们总能给我一些特别的东西。
02
大舅原本在城里有一份小公司里的工作，虽然工作不算多好，工资也不算高，但也能够勉强维持生活。
大家都说这份工作是最稳定的，毕竟城里的工作不像在农村那样辛苦，至少不需要早出晚归地劳作。
“哎，你小风那样，一天到晚在公司里做得挺踏实的，没什么出奇的，活得也安稳。”我记得有一次，村里的一些大妈聊天时这么说。
但我知道大舅并不满足于这种平凡的日子，他不像二舅那样甘于平淡，过得踏实。他总是觉得自己可以做得更好，去闯出一番事业来。
大舅总是说：“我年轻，不想把一辈子都浪费在这个地方，得去外面看看。”
大舅说话的时候，总带着那种坚定的眼神，像是做了什么决定一样，给人一种不容置疑的感觉。听了他的决定，我知道他并不会轻易改变主意。
“哥，你这是打算去外地打工吗？外面的人说不定对你也不好，还是别去闯了。”二舅总是冷静地劝大舅，不想他去外面吃苦。
可是大舅只是摇了摇头说：“你不了解我。我就是要去，机会来了不去，岂不是要后悔一辈子？”
大家都劝过他，但他根本没有动摇，还是坚持了自己的决定。大舅就这么去了外地，在那个陌生的地方打工。
大舅说：“这里虽说工作苦点，但挣得更多，干劲十足。我想试试，看看能不能改变自己的命运。”
可是没过多久，大舅又开始说他要去国外了。我们都吓了一跳，觉得大舅是不是有些太冲动了。毕竟国外的生活可不是开玩笑的，不是像在外地那样轻松。
“你要去国外了？那可不是开玩笑的，生活那边可不容易。”二舅劝他说。
大舅笑着说：“弟，我都这么大了，还怕什么。机会来了，哪里都能打拼，只要能挣到钱，哪里不都能活得好？”
大家都劝他要三思而后行，尤其是二舅，他总是觉得大舅这个决定太冒险了。二舅不理解，大舅为什么总是这么急功近利，想去国外做那些高风险的事。
“你还是太年轻了，你别总想去国外，去外面也不一定能好，做什么事情都得稳当。二舅皱眉头说。
大舅笑了笑说：“我心里有数，放心吧，我去那里做个几年，回来的时候可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看得出来大舅是真的对自己充满信心，并且已经下定决心要走上这条路了。所以无论大家怎么劝，大舅还是去了国外，继续追寻自己的梦想。
而二舅依旧是留在家里，日复一日地耕耘着那片土地。村里的人常常开玩笑说：“小源啊，你也真是的，就这块地种种菜，慢慢做就完了，哪有大舅那样出去闯的？”
“人家小风敢去外面闯一闯，谁敢说不行啊？”村里的一些人也会这么说，大家都不太理解二舅为什么要一直呆在这片熟悉的土地上。
二舅依旧不改他的坚持，他没有去外面冒险，也没有去追求那些虚无缥缈的梦想。
他常常说：“我们这辈子，做事还是要稳妥些，日子一天一天过，心态踏实，不去攀比，活得踏实了，心里才安稳。”
二舅对自己的选择很清楚。村里的人调侃他，笑他说太老实，笑他一直扎根在家里，不想去外面冒险，但二舅一直笑笑说：“安稳的日子，才是最好的。”
03
大舅回到家那天，正好是春天，村里的油菜花开得金黄，远远的都能看见他背着那个旧旅行包走进村口。
我一看到他，心里不由得有些激动，毕竟他已经在外面待了这么多年，大家都说他在国外过得好，现在终于回来了，应该挺有面子的吧。
我跑过去问他：“大舅，你终于回来了！这次是准备一直待在家里了，还是还要出去啊？”
大舅笑了笑，眼角的皱纹更加明显了，然后说道：“回来了，回来了，在哪儿都不如家里舒服，至于以后嘛，先看看吧，暂时打算在家待会儿。”
但我一看他的脸色，心里有些疑惑。大舅虽然还是笑，嘴角勉强的笑意里透着一丝疲惫。
“你怎么了，大舅？你看起来不太像以前那样了，感觉有点累。”我忍不住问。
大舅的笑容有些黯淡，摇了摇头说：“哪里呀，外面的日子确实没想象中那么好，天天都得拼命工作，搞得整个人都觉得特别疲惫。”
他顿了顿，然后又低声说：“有时候语言不通，整个人都像个傻子，干活也没几个人能看得起。”
我听了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大舅在外面多年，说起来，应该是过得风光，可实际情况却是完全不同的。
“国外生活真有那么难吗？”我试探性地问道。
大舅叹了口气，然后说：“你想象不到的艰辛，你说语言吧，没文化差不多到哪儿都不行。
刚开始不懂，他们就总是嘲笑我，工作时搞得一团糟，搞个简单的事情也能搞错，弄得我有时候都觉得自己特别窝里横。”
他顿了一下，继续说：“而且工资高是高，但相对的压力也大，工作的时候总是有同事不喜欢我，老觉得我什么都不懂，别人做得好我却总是出错，时间长了，心里就越来越累了。”
大舅这一说，我倒是有些震惊了，毕竟在我们村里，大家都觉得他在国外一定过得特别好，能够赚钱又能见世面，谁知道他其实也有这么多困难和委屈。
“我以为你会在国外找到好工作，结果是这样。”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心里感到有点不舒服。
大舅看了我一眼，拍了拍我的肩膀，说：“那时候我也以为自己能过得很好，谁知道人活得不是靠脸皮，而是要看能力和机遇。你想想，外面和这里根本不一样。”
“嗯，听你这么一说，我也明白了。”我低下了头，心里突然觉得，可能有时候我们对外面世界的憧憬，确实是过于理想化了。大舅所经历的，远比我想象的复杂得多。
这时二舅突然从家里走了出来，看着大舅笑了笑，“你回来了，回到家里就好了。”
二舅的语气依旧是那样平和，没有一丝多余的情感流露，像是早就料到大舅回来会经历些什么。
他看着大舅，语气里有些调侃：“你这回可算是看透了，还是我们这里的土地好，住得安稳，做得踏实，哪像外面那样复杂。”
大舅苦笑了一下，“谁说不是呢，当时就是脑袋一热，觉得国外好，结果一去才知道，想的都太简单了。现在好了，回来这几天，心情轻松了不少。”
二舅却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继续低头干活。大舅看着二舅，说：“你这人也真是，安稳呆在家里，连出门的兴趣都没有。”
“哪里有什么兴趣，我这不是活得稳当嘛。外面世界再好，我还是喜欢家里这片田，耕耘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心里踏实。””二舅抬起头，看着大舅说。
大舅无奈地笑了笑，然后缓缓说道：“我倒是想能像你一样，这么不操心，过得简单。可你看，年轻时总想折腾，等明白了，才发现自己早就错过了很多。”
我看着大舅和二舅，不禁想，人生的选择，真的是没有固定的标准。
每个人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走到最后可能才会明白，最适合自己的，往往就是那条最平凡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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