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6年,毛主席去世,当华国锋赶到中南海时,毛主席已无呼吸,情急之下,华国锋迅速下达了一项命令,而正是这个决定,令后人感激不已。 一九七六年的北京夜色压得很低,人民大会堂灯光通明,酒杯碰出几声轻响,一通电话打进来,把宴会气氛切断。工作人员走到华国锋身边,俯身说了几句,他的脸色一下子发白,酒杯放在桌上没再端起,起身往外走,脚步比进来时快了许多。 车子冲向中南海,窗外的路灯往后退。 前一天下午,毛主席病情突然加重,医生当场下了病危通知,中央政治局常委纷纷赶到病房。医生提醒:“还有什么要说的,就趁现在他还清醒。”在场的人听完,只好更用力盯着病床。 九月九日零时十分,心电图上的曲线拉平,监护仪发出提示音。 毛主席闭上眼睛,医院先是静了一下,接着各个楼层都响起哭声,走廊里、楼梯口,干部、护士、病人和家属混在一起抹眼泪。 华国锋赶到时,毛主席已经静静躺在那张床上。 白布铺得很平,灯光晃得人眼睛发酸,他往前走两步,身子一晃,要不是旁边工作人员伸手扶一下,人就要坐到地上。 短暂沉默之后,他咬紧牙关挤出一句话,要马上开政治局会议,把主席的身后事定下来。 会场里,大家把那份火化协议翻了出来。 早些年,毛主席就签过字,跟身边工作人员说得很直白:以后走了,就火化处理,骨灰撒到大海里,不修陵,不立碑,和普通党员差不多就行,这个意思反复提过,不是临时起意。一些同志看着那份协议,觉得照这个办,才算尊重本人的主意。 气氛在某个节点上拐了个弯,华国锋发言时语气不高,一句句往外推,说毛主席不光是一名老党员,更是这个国家的领袖,是立下过大功劳的人物,普通人的火化是平常事,人民领袖这一步要不要另当别论,这是摆在面前的问题。 他提到国外有把领袖遗体长期保存的做法,说可以参考,把毛主席留在人民面前,让后人想念的时候有个看得见的所在。 这话一出口,桌上摆的不再只是那份火化协议,而是一整套关于“怎么放置毛主席”的思路。 有的同志若有所思,有的当场点头,公开反对的几乎一个也没有。 江坐在一侧,情绪激烈,强调毛主席应该留在人民中间,表示赞成保存遗体,又顺势加了一句:既然是华国锋提的建议,遗体保护这件事,就由他来负责。 长期保存遗体,技术难度很高,哪怕温度湿度有一点差错,后果都不好收拾,谁是第一责任人不用多问。叶剑英看了看华国锋,又看了看会场,心里明白这不是轻巧活,他站起来,说了几句分担风险的话,意思就是事情重大,责任应该由集体来扛。 会场安静了片刻。 华国锋没有往后退,反而往前迈了一步,他提出立刻组建遗体保护科研小组,把能用上的力量集中起来,研究防腐和长期保存的办法,各个环节都按科学标准来做,不给任何疏漏留下口实。 等他说完这一串,叶剑英轻轻叹了一口气,不少人也在心里叹了口气,这件事算是真正落到了他肩上。 方案确定后,中央拍板,要为毛主席打造一具规格空前的水晶棺。 材料从哪儿调,工艺如何保证,玻璃的透明度和承重能力达到什么标准,技术部门一项项往下细化。水晶棺还在制作时,毛主席的遗体被安放在中南海的地下室里,那地方谈不上气派,可温度湿度容易控制,适合做长期保存前的处理,科研小组轮班守着,一遍遍做记录。 水晶棺的事刚有眉目,北京又迎来一项大工程。 天安门广场南侧要修建一座新的建筑,用来安放毛主席的遗体,对外开放,让群众前来瞻仰。 方案讨论时,不同声音都出现过,有人提到毛主席留下的火化愿望,也有人担心把遗体安在广场中央,会不会显得太过隆重,大家想着社会情绪的起伏,也想着普通老百姓心里的那股依恋,慢慢就认定,纪念堂能给那个年代找一个情感落脚点,比争论本身更重要。 一九七七年,纪念堂落成,毛主席的遗体从地下室移入水晶棺,安放在大厅中央。 那天的警卫队列整齐,灯光沿着台阶往上铺,前来吊唁的人神情各不相同,却有一个共同点:都清楚这一刻会被记住,那一口水晶棺不仅封存了一具遗体,也把一段历史和很多人的记忆,一起锁进了这座城市的正中心。 直到今天,毛主席纪念堂门口排着长队。 老战士从口袋里掏出发黄的证书,年轻人背着书包抬头看着那尊画像,老人、小孩混在一条队伍里,许多人走进大厅,只在水晶棺前停几秒钟,却会在心里默默说一句话。 如果严格按照火化协议操作,毛主席的骨灰会撒入大海,广场上也许是一片空地。 历史最后选的是另一条路。 那一夜,华国锋从人民大会堂匆匆奔向中南海,在失去重心的悲痛里做出承担风险的选择,把主席“留”在了这个国家的中心。 多年以后,站在纪念堂外望进去的人,很难不在心里生出感慨:当年那个决定,确实改变了许多人面对历史的方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