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冬的清晨冷飕飕的,寒风吹动着已经泛黄的树叶并发出沙沙的声响,薄雾笼罩着村庄,远处隐约有柴犬吠叫,村东头几户人家的烟囱正冒着袅袅炊烟。
父亲早早起了床,将落满枯叶的院子打扫的干干净净。母亲在厨房里忙乎着早饭,灶台上的锅里煮着稀饭,热气盯着锅盖发出噗噗的声音,淡淡的米香味都飘香门外的胡同里了。
”吱~悠“,院门被轻轻推开,原来是同村的一位大叔带着亲戚上门抓药来了。父亲放下手中的活,将来人迎到堂屋里,寒暄了几句,然后就询问着一些具体的症状。原来这位亲戚的家人十几年前年吃过家里的草药,当年还是在爷爷家抓的药,这次过来之后找不到爷爷家了,就找他的这个远方亲戚给带到家里来了。
送走了来人之后,父亲的电话响了起来。
电话里是一位操着苏北口音的大姐,她是刚开始服用,这几天每天早上都会打电话给父亲反馈一下服用的反应。电话刚挂,又响了起来。这次是江苏赣榆县的一位抓过药的老患者了,因为疫情不便前来委托父亲用快递把草药给发过去。
这就是父亲的日常,每天或忙或闲的总会有几拨前来抓药的,多的时候一二十个人,少的时候三两个人,每年几乎是除了大年初一以外,每天都有人来。
吃罢早饭,雾气已经散去,父亲把屋子里盛着药材的笸箩端了出来,一个个笸箩摆放在阳光下晾晒,窗台上、屋檐上、井沿上、拖拉机兜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