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朝人多爱马球?贵妇骑驴打球,李隆基也许还当过马球运动员

井普椿的独白 2025-01-03 10:26:32

在唐朝的长安城,有一项运动风靡全城,从皇宫到军营,从文人到妇女,无人不为之着迷。

它就是马球,一项来自西域的竞技运动。在这里,不仅贵妇们骑驴打球,就连唐玄宗李隆基也可能曾是一名马球运动员。

那么,马球为何在唐朝如此盛行?它又是如何影响了唐代的文化和社会生活?

——【·马球文化·】——

唐朝统治者于公元624年统一全国,贞观四年(630年)打败突厥,原东突厥属国归唐,尊太宗为大可汗。

唐朝遂取代势力强大的突厥王朝而成为东亚盟主。而后,又逐一打败吐谷浑、西突厥,建立了庞大的封建王国。

唐朝的大一统不仅使经济从隋末的大破坏中恢复过来并迅速发展,而且促进了各民族间的文化交流。同时,国力的强大和国家的相对平和也为文化的发展创造了极为有利的环境。

在经济发展的同时,唐朝的统治者对外来文化采取了兼容的政策。去华夷之防,容纳外来的思想与文化,这使得唐代处于一个开放的环境之中,文化、生活和风俗习惯等各方面都受到了外来文化的影响,当然体育文化也不例外。

唐代经济文化的繁荣也使得唐人有较高的生活水平,他们对人生普遍持有一种积极进取的态度。丰富的文化生活和宽松的文化环境造就了唐人开阔的胸襟和恢宏的气度,这便是后世称赞的盛唐气象。

马球在这一时期成为唐代最流行的一项运动,不仅帝王爱好,军队重视,文人擅长,而且妇女乐于为之。

唐代帝王中不打球者极少,太宗、中宗、玄宗、宣宗、敬宗、僖宗、昭宗等,都是出名的打球能手,许多人打球成瘾,甚至日以继夜。

可见,马球在唐代已不仅仅只是一项运动,它所体现的是一种文化,一种由统治阶级倡导的精神风貌,它是唐代文化中一股隐藏的汹涌的潜流,反映出唐代文化和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

——【·马球运动的兴起·】——

唐太宗说:“自古皆贵中华,贱夷、狄,朕独爱之如一”(资治通鉴贞观二十一年五月条)。

太宗这种一视华夷的统治思想,不仅有利于各民族地区的和平发展,也有利于促进各民族间的文化交流与融合,使唐文化呈现出多样性和开放性的特征。唐代的马球文化便深受这一思想的影响。

1956年,在西安大明宫含光殿遗址基建时,发掘出一方奠基石碑,上刻“含光殿及球场等大唐和辛亥岁乙未月建”18字的奠基石,这是唐宫廷内建有马球场的实物证据。

唐太宗是唐代马球运动的倡导者,据封氏闻见记记载,当时唐太宗曾下令让唐人向西蕃学习打球:太宗常御安福门,谓侍臣曰:“闻西蕃人好为打球,比亦令习,曾一度观之。昨升仙楼有群胡街里打球,欲令朕见,此蕃疑朕爱此,聘为之,以此思量帝王举动,岂宜容易,朕已焚此球以自诫。”太宗的这番话足见当时马球的影响之深。

唐太宗鼓励唐人打马球,不仅有利于提高马技,增强军队力量,自然也有利于转变世人“贵中华,贱夷狄”的偏见。

“比亦令习”反映了唐人打马球是从西蕃学来,而“比亦令习”的结果也开了唐人的打球之风,标志着马球文化在唐代的兴起。

从这里我们也不难看出,唐代君王和唐人对少数民族文化和外来文化的兼收并蓄。通过马球运动的传播及马球运动在唐代的普遍性,我们可以看见唐文化的开放之风。

不少学者认为,西藏是马球传入大唐的途径之一。

史书封氏闻见记中记载:“景云中,吐蕃遣使迎金城公主,中宗于梨园亭子赐观打球。吐蕃尚赞咄奏言:‘臣部曲有善球者,请与汉敌。上令仗内试之,决数都,吐蕃皆胜。’”

这是一场由吐蕃队与唐宫廷队举行的一次马球对抗赛,而且吐蕃队连连获胜,这便足以说明当时吐蕃队具有较高的球技。

当时临淄王李隆基等与吐蕃队比赛,结果互有胜负。唐中宗大喜,准备与皇后、公主、大臣们赋诗联句。

吐蕃使者敏悉猎也要求参加联句,且韵律严谨,才思敏捷,并作结句云:“玉酿由来献寿觞。”唐中宗更加高兴,便赐给敏悉猎衣服等物。

可见,当时的马球比赛也不只是停留在胜负上,更多的是文化层面的交流。

马球在唐代也传入了日本。唐朝时我国东北地区归渤海国管辖,渤海国臣属大唐。

公元821年,该国派王文矩等人出使日本,并于次年正月在日本天皇宴请他们之前进行了一场马球表演赛。

从这里我们可了解马球在东亚的传播途径,从大唐到渤海国再到日本,唐朝成了各民族各地区文化的集散地,这也足见唐文化的开放性。

——【·盛唐气象·】——

“盛唐气象”最早见于对唐代诗歌的评价,严羽在《沧浪诗话·诗辩》中说:“论诗如论禅,汉、魏、晋与盛唐之诗,则第一义也”,“学诗者以识为主,入门须正,立志须高,以汉魏晋与盛唐为诗,不作开元、天宝以下人物。”

而在谈诗法时提出:“诗之法有五,曰体制、曰格力、曰气象、曰兴趣、曰音节。”

严羽虽未明确提出“盛唐气象”之说,他的“气象”也只是针对盛唐诗歌的精神风貌和艺术风格,但他从侧面展现了产生有“盛唐气象”之诗的时代气象。

唐朝是诗的王朝,唐代开放的文化环境和繁荣的经济状况使唐人对人生的看法和对生活的态度是积极的、乐观的。

诗人在诗歌创作中“笔参造化,韵律与抒情相辅相存,气协律而出,情因韵而显,如殷所说的‘神来、气来、情来’达到了声律风骨兼备的完善境界。”

唐人对诗的态度也是他们对人生、对生活的态度。“神来、气来、情来”,在马球文化中也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在唐人眼里,马球不仅是一种运动,还是唐人精神风貌的展现和张扬。

在《封氏闻见记》中记载了唐玄宗和吐蕃队打球的情景:“玄宗东西驱突,风回电激,所向无前,吐蕃功不获施。”

唐代诗人杨巨源在《观打球有作》中也写道:新扫球场如砥平,龙骧骤马晓光晴。入门百拜胆雄势,动地三军唱好声。王勒回时沾赤汗,花鬃分处拂红缨。欲令回海氛烟静,杖底纤尘不敢生。

这些诗文生动形象地刻画了唐人在马球场上奔放飘逸的形象,从他们精湛的球技和潇洒的姿态我们可以看出唐人的奔放与洒脱。

在马球文化鼎盛的唐代,唐人出神入化的球技深刻地再现了时人的精神风貌,流露出“盛唐气象”的盛景。

——【·社会生活·】——

马球场也是马球文化的重要体现。在唐代,形形色色的马球场遍布长安,据徐松的《西京城坊考·靖苍坊》记载,唐代仅长安就有马球场二十多处。

再加上各军队所建立的马球场和民间的马球场,更无法考证了。

唐代宫廷的马球场十分讲究,杨巨源的《观打球有作》中说的“亲扫球场如砥平”就将球的平整展现在人们的眼前。

阎宽的《温汤球赋》中也写道:“广场惟新扫除克净,平望者服,下看犹镜”,作者从“平望”和“下看”两个视点切入,并用夸张的语言谈球场甚至像镜子般可见人影,这更说明了马球场的考究。

长安马球场也是帝王宣诏、抚臣、关怀文人的场所。花蕊夫人的宫词中有这样一句:“小球场近曲池头,宣唤重臣试打球”。

“宣唤”即“宣诏”之意,“重臣”自然是有功之臣,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出马球场在帝王与臣子之间不可忽视的作用。

唐代进士及第,在慈恩寺题名后,新科进士都要集中在曲江赴宴,据说此规定始于唐中宗神龙年间,曲江边有“月灯阁”,这里就是进士们打球的地方,每年曲江两岸春花鲜妍,江水明媚之时,马球技术高超的进士就组成“文士队”与两军中的马球高手一比高低。

长安马球场也是反映唐代统治者和贵族奢侈生活的一面镜子。由于历代皇帝酷爱马球,无形中起到了上行下效的作用。

到唐中后期,许多高官私筑马球场,他们仿效宫廷球场建造平滑如镜的球场。

为了防止尘土飞扬,他们还在球场上浇上油,据《隋唐嘉话》载:“景龙年中,妃主家竞马奢侈,附马杨慎交、武崇训至油淋地,以筑球场”。

这一方面反映了唐统治者搜括民脂、过于奢侈的生活,同时也反映了马球在唐社会生活中兴盛的实况。

当然,马球场在军中有着军事训练的特殊意义。唐代很多将领都把马球作为提高官兵骑马作战能力的重要训练方式。

因此,军中有着众多的马球场。阎宽在《温汤球赋》中记述了唐玄宗在诏令中充分肯定马球运动所具有的国防和治安的双重意义:“兹艺精炼,古来罕见;宇今斯成,伐谋足擅。可以震叠戎狄,康宁宇县。”

——【·结语·】——

从上述三个方面我们可以看出。唐代的马球以及所形成的马球文化对唐文化和唐社会生活各方面的影响是巨大的,唐代的马球文化从不同侧面展现了唐文化的开放性,也反映了唐人恢宏的气度和积极向上的精神风貌。

同时,马球运动和马球文化的发展对唐代的文化、生活和军事方面产生了巨大的影响,它像一条汹涌的潜流,对唐文化的各方面产生了不可估量的影响,也对后世的文化特别是体育文化产生了巨大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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智愚各有营,君子独脩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