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涟水的中专女生姜萍在数学竞赛中和一群清华北大的学生同台竞技，居然杀进决赛圈，已经火了好几天了。

我上中学的1990年代中期，中专其实是很吃香的。

因为初中毕业了就能考，考上了一样可以安排工作。

所以，那时候有人为了考中专，付出很多，想很多办法。

当时已经开始用学号控制人数，但有些人还是愿意初三复读之后再继续考。

我初三毕业的时候，本来是想上高中的，但是家里亲戚觉得我家穷，早点挣钱为好。

所以我虽然志愿填的是上高中，还是被亲戚托关系给改了，让我去考中专。

中考等于预选，达到一定分数线之后，才能去考，我也过了预选，就去考了。

考点在市区，我和另外两个同学，稀里糊涂的跟着去考。

不过正式考试我当时很抗拒，因为完全没这个思想准备。

所以考试的时候确实也胡来，有一门考试是我在桌子上写诗。

因为我们中学桌子很旧，不平整，写不了字，第一次见到这么平整的桌子，不写几个字有点亏了，就在上面写。

成绩出来之后果然很差，就拉倒了，又回去上高中。

当然，认真考其实也考不上，但成绩应该不至于那么差。

后来我爸问过我，为啥考那么差？

我说，万一考上了咋办？

他说，考上了也可以不上啊，考上不上和考不上是两码事。

我没反驳，但心里想，怎么可能我考上了不去上呢？

当时一起考的有个人复读了两年还是多久，考上了。

大概十多年后，有次回家在路上还碰到他，他说在一个村小学当老师，正要去镇上给学生复印资料。

不过，我们上了高中的同学，有些人上了当地的师专，毕业后也去了小学当老师。

这么一算，上了高中再去当小学老师肯定是亏了。

我倒是不觉得后悔，如果真考上之后当个小学老师，就在老家待着，也没啥意思。

加上我自己的性格原因，在当地这种人情世故的社会，估计也混不好。

我高三的班主任是个反例。

他也是上的中专，是师范学校，但他学习刻苦，考上了大专，毕业后回来就是中学老师。

所以他比我们大不了几岁，人也挺好的，对我也很好。

考完中专考试之后填志愿，是我第一次研究填志愿，才知道有那么多学校。

当时很想去的好像是开封的一个什么中专，水利还是什么的，已经记不清了。

我考得不好，也没过线，自然就拉倒了。

当时我们学校有个政策，中专考试达到一定的分数线，哪怕第一志愿不是上高中，也可以上。

我们当时好像没有听到谁考上中专不上，还回来上高中的。

如果没考上，而且中考成绩也没有达到学校的招生分数线，还得另外交钱交钱。

好在我虽然拉胯，中专没考上，但上高中还不至于另外交钱。

上高中那几年，当地有个事情很火，上了新闻，也火了很久。

是我们当地一个学生，考上了师范，在市里读书，他父亲残疾，他带着住宿舍，一边读书一边照顾。

每天除了上课，放学之后还要出去蹬三轮赚钱。

我们看了都感慨说，虽然也穷，但比他还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