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3年我应征入伍,4年后提干当了排长,1985年由副营职位转业

雪绒漫语集 2025-03-24 18:14:01

1985年的一个雨天,我离开了待了十二年的军营。战友们默默地站在营房外,目送我提着行李渐行渐远。没有欢送仪式,也没有慷慨激昂的讲话,只有淅淅沥沥的小雨和离别的沉默。走了几步,我忍不住回头,哽咽着喊了一句:“兄弟们,保重!”那一刻,泪水混着雨水,模糊了我的视线。

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十二年前,连长的那句低沉的疑问:“你小子啊,真不后悔?”如今,我可以坚定地回答:“不后悔,一点都不后悔。”这十二年,有欢笑,有泪水,有迷茫,有坚定,它教会我的,远比我想象的要多得多。

1973年的冬天,我的家乡白雪皑皑。十九岁的我,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和迷茫。广播里一遍遍播放着征兵的消息,村里人议论纷纷,都说当兵好,能吃上“国家粮”。父母的态度却截然不同,母亲担忧家里的农活和父亲的身体,父亲则沉默地抽着旱烟。我的哥哥最终打破了沉默,鼓励我出去闯一闯。就这样,我怀揣着对“铁饭碗”的向往,离开了家乡。

火车站上,母亲拉着我的手不舍得放开,红了眼眶。父亲只是拍了拍我的肩膀,叮嘱我好好干。绿皮火车哐当哐当地行驶了两天两夜,车厢里寒冷刺骨,我却丝毫感觉不到,心里盘算着即将开始的军旅生活。

到达部队的第一天,我就被眼前的景象震住了。鹅毛大雪中,老兵们像雕塑一样伫立在营门口,纹丝不动。连长一声洪亮的“欢迎新兵!”,至今仍在我耳边回响。那顿简单的汤面条,热气腾腾,至今仍让我记忆犹新。

新兵连三个月,高强度的训练让我脱胎换骨。站军姿、跑步、打枪,练到脚底磨出水泡,手心厚茧。指导员的湖北口音和那句“当兵苦,当兵累,扛得住,就能飞”的顺口溜,也成了我们新兵连的独特记忆。

新兵连结束后,我被分到了“铁鹰连”。本以为熬过了最苦的日子,没想到连队的训练更加严苛。天不亮就起床跑五公里,扛沙袋爬坡,晚上还要练习拆装枪械。一次,连长发现我躲在被窝里看书,只是笑了笑,第二天却让全连加练五公里。多年后我才知道,他当时觉得我“不简单”。

在连队,我先后去了炊事班和文艺宣传队。洗锅刷碗,拉二胡唱小曲,日子虽然轻松,我却始终觉得这不是我想要的。回到班排后,我开始认真地做一名班长、副班长,脚踏实地地工作。1977年春,连长告诉我,连里准备提我当排长候选人。那一刻,我的内心欣喜若狂,表面却故作平静地回答:“听组织安排。”

提干的名额只有一个,竞争非常激烈。除了我,还有经验丰富的老张和枪法一流的老许。指导员曾问我,如果落选了会怎么想。我当时回答:“落选就落选吧,在哪儿都是干活,听组织的。” 或许是我的这份心态,最终让我赢得了这个机会。老张因为训练失误被取消了资格,老许也因为超龄错失了机会。1977年12月,我正式成为了一名排长。

穿上排长军装的那一刻,我无比自豪,但也感受到了肩上的责任。为了赢得战士们的尊重,我每天和他们一起训练,跑步、扛沙袋、打靶,从不落下。

1979年的一次紧急任务中,我面临着一个艰难的抉择。当时情况突变,我必须决定是冒险继续前进还是撤回等待支援。我最终选择了撤回,保全了全排战士的生命安全,但却因为延误了任务而受到了批评。那段时间,我非常沮丧,觉得自己辜负了连队的信任。后来,战士们联名写信为我求情,说我心里装着兄弟们的命,我才真正理解了带兵的真谛。

1985年,我从副营参谋的岗位转业,回到了地方。在县粮食局,我踏踏实实地工作,直到退休。如今,回想起我的军旅生涯,我依然感慨万千。这段经历教会我的不仅仅是服从命令,更重要的是责任、担当和如何与人相处。它塑造了我的性格,也影响了我的人生轨迹。

如果人生可以重来,我还会选择参军吗?我想答案依然是肯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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