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是大学士,左、李二人可以称宰相,曾国藩为何就不行?

2025-03-02 11:42:28

清代并未设立宰相一职,但受中原文化影响,在非官方情境里,人们还是会尊称内阁大学士为宰相。其实严格来讲,只有兼任军机大臣的大学士,才有资格被叫做宰相;若再严格些,得是内阁首辅兼首席军机大臣,才算得上“真宰相”。

在清代官场,长久以来存在个坏毛病,就是称呼往大了叫、往尊贵了叫。乾隆之后,协办大学士有时能被称作“相国”。特别是在野史笔记里,宰相、中堂、相国这类称呼到处都是。

御史在查阅文献和笔记时,碰到个有意思的事儿。晚清那会儿,曾国藩、左宗棠还有李鸿章这三位,个个都获得了殿阁大学士的头衔,这情况在当时的官场也颇为特别。

在那个时候,众人对左宗棠十分敬重,都尊称他为“左爵相”;李鸿章则被大家称作“李中堂”或者“李相”。而对于曾国藩,人们大多用“曾文正”来称呼他,很少有人叫他“曾相”。

同样身为内阁大学士,为何单单曾国藩不被称作宰相?究其缘由,主要存在以下几方面因素。

【其一、曾国藩功劳太大,朝廷对他有诸多限制。】

太平天国运动遭镇压后,曾国藩所率的湘军集团步入鼎盛时期。想当初,咸丰皇帝可是许下承诺,明确表示“谁要是能攻克金陵,便封其为郡王”。

谁能料到满洲贵族们眼红曾国藩,竟称大清向来没有给异姓封王的先例。这说法简直没道理,清朝时异姓封王的人可不少,而且大多都在曾国藩之前,说白了,这不过是朝廷故意找的借口罢了。

在清代总督里,曾国藩堪称权势顶尖。他做两江总督那会儿,朝廷让他掌管四省军事大权,江宁将军都得受他指挥调度。左宗棠、李鸿章后来的权势,都赶不上曾国藩当时的威风。

同治时期,曾国藩从协办大学士晋升为武英殿大学士,已然位极人臣。然而,慈禧太后对他心存疑虑,时时加以防范。在这种情形下,曾国藩只能主动将湘军裁撤。

由于朝廷心存猜忌,当时的人不敢在称呼上过度抬高曾国藩。在他离世后,官场中便形成惯例,大家都习惯用“文正公”来称呼他。

【其二、曾国藩后半生没有在京任过职】

曾国藩出身翰林,前半生仕途顺遂,有“十年七迁”之美名。当初他着手组建湘军时,官职不过是正二品的侍郎。而后凭借赫赫军功,一路晋升,先后担任总督、协办大学士,直至位极人臣的大学士之职。

在清代,总督兼任大学士并非罕见之事。就像雍正时期的鄂尔泰,原本担任云贵总督,后来晋升为大学士。然而在那时,人们也不会称呼他为中堂或者宰相。

雍正把鄂尔泰召到京城后,他迅速凭借大学士的身份成为军机处的领衔者。至此,鄂尔泰才算是名副其实地坐上了宰相之位,真正拥有了宰相的权力和地位。

左宗棠成功收复新疆后,获晋东阁大学士之位,还被封为二等侯。据野史笔记所述,在他尚未进京任职时,官场里人们都称呼他为“左爵爷”。

光绪七年那会儿,左宗棠奉皇上旨意进京,到军机处去任职了。晚清四大名臣里,就左宗棠有当过军机大臣的履历,这么说来,他算得上是严格意义上的“宰相”。从那以后,大家对他的称呼也改了,叫“左爵相”。

只因左宗棠的名字跟“中堂”发音近似,同僚觉得用“左中堂”来称呼他,好像不太恭敬。出于这样的考量,大家通常不会以“中堂”来称呼左宗棠。

李鸿章同样当过地方官,不过他和曾国藩的情况有所差异。在仕途最为得意之际,李鸿章一人身挑数副重担,不只是直隶总督兼北洋大臣,同时还在海军衙门担任会办大臣这一重要职务。

晚清时,海军衙门和军机处、总理衙门平级,名义上醇亲王担任海军大臣。但醇亲王不过挂个名,海军衙门实际由李鸿章掌控,并且它主要的服务对象就是北洋海军。

另外,李鸿章身为文华殿大学士,深度参与朝廷的内政与外交事务。所以,他不算地方官,而是实实在在的朝廷要员。基于此,不管是在李鸿章生前还是死后,官场中都称他为李中堂、李相。

【其三、曾国藩所处的时代背景不同】

清代地方督抚权力增强,主要发生于太平天国运动之后。曾国藩作为汉人督抚的先驱,率先打破局面。然而颇为遗憾的是,他未能亲眼见证后来汉人督抚在地方上大展拳脚、掌控一方的时期。

文献提及“同光中兴”,它所指的时间段是镇压太平天国与捻军起义之后,直至甲午战争爆发。在这一时期里,一场声势浩大的洋务运动蓬勃兴起。

在洋务运动里,左宗棠、李鸿章这些湘淮军集团的关键人物,都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而且,他们还在某种程度上参与到了朝廷事务当中,展现出相当的影响力与话语权。

曾国藩作为洋务运动的发起者之一,可惜离世太早,没赶上这波发展红利。要是他能再多活十年,那他的声望必然如日中天,别人难以企及,被授予宰相头衔也妥妥的。

在清代,有个惯例,外省总督就算顶着大学士的头衔,也没资格被称作宰相。乾隆那会,官场称呼还没那么随意,乾隆帝自己就不认可“宰相”这说法。就算是福康安这样备受恩宠的人物,同僚也不敢叫他宰相。

清朝时期,正史记载里,经皇帝认定的宰相仅刘统勋一人。乾隆三十八年,身为大学士兼军机大臣的刘统勋离世,乾隆哀伤不已。他高度肯定刘统勋的功劳,下旨赐谥号“文正”,还赞誉刘统勋是“真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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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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