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丘之战的胜利,让曹操顺势控制陈留、济阴两郡

熠彤说历史 2024-01-30 06:57:18

193年春,东边包围袁绍、曹操的公孙瓒、陶谦等军,在为救献帝的朝廷特使赵岐的调解下,已经撤退了。

但西边与黑山军联合的李傕朝廷所派人马,及正从南阳北上的袁术依然势大,仍继续向袁曹二人发起了攻击。

(东线联军已撤,西线战争开打)

西线战争背景

冀州

(193年)三月上已,(袁绍)大会宾徒于薄落津。闻魏郡兵反,与黑山贼于毒等数万人共覆鄴城,杀郡守。--裴注《后汉书·袁绍刘表列传》

三月,打败公孙瓒的袁绍还在外未归,朝廷派来的冀州牧壶寿,纠集河内黑山军于毒部,率先偷袭了袁绍的大本营邺城。

六月夏,袁绍攻陷于毒老巢鹿肠山,斩杀于毒、壶寿。(裴注《三国志·袁绍传》引《英雄记》)

然后沿太行山北上,大战黑山军诸部,及张燕本部。

同时,袁绍派出了一支人马南过黄河,到兖州协助曹操作战。

(西线局势图)

兖州

四年(193年)春,(曹操)军鄄城。荆州牧刘表断(袁)术粮道,(袁)术引军入陈留。--《三国志·武帝纪》

也就在这个春天,亲率大军北上兖州的袁术,南阳后方被刘表所夺,失去了后续粮草供给。

(正行军北上的袁术军后方粮草已断)

但袁术不愿失去这个联合攻打袁曹的机会,选择了继续打着帮朝廷派来的兖州刺史金尚夺取兖州的旗号,进入了张邈的兖州陈留郡。

(袁术)昔将金元休(金尚)向兖州,甫诣封丘,为曹操逆所拒破,流离迸走,几至灭亡。--裴注《三国志·吕布传》引《英雄记》

陈留郡

此时曹操虽已是兖州牧,但还没掌握兖州陈留、济阴、泰山三郡的控制权,驻军在鄄城。

(陈留郡的驻防由张邈负责)

陈留郡的驻防由太守张邈,及张超兄弟负责。

但因陈留和袁术的颍川郡一样,在191年底到192年初,遭到了李傕东出军团的大肆破坏,张氏兄弟势力大损。

而且因张邈直言劝说袁绍不要越来越跋扈,袁绍让曹操杀张邈,曹操没肯,张邈对曹操心存感激。(《三国志·张邈传》)

此战,从头至尾张氏兄弟仿佛消失了一般,任袁术、曹操在陈留郡驰骋,从行动上采取了中立。

特别是袁术的行军、驻扎路线地点,不由人怀疑事先袁术已确定了张邈的中立态度。

袁术联军会师封丘

这不,袁术在张邈的陈留郡长驱直入,直接驻兵到了北部的封丘县(今河南省新乡市东南部)。

(封丘位置图)

张邈的陈留治所没在传统的陈留城,而是正雍丘县(今河南省开封市杞县)。

如果袁术不是和张邈事前有联络,驻兵封丘将有被张邈沿睢水、狼汤渠北上夹击的危险。而且后来南逃也会遭到其拦击。

袁术军此时面临的大问题,是没有了后方,粮草有限,无法支持长久作战。

所以计划在封丘的停留是短时间的,目的是为了等与北面金尚等军会师,并稍作休整。

(袁术军的粮草有限)

《英雄记》袁术信中的“甫诣封丘”,就是说他刚到封丘的不久,没想到就遭到了曹操的先发制人。

昔金元休(金尚)南至封丘,为曹操所败。将军伐之,令术复明目于遐迩,功二也。--《后汉书·刘焉袁术吕布列传》

这个“南至”就说明了金尚之前并没去南阳,与袁术一起北上。

而是之前写信或派出使者依附的袁术,现在和河内黑山军的一部分,及南匈奴于罗夫部一起南下,与袁术会师于封丘。

(会师封丘)

在会师期间,袁术为保障本部大营的安全,在封丘之东布防了一道屏障。

(袁)术使将刘详屯匡亭。--《三国志·武帝纪》

派出大将刘详率领了一支军队,进驻到匡亭(今河南省长垣县西南)驻营。

一旦袁曹军队老攻,必先攻匡亭,袁术就可以从封丘,顺水迅速水陆齐下相救。

先发制人

按理说,因为粮草有限,求战心切,希望速战速决的应该是袁术才对,曹操坚守待其粮草耗尽再反攻,才是稳妥的打法。

但193年春这个时间点,冀州的袁绍也很被动,陈留的张邈又是不稳定因素,更重要的是曹操才打败收编青州黄巾,坐上这兖州牧不久,对所控制的兖州还不够牢固。

加上袁术声望地位显赫,金尚又是朝廷名正言顺的兖州刺史,时间久了,难保兖州不内部发生变乱。

于是,曹操不走寻常路,趁袁术在封丘立足还不够稳,先发制人,带着曹袁联军(《三国志·袁术传》),率先向袁术发起了进攻。

太祖击(刘)详,(袁)术救之,与战,大破之。--《三国志·武帝纪》

曹操先攻匡亭,袁术按照既定战术东救,结果反倒中了曹操的围城打援战术的套,大败退回封丘城。

(曹军大败封丘援军)

(袁)术退保封丘,(曹袁联军)遂围之,未合,(袁)术走襄邑。--《三国志·武帝纪》

曹操开始着手包围封丘。

袁术等军孤军深入,封丘城里又没有足够坚持的粮草,如何能守?

于是,在曹袁联军包围还没合拢之时,就突出城逃往南边的襄邑县(今河南省商丘市睢县)。

(曹操进攻及袁术南逃路线)

连续追击

襄邑县在张邈的雍丘县南边,袁术是不是寄希望张邈能救一把?这无法知道。

只知道袁术能顺利通过张邈兄弟驻守的地盘,曹操也能顺利地追过去。

逃到襄邑没用,袁术就继续南逃到陈留和豫州边境的太寿城。

(曹操)追到太寿,决渠水灌城。(袁术)走宁陵,(曹操)又追之,走九江。--《三国志·武帝纪》

曹操追到太寿,挖渠灌城,袁术继续逃到了豫州梁国的宁陵县(今河南省商丘市宁陵县)。

曹操不但是兖州边界不让袁术呆,就是对兖州有威胁的地方,也不让袁术停留。

又继续追击到了宁陵。

袁术没法,只得远远地南去了淮南。

曹操这一路南追,不只是要把袁术赶得远远的,还宣示了对兖州,对陈留的主权。

(张邈不动便宜曹操掌控陈留郡)

张邈不动,曹军在陈留从北到南跑一圈,接管了各地,从此将陈留郡的控制权拿到了手里。

比如边让那些有反对意见的名士,该修理的就能伸进手修理了。

还军定陶

自从192年十二月,曹操接受了毛玠“奉天子以令不臣”的建议,便派人向李傕朝廷上贡,结好了与黑山军一起对付袁绍的张杨。

随着自身实力的强大,曹操摆脱袁绍的意愿越来越强烈。

如今赶走了兖州刺史金尚,袁绍又陷在与黑山军的战争里,曹操开始要体现兖州牧的权威,看你济阴郡敢不敢反抗!

(193年)夏,太祖还军定陶。--《三国志·武帝纪》

夏天,曹操带着大军大摇大摆地从济阴郡回师,直接驻进治所定陶城(今山东省菏泽市定陶区)。

(曹操取济阴)

济阴太守袁叙,后来在给袁绍的信中,称袁绍“北兄”,呼袁术“南兄”,本就对双方暧昧。

如今袁术已逃,袁绍无力南顾。

抵挡兖州牧曹操大军的强势开进吧,打不过,又名不正言不顺,还搞不好在袁绍那里弄个,在这个关键时期破坏联盟的埋怨。

只能是顺势服从。

曹操前期每新得一地,都会驻军下来,以巩固周边统治。

于是,在定陶驻下几个月,直到这年秋天攻打徐州,将济阴郡的控制权也掌握在了自己手里。

(曹操前期新得一地就会留下一段时间)

总结

很多人读史,总觉得曹操一做兖州牧,整个兖州各郡国都乖乖听话了。

且不说曹操此时的兖州牧还不名正言顺,袁绍在兖州还残留一定的影响力,就是什么都妥当,如果曹操不逼迫,谁愿意乖乖地将曹操还没来得及,把手伸进去的地盘交出去?

怎样也要挣扎两下,谈谈条件,换取足够的好处。这就叫资本啊!

要不然兵戈相向,曹操的获取成本也就高了。

但封丘之战这个机会,不但让曹操把兵马驻进了陈留郡,还能乘胜之威,利用形势,强势获取济阴郡。

这成本就很低了。

而此时的兖州八郡国,除了东边应劭的泰山郡,中西部其余的核心七郡国,曹操已全部实质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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