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活:一场延续三十年的内心斗争

俞佳呀 2025-02-06 10:34:34

曾几何时,我以为一个人的孝顺可以化解一切的矛盾,修复被偏见刺痛的亲情。但直到那一天,我才意识到,过度的隐忍和牺牲,或许只会让痛苦无声累积,直至满溢。

南方小山村的清贫世界

我叫陈晓东,今年35岁。出身在南方一个偏远的小县城,家庭经济窘迫,全家人住在三间泥瓦房里,那是整个村里最破旧的一处房子。父亲是个木匠,母亲则是地地道道的农妇,靠种几亩地养家糊口。

家里捉襟见肘,连像样的窗户都没有,但母亲的努力让我们兄弟俩勉强没饿着。我的弟弟陈晓明小我四岁,从小就是家里的“小太阳”。母亲对他的宠爱显而易见,但那时我并不在意,只以为哥哥照顾弟弟,是天经地义。

母亲的偏爱刺破童年的无忧

小时候,家里的好东西总是优先给弟弟吃。印象最深的是小学四年级的一天,我因为学校要交五块书费而不敢张口。最终鼓起勇气向母亲提起,却换来了她一句轻描淡写的“家里没钱”。我转身离开,听着背后的叹息声,幼小的心灵感受到了从未有过的羞涩和苦涩。

但在同一个月,弟弟生日,母亲却花了十块钱,给他买了一辆崭新的玩具车。那一刻,我坐在门槛上,望着弟弟开心的笑脸,第一次感受到自己似乎被遗忘了。

青春的挣扎与牺牲

我发奋读书,以优异的成绩考入县重点中学,但母亲的一句“家里没钱送你去县城念书,晓明还小,得留点钱给他用”,让我彻夜未眠。那是我第一次在被窝里默默哭泣。从镇上普通中学毕业后,我依然凭借努力进入省城的一所普通大学,为此父亲不得不外出打工,而母亲却总在抱怨“要不是你,这家早就安生了。”

跟母亲的关系渐行渐远,我学会了沉默和逃避。为了不让她再为我的学费烦恼,我大学期间努力兼职、做家教,每月只给家里打电话报平安,不敢多提任何请求。

振翅高飞却难逃亲情的枷锁

大学毕业后,我在省城工作,用努力攒下的钱首付买了一套小房子,心想终于可以告别母亲长久以来的偏见。但母亲的电话一次次打来,理由五花八门:弟弟结婚需要装修,弟媳怀孕要改善生活,每次几万几万地开口,让我感到深深的不堪。

终于,这一次,她为了给弟弟买年货开口索要五万,我内心积压的委屈彻底爆发:“妈,你觉得我养家容易吗?”电话那头的沉默换成了一句更强硬的话:“你是哥哥,帮一帮晓明怎么了?”多年隐忍的情绪涌上心头,我第一次质问她:“既然如此偏爱弟弟,为什么还让我隐忍付出?”

为自己争一次权益

那个春节,我带着妻子和女儿回了老家,决定为自己争取一次对等的尊重。当着母亲的面,我将一千块钱放在桌上,并坚定地告诉她:“五万没有,母亲养育之恩我感激,但我也有自己的家需要承担。”

母亲气得声音发抖,愣了好久转身进了房间。我冷静地看着她离开的背影,没有一丝后悔。路上,妻子温柔地握着我的手:“东子,人要学会为自己活。”这句话像灯塔般照亮了我。

是啊,为自己活

从那一刻开始,我不再因为母亲的偏爱而桎梏自己。或许,她永远不会明白我的委屈与辛酸,但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为自己争取,并不意味着不孝,而是向不公的一种告别。

总有一天,她会看到,我的选择并非是冷漠,而是蓄积已久的对自我的忠诚。而这场心灵斗争,终于让我从内心深处释怀:母亲或许不会改变,但我已学会为自己而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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