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连登初入毛泽东身边工作时,正值国家艰难走出困境,物资供应仍严格遵循计划调配体系。在各类生活用品中,肥皂的分配尤为紧张,吴连登每月仅能领取半块肥皂,既要满足日常洗漱,又要兼顾洗衣需求,实在难以支撑。
按理说,凭借在毛泽东身边工作的特殊身份,获取更多肥皂并非难事。然而,毛泽东对此定下了严苛禁令。
一次,吴连登即将随毛泽东外出巡视。筹备行程时,他暗自琢磨:早闻主席严禁接受地方吃喝招待,用些地方提供的肥皂、牙膏等日常用品,想必不算违规吧?但毛泽东早已明确且严肃地指示:“每到一处,都务必尊重当地领导和同志,绝不能搞特殊化,更不能给地方同志增添麻烦。”
毛泽东不仅反复向身边工作人员强调这一要求,自己更是以身作则,率先垂范。每次外出,他都会亲自仔细打包好自己的铺盖、衣物,甚至牙膏、牙刷、肥皂等基础生活用品,以及油盐酱醋茶等饮食必需品,坚决不依赖地方供应。吴连登看着那一只只被主席精心收拾好的帆布包,内心满是震撼与触动。他心想:主席如此严格自律,对自己要求这般苛刻,我们又怎能不严格遵守规定?于是,他彻底打消了动用地方物资的念头,暗自决定日后也要像主席一样,时刻保持自律与廉洁。
汪东兴从长征时期便紧紧跟随毛泽东,因此,深知他的脾气秉性以及此次指示的深刻用意。一回到中南海,他便迅速组织毛泽东身边的工作人员展开全面且深入的整风运动。
后来,吴连登逐渐了解到,毛泽东对身边工作人员近乎严苛的纪律要求,源于 20 世纪 60 年代初那场意义非凡的 “毛家整风”。
1959 年庐山会议期间,毛泽东偶然听闻身边工作人员收受了地方赠送的水果、茶叶、丝绸等土特产。得知此事后,他的内心极为震怒,神情瞬间变得异常严肃。
他即刻将时任江西省副省长的汪东兴紧急召上庐山,随后指示:“你速速回来主管第一办公室,回来后的首要任务,便是雷厉风行地开展整风工作,绝不姑息任何违规行为。”
整风过程中,通过严谨细致的调查研究、开诚布公的批评与自我批评,全面梳理并彻底摸清了工作人员收受土特产的详细情况,随后整理成一份内容详实、条理清晰的材料,呈递给毛泽东审阅。
毛泽东看到这份材料后,大发雷霆,声音中满是愤怒与失望:“我的话你们全然当作耳旁风,这点暂时的困难都经受不住,如此行为,这是严重脱离群众的表现!你们统统离开这里,回到人民群众中去,好好反思自己的行为!”
毛泽东向来言出必行,不久后便对身边工作人员进行了大刀阔斧的调整,毫不心慈手软。
但事情并未就此结束。毛泽东依据材料中统计的具体情况,经过深思熟虑后决定:凡是身边工作人员收受的土特产,一律按照市场价格作价,然后从他个人稿费中向相关省市退赔,累计退赔金额高达 3 万多元。
这一事件对当时的工作人员以及后来的吴连登等人都产生了极为深刻且难以磨灭的教育意义。
在一次访谈中,主持人满怀好奇地询问吴连登:“我们都知道主席非常关心身边的工作人员,您能详细讲讲主席帮助过您的事情吗?”
吴连登微微眯起眼睛,陷入深深的回忆,缓缓说道:“毛主席对自己、家人、孩子以及工作都有着极为严格的要求,他始终以身作则,为我们树立了光辉的榜样。但只要身边同事遇到困难,他定会毫不犹豫地慷慨相助,展现出无比温暖的关怀。我来自江苏苏北盐城,家境贫寒,当时每月工资仅有 33 元,生活过得颇为拮据,常常捉襟见肘。有一次,我家土墙上的稻草意外起火,火势迅猛,迅速蔓延,无情的大火最终导致整个房子被烧毁。这场突如其来的灾难让我的家庭陷入了更加艰难的境地。主席得知后,第一时间让秘书装了 300 元钱放在信封里,亲手交给我。我收到钱后,内心充满感激,当面诚挚地感谢主席。
主席却神情温和地说:‘这钱不是我的,是人民的。你们年轻人要努力学习,不断提升自己,时刻感恩人民和党的培养。’1964 年,主席第一次给了我 300 元,帮助我度过了那段艰难的时光。到了 70 年代我结婚时,主席又给了我 200 元,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后来主席还开玩笑说:‘你们结婚了,我要吃喜糖。’于是我买了二两当时最高级的巧克力,主席吃了之后,脸上露出了非常开心的笑容,那笑容至今仍深深印刻在我的脑海中。”
主持人接着追问道:“也就是说,您结婚的费用也是主席帮忙出的?”
吴连登微微点头,认真回答:“当时我家里确实经济困难,如果没有主席的帮助,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操办这场婚礼。”
毛家的家规极为严格,核心要义便是严禁搞特殊化。毛泽东曾语重心长地说:“中国不缺我毛泽东一人吃的、用的、花的。但如果我毛泽东白吃、白喝、白拿,下面的人都会纷纷效仿,上行下效,那这个国家还如何治理?国家的风气将会被彻底败坏,我们的事业也将面临巨大的危机。”
1970 年,毛泽东最后一次登上庐山,江西省委出于敬重,送来了一条重达六七斤的娃娃鱼。吴连登见状,连忙推辞:“你们别给我了,主席不会吃的。” 对方却坚持表示这是一番诚挚的心意,希望吴连登能为毛主席烹饪。由于娃娃鱼是珍稀物种,吴连登深知此事的重要性,便立即向主席汇报。
主席听后,果断指示:“放了它。娃娃鱼是在恶劣环境中顽强生存的稀有动物,我们应该保护它们的生存环境,维护生态平衡,不能因为一时的口腹之欲而伤害它们。”
吴连登还提到:“孩子们一周只能和主席共进一次晚餐,平时都在食堂用餐。主席说这是待遇问题,他们在大灶吃饭的费用由我支付,但在我这里吃就不一样了。我为人民做了些工作,这是人民给予我的待遇,他们无权享用。主席始终认为,每个人都应该凭借自己的努力和付出获取相应的回报,不能因为身份特殊就享受特权。”
平时,外地给主席送来的少量土特产,主席都会让吴连登送给幼儿园,让孩子们感受到关怀;或者分给身边工作人员,让大家共同分享这份心意。
毛泽东家中有一辆天津自行车厂赠送的二六自行车,工作人员考虑到李讷的出行需求,建议让李讷使用。但毛泽东却坚决不同意,他明确表示这辆自行车只能由工作人员使用,因为这是工作用车,有着明确的用途。李讷的自行车是主席自己掏钱购买的,他希望孩子们能够学会依靠自己,培养独立的品质。
“主席家的孩子在中南海口碑极佳,” 吴连登称赞道,“他们时刻都在维护主席的形象。他们深知自己的言行举止不仅仅代表着个人,更关乎主席的声誉和党的形象。” 有一次,李讷去西楼看电影,走进西楼后发现没带钱,她没有丝毫犹豫,便转身离开。工作人员认识李讷,出于好意,示意她进去观看。但李讷却坚决不肯,她坚守原则,最后留下一张 “欠西楼两毛钱” 的欠条,第二天就把钱还了回来。
虽然吴连登没有亲身经历发生在他去毛家之前的 “毛家整风” 事件,但这一事件对他的影响却极为深远。
他深刻地表示:“即便在毛主席身边工作,也绝不能打着主席的旗号为自己谋取私利。这种行为不仅违背了主席的教诲,也损害了党的形象和人民的利益。”
主席曾严肃地说:“我能做到的,你们必须做到。我是主席,难道就不能穿补丁衣服吗?我们家里用的东西,该多少钱就是多少钱,一分钱都不能少。我毛泽东不贪污、不占有、不受贿,不白吃、不白喝、不白拿。这是我对自己的要求,也是对你们的期望。”
吴连登感慨,在主席身边工作的 12 年里,他学到最多的就是勤俭节约的精神。这种精神,已经深深地融入到他的血液之中,成为他一生的宝贵财富。“我一辈子都敬仰毛泽东!”
毛泽东的一生,是为人民服务的一生,他用自己的言行,激励着一代又一代的人不断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