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衡哲与胡适之间的书信往来,其间充盈着诙谐幽默之态与巧言善辩之趣。陈衡哲称呼胡适为“先生”,胡适则回复道:“你若‘先生’我,我也‘先生’你。不如两免了,省得多少事。”陈女士随即回应说:“所谓‘先生’者,‘密斯特’云也。不称你‘先生’,又称你什么?不过若依着,名从主人之理,我亦不该,勉强‘先生’你。但我亦不该,就直呼你大名。还请寄信之人,下次寄信时,申明想要何种称呼。”胡适再度回复:“先生好辩才,驳我使我有口不能开。
仔细寻思起来,呼牛呼马,阿猫阿狗,又有何分别哉?我之戏言,本不该如此。下次写信,请你不用再心生疑猜,随你称什么,我答应定会响如雷,决不再驳回。”这段你来我往的交流互动,将二人的风趣幽默与灵动活泼尽显无遗。
而胡适那首题为《朋友》的白话小诗:“两个黄蝴蝶,双双飞上天。不知为什么,一个忽飞还。剩下那一个,孤单怪可怜。也无心上天,天上太孤单。”在五四运动期间,亦是引发了饶有趣味的调侃。因校长蔡元培时常离校,校务遂委托胡适进行管理,校外的活动也大多请胡适代表出席,黄侃便笑着称胡适乃是“一只绕着蔡元培上下翻飞的黄蝴蝶”。
这二则轶闻趣事,让我们得以窥见胡适在日常生活中的幽默诙谐与机智聪慧,也生动展现了那个时代文人之间别具一格的交流方式和别样情趣,为后世之人留下了一抹温馨而又饶有趣味的文化记忆,令人回味悠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