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学生抱打不平的尤老师。——编者。
本色
小钢炮从后头挤上来,连着拍打了小平后背好几下子,还竖起大拇指,比划着小平。
小钢炮问:刘叔“三七”那天,你告诉我,我和你一起去啊。
大喇叭也说:是啊,班长啊,咱是同班的亲同学,我们都跟你一样啊,到前儿,咱们都去啊。
大伙都七嘴八舌的跟着说。
小平打断大家的表态,就问:小手艺人啊,你头上的伤好了吗?我娘说,叫我谢谢你啊!
小手艺人上去就给了小平一小下子,说,就一寸花布,你可别这么扯了,咱可受不了啊!我没咋地啊,不就出点血吗?我是个大老爷们啊,叫你说的,可和一碰就会碎的瓷儿娃娃似的呢。
小平拉过小手艺人,认真地看着他额头上。那里,有一小条子色泽发重的地方。小平轻轻的用手摸了摸,又细细地看着。小手艺人推了小平一下,摆摆手,嘴里还发出“嘘嘘嘘”的声响,
小平又回身找小不点,小不点自己上来了,用手拉着棉袄领子叫小平看,自己还说呢,我爹还以为我又上哪儿淘去了,叫啥给刮着了呢啊。
班级里的人,再次的大声笑上了。
冬日里的太阳,真是温暖极了,小平一个人走在放学的路上。
到班级里后,小平就纳着闷啊。咋没看见花木兰吗?她做啥去了呢?
小平和花木兰的那张桌子上,似乎有些许的灰儿,隐隐的、轻轻的、淡淡的,静静的、若有若无地落这那上面。
好几次,小平都偷偷地看着花木兰那面,在心理上,下意识的,小平还觉着花木兰就坐在那儿,也正偷偷的打量着他。
也有好几回,小平想开口问问班级里谁谁的,就直接问:哎,花木兰咋地了,没来上课吗?是不她家有啥事情了啊?但小平没敢,也没有个人儿叫他问那!
说实在的,这一上午的课啊,叫小平上得是真难受啊!小平以为自己是没能放下心来,还思想着以前的事那,但慢慢的,小平就知道不对了,自己心里没有那几天的发慌、发毛、待不住、坐不稳的那劲儿啊。
那是什么那,小平就想着,可咋想也没想明白。其实小平知道了,不是没想明白,是不可能想明白了。
快放学前儿,李耳跑他这里来了,李耳告诉他,尤老师因为小平的事,在小平走后,狠狠的和校长吵了一架。
据说,这些年没和人红过脸的尤老师,拍打着校长的桌子和校长说:这事要不整明白了,他就上教育局里找上级领导反映校长去。
还说校长根本就不是个“人类灵魂的园丁”,就不配有那个荣耀。
后来,还是年级组长、教研组长来了,半是劝、半是拉的,把尤老师给拉到他自己的办公室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