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祥源是1951年从湖南参军到新疆的,当时她和另外两个湖南女兵分配到军四师十团三营,全营总共5个女兵。
到的第二天,营里给她们一人发了一把坎土曼,说是要开荒种地。女兵开始闹情绪了:来时不是说建设新疆,保卫新疆吗?怎么是种地呢?要种地在湖南就种了,干嘛跑到新疆?越想越气,有的女兵哭了。
当时徐祥源18岁,什么也不懂,她对做思想工作的教导员说,不是可以贴邮票寄信嘛,你们为什么不能给我们贴张邮票把我们寄回湖南?
说得教导员哈哈大笑。在教导员的反复做工作后,女兵的情绪才稳定下来。
挖渠时,女兵不会用坎土曼,甩土把坎土曼都甩出去了。营长王补厚看太危险,就给女兵换成了铁锹。
当时,5个女兵真成了宝贝疙瘩,特别是徐祥源人长得漂亮,所以营长、教导员、副营长都对她有意思。
可她啥也不懂,干活时,营长和教导员都来帮她(副营长在团里学习),一边一个,惹得其他女兵直说风凉话。
徐祥源完全不懂只是想,他们愿帮就帮,有人帮总比没人帮好。教导员有文化,能说会道,营长只是干,一句不吭。
有一天,她接到教导员的一封信,当然,信的内容很含蓄都是激励她进步之类的话,但隐约中还是可以看出教导员躲躲闪闪的焦灼之情。
徐祥源看完后,就将信丢在桌子上,其他女兵就抢来看,看完后有说风凉话的有捂着嘴笑的。
直到有一天,营里陈参谋将徐祥源叫到办公室谈话,绕来绕去,最后说是给徐祥源找个伴。
徐祥源说:“找个伴就找个伴,有人帮我干活,还不好嘛?”其实她完全没有理会陈参谋的意思。
陈参谋没想到这么顺利,就介绍起营长王补厚的情况。徐祥源才听明白了原来是给她找对象的。
她火冒三丈:“我来是建设边疆、保卫边骚的,不是找对象的,要找对象我在湖南就找了,再说,找对象也不能找个爹(营长比她大14岁)!”
直到这时,徐祥源才大彻大悟了,但她是横下心不找。
陈参谋再找她谈,任你磨破嘴皮,她都以“我还年轻”为由拒绝了。其间,营长和教导员还是帮她还是一边一个,教导员还是夸夸其谈,营长还是一声不吭。
“什么帮忙,还不是为了找个伴?”徐祥源想明白了。
但接触时间长了,她对爱说话的教导员反而有些反感,总觉得不实在;再说,他有胃病,成天吃药。而对一句不吭的营长渐渐有了好感,虽然他不说,但徐祥源能感到他是个实在人,他的心热着呢。但也仅仅是好感。
陈参谋又找徐祥源谈话,这一次,与其说是谈话,不如说是讲故事:营长在一次战斗中,一颗子弹从嘴里打进去,从脖子后面穿出来;有一次子弹从右脸打进去,从左耳下方穿出来……
他谈得很动情,他说:“营长为什么身上有7处伤?那是为了中国革命;营长为什么到了33岁还找不到老婆?那是为了革命耽误了,军长都给他敬酒的英雄呀,他又是一个至今没有伴的人呀。”
说着,陈参谋情不自禁地流了泪;听着,徐祥源也情不自禁地流了泪。她的内心深处第一次对营长有了一种异样的感觉,有感动,有崇敬,也有爱慕。
水到渠成,营长王补厚和徐祥源两人正式“谈话”了,可营长说的全是工作,其实徐祥源也没谈过恋爱,她就向营长汇报女兵班的工作。尽管这样,但毕竟是两人在一起谈,渐渐有了感情。
水到渠成,陈参谋代营长打了结婚报告。
1952年的一天收工后,两人把铺盖搬到了一起,就算结了婚。
【编者手记】无言沟通更出彩。寡言少语,但心是热的,无声胜有声。王补厚之所以被评为全军“爱兵模范”,肯定不是用嘴说出来的,而是率先示范,干出来的。“少说多干”甚至“不说多干”是老兵的又一个特点,事情就是这么奇怪,你说出来的效果远远不如他人体味出来的好,王补厚会带兵,他带兵的一个特点就是默默地关心战士、体贴战士,让战士感到领导的关心和爱护。
王补厚,1939年参加革命,参加大小战斗150余次,7次负伤(二等乙级伤残军人),曾多次被部队评为“模范连长”“爱兵模范”“人民功臣”,1949年二军军长郭鹏为“爱兵模范”王补厚几个英雄敬酒。王补厚离休前任新疆农垦总局计划基建局局长,1998年3月14日逝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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