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年代末的一个冬季,一师工程处的数千名职工如钢铁战士般挺进到塔里木腹地开荒造田。
那时的天气,真的是天寒地冻,滴水成冰,寒冷的气息似乎能穿透人的骨髓。连坚韧的骆驼嘴上都挂满了长长的冰溜子,在阳光下闪烁着冷冷的光芒。
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军垦战士们有的在胡杨树下露天而眠,以天为被,以地为席;有的则依托沙包挖一个简陋的地窝子,勉强抵御着严寒。
入夜,荒原上并非死一般的寂静,而是充满了生机。南腔北调的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篝火熊熊燃烧,跳动的火焰仿佛在诉说着战士们的豪情壮志,别有一番情趣。
机耕队里有个来自河南的支边青年小崔。一天半夜,小崔起身小便。在这万籁俱寂的时刻,突然,他发出一声惊恐的尖叫:“有妖精!”
这一喊,如同平地一声惊雷,瞬间惊动了全队人。
不一会儿,小崔住的地窝子里里外外挤满了好奇而又紧张的人们。小崔披着被子,脸色苍白,身体微微颤抖,结结巴巴地说:“我尿了半截,一抬头,眼前卧着一个怪物,一人多高,两眼绿幽幽的,舌头伸出尺把长,吓得我裤子全尿湿了!”
众人听了,心头一紧,纷纷倒吸一口凉气。
大伙儿提着马灯,打着手电,小心翼翼地围着沙包找了个遍,然而,哪里有什么 “妖精” 的踪影?
全队的人开始议论纷纷,各种猜测和恐惧在人群中蔓延。人心惶惶之际,胆子小的人紧紧抓着坎土曼,一夜不敢合眼,生怕那神秘的 “妖精” 突然出现。
接下来的两天,不断有人声称碰见了这只怪物,都说它来无影,去无声,如同鬼魅一般。这事越传越玄乎,恐惧的氛围笼罩着整个机耕队。
队领导们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经过认真讨论后,迅速布置了一番应对之策。
连续两天,全队成员齐心协力,把开荒的树枝、红柳拉回来,在驻地周围围起了一米多高的栅栏,只留两条通道,如同设下一个陷阱,静候“妖精”光临。
半夜后,万籁俱寂,只听栅栏外一阵轻微的响动。那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让人毛骨悚然。
不一会儿,豁口处一条黑影悄无声息地窜了进来,仿佛一道黑色的闪电。
它摇头摆尾,在小崔住的地窝子门前东张西望,似乎在寻找着什么。接着,“呼” 地一声,它敏捷地钻了进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电筒、火把、马灯齐明,如同白昼一般。指导员一声吆喝,众人迅速把地窝子门堵死。在众目睽睽之下,“妖精” 终于现了原形。
原来,这个让人惊恐万分的 “妖精” 竟是一只巨大的蜥蜴。
它蛇头鳄体,浑身布满花斑,在灯光的映照下显得格外诡异。脑袋扬起一人多高,眼睛溜圆,呼呼喘着粗气,仿佛在表达着它的愤怒和不满。
几个小伙子用木棍、坎土曼试图按住它,却发现它力量巨大,难以控制。
指导员看着这只蜥蜴,笑眯眯地说:“它不伤人,也不偷东西,是我们在这屯垦荒原占了它的窝,它无家可归了嘛!”
后来,处里把这只巨大的蜥蜴送给了新成立的塔里木农垦大学,为这段充满传奇色彩的故事画上了一个句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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