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河断流的第三天，我在河滩上捡到一个会骂人的青铜铃铛。“姜小鱼！你祖宗十八代都是河底搓澡工，到你这就剩捞垃圾？”铃铛震得我手麻，仔细一看，刻着“锁蛟专用”。我对着铃铛翻白眼：“这位龙套道具，现在水质监测员工资三千八，搓澡？搓个寂寞！”铃铛突然喷出一股黑水，精准糊在我新买的防晒帽上——嚯，还是石油味的！
周天豪的挖沙船在河心轰隆作响，这货戴着墨镜站船头，金表闪得能当信号灯：“小姜啊，你每天拿个破探针戳水，不如跟我捞砂，一铲子顶你半年工资！”我默默举起检测仪，屏幕跳出“重金属超标999+”：“周总，您这一铲子下去，龙王都得挂急诊。”他脚边的秘书突然尖叫——河泥里翻出半截青铜链，缠着条变异鲤鱼，鱼头上赫然长着周天豪同款秃斑。那夜我梦见九颗龙头围着我开吐槽大会。
绿龙头狂喷污水：“周天豪那孙子往河里倒化工废料，老子鳞片都掉成斑秃了！”白龙头呕出塑料袋：“现在人类连祭品都改用不可降解款？差评！”红龙头最绝，头顶核辐射标志：“本龙现在夜光，省了河灯钱。”唯一正常的蓝龙头叼着《河工日志》甩给我：“你爹临死前留的，他说…嗝…说下次买酒要酱香型！”
按日志提示，我偷摸下河找镇河铁牛。结果牛没找着，踩到个会唱歌的河蚌：“妹妹你坐船头~哥哥我岸上走~”蚌壳里“噗”地弹出个半透明美男，长发及腰，眼线飞到后脑勺：“本座敖青，大禹钦定黄河Tony总监，专治各种不服——现在立刻马上给我做护理！”我晃了晃分水刺：“先说好，本姑娘美甲388，护理888。”他翻出个青铜POS机：“记账，反正周天豪付钱。”
周天豪的截流大坝开工那天，敖青彻底疯了。九颗龙头炸成杀马特造型：绿龙头喷石油烫成离子烫，白龙头卷着塑料微粒搞脏辫，红龙头直接cos霓虹灯。“姜小鱼！老子的生态烫套餐呢！”敖青一甩头，半座城下起酸雨。我开着快艇冲浪：“来了来了！先给绿龙兄去油——”分水刺扎进石油层，抽出的黑丝能织毛衣。“白龙哥柔顺护理！”无人机撒下吃塑菌，脏辫秒变黑长直。轮到红龙头时，这货突然娇羞：“人家…人家要渐变星空色啦~”
周天豪在监控室摔了82年的拉菲：“给我启动清淤弹！！”挖泥船一铲子下去，敖青惨叫飙出海豚音。我这才看清，青铜链早被换成钢筋混泥土，勒得他鳞片翻飞。“你个憨批！”我边拆钢筋边骂，“这玩意比束身衣还狠，龙不要面子啊？”敖青突然用尾巴卷起我：“女人，我允许你成为我的共生体。”我：“说人话！”他：“…救命QAQ”
现在我是人形生态路由器。右眼变成敖青同款LED金瞳，走到哪污染指数投到哪。菜市场大妈追着我跑：“姑娘给我鱼摊测测！这鲶鱼保熟吗？”敖青盘在湿地监测塔上当WIFI信号，尾巴尖5G基站忽闪忽闪：“本座现在刷剧超快——那《甄嬛传》拍得不对，当年本座给大禹做美甲时…”
周天豪更绝，被关在自己修的大坝里。每天早中晚自动播放他的忏悔录：“我错了！我不该拿蛟龙角泡酒！那玩意壮阳是假的！假的！”
昨天我去探监，他扒着铁窗喊：“姜总监，我出十个亿买你右眼！”我指了指天。暴雨中，敖青的彩虹渐变色龙头缓缓垂下：“本座护理套餐涨价了，现在预约排到2222年——现金还是刷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