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3年,我退伍后回农村当老师,和书记女儿谈恋爱,却改变了人生

名著茶话会 2023-12-19 18:01:14

1983年,我从部队退伍了。作为我这样的农村孩子,三年的军旅生涯之后,其实就是从哪里来回哪里去,继续回我的老家种地去。

可命运之神青睐了我,我这人虽然读书的时候成绩不是很突出,但有一个特长就是体育不错,尤其是篮球打得很精彩。实话实说,如果不是篮球打得好,我很大概率是去不了县一中读高中的。

高中阶段也成了学校篮球队的队长,入伍后也更加有了展示的平台,成了团部篮球队的主力。身体素质好,再加上又是那时候不多见的高中生,后来在演习中立了个集体三等功。

我原本是不够条件安排工作的,可那一年我们全区(县下面的区)就我一个退伍的,刚好我们乡中学缺一个体育老师,政府就破例安排我进了学校。但也提了一个条件,先试用一年,如果能够胜任,第二年就给我转正,如果干不了那就只好另外再安排了。

高中生当老师,在那年代也不算罕见,但当中学老师的还真不多,幸好我也只是教体育的,很快就和学生打成了一片,在孩子们眼里还很有点分量。

我们乡中学当时大概有二十来个老师,基本都是三四十岁的“老人”。除了我之外只有一个年轻女老师,去年刚刚中师毕业分配来的,成了学校的英语老师。

可当时的农村孩子的英语水平相当差,心里应该也不重视英语这门课。英语老师又是个年轻女孩,在孩子们眼里就成了可以欺负的对象。具体情况就不说了,反正经常能看到英语老师泪眼婆娑地从教室出来。

后来我也知道了她的情况,便利用我在孩子们中的“威信”,只要是英语课和我自己的体育课不冲突时,我也搬个小凳子坐在最后面去听课,对孩子们说自己英语不好,来和你们一起学习。

由我的这番话,既引起了孩子们对英语的兴趣,也有一部分“迫于”我的威力,课堂秩序很快就得到好转。

学生就是那样,只要对一门功课了解了,他们就会主动地产生兴趣,慢慢地,即使我不去听课了,英语课的次序也坏不了。

英语老师也知道这是我的功劳,便经常和我聊聊天交流经验,再加上整个学校也就我们两个年轻人,一来二去就相当熟悉了。

英语老师叫闫芳,这个名字很特别,在我的印象中,我们当地几乎没有这个姓的人家,可也不好意思问她家里的情况,只知道她家在县城那边。

都是20出头的年龄,还都是同事不说,更主要是在学校里,只有我俩才算同龄人,很快,我和闫芳就有点形影不离了。其他老师经常也会开我们的玩笑,说你们明摆着的就是一对,何不就在一起了呢?

我心里是挺惶恐的,因为虽然都是老师,但我还是临时的呢,人家可是正儿八经的中师毕业,和我这半桶水实在相差太远。

但闫芳反倒显得落落大方,虽然没有直接回答肯定,但对同事们的这些玩笑从来没有表现过反感情绪。

很快就是中秋节,因为学校的老师都是本地人,中秋节下午学生都放假回家,老师们也各回各家找亲戚去了。

我几乎是最后一个出来的,那时候学校连大门也没有,就是一条一米多宽的下坡土路对着学校操场。我家离学校也有两公里的样子,中间还有一座木桥,只是因为前段时间下雨河里涨水给冲垮了,过河的话就得涉水。

因为这两个多月来我已经当了老师的缘故,父母几乎不怎么管我了,就连我回家都能享受客人的待遇,几个兄弟都在干农活,我想要帮手也被他们拦住。

在家吃了晚饭,兄弟们都自顾自出去找他们的小伙伴了,只有我和父母坐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就有点心神不宁了。

看着月色也挺好的,反正明天早上学生要出操,我就决定晚上回学校去。母亲还给我装了点没吃完的剩菜,叮嘱了几句就走了。

远远就看着学校漆黑一片,我心里有点奇怪,按道理闫芳应该在她的办公室啊,多少也得有盏灯亮着吧。

因为老师的办公室同时也是卧室,也都分布在各个教室的中间,向着操场的一面是个大窗户,灯光完全能透过来。

我噔噔噔地上了楼,把手里的剩菜放在自己放门口,直接就到了闫芳的房门口,老远就喊着她的名字,因为是晚上嘛,男女之间总得避点嫌。

屋里没有人回答,我在门上敲了几下,又喊了几声名字,这才听到屋里一个低沉的声音回答:你进来吧。

我轻轻一推门就开了,顺手就在门边拉到了开关的绳子,拉了一下,白炽灯亮起。马上就看到闫芳坐在地上伏在床沿上,一只手按着肚子,见我开了灯进来,费力地抬起头望着我,脸上一片苍白却又满头大汗。

我吓了很大一跳,赶紧问她怎么了?闫芳说自己肚子很疼,我摸了一下她的额头,却又很烫很烫,心里就起了个咯噔:难道是阑尾炎?

在部队曾经有个战友也是这样的症状,这可耽搁不起,我推了推闫芳说:我送你去医院吧,这可不能耽搁。

可闫芳虽然点了点头,但怎么去医院呢?

学校离乡医院大概有三公里的样子,离区医院却有七八公里。虽然就是学校坡下那条砂石公路连通着,可这大晚上的哪里有什么车?

如果闫芳能坐自行车也好办,我大可以骑着自行车把她送去医院。可现在她连坐都坐不稳,怎么办呢?

虽然非常焦急,但我还是没有慌乱,直接衡量了一下,最后还是决定直接去区医院,因为假如真的是阑尾炎,乡医院也做不了手术。

我弯下腰把闫芳扶起来坐在床沿上,自己蹲在她前面,让她伏在我后背上。她开始还有点扭扭捏捏不好意思的神情,也被我直接拉着手背了上来,也顾不上关房门了,一路就向医院跑去。

走公路有五六公里路太远,我还是选择了小路,至少要近两三公里的样子,就是路窄一点,反正是步行,也是我们小时候去上街的必经之路,眯着眼睛都知道哪里有个坑的那种。

就那样,我背着闫芳一路小跑朝医院跑去。一开始倒还轻松,手也尽量不去碰她的身体。闫芳虽然烧得有点迷糊,但也勉强维持着一点“距离”,双手只是撑着我的肩膀。

但走到一半左右就要翻过一个小山坡,如果是我一个人肯定没什么困难,如今背着闫芳跑了这么远,身上早就冒汗了不说,出气也急促了。

体力开始有点撑不下去了,这时候就顾不了那么多“礼节”,身后的两只手直接就托着她的屁股,闫芳的手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抱上了我的脖子,还有点越抱越紧的感觉。

等到下了破,远远已经能看到镇区的灯光,心里一放松,不由自主就说了句轻松点的话:大小姐,你的手该松一松了,要不我都要被你勒死了。

闫芳竟然噗嗤笑了一声,我脖子上的手似乎松了松,却马上又抱得更紧了。

更难受的是,她还把嘴凑到我耳朵旁,用只有我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就是要勒死你,看你的手都放在哪里?

我一怔才发现,自己的手一直托着人家女孩子的屁股呢,这个是禁区啊。手一松,可背上的闫芳就只往下滑,只好赶紧又托上去。

就这么一折腾,我大概花了一个小时多一点点就把她送到了医院。果然不出我所料,真的是急性阑尾炎,幸好连夜送来,当即就做了手术,算是有惊无险。

手术倒是很快,大概凌晨两点不到,闫芳就被送回了病房,脸上也有点红色了。等医生都走了,她便让我去帮她打个电话。就是打给区医院所在的镇政府,你就说找闫书记就行了。

那时候的电话都是要总机转接的,接通后那头听说找闫书记,很快就去叫人,随后是一个男声问我有什么事。我说闫芳生病住在区医院,她让我打电话告诉你。

对方没有说多话,让我不要急,他马上就到。不到二十分钟,一台212吉普车开进了医院,上面跳下来一个中年男人,直接就跑到了住院部,也很快到了闫芳的病房。

中年男子嘴里喊着小芳,你怎么了,然后就坐在床沿上拉着她的手问长问短起来。谁都能看得出来,她就是闫芳的父亲。我这也才明白,闫芳竟然是书记的女儿。

闫书记得知是我送她女儿来医院的,说了很多感谢地话,还催我先回学校去。一来也是要休息,主要还是明天一早要向校长汇报才行啊。

闫芳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我几乎每天一放学就去医院看她。有时候她父亲也会在,我就随便坐一阵走了;有时候只有她一个人,我就陪着她说说话,后面两天还能陪她在院子里走一走了。

我们的感情也用肉眼可见的速度升温,到她出院的那天,已经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了。

只是每当他父亲在的时候,闫芳却表现得很谨慎,丝毫不敢和我露出一点亲热的神情,我心里隐隐有了点担忧。

闫芳出院后,我们的生活又恢复了原来的模样,每天都是备课、上课,反正都是和学生们在一起。

唯一的不同就是等学校响了熄灯铃,我们俩就会出来走一走,一般都是在河边的草地里坐坐说说。因为是下半年的缘故,天气也比较冷,但我们还是乐此不疲。

我们谈恋爱的事,同事们很快就知道了,大家都很看好我们,说我们也算是郎才女貌的匹配。只有校长偷偷把我叫去办公室聊了一阵,虽然说的都是些冠冕堂皇的话,但但我还是隐隐感觉到校长似乎知道点什么别人不知道的事。

随后就是放寒假,闫芳还去了我家一次,受到我家人的热烈欢迎。等她走后,邻居们都说,你看你家关伢子就是命好,这才参加工作半年呢,就找到对象了。

寒假结束我们又回到学校,彼此分开二十多天了,小别胜新婚吧,即使是在开会的时候,我们的眼神都没有离开对方。好不容易等到有了空余时间,这才腻在一起互诉衷肠。

看得出来,闫芳心里很想念我的,只是告诉了我一个不知好坏的消息:年初,他父亲就调到这里来当书记了。

我其实并不在意她父亲怎么样,我一直认为,爱情和婚姻就是我们自己两个人的事,和父母有什么关系呢?但后来的发展却让我措手不及。

正月底的时候,政府领导来学校考察。那时候的考察真的是轻车简从,新来的闫书记自己提着包一个人来了学校,和校长教务主任聊了一阵就算完了。临走前,闫书记让校长把我叫过去,说是要单独和我说说。

闫书记开门见山地说了我和闫芳谈恋爱的事,态度非常明确,那就是不同意,希望我立即和闫芳分手。

最后还若隐若现地点了我一句,你的试用期马上就要到了,总得为自己的前途着想吧。

闫书记走后,我心里很有点恼火。闫芳应该也知道她父亲找我的消息,一直在我房间里等我,见我脸色一片阴沉,拉着我的手第一句就是问:我父亲削你了么?

我点了点头,最后抱着一种长痛不如短痛的心里对她说:小芳,我们分手吧,免得你和你父亲之间不愉快。

闫芳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地拉着我的手,眼泪又噗噗地往下掉。我也不忍心继续说惹她伤心的话,只好拉着她坐下,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可以说是对坐垂泪了。

闫芳走后,我心里一直起伏不平,在爱情和工作面前,我到底该如何选?如果选择和闫芳在一起,姑且不说能不能挣脱他父亲的牵制,我转正的事肯定就黄了。

可如果我选择委曲求全,为了保住自己的饭碗离开闫芳,那今后该怎么面对自己的人生?

连续思考了好多个晚上,我心里一直都没有具体的结果。只是这几天来,我和闫芳在一起的时间明显变少了,有时候她来约我我也借故不去。

眼见得就是期中考试临近,学生们都在紧张地准备考试,校长也多次和我谈话,说的都是即将转正的事。

那一天,我突然收到一封广东的来信,收信地址还是我老家的村里,只是邮递员知道我在学校当老师,直接就送到了学校。

拆开信一看,竟然是在部队时玩得最好的一个战友写来的,他叫阿东,宝安县的人,我们曾是团部篮球队的正副队长。

阿东说自己退伍回到家就开了个工厂,如今一片红火,就是忙不过来,希望我能尽快去帮他,还细心地留了详细地址和电话。

看完阿东的信,我第一时间就有了个决定:不干这个仰人鼻息的事了,去广东和阿东干。

虽然做出了决定,但总还是放不下闫芳。当天晚自习结束后,我便主动邀请她一起出去散步,然后就把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她。

得知我不当老师了,闫芳显得很震惊,目瞪口呆地看着我半天也说不出一句话来。等我说出她父亲曾经提醒我,不分手就难以转正的事之后,她很快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在我眼里,一直偏于文弱的闫芳没有说多话,只是斩钉截铁地告诉我:你去哪里我就跟去哪里。

我把自己不需要转正的事汇报给了校长,校长、同事们没有一个不震惊的。

毕竟在那个年代,转正后就是正式的老师,那可是铁饭碗啊,虽然工资未必有多高,但好在旱涝保收还不用晒太阳吧。

我的书面报告递交上去,校长才相信我不是说着玩的,只好一天无数次地做我的思想工作。毕竟,我虽然不是科班出身,但这一年来在学校还是做出了点成绩来的。

但我去意已决,校长的挽留最后还是白费,一个多月之后,我就把自己第二天出发的消息告诉了闫芳。

当时也只是抱着一种“总结”的心理吧,每一段感情都应该是完整的,不可以不辞而别让时间去结束一切。

天还没亮,我就在镇汽车站搭上了去市里的汽车。经过我们学校时,班车被拦下,闫芳提着一个纤维袋子上了车,径直坐到了我的身旁。

那一刹那,我感动得说不出话来。所有的一切都在不言中,只是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一直到市里也没有放开过。

上了火车闫芳才告诉我,她给学校留了辞职信,也写了一封信给父亲,告诉他自己和小关在一起,让他不要担心自己。

我和闫芳辗转到了宝安,也顺利地找到了阿东。他家离县城还有十几公里,但眼前看到的场景让我收到前所未有的震撼。姑且不说老家那个偏僻破烂的小山窝,就是当年部队的团部驻地也没有这么热闹的场景啊。

阿东的家在宝安的西乡,开了一家体育用品厂,就是做什么篮球、乒乓球拍之类的东西,据说还正在采购机器扩产,到时候要生产运动鞋和运动服呢。

阿东见到我来自然是非常高兴,一上来就是一个热烈的拥抱。

一年前退伍时,我们总以为这一辈子都会见不上了,想不到短短一年之后,我们竟然能在他的家乡重逢,那种欣喜之情难以言表。

只是很快就见到我身后显得有点怯怯的闫芳,阿东才恍然大悟,还以为我一年不见就已经结婚了。在我的解释下,阿东才知道,闫芳是主动丢下工作跟着我跑来的,更是竖起大拇指连声叫了好几声嫂子。

就那样,我和闫芳放下了铁饭碗,在84年就来到了深圳,成了第一代来南漂“淘金”的年轻人。当时谁也想不到,我们的这个决定,竟然彻底改变了我俩的人生。

在下一篇里,再继续向大家介绍我和闫芳在深圳奋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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