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欣（致远智库创始主任）

在全球各种国家间组织中有七国集团（G7）、二十国集团（G20）、亚太经合组织（APEC）、OPEC以及非盟、阿盟等，金砖组织也是其中一个，这也是近年来世界上一个新情况，国家间的组织纷纷出现，探讨共同关心的问题，捍卫一些共同利益。8月22日-24日在南非迎来了金砖第十五次峰会，这也是疫情后该组织第一次线下峰会，也是金砖组织2009年成立以来第一次讨论扩容的峰会，因而招致全球的关注。

五个金砖国家都是发展中国家相对较大的经济体，拥有更多的人口和比大部分发展中国家有更大的理想。2023年的金砖峰会有俄乌战争和中美地缘政治紧张局势加剧的背景，也有美国连续加息让导致很多国家金融困难、美国进一步提高美债限度、越来越多国家考虑去美元的新形势。2022年，阿根廷、沙特阿拉伯和阿联酋成为加入金砖国家候选国，后来埃及、世界第四人口大国印度尼西亚、非洲最大经济体尼日利亚和阿尔及利亚、亚洲的越南、泰国等等纷纷表达了键入的愿望。此次峰会圆满成功，一是完成了吸收6个国家加入，二是在全球重大问题上表明金砖国家的总体态度，三是就扩大经济、科技、人文交流达成广泛共识，凸显该组织成为一支日益增强挑战现有世界秩序的力量，四是在加强金融合作、建立金砖国家为主的发展中国家金融体系达成重要共识和行动计划。

本届金砖组织峰会主席国南非总统拉马福萨

这次峰会前南非官员就透露，已有超过40个国家表示有兴趣加入，其中超过20国已提出正式申请，峰会最后决定将邀请阿根廷、埃及、埃塞俄比亚、伊朗、沙特阿拉伯和阿联酋加入金砖国家合作机制，她们在2024年1月1日正式成为金砖国家合作机制的新成员国。

金砖组织14年后迎来了再出发，可喜可贺。

那么为什么金砖组织如此受到欢迎呢？这首先和金砖组织的特点和原则有关，符合中国和发展中国家的愿望

从全球大背景下看，我们看到1945年二战结束后的80年来，国家主权与国家集团之间的紧张、争斗并未消除，美国一超独大的格局并没有给世界带来安宁，美国也无法替代全球维护秩序、稳定和安宁，全球许多问题需要更多国家的参与。

战后形成的世界银行、IMF、WTO，联合国 等等无不是西方话语体系下的产物，特朗普时期强调“美国优先”让世界更进一步认清美国的本质，美国随意退出世卫组织、UNSCO等，又证明美国对关乎世界人民福祉的事情毫无兴趣。

这80年来的另一大变量则是中国和一批中等发展中国家的崛起，不少国家成为地区强国，也都有要发挥更大国际作用的愿望和能力。她们希望尽快发展经济，改变已有不合理的国际秩序，希望建立一种更公平、民主的国际体系。

中国坚持“互不干涉”、“相互尊重”原则，提出的合作共赢的发展理念也正是与这些要求相符合。中国强大的经济实力也使得发展中看到希望和新的选择，受到很多不喜欢美式国际体系的国家的青睐。这也是金砖集团极为重要的原因，成为这些国家团结、交流的重要平台。

其次是和金砖组织的特点来看，也十分符合发展中国家的情况。

金砖国家在政治体制、发展阶段、地缘战略、国际关系和影响力等都不尽相同。经济上，中、俄人均GDP超过12000美元，巴西、南非超过7000美元，印度仅为2000美元；外交上，各国有自己的政策趋向，印度在和中国纠缠着边境问题的同时正在成为美国印太战略的重要盟友，中俄则跟西方关系紧张，印俄关系悠久但走向疏离，巴西和南非在总体上支持中国的主张同时比较中立，但总体上都坚持独立自主、互不干涉内政；安全关系上，各个国家也都是在独立自主，反对美式霸权，主张各国平等，世界应该多极化。

由此可见，金砖国家成立之初就几乎没有意识形态的色彩，设立的主要目标是一起探讨新兴国家如何扩大经济合作。随着世界政治、经济形势的变化，全球南方（Global South）一词越来越频频出现，金砖也就成了全球南方最具代表性、最有实力的组织，也就赢得了发展中国家中的佼佼者的拥护。

这次峰会上，本届会议主席、南非总统拉马福萨在峰会上致辞说，金砖国家无意与美国和西方集团竞争。“我们不想站在G7、G20或美国的对立面……我们只是想要组织起来。”

也正如南非总统所说，发展中的新兴国家要组织起来，要发出她们集体的声音。

此次加入金砖组织的埃塞俄比亚总理阿比说：“对埃塞俄比亚来说，这是一个伟大的时刻，金砖集团领导人今天批准我们加入这个集团。埃塞俄比亚随时准备好与所有国家合作，建立一个包容性和繁荣的全球秩序。” 伊朗总统高级顾问穆罕默德·贾姆希迪说：“伊朗成为全球新兴经济体集团的正式成员，是伊郎外交政策取得的历史性发展和战略成功。”

第三是此次扩容规模较大，金砖组织的原则和理念不会改变，但影响深远

《金砖国家领导人第十五次会晤约翰内斯堡宣言》指出，我们重申对互尊互谅、主权平等、团结民主、开放包容、深化合作、协商一致的金砖精神的承诺。《宣言）特别提到未来金砖将要加强包容性多边主义、营造和平与发展的环境、促进彼此增长、推动可持续发展、深化人文交流和机制建设。

2023年峰会吸收六国参加，后面还有17个国家排队，另外还有20多国表现出兴趣，预计2024年峰会上再有新的成员国（例如印尼、越南）加入，地域面积、人口、GDP等等指标都会大幅度提高。正如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说，扩容符合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共同利益，金砖合作大有可为，金砖国家未来可期。

1、在国际金融方面。此次金砖国家峰会宣言强调鼓励金砖国家同其贸易伙伴在开展国际贸易和金融交易时使用本币的重要性，并责成相关机构推进金砖国家本币合作、支付工具和平台的研究。其中，加强金砖新开发银行的功能、扩大其资金规模、研究设立金砖币提上议事日程。

除了美国和西方组织只顾自己的金融政策的残酷之外，发展中国家越来越担心美国可能像对俄罗斯那样将美元武器化，所以金砖国家呈现的集体去美元化、增加其它贸易支付手段的努力成为发展中国家的新选择。此次金砖峰会前有 43 个国家表示有兴趣加入，而且都是在地区有一定实力和影响力的国家，说明了美国政策的负面影响和全球南方的内心愿望。

事实上，早在2014年7月的第六届金砖国家峰会上就确定了创建1000亿美元金砖国家开发银行和价值超过1000亿美元储备货币，还分别签署了金砖五国出口信贷和创新合作协议的合作文件。金砖开发银行和金砖应急储备安排相互独立，在宗旨、规模、运作与决策机制等方面也与世界银行和IMF有明显不同：每个成员国家所拥有的投票权相等，任何国家都没有一票否决权。此外，与世界银行和IMF的做法不同，新开发银行不会为贷款设定政治条件，尊重每个国家的政策。这都被解读为可对抗以西方国家为主的贷款机构和美元的影响。

金砖新开发银行除了坚持平等和支持发展中国家金融需求之外，还和金砖组织国家的组织有一定独立性，并不要求先入金砖再参加此银行。例如，2021年9月，新开发银行批准吸收阿联酋、乌拉圭、孟加拉国为首批新成员，2021年12月，新开发银行宣布接纳埃及为新成员。目前新开发银行正在考虑来自15个国家的申请，增加地域代表性的多样化。

用金砖国家新开发银行行长罗塞夫的话说，金砖新开发银行“要成为发展中国家为自己建立的银行。” 目前，新开发银行已经开始发放人民币贷款，还将扩大其它国家的本币贷款规模，将鼓励金砖国家在贸易和金融交易中使用美元以外的货币，这样可以帮助成员国的借款人避免汇率风险和美国利率变化的影响。

2、在国际能源市场将更有发言权

虽然金砖组织对能源问题没有直接的介入和讨论，但此次沙特、伊朗、阿联酋的加入，加上已有的俄罗斯，无形中使得金砖在某种意义上又成为一个全球最大的油气资源隐形组织，瞬间加强了金砖和OPEC之间的紧密关系，还和中国、印度等这些最大的购买者第一次进入一个国际组织。

而在新能源领域，由于中国的存在，这些国家的能源转型和对新能源的开发有了全面的保障。

另外，沙特和伊朗同时加入金砖组织，其指标性意义十分突出：两个宿敌能化干戈，金砖机制可以更好保障两国关系的持续改善，使中东的局势更加稳定。

3、国际经济影响力大幅度提升

除了上述美国的所作所为之外，金砖国家组织的原则理念这个核心吸引力之外，其日益增长的经济实力和带来的影响力引起国际社会的关注。金砖五国家就占世界总面积的40%左右和世界40%以上的人口，GDP占世界四分之一。扩容之后，GDP按2022年的数据计算，从约26万亿美元上升到30万亿美元左右 （G7为43.6万亿美元）。金砖国家对全球经济的贡献率达到31.5%，而G7的贡献率止步于30.7%。按购买力平价计算，金砖五国总和已经高于G7，这更好说明金砖国家的真正实力。

另外，此次金砖峰会是从23个正式申请国中邀请了6个国家，还有17个国家对金砖表达了强烈兴趣，所以未来进一步扩编的可能性极大，总体数量上金砖呈现出上升趋势（G7则因为其政治和理念的封闭性难以扩大）。更为重要的是，金砖国家都是发展中国家，总体上的趋势是发展向上的，未来的GDP、市场份额、政治和军事力量都会逐步提升，而美国和G7国家处于经济发展缓慢或停滞的状态，此消彼长，可以预见三年后的金砖方方面面的体量都会对G7形成强烈的压迫感。

近年来，美国和西方国家自身也出现这样或那样的问题，绝对和相对实力都有所下降，它们主导的世界格局裂痕进一步加深，发展中国家的代表中国成为全球经济的主导力量和军事强国，不少发展中国家也成为地区有影响力的国家。

1、新兴大国已经提出了挑战

除了中国提出“一带一路”、全球发展倡议、对美国的霸权行为经常给予批评、抵制之外，俄乌战争捅破了原有的格局，对俄乌战争、中国南海和台海的问题，美国和西方严厉制裁实际上将俄罗斯与全球金融体系隔绝，对中俄多次强调国家主权和国际规则。但在南方国家看来，美国也可能对所有这些国家行使这种权力，美国是经常侵犯他人主权、违反、藐视他们所谓的国际规则的头号代表，中国的和平倡议和俄罗斯的一些作法更符合他们的意愿。印度、巴西和南非等大多数发展中国家明确拒绝加入西方针对俄罗斯的制裁或其他行动，说明美国和西方的控制力、影响力的严重下降和发展中国家对它们的不满、对俄罗斯的理解，非洲、拉丁美洲和印度等新兴亚洲大国之间越来越一致地要求颠覆冷战后的单极体系。

2023年4月巴西总统卢拉表示：“我们不能继续依赖一种只能由别国来印刷的货币。我希望金砖国家央行能够发行一种像欧元一样的新货币。我们可以做到。”5月30日，他在日本广岛举行的G7峰会上又重申了这一观点，强调建立不受某一国家利益影响的货币机制至关重要。

在2023年6 月金砖国家外长会议上 ，印度外交部长苏杰生将当前世界经济格局集中描述为“大多国家受到少数国家摆布”，这是一个南方国家由代表性的观点，是要求对1945 年二战结束形成的全球治理结构改革的总体要求。

2023年7月，普京在圣彼得堡与非洲领导人举行的峰会上说道，“我认为现在是纠正针对非洲大陆的历史性错误的时候了。” 印度学者米什拉表示：肯定有建立新世界秩序的空间，“这个空间是由两个因素共同创造的，全球南方国家寻找自己的声音，并寻找能够捍卫其利益，而俄罗斯和中国发现自己以前所未有的方式与西方产生了分歧。这两个因素并不完全重叠，但它们目前服务于相同的利益。”

2、扩容后的金砖组织具有更强的声音

此次金砖国家峰会宣言呼吁尊重民主和人权，强调不仅应在国内治理，也应在全球治理层面得到体现，重申致力于促进和保护民主、所有人的人权和基本自由，在互利合作的基础上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宣言还提出“我们对采取不符合《联合国宪章》原则、为发展中国家带来显著负面影响的单边强制措施表示关切。我们重申致力于加强和完善全球治理，推动构建更加灵敏、有效、高效、代表性强、民主、问责的国际和多边体系。”

联合国秘书长古特雷斯也出席了本次金砖国家峰会，在讲话中对该集团扩员表示肯定，也呼吁对不合时宜的国际机构进行改革：“今天的全球治理结构反映了昨天的世界”。他赞同对于世界银行等国际组织的改革呼声，并且强调，“现在的全球治理架构建立于第二次世界大战之后，许多当时处于殖民统治下的非洲国家被排除在外，这些机构必须通过改革来反映当今的权力动态和经济现实”。

这也正是金砖国家的共同愿望，通过加强世界安全与和平以及五国之间的经济合作来实现一系列经济、政治和安全目标，这将有助于在 2050 年前后建立一个更公平、更平衡的全球经济、政治体系。

可见，随着金砖国家的实力和影响力会更强，在共同的理念下，开始发出自己的声音、要求。这次扩容之后（而且扩容的步伐不会就此停止），该集团非常有可能提出更有针对性、更全面、更具体的全球经济和安全方面的方案，虽然还不可能大幅取代美国主导的现有全球政治和经济格局，但完全可以提供部分替代方案，或提出让美国和西方不得不重视的反对方案，这个幅度会越来越多。例如在G20这个层面，今后很有可能形成G7和G13两个阵营。

3、对现有不公平的国际秩序和规则提出挑战是时间问题

金砖为代表的发展中国家和G7为代表的美国西方联盟随着双方力量的此消彼长，它们之间的关系也会更紧张或对立。美国表明上虽然表示金砖国家不会成为美国的地缘政治对手，因为“这是一个非常多样化的国家集团……在关键问题上有着不同观点。”但是会议前美国媒体、学者和一些官员对此次峰会的超寻常关注，告诉我们美国没有那么轻松。

尽管在本次峰会上仅仅是讨论了金砖国家货币机制和内部贸易结算机制，而没有决定推出金砖币，但作为大势所趋和共同的愿望，金砖国家共同货币的讨论必然会继续讨论。第二是成员国在世界银行或国际货币基金组织内的合作也会加强，因为过去金砖国家尽管是规模非常大、有影响力的经济体，但在国际金融体系中的声音还弱。

4、金砖国家之间的差异、分歧会影响金砖实现共同的目标吗？

首先是金砖组织本身。我们清醒地看到，金砖国家是一个基于共识的组织，需要所有成员就决策达成一致。目前金砖国家以及新增成员国的经济规模差异大，各国政府的外交政策目标也往往存在分歧，这预计将令金砖国家的决策过程和结果受到影响。

第二是金砖成员国之间的矛盾和分歧。这是目前金砖组织和未来扩容后必须要面对的一个比较棘手的问题，因为一些国家之间的矛盾有的是复杂的，有的是根深蒂固，有的甚至还很激烈。

第三是美国和西方一些国家利用金砖内部的分歧和国家间的已有问题挑拨作梗。这是可以预见的，而且美国等西方已经开始行动，例如鼓噪印度和中国之间的边界问题，在某些成员国制造政局混乱、干扰一些国家的选举等等。

金砖国家虽然各自有各自的问题和之间的分歧，各个成员国都是清楚的，也都有智慧和能力解决的，而且从金砖组织本身还有大有可为的领域，例如加大贸易往来、扩大新开发银行规模加强相互帮助、协调发展中国家在应对气候变化上的共同诉求，共同开发应对传染病药物和预防，等等，也就是说以发展促团结，以发展和共同富裕来解决一些矛盾和分歧。

此次峰会宣言指出：“我们满意地注意到金砖机制建设所取得的进展，强调金砖合作应顺应时代变化，做到与时俱进，在共识基础上确保各领域合作重点更加突出，金砖战略伙伴关系更加高效、成果更加务实。我们责成协调人继续定期讨论金砖机制建设，包括整合和优化相关合作”。宣言还提出要加强人文交流，组织方方面面的交流活动，增进各成员国之间的相互了解和组织的向心力。

本次是金砖国家集团十四年来的首度扩员是历史性的，体现了金砖国家同发展中国家团结合作的决心，符合国际社会期待，符合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共同利益。随着数量增加，金砖内部的制度和规则、发展方向和内涵也都面临调整，金砖组织需要先整理好自己的内部秩序，金砖国家正在寻求向各国提供一套平行的经济和外交选择，而不是试图积极摧毁美国领导的模式，在“全球政治如此分裂”的时代，金砖国家代表了发展中国家一种日益增长的全球情绪，如果急于挑战现有秩序，对世界和自身都不是聪明的作法，反而会造成内部分裂。

同时，所以，在整理完内部事务之后，在金砖扩容和增资之后的新开发银行，未来金砖组织挑战全球金融制度架构、现有全球事务决策机制才有可能。就目前而言，这次峰会的成果显然表明全球南方普遍支持重新调整全球秩序。

1、金砖组织的目标是建立一个更公平合理的国际经济秩序，当然随着经济领域的影响力增加也必然会溢出政治和安全领域的影响力。只要金砖组织自己运行稳定、发挥应有的作用，对已有国际秩序的影响（甚至是改变）是必然的，只是时间的问题。作为发展中国家的组织，金砖要敢于代表组织内外的发展中国家发声，维护发展中国家的利益。

2、金砖新开发银行为会员国和发展中国家提供了合理和与IMF等不同的资金支持，为成员国和发展中国家提供实实在在的支持，这是许多发展中国家急切需要的，更是金砖组织增强吸引力、向心力的有效方法（例如新开发银行已经向超过100个项目贷款330亿美元）。

现在金砖组织的进一步扩大为新开发银行发展提供了更有利的环境，是吸引更多的发展中国家难得的契机，未来要充分发挥好金砖新开发银行的作用，能够更好地获得彼此间协调的外交或财政支持，新开发银行的实力也必会进一步提升。

3、随着成员国增加，为了保持有效性、吸引力和影响力，金砖国家特别需要加强内部建设，管理其成员国不同的理念、目标和关注事项，甚至是它们之间的差异和分歧，这是该组织目前亟需解决的挑战。金砖未来还要进一步加强其制度、规则的完善和机构设置，确保该组织的顺畅有序，确保成员国能在团结、和谐、平等的组织文化中相互协商、加大合作。金砖组织现在更需要完善、加强内部机制（包括组织架构、决策机制等）、制度建设（包括成员国之间纠纷、冲突的介入机制），建立更多的交流平台，努力形成更多的共识。

4、从金砖建立的初心和目前金砖国家构成看，可以肯定未来金砖组织与西方不同的G7、欧盟、北约等有这样或那样的矛盾和冲突。加强金砖组织和OPEC, RCEP等其它国家组织的交流合作、互联互通的机制建设，为成员国创造更多的合作机会。

5、金砖建立初期的经济合作主题之外，还会不断丰富新的内容，特别是要增加经贸、金融领域的合作，加强对有困难国家的帮扶，增强吸引力和组织的粘性。金砖还应有区别于G7和G20，特别加强丰富多彩的人文交流活动，增强金砖组织的多元色彩和内在活力。